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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梭哈,同等機會

聞言,陸堂停頓了幾秒:“當然不會!”

“啊?”

嶽明佑只覺得自已腦袋好像要爆炸了。

什麼意思?

既加入馭鬼司,又加入十字鎬?

這到底是什麼路數!

“十字鎬那邊我已經加入了,他們對我有用,我不可能退出。”

“馭鬼司只要把負責人名額給我,我也可以加入,日後我會拿捏好分寸,你可以放心。”

陸堂笑了笑,沒有任何隱瞞。

加入十字鎬可以得到破牆行動的日期,可以得到靈異物品,加入馭鬼司可以獲得權利、地位,有了官方身份辦事也更方便。

“呃...陸馭鬼者,我們馭鬼司的歷史上沒有這樣的先例...”

“沒關係,現在有了。”

三言兩語讓嶽明佑有些難以抉擇。

負責人的位置原本就是事關重大,偏偏給了陸堂之後他還是十字鎬的成員?

換個角度來說,一個十字鎬的人成了官方負責人?

這太荒唐了!

“陸馭鬼者,你這件事情太跳脫了。”

“我得開個會議商量一下,甚至還要上報組織,看看意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嶽明佑只能先推脫,他雖然是司長,但馭鬼司畢竟不是他的一言堂。

“可以。”

“不過你得快點,我沒有多少耐心。”

陸堂不緊不慢,絲毫不著急。

而嶽明佑有些不知所措,隨後還是問道:“那還有別的條件?”

“有,三個條件,剛才是第一個。”

陸堂緊跟著說道:“第二,你們馭鬼司既然是官方組織,在安定區應該也有權利吧?”

“幫我託人照顧好我媽,絕對不能出任何閃失。”

聽到這個條件,嶽明佑臉色才平復不少:“這個沒問題,都是應該的,就算陸馭鬼者你不提,我們也會做。”

“那最後一個條件呢?”

思索一番,陸堂暫時將這件事情擱置了,直接道:“還有一個條件先放放吧,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也行。”

“既然這樣,我就先去上報這件事情了,有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嶽明佑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堂也心滿意足,只要嶽明佑這邊答應,他的左右逢源也算大功告成了。

“阿堂,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雞賊?”

“一個人撈兩份好處,你真他孃的是個人才!”

周袁在一旁由衷的感慨,這馭鬼司和十字鎬兩頭討好,簡直就是一樁絕世美事。

而陸堂笑著回應:“這事需要一定的契機,沒你想得那麼容易。”

要不是這接連幾次的靈異事件讓他們看見了自已的價值,羅閻也好,嶽明佑也罷,又怎麼可能花費如此大的精力?

說白了都是相互利用罷了。

“你就不怕玩脫了,到時候一點好處都撈不到嗎?”

周袁光是聽著都有些難度,更不要說去執行了。

萬一到時候什麼都撈不到,豈不是功虧一簣?

“放心吧,這件事情大機率能成。”

“嶽明佑有很大的可能會答應。”

陸堂也不隱瞞,直接將話挑明瞭。

雖然十字鎬的羅閻對自已有所企圖,但馭鬼司這邊也差不多,也就是說岳明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已被羅閻帶走,所以會盡全力拉攏。

縱然陸堂自已不會對馭鬼司盡心盡力,但是對十字鎬也同樣如此,若是馭鬼司不管了,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

所以,就算馭鬼司高層不同意,嶽明佑也會盡力推動。

一個擁有鬼域的馭鬼者,一旦落入誰的勢力中,就會是壓倒性的優勢。

即便不能歸自已所有,也不能放心交給另外一個,這種曖昧的距離就已經足夠了。

兩方相爭,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穩賺不賠。

周袁點了點頭,算是理解到了這些話裡的含義。

“你舅舅那邊的黃金幫我盯著點,千萬別出岔子了,這很重要。”

陸堂叮囑一句過後,兩人就分別了。

另外一邊,馭鬼司大廈,頂層辦公室。

嶽明佑臉色有些難看,他關掉投屏會議,若有所思。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

他應了一聲。

隨即一道倩影走了進來,是之前的馮芷蘭,她手裡端著一杯咖啡,送到了嶽明佑的身前,輕聲問道:“司長,怎麼樣了?”

“要我說這件事情可能性不大,陸堂雖然厲害,但是要求太過火了。”

三個要求,一個暫時擱置,一個太過分,只有其中一箇中規中矩。

這件事情那個要是成了也太沒有天理了。

“事情談好了。”

“上面...”

嶽明佑頓了頓,露出一抹苦笑:“已經同意了。”

“什麼?!”

“同意了?!”

馮芷蘭有些不可思議,聲音都提了起來。

“是的,已經同意了。”

“作為交換,要是陸堂沒有發揮該有的作用,我也得跟著下臺。”

“不僅如此,甚至可能面臨監禁。”

嶽明佑揉著眉心,一副超出預料的情況。

說到底這就是一場誰也說不準的無聲鬥爭,什麼情況都會發生。

一旦陸堂更加傾向於十字鎬,勢必會將馭鬼司的情報透露出去,到時候對於馭鬼司而言不是好訊息,那時候內憂外患可謂絕境。

而作為推動這件事情的主導者,嶽明佑也承擔著相應的責任。

當然,如果陸堂傾向於馭鬼司,到時候十字鎬同樣也會面臨同樣的結果,最好的情況或許就是一直保持中立。

“這...怎麼會...”

馮芷蘭有些傻眼了,這種代價也能承受嗎?

到底這個陸堂有什麼魔力,竟然值得嶽明佑做到這個地步嗎?

她不敢相信,更覺得接受不了。

“剛才視訊會議結束的一瞬間,我也沒有想到為什麼會這麼做,為此還冒了一身冷汗。”

“要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只覺得是一種直覺。”

嶽明佑強撐著露出些許笑容,目光看著馮芷蘭說道:“一個這種時候還在為他母親著想的孩子又能壞到什麼地步?”

“你說...對吧?”

看著對方的模樣,馮芷蘭愣住了,微微張大了嘴巴。

她聽出來了,嶽明佑是在賭,一場押寶在陸堂身上的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