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被邪惡徹底籠罩的黑暗空間裡,林凌和澤費爾宛如被時間定格一般,瞬間僵立原地。周圍濃稠如墨的黑暗,像是有生命的邪惡之物,正張牙舞爪地肆意扭動、翻湧,散發出令人靈魂顫慄的恐怖氣息,彷彿要將他們的一切,包括肉體與靈魂,都無情地吞噬殆盡。此刻,時間彷彿被一隻來自深淵的無形巨手緊緊攥住,陷入了無盡的凝滯,每一秒都被拉伸得無比漫長,成為了一種煎熬。
短暫的驚愕如同雷霆萬鈞的重錘,猛地砸在他們的心頭,剎那間,兩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本能的慌亂,那是面對未知謎團與強大邪惡力量時,人類心底最深處的恐懼。然而,這絲慌亂就像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從靈魂深處湧起的堅定信念,恰似在這無盡黑暗中陡然燃起的兩簇熊熊烈火,燃燒得愈發旺盛,彷彿要將黑暗徹底焚燬。
林凌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聲音在這片瀰漫著邪惡詛咒的空間裡微微發顫。這顫抖,源於內心深處對未知答案的極度忐忑,好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獨自摸索的旅人,完全不知前方等待自已的是何種危機;但與此同時,聲音中又透著一股堅韌不拔、不容置疑的堅定,宛如在狂風巨浪中毅然挺立的燈塔,無論外界的黑暗與風暴多麼洶湧,都始終堅守著自已的光芒,為迷失的人指引方向。“妹妹出現的時候,是完整的人形嗎?”這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尾音,在黑暗中悠悠飄蕩,每一個字都像是被一隻無形且邪惡的大手拉扯著,艱難地朝著黑袍人飄去,如同在黑暗中徘徊掙扎的幽靈,帶著無盡的試探與對真相的渴望。
黑袍人隱匿在黑暗陰影中的身體,在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微微一僵。那原本彷彿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似乎也在這一瞬間泛起了一絲微妙的波動,猶如平靜得令人恐懼的湖面被一顆神秘的石子打破了死寂。他沉默了片刻,這短暫的寂靜卻如同一個漫長的世紀,讓林凌和澤費爾的心都高高懸起,提到了嗓子眼,彷彿是在萬丈懸崖邊緣搖搖欲墜,稍有不慎便會墜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粉身碎骨。終於,黑袍人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低沉而沙啞的字:“是。”那聲音彷彿是從九幽地獄最底層傳來的惡鬼低語,冰冷刺骨,帶著無盡的寒意與惡意,直直地鑽進他們的心底,剎那間,兩人的脊背泛起一陣強烈的涼意,全身的寒毛都根根豎起,彷彿被一層寒霜籠罩。
澤費爾緊皺著眉頭,額頭上的皺紋如同歲月鐫刻的深邃溝壑,每一道紋路都彷彿刻滿了對真相的執著探尋與深度思索。他的腦海中,此刻如同一臺高速運轉且精密無比的機器,正飛速地篩選、拼湊著已知的線索,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思維中被反覆研磨、推敲,力求從中找到破解謎團的關鍵。緊接著,他開口問道,聲音因為緊張與內心的急切而微微拔高,帶著一種破釜沉舟、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然:“妹妹出現的地方,是當初你堆雪人的地方嗎?”這個問題彷彿是一把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帶著刺破黑暗、直擊真相的決心,直直地刺向謎團的核心,試圖劃破那層籠罩著整個事件的厚重黑暗帷幕,讓真相重見天日。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一閃而過,如同夜空中稍縱即逝的神秘流星,帶著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詭異色彩,彷彿背後隱藏著一個深不可測、令人膽寒的秘密。他依舊簡短地回答:“是。”這一個字再次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在空氣中迴盪出詭異而悠長的餘音,彷彿是黑暗中傳來的神秘詛咒,那聲音彷彿帶著某種邪惡的魔力,使得周圍的黑暗愈發濃稠、壓抑,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林凌心中如同有一道靈光如閃電般瞬間閃過,那靈光恰似在混沌中炸開的一道曙光,瞬間點亮了他腦海中那片被迷霧籠罩的混沌思緒。他微微睜大了眼睛,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交織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閃爍的璀璨繁星,散發著耀眼的希望之光。繼續追問:“雪融化後,妹妹的出現是不是和雪人有關?”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與對真相的極度渴望而微微顫抖,那顫抖中飽含著一個即將找到出口的囚徒對光明的熱切向往,彷彿在黑暗中摸索許久的行者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是。”黑袍人的回答如同給他們那在黑暗中摸索的猜想注入了一劑強心針,讓兩人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關鍵線索,像是在黑暗的深淵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那熄滅已久的希望之火,此刻又重新燃起了一絲火苗,且越燃越旺。
澤費爾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在這腐臭、壓抑得令人作嘔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沉重,彷彿他吸進去的不是空氣,而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他試圖從這有限的資訊碎片裡拼湊出完整的真相,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腦海中被反覆斟酌、權衡,如同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拼湊一幅破碎的拼圖,每一片都關乎著最終的真相。“妹妹原本的身體是不是沒有被處理,還留在雪融化的地方?”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是長時間的緊張與深入思索過度的結果,聽起來像是砂紙相互摩擦般粗糙,又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黑袍人猶豫了一下,那一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結了,時間也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種死寂般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答案,每一秒都變得無比煎熬,充滿了未知的恐懼。最終,他還是給出了肯定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