德妃聽著李明講述的宮外故事,心情明顯好轉,嘴角上揚,笑著說:“你這小太監,知道的真不少。”她眼中滿是好奇,那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世界的渴望,急切地問道:“宮外百姓的衣食住行到底啥樣?快給本宮講講。”
無錯書吧李明連忙恭敬地回答:“娘娘,宮外百姓穿的大多是粗布衣裳,那布料質地粗糙,顏色也單調,款式更是簡單得很,就是為了幹活方便。吃的方面,平日裡主要是糙米、高粱這些粗糧,蔬菜也就是自家田地裡種的那幾樣,像蘿蔔、白菜啥的。肉呢,只有逢年過節或者家裡有啥大喜事的時候,才有可能吃上那麼一點。住的房子,很多都是土牆搭的,屋頂用茅草鋪著,一到下雨天,屋裡還可能滴滴答答地漏雨。出行基本靠兩條腿走路,條件稍微好點的,能有頭毛驢或者一輛破舊的牛車,那都算是很不錯的了。”
德妃聽得全神貫注,眉頭微微皺起,接著問道:“那民間的風俗呢?”
李明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娘娘,民間風俗那可真是豐富多彩。就拿端午節來說吧,家家戶戶都會包粽子,有紅棗粽、豆沙粽、蛋黃粽等等,各種各樣的口味。而且還要賽龍舟,那場面熱鬧非凡。一條條龍舟在河裡飛速前行,船頭的鼓手拼命地敲打著鼓,鼓聲震天動地。划船的漢子們喊著整齊的號子,齊心協力地划動船槳,濺起一片片水花。岸上的人們歡呼雀躍,加油聲此起彼伏,男女老少都擠在河邊,伸長了脖子觀看,那場景真是壯觀極了。到了中秋節,一家人不管相隔多遠,都會想方設法團聚在一起。晚上,在自家的院子裡擺上一張桌子,放上月餅、水果,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一邊賞月,一邊說著貼心的話。那月餅的種類也不少,有五仁的、蓮蓉的,雖然比不上宮裡的精緻,但充滿了家的味道。過年就更不用說了,提前好多天,家家戶戶就開始忙碌起來。打掃房屋,把裡裡外外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還要殺豬宰羊,準備豐盛的年貨。到了除夕那天,貼上紅紅的春聯,掛上喜慶的燈籠,晚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等到半夜,就開始放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徹夜空,孩子們穿著新衣,拿著紅包,高興得又蹦又跳。”
德妃驚訝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說道:“真沒想到你能說得這麼清楚,就好像你親眼見過一樣。”
李明謙虛地說:“娘娘,小的也就是平日裡聽得多了,所以記住了一些。能讓娘娘您感興趣,是小的莫大的榮幸。”
從那以後,德妃對李明的信任漸漸多了起來。她常常叫李明來陪伴自已,說道:“李明,再給本宮講講外面的新鮮事兒。”
李明應聲道:“娘娘,宮外有種手藝人,特別厲害。他們能用竹子編織出各種各樣精美的物件。有小巧玲瓏的竹籃子,編得細密又結實,用來裝蔬菜水果再合適不過了。還有那種紮實的小凳子,坐上去穩穩當當的,一點兒也不搖晃。還有大大的竹筐,能裝好多雜物。”
德妃好奇地追問:“還有啥?”
李明興致勃勃地又道:“娘娘,民間還有很多有趣的遊戲呢。比如說踢毽子,幾個小姑娘圍成一圈,把毽子踢得高高的。那毽子五顏六色的,有的是用雞毛做的,有的是用彩色的布條做的,在空中飛來飛去,可好看了。還有跳皮筋,姑娘們一邊跳,一邊唱著歡快的歌謠,像‘小皮球,架腳踢,馬蘭開花二十一’,那歌聲清脆悅耳,充滿了活力。”
德妃笑著說:“聽起來真有趣。”
李明接著講:“娘娘,宮外百姓結婚也有很多講究。首先得挑一個黃道吉日,新郎要穿著喜慶的紅袍,騎著馬或者坐著花轎去接新娘。一路上敲鑼打鼓,熱熱鬧鬧的。新娘子則蓋著紅蓋頭,被接到婆家後,要舉行拜天地的儀式。”
德妃問道:“那生孩子呢?”
