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天還沒亮。他就得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強撐著那睏倦不堪的身體,匆匆趕到劉公公面前。劉公公總是陰沉著一張臉,那眼神嚴厲得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哪怕片刻。
“都給我站直了!今天的宮規要是背不好,有你們好看的!”劉公公的聲音尖銳且冷酷,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碴子,直直地扎進他們的心裡。
他們哆哆嗦嗦地開始背誦,稍有差錯,劉公公手中那厚重的戒尺就會毫不猶豫地揮落下來,帶著呼呼的風聲,打得人生疼。
小春子,你這背的是什麼?重新背!劉公公怒喝道,那聲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小春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子也跟著抖了抖,眼裡滿是恐懼,趕緊重新開始背誦。李明在一旁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暗告誡自已:千萬要小心,千萬不能出錯,不然這頓打可逃不過。
小平子,你也別走神!認真點!劉公公的目光像刀子一樣轉向小平子。李明偷瞄了一眼劉公公,只見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慌,默默祈禱著:千萬別注意到我,千萬別讓我出錯。
就這樣,每日結束那如同酷刑般的學習後,大家都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精力,疲憊到了極點,彷彿靈魂都被掏空了。然而,也正是在這樣一起受苦受難的日子裡,他們之間的情誼漸漸深厚起來。
一天的繁重工作終於結束,李明累得如一攤爛泥般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無奈又苦澀,對著他們有氣無力地說道:“兄弟們,今天可真是把我累得半死。我感覺自已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被碾碎了,這苦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啊。”
小春子一邊用袖子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一邊回應道:“小明子,誰說不是呢?這一天天的,從雞還沒叫就開始忙活,一直到天黑透了都不得閒,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不過咱們相互幫襯著,多少也能讓這日子稍微好過那麼一丁點。”
小平子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家一起有個伴兒互相照應著,心裡總歸能踏實些。
李明平日裡的樂觀和友善很快贏得了他們的信任。工作之餘,只要有那麼一點點空閒時間,他們就會找個偏僻、不引人注意的安靜角落聚在一起。在那裡,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交流著宮中的各種見聞和心得。
李明一邊費力地幹著活,一邊忍不住長吁短嘆道:“這宮裡的日子,真是比前世那所謂的 996 還累人啊!”
小春子和小平子一臉茫然,齊聲問道:“小明子,啥是 996 啊?”
李明停下手中的活,解釋道:“就是一種沒日沒夜的工作模式,從早到晚不停歇,累得要死要活的。咱們在這宮裡,不也是這樣嘛。”李明心裡默默想著:跟他們說這些現代的詞兒,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理解,不過就是自已實在憋得難受,想找個人倒倒苦水。
兩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雖然不太明白具體的意思,但從李明的表情和語氣中也能感覺到這不是什麼好事。
李明望著眼前那堆積如山、怎麼幹也幹不完的繁重任務,眉頭緊皺,忍不住說道:“人生啊,就像一場馬拉松,在這宮裡也不例外,咱們得咬著牙堅持下去。”
小春子和小平子又懵了,疑惑地問道:“小明子,啥是馬拉松啊?”
