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看看,這是我剁的餃子餡,等你回來我給你包餃子吃。”鏡頭後的阿珠微笑著看著蘿蔔一臉寵溺地說道。
“好好好,那你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好好接受治療哦,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蘿蔔也在鏡頭後開心地說道。
“好。”第一個月的工資發下來了,毫無差錯的幾千刀樂,兌換成C國錢幣就是兩萬多,蘿蔔不僅將醫藥費按時交付,而且還在慢慢還以前治病的欠款,阿珠那邊也有了顯著的突破,從昏迷不醒到可以下床走路甚至做餃子,對於蘿蔔來講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又過了一會,蘿蔔心滿意足地放下了手機,閉上眼靠著牆幻想了起來,沙發上是躺著的文青,經歷了昨晚的“大戰”文青顯得體力有點不支,不過從文青從頭笑到尾的行為來看他對於昨天晚上的豔遇還是很滿意的。
警局現在只剩下了他們四個,其他人要麼是有其他事忙要麼就是喝多了來不了了。
達冶靠在對立於蘿蔔的一堵牆邊,眼珠子時不時地朝蘿蔔那邊瞟過去,口裡緩緩地吐出菸圈,像是在策劃什麼。
擺攤哥坐在指揮室的老闆椅上(軲轆的老闆椅)有意或者無意地擺弄著一把沒有子彈的左輪,也像是在想什麼,桌上擺放著的案件袋子也說明了他思考的內容。
“你和你女朋友認識多少年了啊,感情這麼深厚?”達冶此時突然發話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饒有興趣地看向蘿蔔。蘿蔔抬起頭來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你以前問過啊,從我們倆認識之前阿珠就是我女朋友了。”
“怪不得,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純愛戰神呢。”達冶平靜地說道。“這不很正常嗎?她愛我我愛她。”蘿蔔回嘴,“這年頭的女孩靠不住啊兄弟,我真心奉勸你一句,要時刻保持理性思考,不要天天圍著個女人轉,你這前前後後給你女朋友治病的錢都快可以買套房了,至於嗎?還不如像我一樣,在這找個開放點的女孩,那才有激情好吧。”文青也扭過頭來前不搭後不語地回覆著。
“將來碰見帶髒病的就老實了。”蘿蔔一邊翻看著手機相簿一邊回覆道,“那也總比你好吧,你瞧瞧你,這麼多年女朋友連個嘴都沒親過,這女朋友交的也太沒意思了吧。”文青繼續笑著說道,“你懂什麼,這叫柏拉圖式戀愛,靈魂淺顯的人是感受不到這種感覺的。”
蘿蔔和文青日常拌嘴後先後迴歸了平靜,二人在沉默了一會後突然將矛頭一併指向了達冶,達冶還沒意識到要發生什麼就被二人追問起來了,“哎我說,小達子,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文青開口問道,蘿蔔也抱著吃瓜的心態將頭探了過來,“沒有,現在局子裡的任務那麼忙,我哪有心思去戀愛啊。”達冶抽了口,漫不經心地回覆道。
“我看你跟蘇拉的關係挺好,你倆是不是那種關係啊。”蘿蔔也一改前面態度回問道,“沒那種可能,你們在這多上幾年班就知道了,每天都是生死存亡之際就沒心思去關心這些東西了,我也是,蘇拉亦是。”達冶揉了揉眼睛。
“那也不對勁啊,昨天晚上你為毛要跑路,不是你把泰妮帶過來的?我以為你要跟我一起玩玩呢。”文青靠在沙發上問道,這一問又把蘿蔔好奇的心思勾出來了,“昨天晚上就你一個人跟那個叫泰妮的呆在一塊?”蘿蔔收起了眉頭向文青問道。
“對啊,達冶這小子要開始的時候突然跑了,也不曉得為什麼。”文青回覆道,這也大大引起了蘿蔔的疑心。“兩個小偵探在這懷疑啥呢,我昨晚都說過了,累了,想回去休息,再者說我是泰妮的老客戶了,早就沒意思了。”達冶一邊踱步到桌邊一邊回應道。
“啊?”文青聽了後有點大驚失色,但半張的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在那兒震驚,“這有什麼好啊的,你看看他倆的態度就知道達冶不是第一次點泰妮了。”蘿蔔雙手插兜回應文青。
“我還以為她是第一次呢,她在酒店裡都跟我說的是第一次啊!我這不被騙了嗎?”文青大失所望地拍著頭,“具體次數我也不知道,泰妮在那兒工作了快十年了,跟我歲數一樣大,二十八,我倆二十四認識的,次數得靠你自已猜。”達冶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你小子!把自已玩爛的給我玩是吧!”文青氣呼呼地衝上前去準備揍達冶,“哎哎哎。”達冶指著文青,“你可別忘了,泰妮可是那裡的頭牌,你我都是玩的剩下的而且我還沒要你錢呢,一次要八千刀樂呢。”
文青聽後怒氣仍然未消,“那你也……”剛打算上去繼續講講理,一陣突然的爆炸聲將幾人定在原地,眾人不由得放下手中事物齊刷刷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擺攤哥此時也從指揮室走出來,朝外面看去。
距離局子有點距離的一處大型建築物內似乎是爆炸了,而且看起來爆炸力度相當大,火舌恨不得衝上天,散發出來的黑煙快把天空遮蔽。
“我的老天爺啊!”文青瞪大了眼睛看向那邊,其餘的人也不約而同感嘆起來,蘿蔔的危機意識讓他總覺得這次爆炸相當不簡單,也就是說,還沒休息幾天,很可能又要出任務了。
不出所料,沒過幾分鐘,擺攤哥就緊張地放下電話,大吼著:“緊急任務!拿上裝備,快!快!”
