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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個姦夫死了沒有

(本章大更,4000字+,麵包車司機的奇葩車禍動機。)

高飛在車禍現場全神貫注地協助維持著現場秩序,周圍車輛及行人的嘈雜聲交織在一起,完全掩蓋了他手機的鈴聲。直到手機持續不斷地響起,才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高飛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清來電顯示是劉正山後,猛地拍了下腦門,這才想起自已原本是要去劉局家赴約的,忙不迭地接通電話說道:“劉局,我馬上就到。”

劉正山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關切與疑惑,急切問道:“怎麼會發生車禍?你那邊到底什麼情況?” 高飛快速掃視了一圈現場,此刻交通已經基本恢復正常,救護車也早已拉著傷員疾馳而去,現場的混亂逐漸平息。

他心裡清楚,雖說劉正山是錦都市公安局局長,但這種交通事故,按常規流程,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彙報到他那裡。於是,他趕忙解釋道:“劉局,現場太吵了,電話裡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馬上趕過來,當面給您詳細彙報。”

劉正山略作思忖,覺得高飛說得在理,便叮囑道:“那你抓緊時間過來吧,飯菜都要涼了。”就在他剛要結束通話電話時,秦阿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開車小心點!”

高飛結束通話電話,和現場的警員簡單交接後,便匆匆驅車趕往市委家屬院。

市委家屬院門口的守衛,一眼就認出了高飛,迅速放行。 車剛停穩,高飛便快步走向劉局家。還沒等他抬手敲門,門便“吱呀”一聲開啟了,秦阿姨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迎接。想必是門衛提前通知了劉正山一家。

一進門,一股涼爽的空調風撲面而來,瞬間驅散了高飛周身的燥熱與疲憊,讓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清爽。秦阿姨看著高飛滿頭大汗、一臉疲憊的樣子,心疼不已,急忙伸手推著高飛去清洗,嘴裡還唸叨著:“這孩子,看把你累的,先去洗把臉,歇歇。”

晚餐時光,餐桌上歡聲笑語不斷,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飯後,秦阿姨主動起身收拾碗筷,高飛見狀,趕忙上前想要幫忙,卻被秦阿姨滿臉笑意地拒絕了:“你這孩子,今天忙了一天,累壞了吧,快去歇著,這些活兒我來就行。”

緊接著,劉正山朝高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自已去書房。高飛心裡明白,劉局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於是快步跟上。 一進書房,高飛便手腳麻利地幫劉正山沏上一杯熱茶,熱氣騰騰的茶香瞬間瀰漫在整個書房。隨後,他正襟危坐,目光專注地等待劉正山開口。

看著高飛這副嚴肅又緊張的模樣,劉正山不禁莞爾一笑,打趣道:“你小子,這是幹嘛呢?搞得這麼一本正經。”

高飛略帶尷尬地撓了撓頭,笑著回應:“劉局,我這不是等您指示嘛。”

劉正山笑著嗔怪道:“你這孩子,在家就別叫劉局了,叫我劉叔就行。”

高飛立刻爽快地應道:“好嘞,劉叔,您有啥事兒儘管吩咐。”

劉正山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原本和藹的面容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不過,僅僅過了幾秒鐘,他的神色又慢慢舒緩,輕聲說道:“今天在市委會議上,我已經申請在今年12月份換屆的時候提前退休了。”

“什麼?”

高飛聽到這個訊息,頓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在他的認知裡,劉叔才不到60歲,以他的能力和經驗,完全有可能再進一步,如今卻突然提出提前退休,這讓高飛實在難以接受。

劉正山看著高飛驚訝的模樣,伸手示意他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這麼多年在公安一線工作,壓力有多大,你應該能想象得到。這次錦都市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案件,造成了惡劣的影響,作為主要負責人,我理應承擔責任。”

