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深處,瀰漫的濃霧像一簾厚重且神秘的帷幕,嚴嚴實實地包裹著這片土地。林凌和澤費爾,帶著探尋真相的堅定決心,踏入了一處昏暗且逼仄的洞穴。
剛一進去,濃烈刺鼻的腐臭氣息便如洶湧潮水般,將他們完全籠罩。這股味道,混合著動物腐屍的惡臭、潮溼泥土的黴味,還有不明生物散發的刺鼻腥味,令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近窒息。腳下是深可及踝的泥濘,汙泥緊緊黏附在鞋底,每挪動一步都異常艱難。泥濘與塵土相互交織,在那如鬼火般微弱閃爍的光線映照下,呈現出扭曲而詭異的模樣。每走一步,都似陷入了暗藏危機的陷阱,發出的聲響在寂靜洞穴裡迴盪,增添了幾分驚悚之感。
從踏入洞穴起,兩人的目光就緊緊鎖定在地上那本古老日記上。日記靜靜躺在泥濘中,紙張泛黃脆弱,像一位飽經歲月滄桑、風燭殘年的老人。它的邊緣捲曲破碎,彷彿被歲月無情啃噬過,每一道褶皺裡,都藏著無數不堪回首的悲慘過往,這些過往猶如被封印的惡魔,等待著時機捲土重來。
林凌緊咬下唇,面色凝重,沉思許久後,喉結滾動,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問道:“日記裡的爸爸,是不是嗜酒如命?”他的聲音在死寂的洞穴裡驟然響起,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激起層層驚悚的迴音。聲音撞擊在潮溼粗糙的石壁上,不斷折返,每一次迴響都增添了幾分恐怖氛圍。
話音剛落,日記頁面上,一抹血紅光芒幽幽閃爍,一個血紅色的“是”字緩緩浮現。那顏色如剛流淌出的鮮血,在昏暗光線裡格外刺目,似來自地獄的警告。澤費爾的眉頭瞬間擰成“川”字,眼神滿是緊張與不安,額頭上冒出細密汗珠,緊接著追問:“爸爸喝醉後,是不是會對家裡人動手?”他緊盯著日記,眼中帶著期待,又害怕看到不想面對的答案。然而,血紅的“是”字再次出現,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震得他身形一晃。
林凌眉頭皺得更緊,臉上寫滿痛苦與糾結。他微微俯身,雙手撐在膝蓋上,試圖從泛黃脆弱的日記字跡裡挖掘出更多秘密。手指輕輕觸碰著脆弱的紙張,聲音小卻堅定地問道:“媽媽躲在床下,是因為害怕爸爸嗎?”洞穴裡寂靜得可怕,他的聲音清晰可聞,每一個字都被無限放大。日記給出的答案,依舊是冰冷殘酷的“是”。
澤費爾看著那刺眼的“是”字,眼神閃過悲憫,其中還夾雜著憤怒與無奈。他似乎透過這個字,看到了日記背後那個支離破碎、傷痕累累的家庭。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後,他接著問:“爸爸是在酒後失手打死了媽媽嗎?”這個問題一出,洞穴裡的空氣瞬間凝固,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當日記上再次出現“是”字時,彷彿有千斤重,砸在林凌和澤費爾的心頭,令他們內心滿是震驚與悲痛,眼眶也微微泛紅。
林凌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情緒,深吸一口氣,氣息不穩,目光依舊緊盯著日記,繼續問道:“姐姐殺死爸爸,是為了保護‘我’嗎?”他的聲音愈發顫抖,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雙手不自覺握拳,指節泛白。不出所料,日記上的“是”字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他的心。澤費爾接著問:“姐姐被警察帶走後,‘我’是不是出現了精神問題?”他的語氣充滿憂慮,眼神滿是對“我”悲慘遭遇的同情。日記上鮮紅的“是”字,再次無情地揭開這個家庭最黑暗的傷疤。
林凌咬著牙,喉嚨乾澀,聲音沙啞,壓抑著即將決堤的情緒問道:“‘我’是不是分裂出了多重人格?”他雙眼死死盯著日記,眼神裡既有期待又有恐懼。日記上的“是”字如期出現,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內心防線幾近崩潰,雙腿發軟,若不是澤費爾及時扶住,差點癱倒。澤費爾緊咬嘴唇,下唇泛白,緊接著問:“姐姐的人格是不是在十點甦醒並殺死了男友?”隨著日記上再次出現“是”,他們心中原本模糊的謎團逐漸清晰,可這真相,遠比想象中殘酷百倍,每一個“是”字都像在他們千瘡百孔的心上撒鹽。
