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在宮裡的日子可謂是如履薄冰,時刻都得小心翼翼。只要見到那些位高權重的大太監和尊貴的妃子,他就立馬彎腰低頭,恭敬地說道:“見過大人,見過娘娘,小的給您請安。”
有一天,他在宮中的小道上不巧遇到了大太監劉公公。李明瞬間神經緊繃,迅速跪地,頭幾乎要貼到地面,聲音顫抖著說道:“劉公公好,小的給您請安了。”
劉公公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鼻子裡冷哼一聲,啥也沒說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李明一直保持著跪地的姿勢,直到劉公公走出去老遠,確定看不到身影了,才緩緩地站起身來。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聲嘟囔著:“這劉公公可真是不好惹,脾氣大得很,我可得小心再小心,千萬別觸了他的黴頭。”
還有一回,李明正走著,迎面碰上了最受寵的玉妃娘娘。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聲音裡滿是敬畏:“娘娘吉祥,小的給娘娘請安,願娘娘青春永駐,聖寵不衰。”
無錯書吧玉妃娘娘原本一臉的淡漠,聽到李明的請安,停下了腳步,眼神掃了過來。李明心裡一緊,趕忙又說道:“娘娘您貌若天仙,那臉蛋兒比天上的月亮還美,這宮裡就沒有能比得上您的。您笑起來啊,就跟春天的花兒一樣,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每次看到娘娘,小的都覺得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來了。”
玉妃娘娘嘴角微微動了動,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你這奴才,嘴巴倒是挺甜。”
李明一聽,膽子稍微大了點兒,接著說道:“娘娘,小的可沒說半句假話。您不光長得美,那才情更是沒得說。琴彈得好,字寫得妙,畫畫得跟真的似的。作詩寫詞,那是信手拈來,這宮裡誰提起娘娘您,不得豎起大拇指叫好啊。而且娘娘您心善,對我們這些下人也好,這宮裡上上下下誰不誇娘娘您賢良淑德呢。”
玉妃娘娘被他說得咯咯直笑,說道:“你這小奴才,倒是會哄本宮開心。”
李明趕緊回道:“娘娘,小的句句都是真心話。能在娘娘跟前伺候,那是小的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小的天天盼著能為娘娘您辦事兒,為娘娘您赴湯蹈火,小的都願意。”
玉妃娘娘心情大好,隨手賞了他一些小玩意兒,然後擺駕走了。李明捧著賞賜,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暗自慶幸:“還好我反應快,把娘娘哄高興了,不然可就慘嘍。”
有個叫小毛子的太監,平日裡就囂張跋扈,看李明總是小心翼翼的,就想找他的麻煩。
小毛子故意走到李明跟前,猛地撞了他一下,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小明子嗎?整天跟個膽小鬼似的,畏畏縮縮的。”
李明心裡雖然有氣,但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說道:“小毛子哥,是我不好,擋了您的路。您在這宮裡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小的對您一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小毛子眼睛一瞪,說道:“哼,就你這窩囊樣兒,看著就來氣。”
李明趕忙說道:“小毛子哥,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您的本事,小的要是能學到一星半點兒,那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還望小毛子哥以後多照顧照顧小弟。”
小毛子哼了一聲,說道:“少在這兒跟我耍嘴皮子。”
李明連忙點頭哈腰:“小毛子哥,您就是小的偶像,小的以後一定唯您馬首是瞻。您讓小的往東,小的絕不往西。”
小毛子聽了這話,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兒,說道:“行啦,這次就饒了你。”說完大搖大擺地走了。
可李明的謹慎還是引起了一些資深太監的懷疑。
太監福順偷偷跟太監祥貴說:“你看那個小明子,整天謹小慎微的,肯定有問題。”
祥貴附和道:“就是,我也覺得他鬼頭鬼腦的,說不定心裡藏著啥壞主意呢。”
福順接著說:“我覺得得好好查查他,別讓他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說不定是其他宮裡派來的奸細。”
祥貴點點頭:“有道理,不然幹啥這麼小心翼翼的?說不定是想巴結哪個主子,然後往上爬呢。”
“哼,要是被我發現他有啥不老實的地方,看我怎麼收拾他。”福順惡狠狠地說道。
這些話傳到了李明的耳朵裡,他心裡那個愁啊。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裡琢磨著:“我不就想在這宮裡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嘛,咋就這麼難呢?他們為啥要這麼猜忌我?可我又能咋辦?只能更加小心,千萬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我得想個辦法,把這誤會給消除了,可到底該咋做呢?”
想著想著,天都快亮了,李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李明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起來當差。路過花園的時候,聽到兩個宮女在那兒聊天。
宮女春桃說:“聽說最近宮裡要嚴查呢。”
宮女夏荷驚訝地問道:“為啥呀?出啥事兒了?”
李明湊過去,滿臉堆笑地說:“兩位姐姐,小的能聽聽不?”
春桃白了他一眼:“去去去,你個小太監,湊啥熱鬧。”
李明討好地說道:“姐姐,您就行行好,跟小的說說唄。小的保證不亂說。”
夏荷看了他一眼,說道:“聽說好像是丟了啥重要的東西。”
李明心裡一驚,但還是笑著說:“姐姐們放心,肯定查不到姐姐們頭上。”
有一次,李明給一位貴人送東西。那貴人身邊的太監眼神不善地盯著他,看得他心裡直發毛。
李明趕忙陪著笑說:“公公,您看您多精神啊,在這宮裡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威風。”
太監冷哼一聲:“少來這套,東西放下,趕緊走。”
李明點頭哈腰:“公公,您多擔待,小的以後多孝敬您。”
太監不耐煩地擺擺手:“快滾。”
李明在角落裡聽到兩個小太監在嘀咕。
小太監阿寶說:“最近宮裡好像要有大變動。”
小太監阿福緊張地問:“啥變動?你快說說。”
阿寶壓低聲音:“聽說有妃子犯了錯,要被處罰呢。”
李明忍不住問:“哪位妃子啊?”
阿寶瞪了他一眼:“不該你問的別問,小心惹禍上身。”
李明趕緊說:“是是是,小的多嘴了。”
還有一回,李明在廚房幫忙,幾個宮女在那抱怨。
宮女秋菊說:“這活兒越來越多,累死人了。”
宮女冬梅說:“可不是嘛,還動不動就捱罵。”
李明小心地接話:“姐姐們辛苦了,可別累壞了身子。”
秋菊瞥了他一眼:“就你會說好聽的,有啥用?”
李明趕忙閉嘴,不敢再多言。
李明在這宮中,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招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