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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東郊外的神秘地下空間

你的世界總有你不知道的存在,但它就在你身邊,只是你沒有發現......

司機平靜地駕駛著汽車,車行駛的方向逐漸駛向城市的東郊外,路上的車輛愈發稀少。大約一個小時後,汽車在一片爛尾房區域中的一棟樓前緩緩停下。這是一片不知荒廢了多久的爛尾別墅,只剩下孤零零的框架,不知因何故而停工。黑夜之中,雨水無情地衝刷著這片別墅區,使其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司機下車後,開啟後車門,動作輕柔地抱起後座的小嵐,將她扛在自已的肩膀上,大步朝著一棟樓房走去。小嵐依舊毫無反應,任由雨水肆意地打在自已身上,而司機卻仿若渾然不覺,腳步輕快而又穩健,扛著女孩竟沒有絲毫吃力的模樣。他來到一棟樓前,不知觸碰了何處機關,一扇門竟緩緩開啟。這是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門,他順勢按下牆壁上的開關,一盞昏黃的燈瞬間亮起。他關上門,扛著女孩沿著樓梯緩緩向下走去,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發出規律的噠噠迴響。到達地下二層時,他終於停了下來。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整個空間極為寬敞,不像是後期挖掘而成,更像是在建造之初便精心設計好的,暗灰色調的牆壁讓這個地下空間顯的更加神秘。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六組巨大的顯示器,上面分隔著無數個小畫面,看起來應該是監控裝置。旁邊擺放著兩組龐大的機箱儀器,指示燈不停地閃爍著,想必是伺服器主機之類的重要裝置。顯示器下方是一張寬大無比的辦公桌,桌上放置著兩組電腦,此時,電腦螢幕依然亮著,一臺顯示器上面跳動著一串串神秘的數字程式碼,另外一臺顯示器上是一個鋪滿全屏的桌面,中間位置是一個大大的歌德體字母“X”。

背面是一組舒適的沙發和一個精緻的茶几,旁邊有六扇緊閉的門,看樣子應該是臥室之類的房間。整個空間異常整潔乾淨,沒有一絲凌亂的跡象,各類物品擺放得井然有序,彷彿是一個被精心打理的神秘世界。

司機此時走到一扇臥室門前,門上沒有任何標識。他推開門開啟燈,一股莫名的寒意撲面而來。然而,與想象中的血腥場景不同,整個臥室佈置得極為簡單,乾淨得有些出奇。頂部只有一盞孤燈,角落的牆壁上掛著一臺空調,牆壁上有一個類似通風口的裝置,還有一個小巧的音箱。地面正中央放置著一個正方形的大鐵籠。鐵籠底部鋪著一塊看似海綿的墊子,裡面竟然還擺放著一張毛毯和一個泰迪熊玩偶,只是那玩偶的眼珠子不知去向,顯得有些詭異。鐵籠的旁邊有一個小桶,讓人不禁猜測它的用途。左面的牆壁上,用醒目的紅色字型寫著幾行字:“你可以大喊大叫,你也可以自殺,但如果你弄髒這裡,你會生不如死!”

司機輕輕地把女孩放在籠子裡,蓋上毛毯,溫柔地撫了一下女孩的臉龐,然而,他的眼角卻浮現出一抹淡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變態笑容。隨即,他鎖上鐵籠,站起身來走出房間,緩緩關上房門。

他來到洗手間,緩緩脫掉手套,拿掉帽子和口罩,鏡子裡映照出一張陰柔的面容。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彷彿生命的氣息在他臉上早已消失殆盡,只留下一片冰冷與陰森。面板細膩得近乎妖異,看不到絲毫毛孔,在燈光的映照下,竟折射出一種瓷器般的冰冷光澤。他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珠漆黑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氣息。嘴唇微薄,顏色淡粉,嘴角微微上揚時,透露出一種狡黠與陰險的神態。他的雙手勻稱修長,手指白淨如玉,唯有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帶著淡淡的、不明顯的泛黃痕跡,想必是長期抽菸所致。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邪魅氣息,實在難以想象,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竟是從他口中發出。

他不緊不慢地脫去衣服,走進浴室,開啟噴頭,開始沐浴。甚至還不忘在浴室裡播放起《天空之城》鋼琴曲,洗完澡後他穿上浴袍,拿起清潔工具,仔細地清理著剛才帶進房間的雨水,連關女孩的房間都沒有放過,每一個角落都被他擦拭得一塵不染。

