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杳,我在這個世界發現了邪惡系統的波動,它的等級明顯比我更低!”
在進入新世界的身體後,筠意才稍微冷靜下來,對青杳解釋自已選擇這具身體的原因。
邪惡系統,指的是實力比主神低的小邪神,為了搶奪三千世界的氣運和功德,仿造出的低質偽劣產品。
主神製造的系統,在一開始,常常會以重新回到原世界或者成神為誘餌和包裝,偽裝成正派的樣子。
在徹底掌控宿主的靈魂後,就會撕開偽裝,讓宿主成為主神的傀儡。
而小邪神的邪惡系統,則是直接強制繫結三千世界的靈魂。
它們常常選擇那些心術不正、心有惡念的人,用他們心中渴求的東西,如地位、名聲、財富、美貌等,來誘惑他們與之簽訂契約。
有時候,還會暗示他們悲慘的結局,給他們自已已經重生的錯覺,把系統當作讓他們重來一世的恩人。
看上去似乎有選擇的餘地。實際上,在選定宿主之後,邪惡系統就已經控制住他們的靈魂。如果宿主不答應,邪惡系統就會抹殺他們的靈魂,取而代之。
被邪惡系統繫結的人,如果沒有完成任務,就會受到電擊等懲罰。
等到他們的最後一點價值被榨取完,邪惡系統就會將他們的靈魂吞噬,將裡面的氣運和功德,傳送回創造它們的小邪神那裡。
主神自然不可能主動將透過系統汲取氣運和功德的方法告訴別神。
祂的實力迅速提高,引起了其它神明的注意,派遣手下四處留心。在發現主神的方法後,礙於實力不能正面和祂對上,只能偷偷仿製。
主神發現那些神明的行為後,心中震怒,找到祂們那裡,大開殺戒。有些神明逃得快,主神到之前,就已經在提前準備好的藏匿之地躲起來了。
之後,主神命令宿主和系統在執行任務期間,銷燬遇上的邪惡系統。祂自已,也在找其祂藏匿的神明。
對於系統來說,吞噬其它系統,是一種獲取能量升級的好途徑。
筠意發現的邪惡系統,繫結了一個叫作尤明的演員。現在,他是電視劇《織錦》的男三號陳信謙,是女主角陳姍錦的二堂兄。
而青杳這具身體的原主溫蕖飾演的龍套,是陳府的一個丫鬟。
原主從小住在影城附近。父母是城裡的建築工人,原主大三下學期的時候,他們死於影城的一次工程事故。
建築公司給了原主六萬元的喪葬補助金和六十萬元的一次性工亡補助金。因為原主已經上大學,所以沒有撫卹金。
原主就讀於影城附近的影視學院表演系,專業課成績在中上水平。本就不善言辭的她,在父母去世後,更加沉默寡言。
畢業後,即使原主的專業成績和外在條件都不錯,她也沒有太多資源,在影城當了一年多的龍套演員。
儘管如此,原主依舊沒有放棄。有時候,她一天能跑二十幾個片場。最後,終於在今天晚上,因為心臟驟停,猝死了。
青杳接收完原主的記憶,走到鏡子前。原主的容貌就恰如她的名字,似芙蕖立於水中,有一種靜謐出塵的美感。
因為父母離世,她的眼中有著深切的哀傷。過了近兩年的時間,她已經能夠做到在外人面前掩藏,只有在無人時毫無遮掩。
原主拼命地工作,也是想借此麻痺自已。如果不這樣,她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其實,給你選這具身體,也有想要鍛鍊你的表演能力的目的。
在高階世界,如修仙世界,如果你和原主差別太大,會讓人認為原主被你奪舍了。
“這種情況下,情況會很危險。相信這一點,你會比我更清楚。”
在青杳睡前,筠意又開口,說出自已的另一個目的。
“謝謝你,筠意。這正是我現在欠缺的技能。你明天要怎麼吞噬邪惡系統?”
青杳認真向她道謝,然後問她。
無錯書吧“不用謝。只要你在它五十米內就可以。它的等級比我低很多,只要兩秒就可以完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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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點,溫蕖提前半個小時到達片場,這是原主的習慣。
她可以從前輩們的表演中,學到他們的經驗,來提升自已對錶演的理解和掌握。
片場中,正在拍攝的,是女主角秦若雪和一位老前輩蘇湄的對手戲。
《織錦》講述的是一個發生在架空古代的悲劇。
天下分齊、楚、吳三國。吳國勢弱,年年向齊、楚二國上貢,以保平安。然而,齊國吞併楚國後,還是將吳國覆滅了。
吳國國都被破,陳人憫等文官在左相韓文秉的率領下,觸柱而亡。齊王命大將軍謝戈,將他們的家人全部處死。
陳人憫的二女兒陳姍錦,從小拜師刺繡大家閆嵐,繡藝精湛。
在吳國覆滅前一年,閆嵐因病逝世。陳姍錦為師守孝三年,一直待在遠離吳都的嵐錦山莊,逃過一劫。
陳姍錦的二堂兄陳信謙,那時在外地遊學。聽到國都傳來的訊息後,隱姓埋名,在江南定居。
之後,陳姍錦在閆嵐留下的僕從的幫助下,逃亡到江南,意外與化名為簡守誠的陳信謙相認。
後來,陳姍錦化名為金素娘,對外稱呼陳信謙為表哥,說是他外祖家前來投奔他的親戚。
簡守誠在姑蘇的一傢俬塾任教,金素娘在姑蘇開了一家名叫“織錦閣”的繡坊。
織錦閣開門後的第一個冬天,金素娘在城南救下一個失語的小乞丐。
小乞丐跟著金素娘回了織錦閣。金素娘為她取名“忍冬”,助她識字、學習刺繡和手語。
五年後,金素娘二十五歲。為了應付街坊們的牽線搭橋,兩年前,她和簡守誠辦了一場婚宴,成為一對假夫妻。
十五歲的忍冬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伶俐通透的她,學會了金素娘八成的技藝,也熟讀四書五經並各類雜學。
這一天,金素娘發現忍冬常常自已一個人出去,大半天才回來。心中擔憂,便在她又一次晚歸的時候,拿這件事問了她。
忍冬見躲不過,就露出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她用手語比劃著,說自已認識了一位書生,過幾天帶師父去看看,讓師父給自已掌眼。
掩面回到房裡的忍冬,褪去害羞的神色,變得有些愧疚和掙扎。最後,又只剩下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