此時,林凌和澤費爾已然明晰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但他們知道,猜出湯底只是這場驚心動魄冒險的開端。前方,必定還有無數未知的危險,像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猛獸,隨時準備發動致命攻擊。洞穴裡瀰漫的腐臭氣息愈發濃烈,似乎在警告他們即將面臨的重重危機,那股氣息不斷侵蝕著他們的意志,試圖讓他們放棄探尋。
林凌緩緩抬頭,目光凝重地看向澤費爾,沉聲道:“這背後隱藏的秘密,恐怕遠不止這些,我們必須繼續探尋下去。”他的眼神堅定,其中燃燒著對真相的強烈渴望,像黑暗中燃起的熾熱火焰,照亮他們前行的道路,給予彼此勇氣和力量。澤費爾鄭重地點點頭,目光堅定如磐石,回應道:“沒錯,不管前方有什麼艱難險阻,哪怕是刀山火海,我們一定要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像一記記重錘,敲在兩人心間,增添了繼續前行的勇氣與決心。
說罷,兩人開始在洞穴裡仔細搜尋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著秘密的角落。林凌沿著潮溼的石壁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每一步都極為謹慎,雙腳試探著地面,生怕觸發隱藏的危險機關。手指輕輕撫過粗糙的岩石表面,感受著岩石的紋理與溫度,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突然,他在一處石壁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這些符號扭曲盤旋,像惡魔的爪痕,散發著神秘而邪惡的氣息。符號在昏暗光線中若隱若現,彷彿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連忙招呼澤費爾:“快來看,這些符號是不是和日記的內容有關?”澤費爾快步上前,湊近仔細觀察,只見這些符號刻痕深邃,線條流暢卻毫無規律,每一道線條似乎都蘊含著神秘力量。他神色凝重地回答:“應該是,這些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記載,或許藏著離開這裡的關鍵資訊。我們得仔細研究,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破解謎團的線索。說不定,這些符號就是我們逃離這裡的關鍵。”
澤費爾繼續在地上搜尋,一股刺鼻的腥味猛地鑽進鼻腔,濃烈得讓他瞬間屏住呼吸。他下意識捂住口鼻,低頭看到地上有一灘血跡。血跡在地面蔓延,形狀不規則,邊緣呈乾涸的暗紅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在微弱光線映照下,這灘血跡顯得格外驚悚,似乎在訴說著曾經的血腥事件。他眉頭緊皺,問道:“這血跡是不是和爸爸的暴力行為有關?”林凌蹲下身子,仔細檢視血跡,用手指輕輕觸碰血跡邊緣,感受其乾涸程度。他分析道:“很有可能,從血跡的乾涸程度和分佈範圍來看,當時的情況十分慘烈。這血跡或許是解開爸爸暴力行為真相的關鍵線索之一。說不定,透過這灘血跡,我們能還原當時的場景,找到更多真相。”
兩人在洞穴的陰暗角落裡,發現了一件破舊不堪的衣服。衣服佈滿汙漬和破洞,布料脆弱得輕輕一扯就會破碎成無數碎片。衣服顏色早已褪去,只剩斑駁的灰暗,像一幅被歲月塗抹得雜亂無章的畫作。林凌小心翼翼地拿起衣服,雙手微微顫抖,仔細端詳。衣服上似乎殘留著一絲淡淡的、熟悉的氣息,這氣息讓他眼眶瞬間泛紅,喉嚨哽咽,彷彿媽媽的身影就在眼前。他聲音略帶哽咽地問道:“這件衣服是不是媽媽的?”澤費爾看著衣服,回憶起日記裡描述的媽媽形象:總是穿著樸素的衣服,溫柔地照顧家人,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他點點頭,聲音低沉地說:“應該是,這或許是媽媽曾經穿過的衣服,承載著她的氣息和回憶。看到這件衣服,彷彿能看到媽媽曾經的身影,感受到她的溫柔與關愛。”
林凌繼續在洞穴裡探尋,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破舊的布娃娃。布娃娃顏色褪去,灰暗無光,身上的絨毛所剩無幾,顯得破舊又落寞。它的眼睛只剩兩個空洞,彷彿在無聲訴說著曾經的痛苦與孤獨,見證著這個家庭的衰敗。林凌輕輕拿起布娃娃,捧在手心,眼神充滿溫柔與懷念,問道:“這個布娃娃是不是‘我’小時候的玩具?”澤費爾看著布娃娃,想起日記中“我”孤獨的童年:總是抱著這個布娃娃,在黑暗的角落裡默默哭泣,尋求慰藉。他輕聲回答:“也許是,它可能是‘我’那段黑暗童年裡為數不多的溫暖陪伴。這個布娃娃見證了‘我’的成長,也見證了這個家庭的變遷,承載著‘我’太多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