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泠樂和幽冥找了一座小島，準備契約得到的劍。

一洞兩室。

東室雷光如瀑，司泠樂盤坐於萬道紫電之中，身前懸浮的雷劍不斷劈出裂天鋒芒。

西室魔焰滔天，幽冥玄袍鼓盪。魔劍黑炎化為鎖鏈，不斷攻擊幽冥。

第七日寅時，兩柄劍突然隔空共鳴。

司泠樂的雷劍突然調轉劍鋒，竟向西室斬出千丈雷龍；幽冥的魔劍同時暴起，黑炎化作巨掌抓向東室。整座劍閣在仙魔之力的對沖中劇烈震顫，瓦礫簌簌墜落。

“果然是一對冤家劍...”司泠樂抹去唇邊血線道。

雷劍化作一道紫色閃電劈開洞頂，雷光中走出銀髮飄揚的女子。她指尖輕劃，整片天空頓時佈滿蛛網般的雷痕——每一道都是最純粹的寂滅劍意。

與此同時，魔劍爆開滔天黑炎。玄甲男子踏火而出，所過之處空間扭曲。他隨手抓起一縷魔焰，凝成戰戟。

“三萬年了。”雷劍之靈冷笑，“今日該了結當年那場未竟之戰。”

雷劍之靈並指成劍，九天雷瀑轟然墜落。魔刃之靈不閃不避，戰戟橫掃間，黑炎化作九條魔龍逆天而上。

兩股力量相撞的瞬間，洞穴被粉碎。司泠樂與幽冥不得不展開領域護體，卻見那些飛濺的石粒竟在半空凝滯——時間被劍氣生生截斷！

雷劍之靈施展“天刑雷獄“，魔刃之靈用出“焚世劫焰“，兩股力量劇烈碰撞，整個小島化作粉塵消散。

雷劍之靈的銀髮開始燃燒，魔刃之靈的玄甲寸寸崩裂——他們正在被彼此的力量反噬！

“不可能！“雷劍之靈看著掌心潰散的雷光，“混沌道劍怎會...”

魔刃之靈突然大笑：“我們本就是一體兩面！”

在驚天動地的爆炸中，器靈消散，而兩柄神劍重新顯形。雷劍褪去紫芒，化作一柄青玉質地的古樸長劍，劍脊流動著水紋般的道痕；魔劍斂盡黑炎，轉為玄鐵色的無鋒重劍，刃身刻滿星圖。

司泠樂接住墜落的雷劍，劍柄傳來溫熱的搏動——彷彿握住了一顆鮮活的心臟。

一股記憶突然出現在她的識海之中。

而幽冥握住魔劍，同樣出現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原來在三萬年前，這兩柄劍的主人是雙生子，藏霆修了仙，幽廷入了魔。

而他們的佩劍，是其父母機緣獲得的神鐵，一分為二打造出來的。

雷劍叫九霄寂滅劍，魔劍叫焚世魔劍。

兩人最後因為自己的道，成為了敵人。

在仙魔大戰之中，兩人對戰，之後雙雙隕落，而兩人的佩劍也被人放在了萬丈劍冢之中。

可能是因為前世劍主的影響，劍靈也互相仇視，而現在器靈消失，劍也迴歸了本質。

幽冥道：“沒有想到，這兩柄劍居然同出一源。”

“無論是成為仙所依賴的靈氣，還是魔所使用的魔氣，妖所具有的妖氣，都來源開闢天地後產生的混沌之氣，只是隨著修煉者的選擇和行為不同，這些氣有了不同的表現形式和屬性。”

“所以仙魔妖本質上來說，同出一源。”司泠樂之前就很想論證，能不能尋找到混沌之氣，修煉混沌功法。

然後把混沌之氣轉化為其他氣，修煉不種族的功法。

不過因為要做的事情太多，她都沒有時間來尋找混沌之氣。

但是沒有想到，這次獲得九霄寂滅劍，居然讓她雷意之中有混沌氣息，這混沌氣息後面可能會變成混沌之氣。

“你說的對。”幽冥點點頭。

兩人找了地方繼續蘊養神劍。

蘊養的幾年時間裡，司泠樂天天與幽冥比拼劍招。

兩人在劍道上面，都有所進步。

之後兩人繼續在外海域歷練，尋寶，殺海妖。

過了五十多年，兩人才各自回了自己的宗門。

為什麼回宗門，是因為天宮又要開啟了。

司泠樂不能夠參加了，因為修為超過了，但是宗門有不少弟子能夠參與，司泠樂要回去主持大局。

回到宗門，司泠樂把自己在天宮經歷過的空間，繪製成了地圖，發放要去天宮的弟子。

還把自己在天宮做生意的事情說了一下，讓他們也可以多準備一些東西，到時候可以去和其他界的修士做生意。

等這些弟子都去了天宮，司泠樂守在宗門，煉丹畫符。

偶爾去給宗門弟子授課。

就這樣過去了兩年的時間，司泠樂收到了月淼發來的視訊。

月淼的身影，從傳音玉投射出來。

月淼是靈羽宮前宗主，現在她退位讓賢了。

“雲華道友，有興趣去妖界嘛。”