高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劉正山的話打斷。

劉正山繼續說道:“高飛,你從政法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就看中了你。這些年,你也確實沒讓我失望,工作幹得相當出色。你也知道,我們家一直把你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我和你秦阿姨就盼著你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上次你出事兒,可把我嚇壞了,我到現在都沒敢告訴你秦阿姨。還好你這小子身體素質好,恢復得快,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交代。”

聽著劉正山這一番飽含深情的話語,高飛的眼眶微微溼潤了。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劉正山一家對他的關愛,這份關愛如同冬日暖陽,溫暖而熾熱。他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感激的話,可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千言萬語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只能默默聽著劉正山繼續往下講。

劉正山看著高飛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笑著罵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話就直說,別這麼扭扭捏捏的。”

高飛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表情變得格外鄭重。他直視著劉正山的眼睛,誠懇地說道:“劉叔,其實我打心底裡不希望您這麼做。我這麼說,絕不是因為我想得到您更多的庇護。我是真的覺得,您還這麼年輕,不應該這麼早就離開您熱愛的警察系統。更重要的是,在我心裡,您一直是我最敬佩的榜樣,您的敬業精神和責任感,一直激勵著我前進。您就這樣離開,我總覺得有點像當逃兵,我相信您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說完,高飛緊緊盯著劉正山,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期待。

劉正山聽了高飛的這番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幾秒鐘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在書房裡久久迴盪。他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滿意的表情,用手指著高飛說道:“好小子,現在都能教訓我了啊!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捨不得離開這個我奮鬥了一輩子的崗位。”

劉正山是真的打心眼裡高興。他原本還擔心,高飛聽到他提前退休的訊息後會一蹶不振,畢竟在工作中,他或多或少都會給高飛一些關照。可沒想到,高飛能說出如此振奮人心的話語,這讓他看到了高飛的成長和擔當。

高飛的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劉叔,您可別笑話我,我就是有感而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隨後,他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起來,語氣堅定地接著說道:“但不管怎樣,我都希望您能重新考慮一下。我也會一直以您為榜樣,在警察這條路上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為人民服務,守護好一方平安。”說完,高飛站起身來,挺直腰板,鄭重地向劉正山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那堅定的眼神彷彿在訴說著他的決心。

高飛挺直脊背,身姿筆挺,眼神中滿是堅毅與赤誠,那鄭重的敬禮飽含著他對劉正山的敬重以及對警察事業的熱忱。

劉正山看著眼前的高飛,心中滿是欣慰與自豪,也站起身,回以一個標準有力的敬禮,動作利落乾脆,盡顯老警察的風範。

這一瞬間,書房裡的氣氛莊重而肅穆,彷彿時間都為之凝固,只餘下兩人對這份職業堅守的無聲共鳴。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緊接著,秦阿姨滿臉笑意地推門而入,嘴裡還唸叨著:“在外面就聽到你們爺倆兒的笑聲,聊得這麼開心吶。”

可當她的目光觸及屋內兩人互相敬禮的場景時,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神驟變,往昔痛苦的回憶如洶湧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她的眼眶迅速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手中端著的果盤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水果滾落一地,發出雜亂的聲響。

上一次,她親眼看到自已的親兒子與劉正山在這個書房裡同樣相互敬禮,可自那之後,兒子便一去不復返,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的痛。

劉正山見狀,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意識到秦阿姨誤會了,急忙快步上前,語氣急切地解釋道:“秦敏,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瞎想。”

高飛也瞬間反應過來,他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秦阿姨坐下,輕聲細語地安慰道:“阿姨,您別擔心,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就是在討論工作上的事兒,剛剛互相敬個禮,是表達對彼此的鼓勵和支援。”

為了讓秦阿姨寬心,他還俏皮地保證:“阿姨,我向您保證,我一定儘快找個女朋友,讓您早點抱上大孫子。” 在高飛的一番好言相勸下,秦阿姨的情緒逐漸平復,臉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待秦阿姨回房休息後,高飛和劉正山又就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交流了一番。不知不覺,夜已深,牆上的時鐘指標悄然指向了深夜。高飛看了看時間,意識到已經很晚了,便起身向劉正山告辭,儘管二老再三挽留,希望他留宿一晚,但高飛還是婉拒了。

