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子琴把打倒的物件鎖定在一個人的話,以壓倒性的地位在一瞬間不會造成其他傷害,一擊就能結束勝負吧。
子琴就是這麼蠻不講理的強勢。
話雖如此,子琴卻要付出那麼多的時間和損失才能打倒他嗎?
“那傢伙沒有我和小艾那麼厲害。不過,好久沒見了,除了師琪和小艾之外,最讓我興奮的地方。”
看來他和林豔吵得很開心。
林豔讓子琴很滿足。
不管願不願意,他都意識到自己要去見一個極其危險的人。
“唉,因為實在太顯眼了,所以就給他做了相應的準備。這樣一來,暫時就不能行動了。”
原來如此,所以林豔才故意斷了一隻胳膊啊。
但是有個東西讓我上鉤了。
自己似乎也多少理解了不良少年的世界。
說不定林豔是
“那傢伙太得意忘形了,超出了丁豪的想象。現在受了傷,應該是報應的時候。”
就像子琴剛才說的那樣,現在是不是最危險的狀態,我有一種不安。
“那傢伙的事我可不知道。不過,你可別亂來。”
“我知道,我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對林豔哥和我的不同對待,我微微一笑,告訴子琴沒關係。
子琴也對我的回答多少有些滿意,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給我做飯的你,要是送我去醫院就麻煩了。那晚上見。”
“嗯。”
子琴像往常一樣說著輕鬆的話,從窗戶走了出去。
確認了那個背影后,我也準備去醫院。
子琴說她比我想象的還要麻煩。
雖然心情有些沉重,但還是拍拍自己的臉,叫自己振作起來。
和丁豪分手後,子琴立刻爬上了丁豪家的屋頂。
“真是的,我為什麼要做這麼麻煩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她只是為了達成今天的目的而暫時和丁豪分手而已,最終目的本身還是丁豪。
準確地說,是丁豪的護衛。
說起來,今天她做了那種不合適的行為嗎?
這是有理由的。
昨晚,小艾和丁豪分手後,回家之前去見了子琴。
子琴離家出走,沒有確切的住處,小艾也花了不少時間找到她。
姑且在深夜之前遇到了。
然後,小艾對著訝異的子琴說道。
“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能保護丁豪。拜託了。”
說著,小艾向子琴低下了頭。
自尊心極強的小艾向厭惡同族的子琴低下了頭。
據子琴所知,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小艾這樣做。
當然,子琴和小艾在生理上是互相討厭的。
與小艾和丁豪合拍相比,兩個人簡直合不來。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能理解這份愛向自己低頭的重量。
子琴罕見地困惑地逡巡著。
“當然要行禮。我會買很多旅行地的美味名產回來。”
這是難得的認真思考。
嗯,條件還不錯。
結果,子琴答應了小艾的請求。
我本來就很喜歡丁豪。
保護他這件事本身並不吝嗇。
既想要禮物,又有多餘的時間。
其實也很想消磨時間。
就在我發著呆的時候,護衛物件丁豪從玄關走了出來。
就這樣去醫院嗎?
不,這是件機靈的大事,說不定他會去商店街買點東西去看望林豔。
她想象著丁豪接下來要做的事,正享受著這樣那樣的樂趣。
我在商店街買了蛋糕作為慰問品。
照理說應該帶些水果去,但林豔並沒有生病。
而且她的長相和性格都很流行。
那麼,不拘泥於形式,人氣店的蛋糕會更受歡迎吧。
向醫院前臺的女性取得會面許可,坐上舊電梯。
到了要去的樓層,電梯停了下來,緩緩開啟厚重的門。
雖然是不常來的醫院,但構造並不複雜,很容易就知道林豔所在的病房。
“嗯,沒錯,就是這個房間。”
我把前臺告訴我的號碼和房間銘牌上的號碼對照了一下。
號碼完全一致,正準備敲門,裡面已經有人了,傳來好幾個聲音。
“太糟糕了!因為你們會被前輩盯上!”
“對不起……”
“啊,這是最糟糕的發展!”
