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章 綁架

車子在偏僻的小路上疾駛著,一路上荒無人煙,只有車輪壓過地面發出的沙沙聲。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過後,謝星被前面的司機還算“禮貌”的請了下來。緊接著,他們又換乘上了路旁邊的一輛灰色麵包車。

“後備箱的司機呢?”謝星看了眼奧迪車的後備箱,還是有些擔心那位司機。

“他半個小時後就醒。”說話的是剛剛坐在副駕駛的男人,他怪異地下了車,臨走近謝星才看清楚,他的雙腿患有嚴重殘疾,看上去異常的短小萎縮,然而令謝星更震驚的是——他的雙臂卻異常的靈活有力,代替了他的雙腿行走。

只見他翹起雙腿,接著用雙手快速地在地面上攀爬,移到到奧迪車子的後面,身體靠在車旁,一隻手撐地,用另外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掀開了後備箱。動作嫻熟得令人咋舌。

譚慕禹的勞斯萊斯追到這裡時,後備箱裡的司機才悠悠轉醒,他有些茫然,應是受驚過度對於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時,譚慕禹的手機終於響了,那尖銳的鈴聲在這寂靜的郊外顯得格外刺耳。他立馬接起,還沒等他出聲,那邊的人就先開了口。

“喂!譚慕禹,我是謝星。”謝星的聲音絲毫聽不出,他正在被綁架。

譚慕禹不自覺地眉頭緊鎖,聲音低沉,“我知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謝星的手機被奪走。

殘疾的男人的聲音經過了變聲器:“譚總,您放心,我不會對您的Omega怎麼樣,我只是求財。”

譚慕禹的聲音異常平靜,“要多少?”對於他來說要金錢是最好解決的。

“一千萬,怎麼說他也是顧家的人,他出事了您也不好向顧家交代對吧。”怪異的,帶著興奮的聲音。

“可以。怎麼給你?”譚慕禹毫不猶豫地答應。

“明早八點再聯絡您。”殘疾男人迅速地掐斷電話,然後將謝星的手機關機。

鴻雁山的別墅客廳裡,氣氛有些許壓抑。因為此時阿川的眼神恨不得把譚慕禹給千刀萬剮了,他就今天沒跟著謝星,謝星就出事了。

“你家少爺不會有事的,綁匪只是要錢,好解決的。”宋亦珩看著阿川著急的樣子出聲寬解道。他和陳歲桉前腳弔唁完,後腳就聽說謝星被綁架了。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忙李觀棋的事情,他一個沒留神人偷偷地跑了,陳歲桉又開始找他要人。他和陳歲桉到現在還沒找到逃跑的李觀棋。

“小譚總,警察那邊還沒有訊息嗎?”老管家端了三杯咖啡上來,聲音也不自覺地帶上了關切和憂慮。畢竟他已經和這位謝小少爺相處有一個多月了,這位小少爺沒架子,人還是很好的。

“謝謝!”陳歲桉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咖啡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澀很快就在舌尖蔓延開來。他目光淡淡地掃向旁邊面容波瀾不驚的譚慕禹。

“綁匪的車子走的是小路,岔路多,又沒有監控,他們中途還換了車,根本沒法查。”譚慕禹靠在沙發上,右手掐著太陽穴,平靜地敘述著目前的情況。怎麼會綁架謝星呢,他實在想不到,這綁匪在想些什麼,謝星能拿捏他嗎。

·······

第二天早上八點,綁匪準時打來電話,“地點等會我會用簡訊的方式發給你,你只能自已一個人過來。”

譚慕禹帶上連夜準備好的現金獨自前往,他按照簡訊的指示來到一處廢棄工廠。然而當他剛踏進去時,手機再次響起,又是一條簡訊,“不要耍花招,開啟你面前的箱子。”

譚慕禹立即撥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他不得不開啟他面前的黑色盒子。

盒子裡上面是謝星昨日穿得黑色外套,外套下面是一張列印的字條和一張地圖以及一套衣服,“把手機關機放進盒子裡,換上衣服,拿上地圖,按照指示走。”

譚慕禹按照地圖大概步行了一個多小時,發現竟是一處懸崖,懸崖的下面就一望無際的大海。他又順著指示走了大概五百米樣子。

他就看見謝星被黑色的粗布蒙著眼睛,嘴上封著膠布,雙手和雙腳緊緊捆綁在身後,渾身動彈不得。只有他的頭髮在海風中還算自由地,清晰地散發著生機。

譚慕禹大步衝上前,動手一把扯下謝星眼前的黑布。可當他再伸手撕謝星嘴上的膠布時,他的雙手使不上半點力氣,連呼吸都變得不暢,眼前的謝星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衣服,是衣服有問題。他以為綁匪只是簡單怕他自已的衣服裡裝了竊聽器之類才有所要求,他便沒多想就換上了。居然,在這裡等著他。他咬破嘴唇,新鮮的血液流入口腔,嚴重的血腥味刺激他又短暫地清醒過來,他又抬手繼續替謝星解開手上的繩子。

突然,謝星快速地將譚慕禹推開,剎那間,他只覺一陣勁風呼嘯擦過耳邊,緊接著臉頰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嗖”的一聲尖嘯已在身後消失,眼前唯有一道殘影一閃而過。

譚慕禹伸手碰了下謝星出著鮮紅熱血的臉頰,死神就這麼和他們擦肩而過。

“沒想到啊!你居然還有力氣。”是那個殘疾的男人,他手中波萊塔還在冒著白煙。

“哎!S級Alpha就是不一樣啊。”他就那麼挑釁地站在二十米開外。

譚慕禹伸手將謝星往自已身後帶了帶,“你要的錢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沒必要弄出人命。”

“怎麼,少爺不記得我了。那少爺還記得王媽嗎?”殘疾的男人又向他們爬了幾步,那樣子怪異的像一個巨型的蜘蛛。

他臉上露出變態的笑容,聲音也被海風吹得斷斷續續,“看來少爺是真不記得了。”

“我媽十五年前在你家當保姆啊,她還偷了你家的一根項鍊,你就把她送進了警局。”

譚慕禹的意識開始模糊,他毫無痛覺般再次咬破嘴唇,他開始努力搜刮著男人口中有關王媽的記憶。

好像是她偷了他的Omega父親生前最愛的一條項鍊,被發現時她還打傷了自已,後面事情好像是譚靜銘處理的。

“怎麼想起來了吧!她進去一年不到就在監獄裡病死了。”殘疾男人目光陰沉地盯著譚慕禹,然後又耍雜技般晃了晃那雙萎縮的腿,“我也沒錢治病了,呵呵,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突然他又快速的逼近,近到幾乎貼到譚慕禹的臉上,惡狠狠道:“好不容找個伴過幾年安穩子。媽的,你現在又來搞什麼破專案,害的我沒有活計了,伴侶也跑了。你說你該不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