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傢俬房菜館三樓。
宴會廳處。
陳言快速看向周圍。
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此時。
陳言【命感】的危險預警逐漸變小,好像危險正在消失。
陳言左看右看,還是沒發現異常,周圍的人該喝酒喝酒,該說話閒扯閒扯。
他又仔細看了眼剛剛給他上菜的那名服務員。
那名服務員正在給下一個餐桌上菜。
看著也沒有異常。
疑惑間,陳言重新將那塊掉在餐盤上的八寶珍肉夾起。
突兀間,【命感】再次發出危險預警。
陳言夾著肉,看了眼周圍。
也沒見怪物,更沒見修行者。
最後,他將目光放在了要吃的肉上。
陳言有了簡單的猜測,將肉重新放下。
果然。
【命感】的危險預警快速消失了。
陳言急忙看向白文賓,他已經吃了好幾塊。
白文賓嘟囔著嘴,“陳哥,咋了?這肉太棒了,你不吃吃看嘛?”
“你沒事吧?”
“沒事啊?出事了?”白文賓放下手中的筷子,出於信任,警惕地看向四周。
陳言沒說話,示意白文賓先別吃了。
然後看向四周。
此時,因為開始上主菜。
大多數的賓客都在餐桌前坐下,開始享受美食。
陳言也沒看明白髮生什麼事,只能小聲道:“你先吃點解毒藥,我們看看再說。”
給白文賓交待完後這些後。
陳言看著面前的那盤主菜,陷入沉思。
他又拿起筷子試了幾道其他菜,發現這些菜【命感】都沒有發出危險預警反應。
而那主菜能讓他二境都出現危險預警的,應該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據之前那名門侍的說法,今天是主廚宴請貴客。
那就是說這主廚或者這家店,很可能存在問題。
換句話說。
這菜館的菜既然有問題,為什麼之前沒有爆出什麼安全問題?
還在網上異常火爆。
正思考間。
宴會廳大門被推開。
走進一個穿著華貴西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悠然地站在眾餐桌前,“諸位,我是呂傢俬房菜館的老闆呂遠,祝大家今晚吃得開心。”
“呂老闆客氣。”
...
呂遠講完一些開場白後。
他也坐在一個餐桌前。
開始與一些他看重的貴客,邊聊邊一起享用面前的美食。
對此。
陳言也是一頭霧水,看來這老闆是沒發現菜有問題啊,還是知道有問題故意在這演。
白文賓更是迷茫地看著周圍的景象。
疑惑間。
他剛想問問陳言發生了什麼。
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走進一位戴著黑色廚帽廚衣的青年男子。
他的臉上表情透著異常的興奮。
三兩步就走到宴會廳中央。
期間不斷有人試著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會。
“諸位都嚐了今天的菜嘛?”
賓客中,有人立刻回應,“好啊,這菜一入口,我就知道今天算是來對了!每一口都像在舌尖上開派對,味道絕了!周主廚厲害啊!”
“從專業角度來說,這些菜無論是食材的搭配、烹飪的火候,還是調味的技巧,都展現出了周主廚高超的廚藝水平,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佳餚。”
...
眾人毫不吝嗇對菜以及周主廚的誇獎。
一看就是一群真正的美食客,或者是對吃有一定的見解。
事實上。
除開主菜的問題,這些菜餚也確實值得這樣的誇獎。
眼見,周圍人都很滿意。
周主廚表情,微微扭曲,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哈哈哈,好吃,那你們可得多吃點。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多年的夙願,今日終於如願。”
“周主廚難得高興,一起喝一杯。”有賓客看周主廚一臉興奮,就要上前敬上幾杯。
“不急不急,你們先吃。”周主廚推辭掉那些敬酒的人,左看看右看看。
檢查每個餐桌上的食用情況。
經過陳言這一桌時。
因為陳言這一桌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其他食客。
主菜也是吃了不少。
只是見陳言與白文賓沒有吃東西,稍顯得有奇怪,就多看了幾眼。
但又見來兩人的面前有很多的食物殘骸,還以為兩人是吃飽了,便沒有多看。
白文賓看了眼陳言,見陳言完全是一副看戲的狀態,他也就沒有多說,保持著警惕檢視著周圍。
隨著周主廚不斷巡視,他的臉上逐漸潮紅。
最後又走到各餐桌間。
周主廚自顧自地大聲說道:“想當年,你們這些人裡,有嘲笑我廚藝不入流的,現在覺得我的菜如何?”
周圍有賓客不理解他說這話的意思,隨口附和道。
“周主廚,說這些幹嘛,你現在是功成名就,當年有不會評鑑的人,胡言亂語而已。”
周主廚搖頭笑道,“何品鑑,人家說你胡言亂語呢。你怎麼看啊?”
人群中,有客人原本高興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尷尬,想來就是當年說周主廚不入流的何品鑑。
何品鑑低著頭,也不說話。
周主廚也不追問他,眼睛掃了一圈後,冷笑道:“這裡還有人,當年騙我菜館,改周家菜館為呂家菜館,呂遠,你又怎麼看?”
呂遠臉色一驚,不知道周主廚當眾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然後臉色又快速平定下來,不自然地陪笑道。
“周主廚,你是剛在廚房喝多了吧。來來來,快坐下一起吃口菜。”
呂遠當即就要上前拉著周主廚坐下。
誰知道,周主廚面色一冷,忽然出腳將呂遠踹翻。
“你在裝尼瑪呢,今天我是主角,我讓你說話了嘛!”
說完,再次狠狠地踢了一腳呂遠。
呂遠的年紀較大,自然比不過精壯的青年周主廚,被打得摔倒在地。
呂遠嘴硬,“周康元,你有沒有良心,當年要不是我賞一口飯給你吃,你早餓死了。”
周主廚面色猙獰,拿起邊上的椅子,對著呂遠的頭就砸下。
硬木椅子被砸得開裂,呂遠的腦門上滿是鮮血,流了一地,人完全沒有聲息地暈死在血泊中。
“當年要不是你,我家怎麼會家破人亡,怎麼會沒飯吃。這回看你搶不了戲了吧。”周主廚隨手扔下沾血的破椅子。
這下子,所有人都意識到不對。
“周主廚,你這是幹嘛?快叫救護車!”
“這是殺人了!報案啊!快報案!”
...
賓客開始吵鬧起來,不少人站起身來就要往外逃。
但很快就發現,宴會廳的大門緊鎖。
即使在兩名成年人的合力下,門都紋絲不動。
有想往外打電話的,發現沒有訊號。
只能站在窗邊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