一個是林豔的怒罵聲,一個是一個陌生男人的道歉聲。
怎麼看都不是平靜的氣氛。
“夠了,你們回去吧,別再在林豔面前露臉了。逃離魅影團。”
“怎麼會、怎麼會!”
“如果是真的,我應該把他殺了,但那樣做可能會被師琪發現。魅影團,如果被其他組合打敗就好了。”
怎麼辦才好呢?
“你們在聽嗎?我說的是讓你趕快從林豔面前消失!”
好像完全斷了。
大概是打到東西了吧,從剛才開始東西亂扔的噪音就很大。
同時傳來了朝這邊走的腳步聲。
慌忙離開門,拉開距離。
就在他詢問情況的時候,從林豔的病房裡出來了三個臉上沾滿繃帶的不良少年。
要聽對話的流程,應該是發現了他們被槙小姐抬起來,成為魅影團半毀的原因的人吧。
三個人像是害怕什麼似的縮成一團,走進了電梯。
確認過之後,我再次站在林豔的病房前。
然後敲門。
“是誰?”
剛才的怒氣還沒有消除。
光聽他剛才的聲音,就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焦躁。
但我沒有理由害怕。
“丁豪。林豔,我可以進去嗎?”
“請進。”
得到許可後,立刻轉動門把開啟了門。
“……”
太過分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門口破碎的花瓶。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被壓扁的蘋果。
就像發生了一場大地震一樣,房間裡的東西全部被毀壞,散落在地板上。
“有什麼事?”
房間的窗邊放著一張鋼管床,林豔在上面慪氣地坐著。
“現在的人呢?”
“希望你不要刨根問底,和丁豪前輩沒關係。”
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輕浮感,現在的她身上散發著一種不管誰都要威嚇對方的不良少年的氣息。
“有關係。我跟師琪小姐約定,要找出煽動魅影團行動的主犯。”
“啊?”
說到這裡,林豔終於看向這邊。
但那明顯是帶有敵意和警戒的眼神。
“所以我今天才來到這裡。”
“也就是說,丁豪學長在懷疑自己?”
“老實說就是這麼回事。”
剛才三個不良少年的對話是決定性的。
正如師琪所料,林豔果然是主犯。
說實話,我本來可以把那件事原原不動地告訴師琪,然後不去見林豔哥就回去的。
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想盡可能地以對師琪和林豔都沒有傷害,不留遺恨的方式解決這次的問題。
“很抱歉我好像偷聽了,剛才的話我也聽了。真是太遺憾了,心情糟透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她原本就有危險的性格。
但沒想到他的性格會做出如此惡劣的事情。
“林豔哥,至少你要親口向師琪小姐道歉。”
聽了我的話,林豔不耐煩了,眼神中充滿殺意。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林豔突然嗤笑了一聲。
“怎樣道歉才能得到師琪的原諒呢?”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辜負了師琪的信任,我想請你道歉。”
完全沒有傳達自己的意思。
“如果不被原諒,道歉又有什麼用?”
原來這孩子的本性如此扭曲。
焦躁的情緒傳染到了我身上,慢慢地連我也變得情緒化起來。
“你知道你做的事讓師琪小姐有多煩惱嗎?她已經被逼到不惜自己把魅影團擊潰的地步了!?”
“是嗎?師琪小姐怎麼會有這種事?”
林豔似乎有些吃驚,但那也只是一點點。
馬上又露出淺笑,挑釁地看向這邊。
“所以說呢?
我好像誤會了什麼,所以就說了,我們都是不良少年。
只做想做的事,逃避不想做的事。
你想要這樣的人做什麼?”
我熱血沸騰。
我可能是第一次對別人如此憤怒。
她完全沒有反省,甚至還將錯就錯。
不行。再跟她說下去,連我自己的價值觀也會被扭曲。
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便背對她。
“是嗎,那就好了。這次的事我會親口告訴師琪。”
“等、等一下,那就麻煩了。”
那你想怎麼做呢?
不能自己道歉,也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做的壞事。
那太任性的態度讓人漸漸忍無可忍。
“不是有很容易解決的選擇嗎?如果前輩能代理師琪的話,這樣報告就好了,林豔是無辜的。”
“適可而止!”
