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木槿忽然開口道:“二哥平安無事,這就是最好的事情。寧城地處璃月國西北邊陲,緊鄰滄瀾國。咱們與滄瀾國之間的戰事方才停歇,邊境一帶局勢尚不穩定。還得叮囑二哥千萬要小心謹慎,確保自身安危才行!好在我的微光集在寧城設有分店,待我稍後告知那裡的掌櫃,讓他儘快與二哥取得聯絡。”
季半夏秦海月點點頭。
就在大夥交談之際,始終默默聆聽的陸繁縷,當聽聞“寧城”這兩個字的時候,其面上神情竟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之色。
而這稍縱即逝的細微變化,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季半夏和木槿銳利的目光,兩人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
“月月,算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將軍府了呢。過些時日,我真的好想回到將軍府去探望一下父親和孃親。你能陪著我一起回去嗎?求求你啦好不好嘛!”季半夏嬌嗔地搖晃著秦海月的衣袖,一雙美眸滿含期待地望著她。
秦海月看著眼前這個活潑俏皮的女子,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季半夏的額頭,說道:“你呀,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撒起嬌來了。”
季半夏撅起小嘴,不服氣地嘟囔道:“哎呀,人家才沒有呢。人家會這樣還不都是因為心裡喜歡你嘛。嘻嘻嘻……其實不光是你哦,我還喜歡槿姐姐呢。當然啦,還有咱們家溫柔善良的黃芩姑娘,我也很喜歡喲。這世上的女孩子呀,我統統都喜歡得緊呢。她們一個個都香噴噴、軟綿綿的,又那麼的可愛迷人。特別是像你和槿姐姐這般氣質清冷的美人兒,更是深得我心吶。來來來,讓本小姐親一口。”說著,季半夏便嘟起粉嫩嫩的嘴唇,作勢要往秦海月的臉頰上湊過去。
季半夏話音未落,便迫不及待地張開櫻桃小嘴,朝著秦海月那粉嫩的臉蛋湊了上去,似乎想要狠狠地親一口。然而,秦海月反應迅速,身子微微一側,輕而易舉地就躲開了季半夏這突如其來的一吻。
可季半夏哪會輕易放棄?只見她毫不氣餒,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般,又蹦又跳地朝另一邊跑去。這次,她的目標變成了木槿。眨眼間,她就衝到了木槿身前,然後猛地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木槿,彷彿生怕她會逃走似的。就這樣,木槿整個人都被季半夏牢牢地圈在了懷中。
木槿一臉寵溺地望著季半夏,眼中滿是溫柔與笑意。就在這時,只聽“mua”的一聲響,季半夏飛快地在木槿那白皙嬌嫩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甜蜜的香吻。
“嘿嘿,小芩芩,本小姐可不能厚此薄彼哦!來來來,我也給你來一個大大的親親~”季半夏一邊笑著嚷嚷,一邊扭頭看向正站在不遠處的黃芩。
黃芩見勢不妙,轉身撒腿就跑。季半夏見狀,連忙鬆開抱著木槿的手,如一陣旋風般追了上去,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哎呀,小芩芩,你別跑啊!你跑什麼呀?快點過來嘛~”於是乎,兩人就在屋子裡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遊戲,繞著圈子跑得不亦樂乎。
而此時的秦海月和茴香,則站在一旁,捂著嘴巴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她們倆那嬌柔的身軀隨著笑聲輕輕顫抖著,宛如風中搖曳的花朵一般,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躺在床上的陸繁縷,靜靜地看著屋內鬧成一團的景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
她暗自思忖道:或許,留在這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此時的城郊樹林,一個身穿斗篷的黑衣人獨自站在一棵樹下。寬大的帽簷擋住了他的臉。
“你來了。”黑衣人語氣低沉。
“主人,您責罰我吧。都怪我辦事不利。”杜南星忐忑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
“廢物!”黑衣人伸出手,一掌將杜南星擊飛在地。
杜南星被打趴在地,頭髮凌亂的貼在衣服上,嘴角流出汩汩鮮血。
“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黑衣人甚至沒有看地上的杜南星一眼。
“主人。陸繁縷那個小賤人明明已經被暗刃司的人捅死了,是季半夏那個賤婦救了她。都是她。要不是她,姓陸的早死了。”杜南星表情猙獰,恨不得立刻把季半夏五馬分屍。
“不許你動季半夏。”黑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主人,為什麼?我想不通。明明是她壞了我們的好事。為什麼還要留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護著那個季半夏。那個賤女人有什麼好的?最愛你的人明明就是我。我為了你,去勾引蘇青木,去刺殺陸繁縷。我為了你,陪上了自已的清白。我為了你手染鮮血。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主人,你不要這麼對我。”杜南星趴在黑衣人的腳邊,死死抱住他的腿,發出痛苦的哀嚎。
“你連季半夏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像你這樣的 娼婦,我看著都覺得噁心。”黑衣人一腳甩開杜南星。
她精緻的妝容哭花了,漂亮的羅裙也被泥土沾染,頭髮披散著,嘴裡喃喃自語道:“我不噁心。我不噁心。我可是丞相之女。主人,原來你說的愛我,都是騙我的嗎?你是為了你的江山,把我當成了一顆棋子嗎?你怎麼可以如此踐踏我的真心。你明明說過你愛我的。”喃喃自語變成了怒吼。
黑衣人卻對這些毫不在意,他從袖口拿出一顆藥,迅速的塞進了杜南星的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杜南星呆呆的看著黑衣人。
“毒藥。解藥在我手裡。”杜南星急促的咳嗽著,想把那顆藥咳出來,但是無濟於事。
“以後,再對季半夏出言不遜,就不是毒藥這麼簡單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黑衣人惡狠狠的說道。
杜南星跌坐在地,神情麻木的看著黑衣人。這就是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愛自已入骨的男人,真是可笑可悲!原來自已才是那個最可笑的人!
“這是這個月的解藥。要是再辦事不利,下個月可就沒有解藥了。那你就嚐嚐什麼叫蝕骨鑽心之痛吧。”黑衣人一甩衣袖,消失在了此地。
林子裡只剩下悵然若失的杜南星。
(第一卷王府篇結束,第二卷寧城篇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