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破曉,東方的天際緩緩泛起魚肚白,柔和的光線如輕紗般灑向大地,漸漸驅散了一夜的黑暗。然而,對於經歷了一整晚緊張追捕行動的眾人來說,這黎明的曙光並未帶來絲毫的喜悅。一晚上的追捕行動,最終以失敗告終,這讓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憤恨與不甘,可面對狡猾逃脫的罪犯,他們又著實無可奈何。
高飛神情疲憊,雙眼佈滿血絲,他強撐著精神,和陸長風等並肩作戰的夥伴們一一告別。隨後,他按照上級指令,帶隊踏上歸程。一路上,高飛雙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全神貫注地開著車。
窗外,清晨的景色如詩如畫,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露珠在草葉上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可高飛卻無心欣賞這一切。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昨晚追捕行動的每一個細節,思索著哪裡出了差錯,又該如何彌補。
副駕駛上的大壯,早已疲憊不堪,頭靠著車窗,睡得昏天黑地,鼾聲如雷。看著大壯這副模樣,高飛也是無奈, 抵達大壯家後,高飛輕輕叫醒大壯,看著他搖搖晃晃地下車,走進家門,這才發動車子,朝著自已的住所駛去。
終於,高飛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說是家,其實也只是一個簡單的一房一廳,面積不大,但對於獨自居住的他來說,卻也足夠了。一推開門,屋內整潔的擺設映入眼簾,沙發上的抱枕擺放得整整齊齊,茶几擦拭得一塵不染。陽臺的晾衣架上,晾曬著乾淨的衣物,在微風中輕輕擺動。高飛看著這一切,無奈地笑了笑,心裡清楚,肯定又是何玲那丫頭幫忙整理的。 高飛拖著疲憊的身軀,隨手脫掉身上那沾滿塵土和汗水的衣服,隨手扔在一旁。隨後,一頭扎進浴室。“嘩啦”一聲,熱水從噴頭中傾瀉而出,灑在他的身上,帶走了一天的疲憊與汙垢。
簡單沖洗了一下,便迅速走出浴室。 他從櫃子裡找出消毒水和紗布,坐在床邊,仔細地檢視手上的劃痕。小心翼翼地將消毒水倒在棉球上,輕輕擦拭著傷口,一陣刺痛襲來,痛的他齜牙咧嘴吸著涼氣。隨後,他又用紗布將傷口仔細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睏意如潮水般向他襲來。高飛再也支撐不住,進入臥室一頭倒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房間裡。高飛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意識逐漸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下午兩點。
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坐起身來,輕聲喊道:“系統,簽到。”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系統那熟悉的機械聲在腦海中響起:“簽到成功,獲得‘暗黑點’1000點。” 高飛聽後,忍不住嘟囔了一聲:“啥也不是,才第二天就開始這麼摳門,害的我這麼緊張。”已經適應系統的他一邊抱怨著,一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後慢悠悠地起身,朝著洗漱間走去。
一番洗漱後,高飛簡單整理了一下著裝,便匆匆出門。當他趕到警局時,牆上的時鐘已經顯示下午3點半。走進警局,他發現裡面居然沒有幾個人,整個空間顯得格外安靜。帶著一絲疑惑,他徑直走進了自已的辦公室。
此時,何玲正好從走廊經過,一眼就看到了走進辦公室的高飛。她的臉上頓時洋溢位歡喜的神情,眼睛亮閃閃的,像兩顆璀璨的星星。她連忙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高飛的辦公室跑去。
看到敲門不請自入的何玲,高飛就問道:“大家都去哪了?” 何玲笑著回答道:“昨天大家都忙了整整一夜,實在太累了。李隊和浩子來的比較早,剛又趕去‘歌劇院’現場了。”
聽到“歌劇院”三個字,高飛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昨晚那慘烈的爆炸場景,他立刻追問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何玲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昨晚爆炸發生後,我們第一時間就對舞臺進行了包圍封鎖。現場的爆炸十分慘烈,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和燒焦的屍塊。不過,幸運的是,那兩個在舞臺上表演的演員頭顱還相對完好。我們在他們臉上發現了人皮面具,揭掉之後,驚訝地發現這兩人的長相酷似失蹤的‘安妮’和‘林小嵐’。昨晚我們就第一時間把樣本送去做DNA檢驗了,剛才檢驗報告才送過來,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呢。” 說完何玲心有餘悸,這也是她見過最‘恐怖’的現場。
高飛聽著何玲的講述,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心中明白這丫頭是心疼自已,不想打擾自已休息,想讓自已能多睡會兒。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寵溺地說道:“你這丫頭,趕緊的把報告拿給我。” 何玲應了一聲,急忙從資料夾裡拿出報告遞給高飛。
高飛接過報告,迅速開啟,目光在報告上快速掃過。只見上面清晰地顯示著DNA匹配度為99.9%,看來死者就是安妮和林小嵐無疑了。看完報告,高飛抬起頭,對何玲說道:“通知家屬來辨認屍體吧。”停頓了一下,他又想了想,補充道:“注意讓法醫仔細處理一下屍體,儘量把屍體整理得完整一些,讓家屬心裡能稍微舒服點。”
何玲聽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屍體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心中一陣無奈與惋惜。兩個原本如花似玉、青春靚麗的姑娘,如今卻在這場爆炸中失去了生命,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無法保留。她難以想象,家屬看到這樣的場景會是怎樣的悲痛心情。想到這裡,何玲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高飛的辦公室,去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待何玲離開辦公室,高飛略作思忖,旋即伸手拿起電話,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撥打給楊局。電話那端“嘟嘟”地響了好一陣,才終於接通。 “喂,楊局,我到警局了,跟您報告一下情況,您這邊有什麼指示嗎?”高飛的聲音中透著沉穩與敬意。
話筒裡瞬間傳來楊局爽朗的笑聲:“你小子,我還真沒見過身體素質這麼好的,這重傷才兩天就又回到崗位上了,聽說昨天晚上你還參與追捕行動了?”
高飛聽後,不禁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楊局,我也就是身體還算強壯罷了,您可別取笑我了。”
楊局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和劉局這會兒在一起呢。目前已經確認,‘音樂家’那夥人已經逃離錦都市了,根據我們的分析,他們最有可能的路線是經過南雲市,然後出境到‘南越國’。”
其實,高飛對此結果早有預料,他連忙說道:“劉局又是一整晚沒休息,這樣下去,身體怎麼扛得住啊。”
楊局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這案子鬧得太大了,造成的後果和影響極其嚴重。你應該明白,接下來可能會有一系列變故。小子,你就一門心思好好辦案,其他的別多想。”
高飛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明白楊局話裡的深意。他迅速轉換話題,說道:“楊局,剛剛我們收到法醫中心的檢測報告,現已證實‘音樂會’現場充當‘人體炸彈’的兩個女孩子,就是之前失蹤的‘安妮’和‘林小嵐’。至於另外兩名失蹤女孩,我懷疑同樣是被‘音樂家’綁架了,而且很可能已經遇害。現在我們只能寄希望於東郊別墅廢墟,看看那裡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楊局聽完,點頭應道:“我知道了。接下來你儘快處理好後續工作,給家屬一個妥善的交代。劉局這邊我直接彙報就行,你就不用再打電話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高飛一想到“音樂家”的種種暴行以及帶來的嚴重後果,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