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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邪術已成(二輪複測第二天,跪求追讀)

燭淚蜿蜒如紅蛇,舔舐著青銅燭臺,燭火噼啪爆開燭芯,

微風吹過,葉錦棠慘白的臉忽明忽暗,卻是那樣得意。

她鬢髮散亂倚在青磚地上,唇角噙著笑:“只有我好你才能好,動手之前,姐姐可要想清楚。“

看著如此得意的葉錦棠,葉無雙緊攥雙拳,指節泛著冷光,心中驚駭,

‘你我一體’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無法殺了這女人?亦或是傷害會反噬?

可是為什麼?又憑什麼?

我不服,我不願,

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攥緊匕首,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她不信這個邪,今日非要看看,這葉錦棠究竟是不是銅皮鐵骨!

刀刃寒光乍現,直直朝葉錦棠胳膊割下,

手起刀落,葉錦棠瞬間皮開肉綻,

鮮血順著雪白手臂蜿蜒流下,點點滴落,在地上似一朵朵鮮紅的梅花。

葉錦棠沒想到對方突然發難,眼中帶著驚駭,咆哮出聲:“你瘋了?”

葉無雙眉心緊蹙,目光如刀,死死盯著葉錦棠的傷口,彷彿要將那處血肉看穿。

她指尖微微發顫,呼吸也凝滯了幾分,等待邪術的反噬,

等了幾瞬,預想中的劇痛卻遲遲未至。

反倒是體內那股沉甸甸的滯澀感,竟如冰雪消融般悄然散去,四肢百骸漸漸輕盈,連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她眸色一沉,心中驚疑不定——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

她眸光一亮,不再猶豫,又一刀刺去。

葉錦棠肩頭的傷口早已疼得鑽心蝕骨,此刻胳膊上又添兩道刀痕,鮮血染紅半邊衣袖。

她咬緊牙關,額角冷汗涔涔,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要支撐不住。

可當她抬眼看向葉無雙時,瞳孔驟然緊縮——

那人竟毫髮無傷,連衣角都未曾破損半分!

她猛地搖頭,髮絲凌亂,眼底翻湧著瘋狂與不甘,“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神術已成,我受傷為何你會沒事!那老道不是這樣說的,錯了,都錯了!”

老道?

葉無雙快速找到重點,手上匕首一刀劃破對方臉頰,在一陣尖叫聲結束後,她冷聲開口: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便給你一個痛快,如何?”

此時三皇子府,書房內燭火搖曳,映得窗欞上一片昏黃。

夜雲逸拈著玉髓雕的棋子,聽手下稟報:

“太子口諭——”暗衛喉結滾動,嚥下未出口的顫音,“命殿下遣心腹赴契丹闊城,剿滅餘孽。”

白玉棋子在星位上方三寸,懸而未落,

良久後,他收回手,語氣聽不出喜怒,

“皇兄這招棋……”

薄唇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指尖摩挲扳指上蟠螭紋,

“當真是閒敲棋子落燈花,既然如此,便給他找點事情,”

他端坐如松,指尖拈著一枚白子,忽而兩指輕彈,棋子自半空落於棋盤,發出一聲脆響,

“傳令,“夜雲逸撫過棋枰上殘局,燭火將他影子拉成噬人的兇獸,

“孤月與寒山共率寒閣三十死士奔赴闊城。“

他忽地輕笑,將指尖按在代表東宮的星位上,

“記得通知北關戚守義,孤月寒山無論成事與否,都要死在北關。”

暗衛額下的青筋突突跳動,雙唇動了動,卻未出聲,

夜雲逸心情不錯,瞥了心腹一眼,“想勸本王莫動寒山?”

暗衛下意識擦汗,“孤月是太子的人,您如此作有情可原,可寒山是護國公的人……”

一聲輕笑打斷暗衛的話,“呵,你要向舅舅告密?”

沒在意手下的驚懼,他斷續開口:

“告訴舅舅,本王要送鎮南侯一份大禮。便先從那個剛認回來的女兒開始。”

屬下不再多言,餘光看清棋局,

只見那枚白子,看似隨意落子,實則盤活了瀕死的棋局。

他心中驚歎,便不再多想,躬身退下。

葉錦棠蜷縮在冰冷的地上,血順著臉頰滑落,

她的手指深深摳進地面,指節泛白,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淒厲的叫聲在空曠的屋內迴盪,帶著幾分絕望,令人心悸。

葉無雙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蘇芸和葉澤禹捂著胳膊,踉蹌著衝了進來,臉上滿是焦急。

看到這二人,錦棠眼中驟然亮起一絲希望,她用盡全身力氣,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向門口爬去。

只是指尖剛剛觸到門檻,葉無雙的腳便狠狠踩在她的背上,將她死死按在原地。

葉錦棠的臉貼著冰冷的地面,她還想求救,卻又被一腳踩在大腿上,

一聲幾不可聞的脆響在空氣中輕輕盪開,緊接著三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一腳下去,地上多了三個蜷縮的身影,他們死死捂住自己的腿,痛苦地呻吟著,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看著三人的痛苦模樣,葉無雙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一轉,那柄匕首便如同有了生命般,在她指尖靈活地舞動。

葉澤禹胳膊劇烈顫抖,強忍著疼痛,緩緩從地上撐起身子。

他的目光落在滿身是血的葉錦棠身上,眼中的寒意幾乎凝成實質,

巨大憤怒讓他沒搞清現在情況,額間黑氣幾乎凝成實質,他邊起身邊怒罵:

