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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找到正主

“所以我就是鬼魂下一個攻擊的目標?”莫小夏脊背感到有些發涼,手心處冒出絲絲冷汗。

“如果中途沒有其他人租住過這間房子的話,大機率就是你了。”沈毅無奈地點了點頭,“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鬼魂會盯著你不放的原因,不單單是你在調查系列案件,同時你也是案件的一部分。

“之前租房子的時候,朋友就跟我說過,前一個租客一個月前剛剛退租,時間應該是吻合的,說明我就是最後一個租住這個房子的人了。”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們更要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沈毅站起身來,焦急地在會議室裡踱著步。

“一旦讓它成功,那它篩選的物件的條件將會更加寬泛,可能是進去過房間的人,甚至是靠近過房間的人,都有可能會成為它的目標,到時候想要找到規律更加難上加難。”

“那怎麼辦?難道我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嗎?”莫小夏聽到沈毅的推測後同樣心急如焚,不單單是因為她自已的姓名,也為日晷未來可能的出現濫殺無辜而擔憂。

“恐怕沒那麼簡單。電磁波的傳播不受介質的影響,無論在何處,它都能輕易找到你。”沈毅臉色沉重。

即使是22世紀,有著超級計算機的運算,再加上電子遮蔽技術和完全吸波材料的發展,才勉強能夠抵禦日晷的肆虐,但依然有極少數日晷進化出連超級計算機也無法尋找到的規律,放在現在想要單純靠躲藏來對付它,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時間緊急,現在距離它下一次作案,只有不到24小時。”沈毅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盯著莫小夏的眼眸,“我們得找到它,主動出擊才行。你回憶一下租房時的經歷,我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突破口。”

望著沈毅堅定的眼神,莫小夏心裡似乎安穩了幾分,不再像之前心亂如麻。

莫小夏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其實我沒有直接和房子的主人簽訂合同,當時招待我的是戶主的一個親戚,全程也是她和我對接。”

“是什麼原因戶主沒有出現呢?”沈毅好奇地詢問。

莫小夏思索片刻,“因為房子位置好,租金也比較便宜,當時簽約之前,我還專門在局裡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房子有發生過命案。後面我問帶我看房子的人為什麼租金那麼便宜,她和我說是因為戶主一個多月前瘋了。”

“瘋了?”沈毅瞳孔猛然一縮。

……

“對,就是瘋了,還是我們親戚眾人花了好大的勁才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昏暗的背街小巷內,一個50多歲的婦人一臉沉痛的向沈毅和莫小夏說道。

“阿姨,能說說為什麼你姐姐為什麼突然瘋掉了嗎?”莫小夏一邊拿著筆記本記著筆記,一邊開口詢問。

“唉,要說我姐姐也是一個苦命人。本來她和老公在事業單位上班,收入不低,還分了一套房子,家裡也有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兒情,在外人看來,就是模範家庭的代表。”隨著阿姨開始追憶,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後面女兒漸漸長大,在音樂上展現出了天賦,能拉一手小提琴,於是為了培養女兒向職業方向發展,我姐就辭去工作,專心照顧起女兒的比賽和生活。”

“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最後會瘋掉呢?”莫小夏好奇地詢問。

大媽表情變得難過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而且不久之後,他老公就升職加薪。結果沒想到,慶功宴結束之後,他老公醉酒開車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不僅人沒了,還要賠償別人一大筆錢,多年來好不容易存下的積蓄全部都蕩然無存。”

“那後來呢?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打擊太大,阿姨就發瘋了。”沈毅連忙追問。

大媽嘆了一口氣,眼眶泛紅,“這倒沒有。要說我姐也是個苦命人,沒了丈夫之後,她一個人打好幾份零工,愣是把女兒拉扯長大,而且對小楚的小提琴的培養一點也沒落下。

加上小楚人也勤奮好學,長大後還考上了綠城藝術學院,前幾年我還參加過小楚的升學宴呢,結果,結果沒想到……”

大媽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莫小夏見狀雖然焦急,但還是趕忙上前安慰,“大媽,您別傷心。我們找您瞭解,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到您姐姐。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沒準解開了心結,您姐姐的病就好了呢。”

莫小夏的話說中大媽的心坎,她抬起頭看目光充滿了希望,緊緊抓住莫小夏的手,聲音裡充滿了懇求,“治安員同志,你們一定要幫幫她,她真的是一個好人。”

莫小夏被掐得吃痛,沈毅趕忙說道,“大媽,您放心,這是我們職責所在,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您,但是您現在要跟我們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才能想辦法幫您解決。”

聽到沈毅的話,大媽控制了一下自已的情緒,“就在一個多月前,小楚在參加完一次省裡的比賽後,原本很陽光開朗的女孩,突然間變得非常消沉,整天把自已關在房間裡面,飯也不吃,話也不說。結果…結果過了幾天,就被發現自殺在自已房間裡面,我姐也是那個時候發的瘋,嗚…嗚…嗚…”

“是在她們出租出去的那個房子裡面嗎?”沈毅看到大媽馬上又要情緒上湧,趕緊打斷追問。

“這倒不是。小楚考上大學後,我姐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單間,原來的房子租了出去,用來補貼家用。因為前段時間我姐發瘋,原來的租客感到害怕,就退租了。

我尋思著擔心以後我姐好了之後,出來沒有收入,就先幫她租出去,租金先存著,等後面有需要了再拿給她。”大媽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道。

沈毅心裡忍不住吐槽,這麼危險的凶宅,你還好意思租給別人,要不是看在現在大家對鬼魂一無所知的份上,高低也能判你個幫兇。

“對了,小楚是怎麼自殺的呢?”莫小夏好奇地詢問。

“據說是拿一根小提琴的琴弓,硬生生插進喉嚨裡面。”

聽罷,沈毅和莫小夏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心道終於產生日晷的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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