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靈樞之塔的第三層狹小且堆滿雜物的空間裡,那一群黑色飛蟲如洶湧的黑色浪潮般,朝著錢中途、樂馨悅和老人發起了一波又一波兇猛的攻擊。
錢中途手中緊握著匕首,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些飛撲而來的飛蟲,額頭上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緊繃著,他揮舞著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寒光,試圖將靠近的飛蟲驅趕開來。
然而,那些飛蟲卻好似訓練有素的精銳戰士,它們身形極為靈活,在空中不斷地變換著飛行軌跡,時而猛地向上衝起,避開匕首的鋒芒;時而又急速俯衝下來,以一種刁鑽的角度朝著三人發動進攻,那尾部閃爍著寒光的毒刺,如同死神的鐮刀,一次次地朝著他們的身體刺去,讓人防不勝防。
樂馨悅和老人也沒閒著,他們慌亂之中趕忙撿起地上的一些木板之類的東西,當作臨時的武器,用力地朝著周圍的飛蟲揮舞著。樂馨悅雙手緊緊握著一塊還算結實的木板,她的臉色因為緊張和恐懼而變得煞白,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她顧不上擦拭,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那一片嗡嗡作響的飛蟲群。
她揮動木板的動作雖然略顯慌亂,但也帶著一股決然,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她想要活下去、想要繼續破解詛咒的強烈渴望。
老人則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木板,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似乎是在施展著某種簡易的護身法術,試圖藉助法術的力量來增強抵禦飛蟲的效果。可即便如此,飛蟲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它們就像無窮無盡一般,前赴後繼地朝著三人湧來,那密密麻麻的陣勢,讓人看了心生絕望。
在飛蟲如此猛烈且不間斷的攻擊下,他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儘管已經拼盡全力地去抵擋,可還是有不少飛蟲突破了他們的防線,那鋒利的毒刺狠狠地刺向了他們的身體。
樂馨悅只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一隻飛蟲的毒刺已經深深地扎進了她的面板,瞬間,一股麻木感從傷口處蔓延開來,緊接著便是鑽心的疼痛,那疼痛讓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手中揮舞木板的動作也變得遲緩了許多。
老人那邊情況也不容樂觀,他的後背上被好幾只飛蟲刺中,那黑色的毒刺扎進肉裡,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毒素迅速在他的身體裡擴散開來,使得他原本還算矯健的步伐變得沉重而緩慢,每揮動一次木板,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難受至極。
錢中途身上同樣也添了幾處傷口,那被毒刺刺中的地方,先是一陣麻木,隨後便是如火燒般的疼痛,可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目光中透著焦急與決然。
他看著樂馨悅和老人的狀況,心急如焚,深知再這樣下去,他們三人都會被這些飛蟲的毒素徹底侵蝕,陷入絕境之中。
當下,他大聲喊道:“大家靠緊點,背靠背,別讓它們把我們衝散了!”他的聲音在這嗡嗡作響的飛蟲攻擊聲中,顯得格外響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三人趕忙按照他說的,背靠背圍成一個圈,彼此之間緊緊地靠在一起,試圖用這種方式縮小防禦的範圍,不給飛蟲可乘之機。
他們各自揮舞著手中的物件,在頭頂上方、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簡陋卻又充滿求生欲的防護圈,繼續艱難地抵禦著飛蟲的攻擊。
可形勢依舊十分危急,飛蟲們並沒有因為他們改變了防禦方式而停止攻擊,反而愈發瘋狂起來,它們圍繞著三人組成的圈子不停地盤旋著、飛舞著,時不時地找準機會,朝著他們的縫隙處衝進來,發動更為猛烈的攻擊。
那“嗡嗡”的聲響彷彿是在嘲笑他們的無力抵抗,又好似是在催促著他們趕緊放棄掙扎,迎接死亡的降臨。
此刻,他們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毒素在體內不斷地累積,身體也變得越來越沉重、遲緩,每一次揮舞手中的物件都顯得無比艱難。
他們急需找到一個有效的辦法來擺脫這些飛蟲,可在這四面楚歌的絕境之中,又能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