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光疏落。簡若星站在豪華酒店的旋轉門前,緊緊攥著手中的檔案袋,指尖泛白。風吹過,她薄薄的連衣裙下掩不住微微顫抖的身軀。
“簽了這份合同,你父親的債務會被我一筆勾銷,甚至,你母親的醫療費用,我也會全權負責。”
低沉的聲音從對面的男人口中冷冷吐出,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刀般的刺意。
簡若星抬起頭,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那目光冷漠到不帶一絲溫度。他是席瑾寒,這個城市呼風喚雨的掌權者,掌控全球連鎖酒店集團的商業巨鱷。而她,只是一個陷入絕境的小人物。
“如果我不籤呢?”她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但那微微顫抖的尾音卻暴露了她的膽怯。
席瑾寒勾唇一笑,那笑意卻像一記冰冷的刀刃。“不籤?那我想,你父親的債主明天就會直接把人拖走。至於你的母親,恐怕沒機會再撐到下一輪化療。”
簡若星的指尖用力得幾乎戳破檔案袋,她的心被席瑾寒的話狠狠攥住。她多想放下這一切轉身離開,可是,父親深陷囹圄,母親病重臥床,家人對她來說是唯一的支柱。
“席總,”她咬著牙,抬頭看向他,“這份合同,是不是意味著,我必須完全聽從您的安排,成為……您的情人?”
她以為這樣的直白會讓他露出一絲羞赧,哪怕只是片刻的愧疚。但他沒有。他只是笑了,嘴角微微上揚,卻透著無盡的冷酷。
“情人?”他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彷彿品味著其中的意味,“不,簡小姐,你只是我手中的工具。一件好用的工具而已。”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潑下,將簡若星最後的驕傲徹底澆滅。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將喉嚨的哽咽壓下,手指顫抖著翻開合同,一字一句地看下去。
合同條款清晰明瞭。她需要無條件服從席瑾寒的一切安排,三年內不得對外洩露他們之間的關係,更不能提出任何形式的反抗。作為交換,她的父親將被贖出債務深淵,母親的病情也會得到最好的治療。
“籤吧。”席瑾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已經沒有耐心。
簡若星的眼淚滑到眼眶邊,卻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她撿起桌上的鋼筆,顫抖著在合同的末尾簽下自已的名字。
“很好。”席瑾寒拿過合同,隨手遞給旁邊的助手。他看著她,目光像是在欣賞一件剛剛到手的珍藏品。“從現在開始,你歸我所有。”
簡若星沒有說話。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生活徹底陷入了一場無邊的黑暗。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毯上,卻絲毫不能驅散空氣中的寒意。
簡若星站在寬大的書桌前,背脊挺直,雙手微微交握在身前。她感覺自已像是一件被擺上拍賣臺的商品,等待買家的檢視與挑剔。
席瑾寒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他低垂著眼眸,彷彿在思索什麼。過了半晌,他終於抬起頭。
“從今天起,你要搬到我指定的公寓裡住。”他說得平靜而淡然,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每週我會安排你出席一些場合,記住你的身份——不是你自已,而是我的‘附屬品’。”
“附屬品?”簡若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席總,我會履行合同,但請您尊重我作為一個人的基本尊嚴。”
“尊嚴?”席瑾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嘴角揚起一個譏誚的弧度。“簡若星,你站在我面前談尊嚴,未免太可笑了。”
他起身,緩緩走到她面前,俯身靠近,低沉的聲音帶著令人戰慄的冷意:“別忘了,你父親的自由和你母親的命,都是我給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簡若星的呼吸一滯,眼前的男人宛如寒夜中的修羅,讓人不寒而慄。但她不願低頭,哪怕是為了家人,她也要在心底保留最後的一點自我。
“席總,”她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您可以掌控我的生活,但您無法掌控我的靈魂。”
席瑾寒微微一愣,隨即嗤笑一聲,轉身回到椅子上。他指尖輕點桌面,冷冷道:“希望你能堅持你的靈魂,直到這場遊戲結束。”
簡若星低下頭,攥緊的拳頭藏在裙襬下。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將和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開始一場漫長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