已經不行了。
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你連負罪感都沒有嗎? !”
我憤怒地逼問她。
我也不是什麼女權主義者。
雖然對女性大吼大叫有罪惡感,但不是不會發洩自己憤怒的男人。
“你的行為對我來說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不合理地傷害別人,背叛信賴的夥伴,逃避罪惡。”
我想吐。
被自己頭上的鮮血弄得暈頭轉向。
“所以絕對不能放過。”
帶著明確而強烈的意思瞪著林豔的眼睛。
再怎麼說她也聽不到吧。
我和她是如此不相容。
但他忍不住說。
“是嗎?學長,你看,這打了的石膏。”
她露出剛才一直裹在床單裡的左臂。
那纖細的手臂上有明顯不相稱的粗糙石膏。
這就是子琴折斷的手臂吧。
“在這種狀態下,如果現在自己被趕出魅影團,你覺得會怎麼樣?”
······。
下次還會用這種手段嗎?
“你猜對了。大概林豔會被懷恨在心的傢伙襲擊吧。”
“那又怎麼樣?”
“不,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丁豪前輩對這種事很不在乎。”
她侮辱人到什麼程度才罷休?
“我聽子琴說了,你其實很堅強。這樣的你,一隻手也能從容地保護自己吧。”
“也許吧。不過,也有可能。”
用試探的聲音對我低語。
夠了。已經夠了。
“對了,我打算今天晚上出院。”
也就是今天晚上。是想聽我的回答吧。
“……”
我不想再和她說話了。
無視這句話,走出了病房。
就在那天晚上。
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師琪。
話雖如此,並沒有詳細說她做了什麼。
只是單純地說,林豔果然是主犯。
師琪小姐聽了,瞬間露出極度悲傷的表情,隨即又轉換了表情。
直到集會時間,兩人都沒有交談過。
聚集的果然是原本魅影團人數的一半。
世瑋好像因為保護花的傷還沒有痊癒正在住院。
也就是說,今天在這裡的幹部只有良子和林豔。
突然,他感覺到了視線。
我環顧四周,和林豔四目相對。
大概是在意我對師琪小姐說了什麼吧。
他的視線近乎焦慮和憤怒,令人討厭的汗水順著後背流下。
“丁豪,你臉色好像很差。”
“啊,亮哥,好久不見。”
亮先生走到林豔身旁,擋住了他的視線。
不知道這是故意的還是偶然的,反正幫了大忙。
“這次的事,我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工夫,讓你這麼不愉快,真是對不起。”
說著,在我旁邊一動不動的亮哥。
“不,是我自己說想做的。”
“本來是我們應該採取的行動。但是,家人的不幸比起家人揭發,無關的人說出來意外性更高。”
所以至今為止什麼都做不了吧。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魅影團已經不知道誰是自己人誰是叛徒了。
恐怕即使亮先生自己行動,也會有人把這個行為透露給林豔。
“結果果然是……?”
“是的,我已經告訴師琪了。”
“是嗎?”
亮先生大概也猜到了吧。
問了結果也沒有特別相同的顏色。
“林豔會怎麼樣呢?”
“肯定是師琪要我從魅影團那裡脫身吧。”
這是不會錯的。
但是,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
“脫了之後,就是這樣了。”
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本意,接著又回答了我。
“到現在為止因為立場和恐懼跟隨的魅影團的那幫傢伙,其他的集團襲擊是肯定的。那傢伙以前就有過分傷害別人的習慣。”
如果是曾經佔領湘南頂點的亮先生說的話,那應該是確鑿無疑的。
“不過,有件事讓我有點擔心。”
“什麼?”
“你知道暴走王國這個組織嗎?”
確認似的問道。
但很抱歉,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過。
老實地搖了搖頭。
“從今年秋天開始,我們向湘南的小幫派發起了攻擊,並取得了勝利。每次都是搶劫錢財的團伙。”
“那又怎樣?”
“太不自然了,他們每次都搶先消滅魅影團的目標小組。好像這邊的情報洩露給了那邊一樣。”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