李明無奈地笑了笑,耐心地說道:“馬拉松啊,就是一種特別長特別長的跑步比賽,參賽者要一直不停地跑啊跑,中途不能輕易放棄。咱們在這宮裡幹活,也得有這種不放棄的精神。”李明心裡期盼著:但願他們能聽進去,咱們都要撐住,不能被這繁重的工作和嚴厲的規矩壓垮。
兩人聽了,陷入了沉思,雖然臉上還是帶著幾分迷茫,但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絲堅定。
在搬運物品的途中,李明望著那高高的宮牆,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感慨:“有時候我覺得咱們就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鳥,看似吃喝不愁,實則失去了最寶貴的自由。”
小春子和小平子面面相覷,雖然不太能完全理解李明話裡的深意,但從他那落寞的神情中也能感受到深深的無奈和壓抑。李明在心裡默默地嘆道:他們不懂也好,這種被困住、無法掙脫的感覺,自已心裡清楚就行了,說出來也只是徒增煩惱。
有一回李明去茅房小解。他不知道太監是蹲著小便的,習慣性地站著就解決。正巧被路過的一個老太監瞧見,那老太監瞪大眼睛,剛要出聲呵斥。李明瞬間意識到自已的錯誤,趕忙滿臉陪笑,小聲解釋說自已剛來不久,還不太習慣。那老太監皺著眉頭,警告他下不為例,這才甩甩袖子走了。李明驚出一身冷汗,幸好沒被這老傢伙看到自已的寶貝。暗自慶幸自已反應快。差點腦袋就搬家了。
在搬運一塊沉重的石料時,李明腳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碎石,猛地一滑,“哎呀”一聲慘叫,不小心扭傷了腳。疼得直咧嘴,冷汗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冒出來。
小春子和小平子聽到這聲慘叫,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心急火燎地跑過來攙扶他。
“小明子,你這腳傷得不輕啊!”小平子滿臉憂色,眉頭緊鎖,聲音裡充滿了關切,“這可咋辦呀?”
“別擔心,我還能撐得住。”李明咬著牙,強忍著疼痛,故作堅強地說道。其實他的心裡在發愁:這腳傷了,幹活不方便,要是被上頭的人發現了,指不定會怎麼懲罰呢。
無錯書吧“撐什麼撐,你都這樣子了還咋幹活?剩下的活兒你別管了,都交給我們!”小春子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語氣異常堅定。
“那怎麼行,這是咱們共同的任務,我不能拖累你們。”李明著急地說道,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他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覺得不能因為自已的傷影響大家。
“說啥拖累不拖累的,小明子,咱們可是兄弟,這時候不幫你啥時候幫?”小平子用力拍了拍李明的肩膀,給他打氣,“你就安心歇著。”
李明感動得眼眶都紅了,聲音略帶哽咽地說:“兄弟們,這份情我記下了。”心裡滿是感激:在這冰冷的宮中,還好有他們。
小春子說:“咱兄弟之間不說這些,你好好養傷。”
於是,小春子和小平子二話不說,主動幫李明完成了剩餘的工作。
李明望著他們,真誠地說道:“我李明能有你們這樣的兄弟,是我的福氣。以後我要是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你們。”心裡憧憬著:要是真有那麼一天能出人頭地,一定要讓兄弟們都過上好日子。
小平子笑著說:“小明子,你就別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了,咱們之間不用這麼見外。只要咱們一直相互扶持,這日子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小春子也說道:“是啊,咱們在這宮裡,就得像一家人一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李明重重地點了點頭:“你們說得對,咱們一定要一起好好活下去。
有一次,李明被一個霸道的太監找茬。那太監囂張地指著李明的鼻子說:“小明子,你擋著我的道了!”
李明趕緊低頭道歉:“公公,我不是故意的。”心裡卻在快速地盤算著:這傢伙擺明了是故意找事,不能跟他硬來,得想個法子應付過去。
可那太監不依不饒,揚起手就要打李明:“哼,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
這時,李明靈機一動,說道:“公公,您消消氣。我剛剛在想怎麼完成劉公公交代的重要任務,一時沒注意,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要是耽誤了劉公公的事,咱們都不好交代。”李明的心裡緊張極了,暗暗祈禱這個藉口能奏效。
那太監一聽劉公公的任務,臉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哼,下次注意點!”
李明趕緊說道:“多謝公公,公公您走好。”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好險,總算躲過了這一劫。你個閹人的老太監,老子什麼時候發達了?一定弄死你!
哎!能屈能伸,才能在這宮裡活下去啊。”心裡想著:在這勾心鬥角的宮裡,得時刻保持警惕,學會隨機應變,才能保住自已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