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的謠言在宮中瘋狂擴散,勢不可擋。有人說他在宮外跟一群地痞流氓稱兄道弟,不僅參與打架鬥毆,還一起坑蒙拐騙,無惡不作;有人聲稱親眼看到他趁著月黑風高之夜,偷偷摸摸地溜進宮中戒備森嚴的庫房,偷走了一大堆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然後藏在了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藏得神不知鬼不覺;還有人說他和好幾個宮女暗通款曲,眉來眼去,經常在夜深人靜、無人經過的偏僻地方勾勾搭搭,行為極其放蕩。
每當聽到這些謠言,他都氣得暴跳如雷,臉紅脖子粗地跳腳大罵:“我啥壞事沒幹,憑啥這麼肆意汙衊我!我李明光明磊落,從未做過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這是血口噴人!”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非常清楚自已是清白無辜的,可面對這來勢洶洶、鋪天蓋地的謠言,卻感到束手無策,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周圍人向他投來的異樣目光,充滿了懷疑和厭惡。在他的背後,更是不斷有人交頭接耳、讓他心煩意亂,好像他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壞蛋。
李明開始不停地反思和琢磨,是不是自已在宮中的表現太過搶眼、過於出類拔萃,從而招人嫉妒和怨恨。他在屋裡不停的來回踱步,心裡亂成了一團麻。“這宮中的人心怎麼如此險惡和複雜?我不過是想本本分分、盡心盡力地做好自已的工作,怎麼就給自已惹來了這麼多麻煩和是非。難道表現得出色、努力上進也是一種罪過嗎?”
有一回,李明路過景色優美的花園小徑,碰巧聽到幾個宮女正在聚在一起興致勃勃地嘮嗑。
宮女春桃一臉嫌棄,撇著嘴,提高了嗓門說道:“聽說小明子可不是個好東西,在宮裡整天遊手好閒,盡幹些偷雞摸狗、損人利已的事兒。”
宮女夏荷趕緊扯了扯春桃的衣袖,神色緊張,壓低聲音勸道:“春桃,小明子人很好的,還給我們做了好多好看的飾品。咱可不能這麼隨口亂說呀,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抹黑他呢。”
春桃卻根本聽不進去,一臉的不服氣,梗著脖子說道:他哪有那麼好,又沒跟我飾品,肯定是他自已行為不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時,宮女秋月正好路過此地,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忍不住停下腳步,插進來說道:“我倒是覺得小明子這人還不錯,平日裡幹活勤快麻利,對待咱們也客客氣氣、彬彬有禮的,說不定這次他是被冤枉的,咱們可不能輕易聽信那些沒有根據的謠言,跟著瞎起鬨。”
夏荷連連點頭,深表贊同地說道:“我也這麼認為,秋月姐說得有道理。咱們在這深宮裡生活,凡事都得多留個心眼,不能聽風就是雨,隨便相信那些不知從哪兒傳來的小道訊息。”
春桃卻把頭一扭,依然固執已見,雙手抱在胸前說道:“反正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咱們以後還是離他遠遠的,省得給自已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李明在旁邊的花叢後面聽得清清楚楚,氣得咬牙切齒,拳頭緊緊握住,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真想立刻衝出去和她們當面對質、理論一番。但他心裡很清楚,在這個時候衝動行事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於是只能強忍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悄悄地轉身離去,腳步沉重而又無奈。
第二天,李明心情沉重地去膳房領飯,沒想到又聽到幾個太監在角落裡鬼鬼祟祟地小聲嘀咕。
太監福貴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聽說小明子在宮外有個如花似玉的相好的,為了把她弄進宮裡來,成天絞盡腦汁,想盡了各種辦法,也不怕被發現後掉腦袋。”
太監旺財聽了,驚訝得瞪大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說道:“真的假的?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這要是被上頭知道了,那可是犯下了大逆不道的死罪啊!”
福貴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跟你說,這訊息絕對可靠!我是聽伺候皇后娘娘的小順子親口說的,那還能有假?”
李明在一旁聽到這些無中生有的謠言,氣得火冒三丈,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再也無法忍受,一下子把手中的飯碗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怒目圓睜,大聲吼道:我在外面有相好,我相好你姐姐還是妹妹。你們兩個王八羔子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李明行得正坐得端,從來沒有做過這些違背倫理綱常、大逆不道的荒唐事!你們再敢這樣信口雌黃、惡意造謠,小心我跟你們沒完!”
福貴和旺財被李明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渾身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像兩個霜打的茄子。福貴結結巴巴地說道:小明子,我們……我們也就是隨便聊聊,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你別生氣,別生氣。”
李明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警告,沒好氣地說道:“隨便聊聊?這種沒有任何根據、憑空捏造的事情能隨便說嗎?以後少在我背後編排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完,轉身氣呼呼地大步離開了膳房。
此後的日子裡,李明的名聲在宮中越來越差,越來越臭,以前那些跟他關係還算不錯、見面時會微笑著打招呼的人,現在都對他避之不及,遠遠看到他的身影就趕緊躲開,好像他是一個會帶來厄運的瘟神一樣。但也有宮女彩雲,敢於在眾人面前為李明仗義執言、辯解真相。
李明心情鬱悶地在路上漫步,偶然間碰到了曾經幫助過他的王姑姑。
王姑姑看到李明一臉愁容、憔悴不堪的樣子,心中充滿了關切和憂慮,趕忙說道:“小明子啊,這陣子關於你的謠言可是傳得滿天飛,你可千萬別太往心裡去,氣壞了自已的身子。要知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
李明苦著一張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姑姑,我也不想在意這些無中生有的謠言,可是它們傳得實在是太離譜、太過分了,我的心裡實在是堵得慌,難受得要命,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無錯書吧王姑姑拉著李明的手,輕輕拍了拍,語重心長地安慰道:“孩子,只要你自已問心無愧,沒有做過那些虧心事,就不要害怕。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是非曲直終究會水落石出。這段時間你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要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留下任何把柄,讓他們有機可乘。”
李明感激地看著王姑姑,眼中閃爍著淚花,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姑姑的關心和提醒。
在莊嚴肅穆的朝堂上,大臣們正在一本正經地討論著國家大事,突然話題就轉到了宮中的這些傳聞。
張大人一臉嚴肅,神情莊重地拱手說道:“皇上,近日宮中關於一個名叫小明子的太監傳言頗多,已經在宮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擾亂了宮中原本的平靜和秩序,對宮中的風氣產生了不良影響。”
皇上皺了皺眉頭,表情凝重,目光深邃,語氣嚴肅地說道:“竟有此事?這個小明子朕有印象,他不像那樣的人。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張大人恭敬地回道:“臣也只是聽聞了一些傳言,具體情況尚未查明。但此事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還請皇上定奪,如何處置。”
皇上沉思片刻,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朕會派人去仔細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有人惡意誣陷小明子,朕絕對不會輕饒;倘若他真的犯下了過錯,違背了宮規,也定當嚴懲不貸,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