劉正山其實心裡一直藏著一個疑惑,那就是車禍現場高飛展現出的超乎常人的力量,他實在好奇高飛究竟是從何而來那般神力,竟能徒手撕開變形的車門。可一整晚,他都將這個問題默默壓在心底,沒有問出口 。

高飛駕車緩緩駛離門崗,他扭頭最後看了一眼劉正山所在的家屬院,思緒萬千,隨後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複雜情緒暫且壓下,專注於眼前的道路。

車子不知不覺開到了今晚發生車禍的路口,此時這裡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路面上的汽車殘片被清理得乾乾淨淨,若不是花壇裡被壓倒的花木以及路邊變形殘破的欄杆,誰也不會想到幾個小時前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慘烈的車禍。

高飛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萬千。稍作思忖,他戴上耳機,撥通了雲華交警支隊黃隊長的電話。回想起今晚在現場維持交通秩序時,黃隊長親自到場,兩人本就相識,高飛估摸著黃隊長這會兒應該還沒休息,便決定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傷者的情況。

電話剛撥通,便被迅速接通,聽筒裡傳來黃隊長爽朗的笑聲:“我說高隊,咱倆可真是心有靈犀啊!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

“哦?”

高飛不禁感到十分驚訝,“怎麼回事?我打電話是想問傷者情況怎麼樣了。”

黃隊長賣了個關子,語氣神秘中透著一絲狡黠:“我在市六院呢,傷者都在這兒,雲華街道派出所的陶所長也在。要不你過來一趟?有些事兒,咱們當面說更清楚。”

高飛心想,反正已經這麼晚了,市六院離得也不遠,自已作為車禍現場的親歷者,還沒做筆錄就提前離開了,於情於理都應該過去一趟。於是,他調轉車頭,朝著市六院趕去。

車子抵達醫院大樓門口,高飛一眼就看到黃隊長正在門口等候。停好車後,兩人先是一番寒暄,隨後便一同前往傷者所在的樓層。

雲華街道派出所長陶名望遠遠瞧見高飛走過來,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趕忙快步上前熱情握手。他心裡十分清楚高飛的能力和潛力,深知這位年輕的刑警隊長未來前途無量。

一番交流後,高飛得知了今晚車禍傷者的詳細情況。令人欣慰的是,這場車禍沒有造成人員死亡。傷勢最為嚴重的小車司機,由於搶救及時,成功保住了性命,手術也十分順利,目前正在ICU病房進行密切觀察。

司機的家屬在得知高飛在事故中對傷者施以援手後,滿心感激,一直想當面致謝。其他傷者的情況也都較為樂觀,並無大礙。

然而,麵包車司機的情況卻讓人感到既無奈又哭笑不得。

據瞭解,麵包車司機黃亮早在不久前就已甦醒,除了胳膊錯位骨折和腦震盪外,身體竟沒有其他任何嚴重損傷。可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那個姦夫死了沒有?”

看著高飛滿臉疑惑的神情,陶所長連忙上前解釋:“這麵包車司機叫黃亮,41歲,在一家家電公司做外圍上門維修服務。今天下午六點下班時,他撞見自已老婆出軌。那個男的趁亂逃跑,逃跑時開的車和你的車款式一樣,他還記下了車牌號碼。黃亮下樓追了一陣沒追上,心裡窩火,就找了個地方喝悶酒。這傢伙酒量倒是不錯,眼神也挺好,等紅綠燈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你的車牌號。結果酒勁上頭,就想衝過來撞死你,沒想到被你躲開了。但他喝多了,沒看清,那姦夫車牌號中間是個‘0’,你的是個‘Q’。”

高飛聽後,真是哭笑不得,暗自感嘆這到底是眼神好還是不好啊。同時,他也更加深刻地意識到,酒後駕車實在是害人害已,不僅危及自已的生命安全,還可能給無辜的人帶來滅頂之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