“去作甚？”

“當然是去弄好東西了。”

“什麼東西？”

“妖界的萬年月靈果要成熟了，我們去弄一顆如何，到時候煉製成了丹藥，平分。”

“不了，你去吧。”司泠樂直接拒絕了。

這萬年的月靈果，可是妖族用精血才能夠培育出來的。

這月靈果能夠助妖族突破血脈，增強魂體。

想要在眾大妖手中搶奪，她是能夠做到的，但是會把妖族給得罪了。

沒有必要為了這月靈果得罪妖族。

反正她天材地寶不少，也不缺這一樣。

月淼沒有想到司泠樂會拒絕，她還以為司泠樂肯定會答應的。

這月靈果可是能夠煉製高階的補魂丹的。

“雲華道友，除了了月靈果，聽聞妖族還有煉虛境界的新秘境出現，我們一起探探。”

“秘境呀，沒有興趣。”司泠樂反應十分的平淡。

“月淼還是去邀請其他人吧。”司泠樂微笑道：“要是沒有其他事，就不與月淼道友閒聊了。”

司泠樂說完，直接切斷了視訊。

切斷後，月淼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女修如此警惕，想要引誘出來，有些難度。”

“我可以派人去監視，只要她出了宗門，到時候就能夠伏擊她。”

黑影點點頭，隨後消失不見。

司泠樂沒有把月淼邀請的事情放在心上。

百年內，她就沒有打算外出歷練。

之前與幽冥歷練的幾十年，司泠樂混沌

劍道有所成，不過混沌氣息還是不多，還沒有修煉成混沌之氣。

司泠樂還想要論證自己的想法呢。

司泠樂每日入夜，就會對著蒼穹修煉混沌劍法。

轉眼五十多年，司泠樂的混沌氣息終於變為了混沌之氣。

有了混沌之氣，司泠樂修煉混沌功法。

這混沌功法能夠包容一切功法，與司泠樂之前修煉的功法也不會有衝突。

妖族偏向混沌分化出的“濁氣”，仙族側重“清氣”，魔族吸收“煞氣”，但混沌體可無視此限制。

不過想要跨過種族界限來施展法術，是需要付出一些大代價的。

經脈斷裂，能量失控。

不過還好司泠樂有天材地寶，還有各種仙階的丹藥，因此她能夠修復自己的傷，壓制能量失控。

就在這反覆的折磨，實驗下。

司泠樂用了百年的時間，終於成功了。

她成功的掌握了混沌之氣快速轉化為其他氣，而且還自創了《永珍混元歸一》功法。

“歸一”強調萬法同源的終極境界，暗示修煉者最終將超脫種族界限。永珍”體現功法相容萬千能量形態的包容性。

此功法修煉限制：需以混沌之氣為媒介，每次轉化需消耗“本源精粹”。而且修為必須達到化神期以上。

修為太低，稍有不慎，就會因為氣的轉化而走火入魔或者爆體而亡。

司泠樂現在能夠施展人妖魔鬼等各種族的法術，而且還能夠透過《永珍混元歸一》功法，改變她體內的氣。

讓她徹底偽裝，不會被發現。

司泠樂修煉成功後，出關了。

出關後，司泠樂指點了弟子們的修煉。

沒有在宗門的，司泠樂使用傳音玉指點的。

還留給他們不少的東西。

除此外，司泠樂在宗門，也留下了她自己的傳承功法，玉簡等東西。

司泠樂準備離開此界，前往別的界歷練。

她想要探索更多有趣的東西，學習更多的修真知識。

而靈氣炮和雷磁炮的打造，司泠樂也留下了玉簡給玄靜，她是百戰宗宗主，這東西要讓何人學習掌握，就是她安排了。

在離開前，司泠樂還在九黎界的某山脈，開闢了一個洞府，留下了傀儡傳承。

希望未來，有緣者能夠獲得傀儡傳承。

留下了傳承後，司泠樂發了傳音給幾個弟子，又發了傳音給好友幽冥，之後離開了。

不過，她剛出海域沒有多久，就被伏擊了。

伏擊她的十名高階修士，司泠樂沒有出手，就被司泠樂契約的仙獸給滅殺了。

他們身上的東西，司泠樂挑選一番，其他的都給了大白它們。

大白它們也需要修煉呢。

