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枝甩開他的手,跟隨服務員的請示,拿過伴娘禮服,進了另一個換衣間。
將自已的衣服換下,把裙子穿上,誰知道,在拉後背拉鍊時,拉到一半,不小心卡頭髮了,拉都拉不動。
正想叫服務員進來時,江雲野竟然如過無人之境般,掀開簾子一角入內。
陸南枝聽到動靜,轉身看去,頓時又氣又驚。
“你神經病啊,進來幹什麼?外面那麼多人看著呢?我臉往哪裡擱啊,以後我還能嫁得出去嗎?”
真是受夠他了,這麼不要臉,她還在換衣服呢,若是剛脫下衣服進來,她還不得羞死?
就算沒有露該露的地方,她也不習慣被人看到身子。
這若是傳出去,以後那些男人誤會她跟江雲野的關係,誰敢跟她在一起。
陸南枝生氣的抬起小粉拳捶著他的胸口。
江雲野一隻手抓住她作亂的手,看著惱羞成怒的她。
提醒道,“陸南枝你忘了?是誰五歲時還跟我一起洗過澡?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
“再說了,你換個伴娘禮服會脫光嗎?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外國人穿比基尼到處都是,就你一天到晚捂得跟包粽子似的,讓人看一眼會死嗎?”
“我結不了婚,你也別想嫁人了。”
被江雲野這麼一說,陸南枝倒是記起來了,她小時候去江雲野家玩,天黑了都不肯回家,江雲野去洗澡時,她非鬧著也要洗,還當著人家的面,把衣服給脫了……
現在被提起,臉都紅透了。
靠!五歲不懂事能拿來跟現在相提並論嗎?
再說了,小時候身體還沒有長開,能跟現在比嗎?
還有,外國人就算脫光了走大街上,跟她有什麼關係?
看一眼不會死,她當然知道,她又不是暴露狂,幹嘛要便宜別人的眼睛。
笑話。
“小時候能一樣嗎?現在你兄弟難不成還小得跟小時候一樣?切!那你這輩子就別想著結婚了,沒有人能看得上。”
江雲野看到她細膩嫩白的手,提著胸口的裙衣,大概明白她磨磨蹭蹭的不出去是怎麼回事,繞到她身後,把她那大波浪卷撩到前面,看到有幾縷髮絲卡里面了。
他一手捏著頭髮,一手用力往下拉,鬆開了後,把她的頭髮撩開一點也沒有剩下,才幫她把拉鍊拉上去。
忽而,他站在陸南枝的面前,笑得晦暗不明,嗓音低沉醇厚,“想知道啊,要不給你看看?讓陸大小姐心裡有個數,看自已那一畝三分地可容納得下。”
陸南枝被他這不要臉給嚇得臉紅了起來,氣鼓鼓的提裙出去,“臭流氓,死雲野,變態,神經病,你離我遠點。”
她果然說不過他,太不要臉了,這話也能說出來。
召他大爺的!
眾人看到陸南枝氣紅著臉出來,浮想翩翩,越發看不起她。
在別人試結婚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與男人釀釀醬醬,太不要臉了。
下午一起去海邊沙灘上拍婚紗照回來,天色已晚,換下了婚紗後,林初夏給陸南枝打電話,叫去皇家會所一起過婚前單身派對。
陸南枝累得不想動,還餓了,答應了之後,下樓吃了個飯才過去。
包廂內,
空氣中瀰漫著酒香味,霓虹燈昏暗,音樂聲勁爆,梁麗欣舉著高腳杯,搖著紅酒看向一旁在跟朋友玩鬧的林初夏。
冷嗤道,“這陸南枝的架子可真是大,你都叫了那麼久,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要我說啊,你就不該叫她來參加婚禮,一來狐狸精本性就露了,勾搭起男人來得心應手的,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你看看她那窮酸樣,也不知道江少是怎麼看上她的。”
林初夏聽到這話,想到自已的老公目光如炬的看著她,一臉歡喜的模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去。
她其實很贊同梁麗欣的話的。
可是,人到底是她親自叫過來的,總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甩她臉色看,要是她走了,明天她婚禮還不給搞砸了。
得罪了江雲野,只怕她連婚都結不成。
她只起笑笑,勸慰梁麗欣,“明天是我大喜日子,你就少說兩句,給我個面子,別跟她計較,我也是不得已才叫她過來當伴娘的。”
其它也看不上,正想說兩句,陸南枝開門進來。
她神色如常,微笑著道歉,“抱歉,打不到車,來得有些晚了,林初夏你不會介意吧?”
林初夏招手,露出甜美的笑,“怎麼會?你能來我就開心,過來,坐我旁邊跟我聊聊你這些年在哪裡工作的?是不是回家做富貴千金了?”
陸南枝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的說,“畢業沒有工作,在港城照顧我外婆,吃穿不愁而已,哪裡是富貴人家的命。”
梁麗欣故作驚訝的問,“不是吧?以前讀書不是有同學說你家在京城,是豪門世家之女嗎?怎麼會連工作都沒有,還得親自照顧老年人呢?”
“聽說老年人一身臭味,如果生病了,大小便失禁,更是惡臭難聞,陸南枝,你怎麼不請個護工照顧她老人家,是因為沒有錢嗎?”
她這話一說,在場的朋友都笑作一團,這嘲諷的意味多明顯。
梁麗欣就是故意給她難堪的。
聽陸南枝這話,她家裡就是窮,連請護工的錢都沒有。
個個臉上都是幸災樂禍,滿臉鄙夷的看著陸南枝。
還有的女人更是笑著說,“請護工也不貴吧?幾千來塊錢而已,南枝,你真的付不起這個錢嗎?要不然我們幾個好心給你湊一湊,少吃一頓飯的事,你也別覺得我們說話難聽,真的只是想幫你而已。”
其它人紛紛附和著。
等著看她臉色變得難看,羞得無地自容去。
林初夏故作擔憂,“陸南枝,你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你不是跟江少很熟嗎?怎麼不問他要一點,他可是身價上百億呢,有那麼有錢的江少做男朋友,不至於沒有錢吧?還是說,你只是他的情人,暖床工具而已?”
“抱歉,可能我用詞不當,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覺得疑惑不明白你怎麼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為你感到不值,你要是真的缺錢,我借個十來萬給你還是有的。”
她裝出一副,我不是故意揭開你的傷疤,只是真的很同情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