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死死地盯著那張薄薄的紙條,指節泛白。房間裡的空氣像是被抽空了,壓抑的憤怒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在場的每一個人緊緊裹住,讓人覺得彷彿置身於一個密不透風的蒸籠裡,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身上。
潘岳呼吸變得粗重,他攥緊拳頭,能清晰地感覺到青筋在手背上跳動,像是有小蟲子在面板下蠕動;技術專家陳宇沉默著,眼鏡片後的目光變得銳利,鏡片的冰冷觸感時刻提醒著他要保持冷靜,他的目光彷彿能穿透鏡片,把面前的空氣都割破;平時穩重的駭客高手林曉,也緊緊抿著嘴唇,嘴唇上傳來微微的痛感,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敲擊著,那敲擊聲在寂靜中顯得有些突兀,指尖能感受到桌面的涼意。
江亦的腦海中,劉記者被綁架的場景如噩夢般閃回。他似乎能看到劉記者眼中曾經對真相的渴望之光一點點被黑暗吞噬,內疚和自責如同一團火焰,在胸腔裡灼燒,讓他感到呼吸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滾燙的沙子,喉嚨裡也火辣辣的。他能感受到胸腔裡的那顆心臟,正瘋狂跳動著,撞擊著胸腔內壁,彷彿下一秒就要破胸而出,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周圍的空氣彷彿凝結成了冰,冰冷的空氣拂過面板,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趙四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卻異常堅定:“我想回去。”這個突如其來的提議,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潘岳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聲音有些尖銳:“不行!太危險了!你難道忘了之前差點送命嗎?!”他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帶著一絲驚恐和擔憂,那擔憂就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每個人的心。其他成員也紛紛表示不贊成,他們都清楚,潛入那個跨國組織無異於羊入虎口。
趙四卻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著一股決絕的光芒,那光芒像黑暗中的一點燭火。他慢慢走到江亦面前,每走一步都能聽到鞋底與地面輕微的摩擦聲,語氣誠懇:“我這條命是江先生救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劉記者出事。而且,我知道一些他們的內部訊息,或許能幫上忙。”他略帶顫抖的聲音,卻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那顫抖也透過空氣傳遞給了周圍的人,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緊張與決心。
江亦深深地看著趙四,從他那略顯蒼白的臉上,看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責任感,也看到了他眼底那隱藏著的對自由的渴望,他能看到趙四臉上細小的絨毛在微弱的光線下晃動,他的眼神中帶著信任和欣慰,拍了拍趙四的肩膀,那肩膀傳來的瘦弱感讓他更加堅定了要救出劉記者的決心。
“我們必須制定周密的計劃。”江亦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那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迴盪,如同敲響的戰鼓。他看了一眼眾人,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彷彿要將整個黑暗都點亮,那火焰的熱度似乎能灼傷人的眼睛。他指著桌上的地圖,開始分配任務,“現在,我們需要……”
“恐怕,我們得換個計劃。”張峰突然出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那冷漠就像一陣冷風,吹得人打個寒顫。他的目光掃過房間裡的所有人,最後停留在門口的虛空處,那裡,李陽的身影逐漸顯現。
張峰銳利的眼神掃過李陽,眼神像一把出鞘的劍,語氣冰冷:“我們必須等待支援,這是國際刑警的標準程式,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
李陽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標準程式?等你們的支援到了,黃花菜都涼了!我的人已經掌握了他們的位置,現在就應該立刻行動!”他周身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那氣息如同實質一般向四周蔓延,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凝固,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能聞到那刺鼻的味道在鼻腔裡打轉,讓人喉嚨發癢。江亦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彷彿兩塊巨石之間的一株小草,隨時可能被碾壓成齏粉,那壓力如同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肩頭,沉重得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緩緩開口:“兩位,劉記者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平衡點。”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那聲音如同平靜湖面上投入的一顆石子,在房間裡泛起層層漣漪。
江亦在地圖上快速地畫了幾條線,筆尖與紙張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指著其中一個位置說道:“我們可以兵分兩路,張峰警官帶領一部分人按照程式申請支援,同時封鎖周圍區域,防止敵人逃竄。李陽先生,您帶領另一部分人和我一起,先行潛入據點,爭取在支援到達之前救出劉記者。”
夜幕籠罩下,江亦等人如同幽靈般潛入跨國組織的據點。周圍的黑暗像濃稠的墨汁一樣包裹著他們,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就像生鏽的鐵腥味,讓人不寒而慄,涼颼颼的風拂過面板,像是死神的手輕輕滑過。
突然,一聲槍響打破了夜的寂靜,那槍聲在寂靜的夜裡就像炸雷一樣,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戰鬥一觸即發。
江亦和李陽如同暗夜中的鬼魅,他們的身形快若閃電。江亦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那寒光刺痛了敵人的眼睛,每一次揮動都精準地刺向敵人的要害,他能感受到匕首刺入敵人身體時那輕微的阻力,他一個側身躲開敵人刺來的長劍,順勢反手一割,敵人的手腕便鮮血飛濺,溫熱的血液濺到他的臉上,帶著一股腥味。
李陽更是勇猛無比,他的長腿如同鐵鞭,一腳踢飛迎面而來的敵人,能聽到骨頭撞擊的沉悶聲,緊接著一個旋身,奪過另一個敵人的槍支,抬手就是幾槍,槍槍斃命,那槍聲在耳邊不斷響起,敵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倒在地上。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找到劉記者的時候,卻發現這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