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目光死死地盯著神秘人消失的方向,就像一隻鎖定獵物的狼,眼睛裡滿是疑惑與探尋。那句話”你的路,還很長。“在他心中反覆迴盪,像一道犀利的閃電,剎那間將他多年的復仇之路照得通亮,卻也帶來更多讓人眼花繚亂的困惑。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已的心被無數種可能性無情地撕扯著,一種空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從心底緩緩湧起。
周圍的寂靜如同沉甸甸的鉛幕,嚴嚴實實地籠罩著整個房間。江亦豎起耳朵,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唯有自已的呼吸聲,粗重而急促,還有心跳聲,像沉悶的鼓點在耳邊一下下回蕩,彷彿在無情地嘲笑他的疑惑。
他緩緩地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在他的視野裡顯得格外冷清,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一個個欲言又止的幽靈,似乎想要傾訴些什麼,卻又無法吐出確切的話語。他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像兩座小山丘,腳步在房間裡來回挪動,每一步都像是拖著沉重的鐵鏈,緩慢而又猶豫。
一方面,他急切地想要揭開神秘人話中的深意,彷彿那是開啟寶藏的鑰匙;另一方面,他又擔心這是一個精心佈置的新陷阱,一場更大的陰謀如同隱藏在暗處的巨獸正虎視眈眈。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就像有一雙粗糙且冰冷的大手緊緊攥住他的心臟,令他無法掙脫。
他決定單獨行動,希望能從這團亂麻中理出一點頭緒。然而,當他踏出房間,踏入外面的世界時,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就像一條冰冷的蛇,悄無聲息地纏上了他。他能敏銳地感受到那些暗中窺視的目光,就像無數根冰冷的針,刺在他的面板上,緊緊盯住他的一舉一動。江亦覺得自已彷彿被一張黏膩的無形大網緊緊束縛,每走一步都像是深陷泥潭,壓抑感像潮水般向他湧來,幾乎讓他窒息。
就在這時,江亦忽然停下腳步,他像一隻察覺到危險的獵豹,迅速轉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壓低聲音說道:”潘岳,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角落裡緩緩走出,正是潘岳。他望著江亦,眼中滿是關切,那目光就像冬日裡的暖陽:”江亦,你沒事吧?我早就發現你心事重重,有什麼事情,跟我說說吧。“
江亦深吸一口氣,那空氣帶著一絲涼意,他目光堅定地看向潘岳,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在說:”有些事情,需要我們一起去面對。
“他轉身繼續向前走去,而潘岳就像忠誠的影子,緊隨其後,兩人並肩而行,很快消失在了昏暗的走廊盡頭。潘岳的出現,如同黎明的曙光穿透了江亦心中濃厚的陰霾。江亦能感受到潘岳眼神裡的真誠與堅定,那感覺就像一陣溫暖的春風拂過他緊繃的神經,讓他稍稍放鬆。
”我想我們得甩掉尾巴。“江亦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那疲憊就像一層薄薄的灰塵,附著在他的話語上。
潘岳點點頭,兩人加快了腳步,穿梭在錯綜複雜的巷道中。江亦憑藉敏銳的觀察力,就像一隻擁有銳利眼睛的老鷹,還有豐富的經驗,巧妙地利用地形和人群的掩護,一步步將跟蹤者甩在身後。
他們逃到一個集市,集市裡熙熙攘攘,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小販的叫賣聲,像高音喇叭一樣刺耳;有雜耍藝人表演時人群的喝彩聲,如同洶湧的浪潮。江亦和潘岳混入其中,並且藉助雜耍藝人的道具和表演來偽裝自已和迷惑跟蹤者。
江亦穿上了小丑的服裝,那布料粗糙地摩擦著他的面板,他在人群中表演雜技來隱藏自已。而潘岳則躲在一個巨大的木偶道具裡慢慢移動,,透過木偶的縫隙,他看到外面人群的身影變得有些模糊,最後他們成功甩掉了跟蹤者。
江亦從跟蹤者口中得到了一些關於神秘人的線索,這才和潘岳前往廢棄工廠。
江亦小時候經歷過類似被監視和陷害的場景,當時他因為弱小隻能忍受,那種被監視的恐懼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他的喉嚨,現在他雖然內心矛盾但絕不退縮,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堅韌。
潘岳擅長利用環境製造簡易的防禦工具,他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周圍的材料,那材料的觸感有粗糙的,也有光滑的。他對江亦的關心不僅僅是出於朋友情誼,還因為他曾經受過江亦家族的大恩,所以他堅定地要和江亦一起面對困難。
最後,他帶著潘岳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廠,確認身後無人跟蹤後,才長舒一口氣。
”看來我們暫時安全了。“ 潘岳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
然而,江亦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
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種莫名的不安感像一團烏雲籠罩著他。
他環顧四周,廢棄的工廠在他的視線裡顯得格外陰森,昏暗的光線中,他能看到鏽跡斑斑的鐵架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散落在地上的雜物像是被丟棄的殘骸,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那味道像腐爛的屍體,刺鼻難聞,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小心點,這裡不太對勁。“江亦低聲提醒道。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內部,腳下踩著破碎的玻璃和金屬碎片,那些碎片尖銳地刺著他們的鞋底,發出刺耳的聲響,就像指甲劃過黑板。
突然,一陣巨大的轟鳴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那聲音如同洶湧的雷鳴,江亦猛地抬頭,只見一個巨大的鐵球正朝著他們滾來,速度越來越快……
”潘岳!' 江亦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