李明回答:“要是生了男孩,家裡人都會特別高興,會擺酒席慶祝,邀請親朋好友來熱鬧一番。生了女孩雖然也寶貝著,但可能就沒有那麼隆重的慶祝儀式了。”
德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和宮裡差別挺大。”
李明繼續說道:“娘娘,民間還有趕集的時候。每到趕集的日子,街上那叫一個熱鬧。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能買到,而且價格便宜實惠。有賣布料的,有賣農具的,還有賣各種小吃的。”
德妃說:“你再講講。”
李明道:“娘娘,農忙的時候,大家都在地裡辛勤地勞作。從早到晚,頂著烈日或者冒著風雨,就盼著能有一個好的收成。有時候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但為了生活,也都咬牙堅持著。”
德妃感慨道:“宮外的日子也不容易啊。”
李明說:“娘娘,雖說辛苦,但百姓們也有自已的快樂。比如豐收的時候,看著滿滿的糧倉,大家臉上都洋溢著滿足和幸福的笑容。”
就這樣,李明不停地給德妃講著宮外的種種,德妃聽得入神,彷彿自已也置身於那個充滿煙火氣息的世界。
李明又說:“娘娘,宮外的小孩上學也不容易。有些窮人家的孩子根本上不起學,只能跟著父母在田裡幹活,或者去學一門手藝,好將來能養活自已。”
德妃皺眉,面露同情之色:“唉,可憐的孩子。”
李明接著道:“娘娘,民間還有些傳統節日,像七夕節,姑娘們會在這一天乞巧。她們會對著明亮的月亮,穿針引線,比試誰的手更巧。如果能順利地穿過去,就意味著將來能心靈手巧,嫁個好人家。”
德妃好奇地問:“怎麼乞巧?”
李明解釋道:“娘娘,除了穿針引線,姑娘們還會做各種各樣的手工,比如繡荷包、織手帕。大家聚在一起,互相展示自已的作品,交流心得。”
德妃笑了:“倒也有趣。”
李明繼續說著:“娘娘,還有重陽節,人們會在這一天登高望遠,插上茱萸,祈求平安健康。家裡的晚輩還會給長輩送上祝福和禮物,表達對長輩的敬愛之情。”
德妃感嘆:“宮外的風俗還真是豐富多樣。”
李明說:“是啊,娘娘。宮外雖然沒有宮中的奢華和富貴,但也有它獨特的魅力和溫暖。”
德妃點頭:“你這小太監,讓本宮瞭解了不少外面的世界。”
李明恭敬地說:“能為娘娘解悶,是小的福氣。只要娘娘想聽,小的隨時都願意給娘娘講述。”
此後,李明依舊常來給德妃講述宮外的奇聞軼事,德妃每次都聽得津津有味,他們之間的交流也越來越深入和自然。
李明說:“娘娘,宮外的集市上還有賣各種小玩意兒的,像泥人、糖畫,做得栩栩如生。”
德妃好奇道:“泥人是怎麼捏的?”
李明回答:“娘娘,那手藝人揪一塊泥巴,在手裡揉啊揉,然後三兩下就捏出個小人的形狀,再用顏料一塗,可逼真了。”
德妃說:“真想親眼看看。”
李明又講:“娘娘,民間還有唱大戲的。那演員們扮相漂亮,唱腔優美,臺下的觀眾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德妃問:“都唱些什麼戲?”
李明說:“有《梁山伯與祝英臺》《穆桂英掛帥》這些,大家都看得如痴如醉。”
德妃感嘆:“宮外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李明接著道:“娘娘,民間的工匠也很厲害。木匠能打造出精美的傢俱,鐵匠能打造出鋒利的農具。”
德妃說:“那他們的手藝和宮裡的工匠比如何?”
李明道:“娘娘,宮裡的工匠手藝自然是精湛無比,但民間工匠的作品更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就這樣,李明不斷地給德妃描繪著宮外的世界,德妃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和嚮往,而李明也因為能給德妃帶來快樂而感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