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逃課的三個人在宿舍裡聊著天
“你們聽說了嗎,就是凌星的事”,司詢躺在床上打著遊戲。
“聽說了,好像他的性取向是BL。”
唐山回答著司詢。
“我靠,真的啊,你們說話靠不靠譜。”
躺在床上的張照瞬間坐起身,一臉好奇心的看向哥們。
“章節他都親眼看到了。那晚,陸總被下藥,直接在他家酒店開的房。第二天陸總抱著凌星一起出來的,又不就他那智商,能進我們學校。”
無錯書吧“之前不是說是收養的弟弟嗎。”
張照有些質疑。
司詢看著好哥們,你是不是和凌星當同桌當傻了。
“你是說,這只是光明正大的給外界的一個藉口,其實私底下是那種關係。”
司詢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著張照。
“要不開學的時候,江銘,南嶼,葉益生他們經常帶著凌星玩,好像是警告過她們。他們都沒當回事,後來他們幾家破產。父母瘋掉,跳樓自殺,資金鍊斷裂,我就不信,一夜之間瞬間崩塌。後邊的路都堵死了,沒一家敢幫助他們。前幾天我在老頭街碰到了南嶼,那狼狽的樣子,天天跑到菜市場垃圾桶裡面撿商販扔掉的爛菜葉,那叫一個慘。”司詢說完嘖了咂嘴。
“那我們不是危機四伏,畢竟凌星中午午休我們一個宿舍”。章節抬頭看張司詢。
“你緊張啥,我們父母家族都是世家,從父輩我們的婚姻就不由自已做主,要不陸總怎麼放心我們幾個和他在一個宿舍。”
“也是,我家和張家有聯姻,你知道我和張研那個小孩差幾歲嘛,整整10歲。我上小學的時候她才剛出生。”
張照嘆了口氣,走到桌邊喝了口水。
宿舍門被開啟,屋裡的人朝著門口看去,瞬間心慌。
嚇得司詢直接坐了起來。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上課嗎?”
“你沒聽見什麼吧?”
張照眼睛飄忽不定的看著凌星。
“我都聽見了,你們要是不想讓陸均知道,司詢我讓你現在帶我去老城街”
凌星顫抖的聲音朝著司詢說道。
他不敢相信,司詢說的是真話,他要自已看到,尋求真相,如果是真的,那他知道的一切都是假的,陸均在騙他,騙的他團團轉,他一直活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回宿舍的?”
司詢有些心虛的看著凌星。
“班主任聽說你們請假了,讓我過來看看,嚴不嚴重。”
凌星面不改色對著司詢解釋。
“行,捨命陪君子,但是提前說好,不能把我出賣了。”
司詢拉起凌星走出宿舍。
“我靠,真去了,真相揭穿了,查到司詢怎麼辦。”
張照有些擔心的問。
“能怎麼辦,打的半年下不來床唄,子不教父之過,司叔給他處理後腿唄。”
章節說完話,繼續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坐在車裡的凌星看著駕駛座上的司詢,其實他對司詢撒謊了,他其實是逃課了。今天早上來到學校後,收到一條訊息。
“你知道你是誰嗎,你以為這是你真實的人生嘛,你活在夢裡,活在一個被人編織的夢裡。”
看完訊息後,腦子裡亂呼呼的,像是要炸了。
中午老城區
剛剛還在安靜的市區裡面,半個小時後來到了嘈雜髒亂的老城區,路邊上傳來吆喝的聲音。
“土豆,土豆,8毛錢一斤”。
“買土豆嘍。”
“菠菜,買菠菜,5毛錢一斤”。
司詢帶著凌星走到一片狼藉房屋區,筒子樓,地上到處是垃圾,吐出來的痰,還有嘔吐物,走到垃圾桶和角落處,還有老鼠和蒼蠅,噁心極了。
走到筒子樓最裡面,一片漆黑,如果沒有手機手電筒的光,否則什麼也看不見。
腳步聲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個大約只有30平方米的房間裡,凌星從屋外看到一個婦人,痴傻的模樣,旁邊有一個少年,身體搜瘦骨嶙峋的感覺,穿著肥大不合身的短袖,彎著腰,在一個小鍋裡做飯。
凌星控制不住的將門開啟,屋裡的婦女看到陌生人,開始亂蹦亂跳,嘴裡唸叨:“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別打我。”
少年抬起頭看到那個讓他原本幸福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的少爺,怒火直升。
