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遠從外面回來,他買回來的都是一些現成的菜,都是熱騰騰的。他把這些東西往廚房一放。來到客廳跟我說:“郝書記,終憂民呢?”
我說:“那個年輕人剛走,他說他的女朋友叫他。”
高瞻遠聽了又問:“郝書記,你和他下棋戰果怎樣?”
我說:“挺厲害的,不過沒有你說的那麼邪乎。我們下了三盤,我贏了一盤,和了兩盤。”
高瞻遠說:“是嗎?”
這時候,房門開了,從門外進來一箇中年少婦,看樣子也就三十七八歲。她一進門,見了我,就衝我一笑說:“郝書記,你來了。”
我說:“這是?”
高瞻遠趕忙給我介紹說:“這就是我媳婦。”
那個少婦笑著說:“剛才老高給我打電話說,郝書記來我家吃飯,我還半信半疑的,沒有想到果然是郝書記來了。”
我說:“是嗎?”
高瞻遠說:“菜都買好了,都是現成的,你給我們燜上大米。我和郝書記先下盤棋。”
高瞻遠的老婆說:“好吧!”
我們邊下棋邊瞎聊。
高瞻遠說:“終憂民下棋厲害,我一盤也贏不了。每次他和我下棋贏房租,都是一個月贏,一個月輸。而且每次他輸棋的時候都是下好幾盤和棋,讓我下一盤贏棋。後來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他每次和我下和棋的時候,其實那棋都是我輸了的。”
我說:“是嗎?”
高瞻遠說:“我以前練過盲棋,我記別的不行但是記一盤棋,那可是絕對不會錯的。”
我說:“要按照你這麼說,我剛才和終憂民下棋,是贏了一盤輸了兩盤。”
高瞻遠說:“這倒是很有可能的。”
我說:“這不可能啊!我記得最後一盤棋,咱們擺開了試試。”
高瞻遠說:“好吧!”
我按照我的記憶開始擺開了棋和高瞻遠研究。我們擺了十幾步。
高瞻遠說:“你看郝書記,如果此時終憂民這麼走你就會輸的。”
我說:“是嗎?我看不出來。”
高瞻遠說:“這樣的棋我和終憂民也下過,這裡有一個大的棄子入局,一般人看不出來。”
我說:“要不你走走試試。”
我和高瞻遠對陣。果然高瞻遠矚舍車吃馬。接著又走了幾步,我被高瞻遠矚殺敗了。我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時候,高瞻遠的妻子給我們端上了飯菜。
高瞻遠問:“郝書記,你喝酒嗎?我這裡有上好的竹葉青。”
我說:“我開車不喝酒。”
高瞻遠說:“那好,就我一個人喝吧!”
我淡淡的一笑。
喝了一些酒,高瞻遠說話也放開了。他說:“郝書記,今天我見了你,不由又有了一個想法。”
我說:“什麼想法?”
高瞻遠說:“郝書記,以前李為工是你的助理,他現在都成了雲城市的市委書記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高瞻遠說:“李為工可是我們工人自已選出的工會主席,他的去向我怎麼能不知道?”
我說:“是嗎?看來,老李影響力可真大啊!”
高瞻遠說:“郝書記,如果你用終憂民給你當助理,終憂民將來的影響力肯定比李為工還大。”
我說:“未必吧!”
高瞻遠說:“真的,平時我們下棋,還談論一些其他的事情,終憂民很有能力的,我覺得他是可以出將入相的。”
我說:“是嗎?”
高瞻遠說:“郝書記,那你打算讓終憂民當你的助理了。”
我說:“我考慮考慮。”
高瞻遠說:“你考慮什麼?反正是用人,你就用終憂民吧!錯不了的。”
我說:“可這助理,市委沒有這個編制,這助理只是我個人的私人助理,我是能力不行才請人幫忙的,我助理的工資可是從我工資裡劃錢的。”
高瞻遠一笑說:“郝書記,要不我出錢,你用他當助理,讓他當幾天試試。”
我說:“這個。”我看了高瞻遠一眼,想了想,其實我內心中對高瞻遠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我是市委書記,高瞻遠的女兒被撞死我卻無能為力。我真的是因為這種愧疚才說:“好吧!那我就讓這小子當我的助理吧!”
高瞻遠矚看了看錶說:“郝書記,今天終憂民要離開我們同城了,坐下午一點半的火車,我們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
我看看錶說:“不用了,我開車去火車站接他,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你給我,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他一個驚喜。”
高瞻遠說:“好。”說著他給了我終憂民的電話號碼。
我說:“我也吃飽了,這時間還趕得上,我開車走了。”
高瞻遠說:“郝書記,你去吧!古有蕭何月下追韓信,現有郝書記車站追憂民啊!”
我笑著說:“好了,不多說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