這次去其他界，比從青玄偽界到九黎界輕鬆多了。

遇上實力相差不大的妖獸，司泠樂就施展《永珍混元歸一》法術來對大。

打不過的，有大白它們，它們會解決。

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司泠樂就抵達了大羅下界。

能夠起到大羅下界所在，當然是花靈石購買了線索資訊。

這九黎界有不少高階修士，去過其他界歷練。

這些歷練回來的修士，就會把他們去的路線繪製出來，賣高價。

之所以來大羅下界，是因為為數不多的好友，有兩個都在這大羅下界。

瀾心，大羅下界天龍宗弟子；硯離大羅下界神機宮的修士。

幾百年未見，也不知兩人修為突破到什麼境界了。

司泠樂上岸的地方，是大羅下界的妖界海域。

海浪拍碎在暗礁上，司泠樂踏著腥鹹的泡沫走上岸。她指尖輕點眉心，周身雷息瞬間收斂，轉而溢位淡淡的妖氣——那是她將混沌之氣模擬出的元嬰期蛇妖氣息，連瞳孔都化作了冰冷的豎瞳。

岸邊巡邏的蝦兵突然警覺：“站住！青鱗海域的通行令呢？”

司泠樂袖中滑落一枚染血的鱗片，那是她三日前斬殺的海妖信物。蝦兵觸及鱗片時，鱗上殘留的混沌之氣立刻模擬出妖力波動。

“原來是青鱗洞主的門人...”蝦兵慌忙退開，卻沒看見司泠樂踏過的沙地裡，幾粒砂石正詭異地化作雷晶又消散。

司泠樂指尖拂過腰間懸掛的蛇妖信物，青鱗在暗巷中泛著幽幽冷光。她刻意將步伐調整成蛇妖特有的遊走姿態，腰肢輕擺間，混沌之氣模擬出的妖息與黑市中渾濁的靈氣完美相融。

“新面孔啊。”蹲在坊市入口的瘸腿狼妖抽動著鼻子，突然眯起琥珀色的眼睛，“青鱗洞的人？怎麼帶著股...”

司泠樂彈指甩出一顆雷晶偽裝的妖丹，狼妖的疑慮立刻被貪婪取代。

黑市主幹道兩側，形態各異的妖修在叫賣：

九尾狐妖的攤位上，掛著用修士金丹串成的風鈴。

老樹精的枝幹間垂落著會慘叫的人面果。

鮫人少女在琉璃缸裡兜售摻了忘憂散的“長生露”。

司泠樂在一家販賣古籍的攤位前駐足。龜妖攤主的甲殼上刻滿封印，正用妖火煨著壺血茶。

司泠樂停故意讓一縷混沌之氣滲入某卷《南海誌異》，書頁上立刻浮現出被妖文掩蓋的仙門符咒。

“道友對古妖文有興趣？”攤主是隻金丹期的老龜妖，渾濁的眼珠盯著她。

司泠樂指尖摩挲著書頁邊緣的雷擊痕跡，這雷擊痕跡，是九霄寂滅劍的劍意。

定是前任劍主留下的。

“道友識貨。”龜妖用枯爪推來半卷焦黑的《南海誌異》，“這可是三萬年前大劫的孤本...”

司泠樂隨便翻了一頁，記載的內容是“仙魔聯手盜取龍宮至寶。”

“仙魔聯手？”司泠樂喃喃自語道。

“聽說那兩位額頭都有青銅印...”龜妖突然壓低聲音，“就像...”

攤位的骨鈴毫無徵兆地炸裂！

龜妖立馬閉嘴，不再討論。

青銅印，九霄寂滅劍的前任主人藏霆和他給幽廷額頭就有青銅印。

這兩人看來還做了不少的事情呢。

買下了古籍，司泠樂繼續閒逛。

司泠樂在巷尾發現家掛著雷擊木招牌的兵器鋪。

掌櫃是隻獨眼雷鳥妖，修為在元嬰後期。

司泠樂遠遠看了一下，發現這掌櫃煉器手法甚是獨特。

司泠樂進入兵器鋪，“掌櫃，我也略懂煉器，不知能否交流一番。”

雷鳥妖掃視了司泠樂一眼，傳音道：“交流，沒有問題，給一萬下品妖晶就行。”

司泠樂取出一萬下品妖晶，看到妖晶後，雷鳥妖冷漠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十分熱絡道：“道友想交流什麼？”

“道友，我想要一把短匕首，你煉來，我看看。”

雷鳥妖點點頭，開始煉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