“葉、無、雙。“他齒縫間碾出的字似裹著碎冰,額角青筋突突跳動,“你怎敢如此傷她!“

他來的匆忙,並未攜帶武器,尚未完全直起的腰身猛然暴起,染血的拳頭全力而至。

葉無雙眯著眼,享受著對方的暴怒,足尖碾著葉錦棠臉頰,手起匕首落,狠狠刺穿葉錦棠右手手掌,

伴隨著不斷落下的鮮血的,又是三聲無法壓抑的慘叫。

葉澤禹更是在巨大的疼痛下,身體一個踉蹌,跪在地上,

蘇芸何時遭過如此酷刑,一時遭不住,又暈了過去。

葉澤禹是個情種,此時顧不得倒地的蘇芸,眼中滿是對葉錦棠的憐惜,還有對葉無雙的憎恨,

他看著並無鮮血卻陣陣劇痛的右手,雖然不知為何會如此,但也知道,此時他能感受到葉錦棠的痛苦,

他甚至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

然而他還沒慶幸多久,他的左手忽然一陣痙攣,骨頭都似被碾碎了,

忍著疼痛抬頭望去,只見葉無雙右腳死死踏在錦棠纖細手指上,狠狠碾壓,

他目眥欲裂,雙眼血紅,卻只能無能狂怒,連身體都無法直起來。

就在葉無雙幾乎要紅了眼睛時,書蘭不知何時提了一個火爐走了進來。

夏末早晚雖涼,但也不至用上火爐,

葉無雙眼中帶著困惑,直到看到書蘭手中的烙鐵,

她眼睛瞪圓,直直看著書蘭將烙鐵放入火爐,燙紅了交給她,

“從前審犯人時,這招最好使,你要不要試試?”

書蘭雙唇上下開合,葉無雙卻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木訥拿過烙鐵,她一點點將烙鐵挪到葉錦棠身前,

炙熱鐵板靠近身前,讓葉錦棠再不能裝暈,身體不受控制顫抖,不自覺向後退去,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難道沒發現嗎?你對我的傷害,你親孃和親哥都同樣感受到,”

她真的怕了,葉無雙現在在她眼裡就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只要放了我,我將他們都還給你!我可以去莊子,我可以出家,只要你別再傷害我!”

她嚇得滴淚橫流,哪裡還有半分曾經的矜貴模樣,

她緊閉雙眼,不敢確定葉無雙是否會放過自己,只得咬牙堅持。

可炙熱痛感遲遲未至,她試探睜開眼,看著葉無雙將鐵板放回火爐,心中鬆了口氣,

同時她也在謀劃以後的路,葉無雙這麼瘋,那她在府上一定討不了好,

還不如遠遠躲出去,仗著這些年陸續想起來的點子還有手上的東西,她也能活得很好!

想到自己穿越時意外帶來的一本三十六計和槍弩設計圖,她心中底氣又多了幾分,

那可都是好東西,隨便兩張設計圖就讓太子和太孫父子對她青睞有加,她靠著這兩本寶貝,定能東山再起!

野心讓她暫時忽略掉疼痛,就在她還想繼續求饒時,只見葉無雙又拿起了燒紅的鐵板,向她走來,

“你不能這樣!你恨我,但你不能折磨你的血親!”

‘血親’二字讓葉無雙愣了一下,她淡淡瞥了一眼旁側二人,眼中閃過掙扎,

然而這猶豫只有一瞬,那鐵板又貼了過去,

“告訴我那邪術從何而來,你又是如何蠱惑太子父子的,我可以饒過你。”

葉錦棠受了傷,又被書蘭死死按住,退無可退,她緊閉雙眼卻依舊能感受到炙熱的靠近,

眼看著鐵板就要貼了上去,葉澤禹又竄了上來偷襲葉無雙,卻被一腳踹倒在地上,

葉無雙失去了耐心,鐵板不再猶豫,緊貼在葉錦棠胸膛之上。

耽擱了一陣,鐵板沒有剛燒紅時炙熱,卻依舊滾燙,

昂貴的絲綢和滑嫩的肌膚在鐵板麵前並無不同,

烤肉味伴隨著慘叫幾乎掀翻了明月苑的房頂。

鐵板很快由紅變黑,拿下來時帶著點點黑煙。

爐火燒的旺,重新放入的鐵板很快再次紅透,火紅的顏色激發了葉無雙嗜血的慾望。

她在享受這場虐殺。

但無論前世今生,她都不是一個暴虐的人。

即便成為暗衛,她也始終狠不下心欣賞其他人極致的痛苦,

前世,除非有命令在身,否則她都儘量讓目標一擊斃命。

然而面對如今的葉錦棠,她生不出絲毫憐憫之心,一心只想看著眼前人受盡折磨。

鐵板一點點靠近,葉錦棠已經幹了的涕淚再次流了出來,半真半假說著自己知道的訊息,

“我說,我說!

“一個叫青雲的老道士,他拿著年翠蘭的信物找我,教我如何用娃娃控制母親和大哥。”

葉無雙伸出的右手頓住,思考再三,斟酌開口:“那老道有何特徵?”

“頭戴金色道士簪,身穿白色道袍,胸前後背都有一塊灰色補丁,”

書蘭雙眼輕掀,後面不緊不慢開口:“是不是不拿拂塵,反而喜歡拿著一把破蒲扇?”

葉錦棠急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

這會兒不等書蘭再開口,葉無雙鐵板不再猶豫,死死按下去,語氣帶上了殺意: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