幾人也瞬間回到了工作狀態,一下子變得沉默不語,紛紛迅速整理好了裝備上了車,沒再多嘴一句。
只有好奇心重的蘿蔔上了悍馬以後一個勁地追問擺攤哥,擺攤哥此時一改前霏,十分耐心而平靜地回答道:“煙花場爆炸了,人為的,大概七個人,都躲在煙花場的防爆測驗區內,消防員進來一個宰一個,這次任務恐怕不簡單。”聽到這,蘿蔔不知道是該緊張好還是放鬆好。
……
沒過多一會,四人就作為先遣來到了事故現場。一下車蘿蔔就聞到了極其刺鼻的味道,可以理解成硝煙味和血腥味的融合,“咳咳咳!”文青沒扛住味,直接在車後咳了起來,“這天殺的!味道怎麼這麼噁心!”他大罵道,蘿蔔無心去理會他的粗口,環顧四周,無數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平民被一一抬了出來,親人們的慟哭聲驚天動地。消防車,警車在路邊停靠著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想都不用想,他們大概是害怕二次爆炸和裡面匪徒的攻擊。
“這幫子森口!”文青咒罵道,“我不宰了他們我就不是人!”
“看樣子達冶說的真沒錯,工作薪資高是高,但工作力度和風險也是不一般低啊。”蘿蔔失望地看了看周邊哪怕事故這麼嚴重卻還在喝可樂閒聊的消防員和警察們,“這破城市真是沒救了。”蘿蔔心想道。
“別在那幹愣著!把防毒面具戴上!”擺攤哥一邊戴著防毒面具一邊下命令道,“收到!”“明白。”“我們上!”
四人毫無顧慮地衝了進去,靠近廠房的那一側可為真實意義的斷壁殘垣,鋼筋水泥在巨大爆炸面前無比脆弱,到處都是散落的石塊和鋼筋,由此可見這次爆炸的力度相當不一般。
整個煙花廠佔地面積巨大,大抵有七八個足球場那麼大,無論是搜救倖存者和追捕行兇者都是十分困難的存在,更別提廠內因為受到爆炸一點光線沒有,完全只靠擺攤哥的手電筒(其餘的人不能使用光源,要不然會把隊友的影子照出來,所以擺攤哥站在最前面開啟槍燈照路)
一路上到處都是泥濘和碎石塊,蘿蔔幾次差點被這些破玩意絆倒,就在他清理身邊雜物準備起身時,一隻手虛弱無力地抓住了他的腿,這可把蘿蔔嚇了一大跳。
“救……救救……我,把我……我帶出去。”一個被爆炸炸得上下肢分裂的女孩在地上哀嚎著渴求蘿蔔可以為她帶來最後一絲生機,蘿蔔心軟了,猶豫在了原地,聽到這句話的不止蘿蔔一個人,其餘幾人也面露難色,擺攤哥甩了甩手示意不要管那個女孩,文青和蘿蔔的意見一致,“瞎嗎?這有個人呢!”文青指著那女孩說道,“給我小聲點,如果你不想把我們都害死的話!”擺攤哥一把揪住了文青的領子,壓低聲音怒斥道,“可……她快要沒氣了!”文青繼續辯解道,“我們不是搜救隊,這不關我們的事。”擺攤哥放下文青說道,“什麼叫不關……”文青還想要再辯解些什麼,卻被一聲消音後的槍響打斷了,文青和蘿蔔不約而同地看向開槍的達冶,“你在幹什麼!”文青大吼道,“這是我們的工作,而且就算你把這傢伙抬出去了,她也活不長,這算是給她一個解脫。”達冶輕鬆地說道。
文青還想再說些什麼,怒目圓睜地盯著達冶,但好像找不到辯解之詞,只好以任務為重繼續向前前進。
“匪徒們不傻,這又不是自殺式襲擊,他們不會躲在外面等著被爆炸炸死,只有可能在分揀區和測驗區。”蘿蔔心想到,沒過多一會就驗證了他的想法,除了分揀區和測驗區,其他區域空無一人,只有屍體和碎石塊。
擺攤哥也很熟練地向眾人指明瞭方向,示意大夥警戒,匪徒很可能就待在那,其餘三人點了點頭,將槍口對準敵人可能會出現的方向。
僅是多挪了幾步,四人就看到了光明,很顯然這就是分揀區,,擺攤哥又朝三人做了個“分頭行動”的手勢,便關上了手電,跟蘿蔔靠在了一起。
蘿蔔也沒絲毫怠著,立馬放輕了腳步。達冶和文青去了測驗區,分揀區的敵人就要靠他們倆來應對了。
分揀區分上下兩層,擺攤哥選擇從一樓分貨口爬進去,打匪徒一個措手不及,而蘿蔔則作為外應,讓擺攤哥不至於一個人承受那麼多火力。
看著擺攤哥爬進了分貨口,蘿蔔也開始了自已的工作,緩步走進分揀區的大門,熟練地用解鎖器撬開了門,只是輕輕一推,一個匪徒的身影就在門後顯現。
那匪徒還沒來得及開槍和叫人,就被更快一步的蘿蔔用加裝了消音的m4打倒,為了讓匪閉嘴以免報點,蘿蔔只能採用一個活人都不留的方式清掃房間。
清理完大門後的敵人後,蘿蔔以蹲伏姿態慢慢地走進了分揀區走廊,不斷地探頭觀察,卻發現走廊上連根人毛都沒見著。
蘿蔔只好作罷,慢慢地走進了走廊,哪怕這裡可能會遭遇多條槍線的伏擊,他知道這就是他該做的,起碼得對得起那麼高的工資對吧。
蘿蔔一聲不響緩緩地走向了分揀通道附近,準備為擺攤哥破開一條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