當一切都處理完畢後,他給自已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緩緩走到電腦前,在一個頭像叫清理者的對話輸入框裡輸入了一段指令:“車輛處理”。不一會兒,電腦螢幕上便接收到一條資訊:“40 分鐘”。於是,他端起咖啡,輕抿一口,開啟音響,熟悉的《天空之城》鋼琴曲再次響起。他又點開電腦中的一個X程式軟體,然後開啟一個文件,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人的簡歷。仔細看照片,赫然是被他帶回來的小嵐。

姓名:林小嵐

年齡:21歲

學歷:大專

籍貫:慶城市

愛好:聽音樂、唱歌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的個人資訊。

他靜靜地瀏覽著,然後在簡歷後面的資訊框輸入三個字:“已收入”,隨後關閉介面。

他又開啟另外一個資料夾,這個資料夾都是影片檔案。他點開一個“安妮27”的影片,畫面說不出的詭異。這是和小嵐房間不一樣佈局的另外一間,不同的地方是房間正中央沒有籠子,靠牆壁的地方有一個類似榻榻米的墊子,旁邊放著一臺演唱裝置,一個床著一身粉色公主連衣裙女孩站在演唱裝置前,右手拿著話筒,正在深情的演唱著一首從來沒有聽過的歌,而背景音樂正是之前男人所聽的那段鋼琴曲《天空之城》。仔細看這個女孩,非常漂亮,像是一個混血兒,但眼神空洞無神,眼珠泛著微微的藍色,浸著淚水。但是臉上卻帶著微笑,這微笑就像是P圖P上去一樣。她唱得異常婉轉、空靈……

等女孩唱完,影片裡傳出一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聲音中帶著些許讚揚,卻又有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安妮,這次唱得很好,再多加練習,再過一個月你就可以登上我為你搭建的舞臺,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

安妮聞言,慌忙鞠躬,伸向身前的左手卻少了三根手指,其中一根上面還有淡淡的血跡。

安妮聲音中帶著激動與顫抖:“感謝老師的指導,我會加倍努力的。”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還有七次機會,如果不能達到我的要求,我只能放棄你。”

安妮連忙承諾:“老師,我一定會令你滿意,我一定令你滿意......”

男人關閉畫面,看了看時間,此時已是凌晨三點半。他點燃一根香菸,深吸一口,轉頭看向監控螢幕,仔細地檢視著每一個畫面。外面的雨依舊下個不停,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他緩緩熄滅香菸,靠在椅子上,閉目假寐起來。

大約過了 20 分鐘,一陣沉悶的引擎轟鳴聲打破了雨夜的寂靜,一輛龐大而略顯陳舊的貨櫃車緩緩駛來。貨櫃車的車身被雨水沖刷得溼漉漉的,在路燈微弱的光線映照下,車漆反射出一種冰冷而斑駁的光澤。車身上有著一些模糊不清的標識和劃痕,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它曾經歷經的漫長旅途和無數故事。

貨櫃車的輪胎寬大而厚實,高速旋轉時濺起大片水花,每一道花紋裡都塞滿了雨水和泥沙,隨著車輪的滾動,有節奏地甩落在地面。車頭的大燈如同一對昏黃的眼睛,穿透雨幕,勉強照亮前方的道路。

車停穩後,從駕駛座下來一個身穿雨衣的人。那雨衣是深黑色的,被雨水打得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其模糊的身形輪廓。連衣帽沿壓得極低,幾乎完全遮擋住了他的臉,只能看到帽沿下一小片陰影,根本無從分辨其面容特徵。他的動作極為利索,毫不猶豫地走向那輛白色轎車,手中熟練地操作著一些專業的搬運工具。隨著一陣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和機械運轉聲,轎車被穩穩地裝入了貨櫃車。隨後,他迅速返回駕駛座,拿出一個精緻的碳鋼煙盒,上面刻著X&CE啟動車輛。就在貨櫃車緩緩駛離的瞬間,車底下方突然伸出一個類似掃地機的奇特裝置。那裝置由金屬材質打造而成,表面有著一些複雜的紋路和旋轉的刷頭,在雨水的浸泡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它有力地清掃著地面上的車轍,將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跡都無情地抹去。與此同時,車底右側有一段不明透明液體緩緩流出,如同一條蜿蜒的小蛇,悄無聲息地融入地上的雨水中,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那片被雨水不斷沖刷的溼漉漉的地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當男人看到車輛安全離開後,迅速操作電腦,就在剛剛他走進這所地下室的位置,也噴灑出了不明透明液體……操作完畢,男人起身,緩緩走進了自已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