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聿是鐵了心要立南憐為皇后,他也是一個聰明的,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
既然是因為身份低,那他就抬高南憐的身份,只要身份足夠高,就能匹配後位。
想來,朝中的那些老古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為此,他下了一盤很大的棋。
他先是尋找了世代簪纓的大世家,這個龐大的家族,可是開國功臣,然而多年下來之後,因為耿直的性情被朝中勢力打壓,後輩中已經很少有出息的。
但是李知聿心裡很清楚,他們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一個機會,重現他們大世家的輝煌。
所以說,這會兒向他們丟擲橄欖枝,是最佳的時機。
他先不動聲色的提拔了這個大世家裡的一些小輩,足夠叫這家的大家長受寵若驚,朝中各大勢力更是紛紛猜測帝王的心意。
給了足夠的抬舉之後,李知聿向大世家的家長旁敲側擊說了一下自己的意思。都是人精,一下子就回過味來了。
老國公跪在地上,略微有點激動,聲音顫抖道:“微臣膝下無女,願收南憐姑娘為義女,還請陛下成全。”
李知聿有點意外,他的本意是,叫老國公的長子收南憐為義女,卻不成想老國公會錯意,居然主動攬下了收義女這件事。
不過,如此也好。
“如此甚好,朕即刻就下旨,封南憐為郡主,擇日出宮隨愛卿回去,準備大婚事宜。”
大婚事宜,這是真的要娶皇后啊,排場有了,面子也給足了。
陛下對那位南憐姑娘,當真是用情至深。
老國公在心裡想著,在西北王府的時候,那南憐姑娘能在一眾姑娘中脫穎而出,只有她一人為陛下生下子嗣。
除了受寵之外,手段應該也是了得。
如此女子,他們家認作義女,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陛下抬舉,他們如何能拒絕。
以後,就當多了一個名義上的女兒,至於旁的什麼,還是別想太多。
就在老國公胡思亂想的時候,李知聿又丟擲了一顆重量級炸彈:“另外,老國公的長子跟次子,可堪大任,吏部尚書跟禮部尚書如今已經年邁,應該年輕人頂上來了。”
老國公直接就愣住了,吏部尚書,禮部尚書,輪到他們家了?
那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此刻,老國公的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同時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陛下這可不是簡單的為南憐姑娘尋找一個身份,而是為她造勢。
這是什麼樣的深愛啊,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也就是說,此後他們家跟南憐姑娘綁在一塊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老國公在心裡默默的推翻了剛剛的想法,在心裡默默的決定,一定要把南憐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
回去之後,也得跟老婆子好好的說道說道。
就是不知道,那女娃子的性子如何。
打發了老國公離開之後,李知聿從勤政殿離開,直接朝著承歡殿走去。
他要把這個好訊息,第一時間分享給南憐。
李知聿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南憐笑眯眯的在跟兩個孩子嬉鬧著,這一幕,給人的感覺就非常的溫馨。
他遠遠的看著,心裡竟然生出一絲不忍心打破如此溫馨畫面的不忍,在殿門外呆立了許久,最後被殿中的宮婢發現暴露了行蹤,這才抬步走了進來。
“陛下。”南憐起身,走到他面前盈盈一拜。
他伸手託了南憐一把,沒有讓她拜下去。
“兒臣見過父皇。”小辣椒聲音響亮,滿臉喜氣道。
倒是圖圖,不情不願的隨便做了一個動作,算是行禮了。
李知聿看向小辣椒的時候,滿臉都是寵溺,一把摟過她抱在懷裡,聲音輕柔的跟她說著話,完全忽略了一旁有點臭屁的兒子。
心裡則是在想著,兒子實在不成體統,不過也不能怪他,誰叫他從小流落在民間。
看來是時候給他尋找一位師傅,好好的給他上上課了。
“馬屁精。”圖圖看著小辣椒那一臉獻媚的表情,心裡酸溜溜的。
以前小妹都是圍在他身邊,哥哥長哥哥短的纏著他,現在多了一個臭男人,這個現實的傢伙就倒戈了。
可惡,真是氣死他了。
李知聿哄著一會兒小辣椒,然後放下她,讓她自個去玩了。
小辣椒一眼就看出父皇有話要跟母親說,她非常識相的從李知聿懷中跳下來,然後朝著圖圖走去。
“哥哥,我有幾個字不會寫,你教教我唄。”
圖圖下意識想要拒絕,但是到嘴的話,一下子就變成了。
“走吧。”
南憐看著兩個孩子之間的較量,覺得很好玩,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兩個孩子出去之後,李知聿還讓其他人也出去,連翹跟丁香下意識看了南憐一眼,在看到主子點頭之後,她們兩個這才動身離開。
李知聿看著這兩個下意識的舉動,有點哭笑不得。
沒看出來,這兩個忠心的丫鬟,居然還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不過這樣也好,把她們放在憐兒身邊,他放心。
終於,屋子裡面只剩下南憐跟李知聿兩人。
李知聿抬頭看向南憐,正打算開口的時候,忽然看到她熟練的站起身,開始寬衣解帶。
他不解的問道:“你這是?”
“你把所有人支開,難道想的不是那件事?”
李知聿聽到這話,有點哭笑不得:“誰想那種事啊,你把朕當成什麼人了?”
這大白天的,他不至於飢餓成這個樣子。
他在心裡嘀咕,完全忘記了,之前在王府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
果然,男人對你失去了新鮮感,就會變得很純潔。
南憐一邊把釦子扣回去,一邊道:“看來,妾身是越來越沒有魅力了。”
“哪有啊,你在朕的心裡,是最有魅力的。”李知聿還是很懂南憐心理的,一聽這話不對,連忙解釋道,“只不過,這青天白日的,也不至於如此急色。”
南憐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妾身急色了?”
“沒,沒有,你怎麼可能急色,要色也是朕色。”他笑嘻嘻的靠近,一邊摸上南憐的小手,一邊解開了剛剛扣起來的扣子。
上衣,無聲的滑落,露出了南憐欺霜賽雪的肌膚。
只一眼,李知聿就淪陷了。管他什麼青天白日的,抱起南憐就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