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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人,你別太囂張

木辛夷緊緊將季半夏攬進懷中,一隻手輕撫著女兒的後背。輕聲詢問道:“王爺待你好嗎?”雖然在桓王沒有陪女兒回門的那一刻,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了解女兒在王府的境況。

季半夏緊緊抱著母親木辛夷,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娘,女兒沒事,王爺待我挺好的。”

木辛夷輕輕撫摸著季半夏的頭髮,眼中滿是疼惜:“真的嗎?娘看你瘦成這樣,定是吃了不少苦。”季半夏抬起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真的,娘。王府裡事務繁多,女兒初去有些忙碌罷了。而且王爺還專門吩咐廚房給女兒做喜愛的點心呢。”

季半夏攙扶著木辛夷,兩人低語者家常,腳步未停,徑直朝將軍府內走去。

寂凌霄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與憤怒,他還從未被人如此忽視過。一旁的侍從們也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

季京墨趕緊上前,“王爺,拙荊也是許久未見女兒,過於思念。一時失禮,還請王爺多多包涵。”說罷,就將寂凌霄讓進府內。

此時將軍府客廳內,木辛夷將信將疑,拉著季半夏坐下:“那府中的下人有沒有為難你?”季半夏搖了搖頭:“下人們也都恭敬有加,娘不必擔憂。只是女兒思念孃親,還有些不習慣離開家的日子。”

木辛夷嘆了口氣:“傻孩子。只要桓王是真心待你就好。不過若是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娘,娘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人委屈了你。”季半夏眼眶泛紅,重重點了點頭,依偎在母親懷裡,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上一世的季半夏,並不是在愛裡出生的。父親與母親為了家族利益,商業聯姻,兩人一直相敬如賓。在生下季半夏不久後,就積鬱成疾撒手人寰。童年的季半夏從未感受過母愛的溫暖。父親再婚後,與繼母生下弟弟,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自已。

季半夏看著眼前慈愛的木辛夷,心中五味雜陳。心裡暗暗發誓,這一世一定要替季半夏好好活著,守護他們共同的家人。

寂凌霄輕咳一聲,打破了這份溫情時刻。季半夏和木辛夷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他。木辛夷忙起身行禮,季半夏坐在自已位置懶得搭理他。

“夫人不必多禮。”寂凌霄走上前說道。木辛夷有些詫異於他的客氣,但還是禮貌地回應著。

“本王今日前來,是陪半夏回來看望將軍和夫人,還請夫人不必客氣,就如平時在家一般即可。”

寂凌霄看向季半夏,誰知這個女人竟然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態,“切,這隻豬還裝起來了。大言不慚說什麼陪我回家探望雙親。季半夏入王府數月有餘,以前怎麼沒見你好心帶她回來看望雙親呢。不就是想跟來看看季半夏為什麼性格大變嗎?還虧得一個王爺親自來探虛實。想讓我配合表演夫妻相敬如賓,那可沒門。哼,虛偽的豬。”就在寂凌霄看向季半夏的瞬間,半夏已經在心裡把寂凌霄罵成豬頭了。中心主旨一句話:我不配合。

寂凌霄以為季半夏會回他微微一笑。哪知這女人根本懶得搭理他。先是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隨後就是一抹挑釁的笑容。寂凌霄一陣氣結,“這個賤人!回了將軍府越加囂張!看來,今日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忤逆自已的代價。”

寂凌霄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抓住季半夏的手臂,壓低聲音道:“季半夏,你別太過分。”

季半夏順勢拉住了寂凌霄的手臂,毫不畏懼的直視,咬牙切齒的理論到:“王爺,到底是誰過分?你在王府裡如何待我的,你心裡清楚。現在跑來這裡假惺惺,真讓人噁心。”季半夏突然伸手掐住了寂凌霄的胳膊,同時臉上卻帶著燦爛的笑,故意大聲說道:“王爺,雖說咱們感情好,但如今在雙親面前,還有這麼多下人在呢,您也收斂些,莫要用那種深情的目光瞧著妾身啦。怪噁心的。”

寂凌霄吃痛,卻又不好發作,只能咬著牙小聲回道:“季半夏,你竟敢如此戲弄本王。”季半夏則眨眨眼,湊近他悄聲道:“誰叫你之前那般對我,這只是小小懲戒。”

一旁的木辛夷見狀,掩嘴輕笑。季半夏趕忙開口,準備再噁心噁心寂凌霄:“母親~您不知道~王爺平日裡在王府就像個孩子似的~總纏著妾身呢。~”

寂凌霄心中暗恨,臉上卻還要維持風度,只得乾笑著。季半夏看他吃癟的樣子,心裡別提多暢快了,讓這隻豬再借著王爺的名頭貶低她,辱罵她,活該。

雙方眼神火拼,互不相讓。

就在此時,將軍夫人輕咳一聲,說道:“好了,都別鬧了,開飯吧。”大家紛紛走向餐桌,各自落座。

季半夏左右看看,疑惑道:“咦,二哥怎麼不在?”

將軍夫婦神色微微一變,在季半夏期待關切的眼神中,木辛夷緩緩開口:“你二哥他……迷上了夢溪閣的一位女子,近日總是早出晚歸的。”

在季半夏的認知裡,二哥季重樓看似是浪蕩不羈、整日只知嬉鬧玩樂的紈絝子弟,常於繁華街巷間招搖過市,與友人戲謔笑談,對正事毫不上心,彷彿世間規則於他不過是可肆意逾越的虛設之物。然而,在那看似玩世不恭的表象之下,卻藏著一顆熾熱且堅毅的心。一旦危機來臨,或是摯友親朋陷入困境,他會悄然收起那吊兒郎當的模樣,目光中透出令人安心的沉穩與果敢,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以無畏的姿態扛起責任,哪怕前方荊棘滿布,也絕不退縮。這樣的一個人,會突然被夢溪閣的一個女子吸引到有家不回,這其中絕對有蹊蹺。

聯想到昨晚寂重樓深夜來王府的事,季半夏一陣心驚。二哥和寂凌霄之間難道有什麼事是整個將軍府都不知道的。

寂凌霄聽到夢溪閣三個字,心內瞭然。而當他的視線移向季半夏,卻見她那平靜的面容下似藏著無盡丘壑,對這三個字顯然已是瞭然於胸,這讓他的心底莫名騰起一股怒火。

可轉瞬,他又瞥見她微微蹙起的眉頭,那專注思考的模樣彷彿在他心頭輕輕一點,怒火中竟又夾雜了一絲對她聰慧的暗暗驚歎。雖不知她與夢溪閣究竟有何淵源,但那若有所思的神態已足夠說明她並非懵懂無知之人,這讓他竟對她多了一絲探究的慾望,只是此刻,氣憤與好奇在他心間激烈地碰撞著,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時季重樓大步流星的從外面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