“你來幹什麼,你給我滾。你還有臉來這裡,這裡從來都不歡迎你這種,害的朋友家破人亡。”
“對不起南嶼,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凌星道著歉。
南嶼把凌星推倒在地上,凌星跪在地上,磕著頭不停的在道歉。
“呵,你一句對不起,磕個頭,你就能抹掉你對我、對江銘、對葉益生家的傷害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才能減少你對我的怨恨。”
凌星一臉痛苦的看著南嶼。
“那你就去1啊,你去1啊。你知道嗎,我無比後悔因為我的任性和你成為朋友,我就不應該對你有任何的憐憫,毀了我,毀了我的父母。”
“你知道嗎,那天我生日,我非常的開心,開著車回到家,我剛走到我們家樓下,我的父親就從30多層掉了下來,30多層啊,我現在還記得無比清楚,摔下來連一個完整的1體都拼不出來。”
“你滾,就算你1我也不會原諒你,我只要看到你就無比的噁心。”
凌星昏昏沉沉的走出了筒子樓。
“彭………。”
凌星被人撞到摔倒在地上,雙腿跪立。被撞到的人一腳踢倒在地上,直接躺在了骯髒的一片片水池裡。
“媽的,真晦氣。走個路,都有不長眼的撞老子。”
一個的身高不足五尺,身材瘦小乾癟,活像一隻營養不良的猴子,雙手枯瘦如柴,指甲又黑又長,雙腿短小彎曲,走路一瘸一拐,像極了街頭乞討的殘疾人。衣著更是邋遢不堪,一件破爛不堪的襯衫,上面沾滿了汙漬和油漬。
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但卻寬得如同水桶一般,四肢短小粗壯,頭髮油的節成了一股一股的,豆子般大的眼睛,眉毛粗獷,脖子已經淹沒在肉裡,身上的肉像一坨一坨的推在一起,走起路來,一墊一墊的。
“大哥,是個男的,長得好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光看臉袋還以為是女人,長的細皮嫩肉的”說著矮子伸出骯髒的手去觸碰凌星的身體。”
“別碰我,”凌星想站起來,腿上的疼痛讓他感覺膝蓋像撕裂般傳來刺痛。
凌星艱難的爬起身來,被身後的高個子男人又踹到在地。
凌星反抗著,腿腳亂踢,被踹到的高大男子朝著凌星的臉吐了口吐納,抬起手來,朝著凌星的臉打了兩巴掌。
凌星嬌嫩的臉頰瞬間通紅,火辣辣的刺痛席捲而來。
“媽的,差點沒踢死我。”
朝著僻靜的衚衕裡走去。
“救我,救我,他向路人求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路過的人像是見慣了這種情況,都假裝看不見,與自已無關。
就當凌星感覺無望的時候看到了司詢,他向司詢求助。
“司詢,救我,救我,”司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被男人拖在地上,從他的身邊劃過,他不可置信的司詢的眼裡看到了厭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凌星嚎叫的對著司詢喊道,喉嚨裡像是嚎出了血從白皙面板紅潤的唇角處流出。
求救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街上,另一種刺耳的聲音傳來。
司詢腳步剛想抬起。
“司詢,你要去哪,你忘記了益生走的時候嗎?益生死的有多慘,你忘了嗎?你要去救他,就那個罪魁禍首,你對得起益生對你的喜歡嗎?”
“沒有,我沒有想去救他,他該死,他該死”,司詢說了這句話低下頭走出了老城區,車子行駛在路上,眼睛卻哭花了眼。
老城區
南嶼看著路邊的乞丐們,“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小心死了,連湯都喝不著。”
乞丐們紛紛朝著黑暗的竹筒樓方向跑去。
南嶼看著遠去的背影,露出了悲痛詭異的笑意。
“益生,你會開心的對吧,他承受了和你一樣的痛苦。”
嘴裡說著:“我沒有做錯,我沒有做錯。”
說話的人眼睛變得痠痛,卻沒有掉下淚水,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