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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逃不掉了

“逃不掉了。”為首的特工冷冷一笑,手中的槍口指向李寒和何逸塵。

“你們以為能逃脫嗎?”另一個特工緩緩走上前,“‘幽冥會’的計劃,不會有任何人阻止。”

李寒的眼神變得異常冷酷,心中充滿了決心:“我們今天就阻止你們的計劃!”

話音未落,他猛地拉開手槍,幾乎同時,何逸塵也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迅速撲向敵人。

槍聲再次響起,空氣中充斥著緊張和火藥味——這一刻,命運的決戰終於來臨。

狹窄的地下走廊裡,槍聲和腳步聲交織迴盪,火藥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李寒一邊開槍掩護,一邊快速後退,目光始終緊鎖在敵人的每一個動作。何逸塵則在狹窄的空間裡靈活穿梭,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寒冷的光芒。

“快走!”李寒一邊射擊,一邊低聲催促。他知道,雖然他們暫時壓制了敵人,但援軍隨時可能趕到。

何逸塵點點頭,迅速向後撤退。他敏銳地察覺到走廊盡頭有一扇緊閉的鐵門,或許是通往地面的出口。衝到鐵門前,他毫不猶豫地用匕首撬開鎖釦,門外是一條通向後巷的狹窄樓梯。

“從這裡出去!”何逸塵喊道。

李寒迅速跟上,兩人一前一後衝上樓梯。就在此時,身後傳來敵人的怒吼聲以及密集的槍響,彈頭擊打在牆壁上,濺起一片火花。

“別讓他們跑了!”敵人的喊聲愈發急促。

李寒回頭朝追兵開了兩槍,藉此爭取到幾秒的時間。他和何逸塵終於衝出鐵門,踏上了夜晚的街道。外面的空氣溼冷而清新,但危險依然如影隨形。

“跟我來!”何逸塵拉著李寒,熟練地穿過錯綜複雜的小巷。他顯然對這一帶的地形瞭如指掌,步伐迅速且堅定。

他們沿著狹窄的巷子奔跑,繞過一座座低矮的磚瓦房,耳邊的槍聲漸漸遠去。終於,他們在一處廢棄的碼頭旁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地靠在牆邊。

“暫時甩掉了他們。”何逸塵低聲說道,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李寒深吸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抬頭看著眼前的灘塗,“我們現在怎麼辦?”

何逸塵沉思片刻,掏出那份從電報機上解碼出來的情報,低聲說道:“‘冥海’行動將在凌晨開始,而核心指揮中心應該就在上海灘東區的某個隱秘地點。我們必須找到那裡,把這份情報交給軍統或巡捕房。”

李寒點點頭,“但幽冥會顯然已經注意到我們,他們肯定會封鎖所有關鍵通道。我們要找到一個足夠可靠的盟友。”

“我知道一個人。”何逸塵說,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是上海灘最瞭解地下勢力的人,也許能幫我們找到指揮中心的位置。”

“誰?”李寒問。

“沈三爺。”何逸塵回答,“他雖然是個江湖人物,但他的訊息網覆蓋整個上海灘。如果他肯幫忙,我們就有希望。”

李寒沉默了一瞬,隨即點頭,“那就去找沈三爺。”

兩人迅速離開碼頭,穿過幾條狹窄的小巷,來到了法租界的一家地下賭場前。這家賭場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彷彿與外面的危險世界隔絕開來。

“沈三爺就在裡面。”何逸塵低聲說道,“但他是個難纏的人,你要有心理準備。”

李寒微微一笑,“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怕的?”

兩人進入賭場,燈光刺眼,煙霧繚繞,賭桌上人聲鼎沸。何逸塵熟練地穿過人群,來到一間隱秘的包廂前,輕輕敲了兩下門。

“誰?”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老朋友。”何逸塵回答。

片刻後,包廂門開啟,一個身材瘦削但氣勢逼人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他身穿一件考究的長衫,目光如鷹般銳利。

“何逸塵?”男子微微一笑,“你怎麼有空來找我?”

“沈三爺,我們需要你的幫忙。”何逸塵毫不掩飾地說道,“這次的事情,關乎整個上海灘的命運。”

沈三爺挑了挑眉,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進來吧,詳細說說。”

包廂裡,何逸塵將“冥海”行動的情報簡要地講述了一遍,沈三爺聽得眉頭緊鎖。他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後說道:“幽冥會的指揮中心……如果情報沒錯,他們很可能藏在東區的‘龍灣倉庫’。”

“龍灣倉庫?”李寒皺眉,“那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表面上是廢棄的,但實際上,是幽冥會的一個重要據點。”沈三爺冷笑道,“不過,這地方戒備森嚴,你們想闖進去,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我們沒得選。”李寒語氣堅定,“只要能阻止‘冥海’行動,什麼代價都值得。”

沈三爺盯著他們看了幾秒鐘,隨後點點頭,“好,我派人給你們帶路,但你們要小心,那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

夜色如墨,東區的街道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尤為冷清。龍灣倉庫位於港口深處,周圍是一片雜亂無章的堆貨區,偶爾可以聽到海浪拍打碼頭的聲音。李寒和何逸塵在沈三爺派出的嚮導帶領下,悄悄潛入這片區域。

“這裡就是龍灣倉庫。”嚮導低聲說道,“前面那個鐵門後面就是主倉庫區域,不過裡面有不少守衛,你們要小心。”

何逸塵點點頭,遞給他一張銀票,“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們。”

嚮導拿了銀票,迅速消失在夜幕中。李寒蹲在地上,仔細觀察前方的鐵門區域。在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兩名守衛站在鐵門兩側,手中握著長槍,目光警惕地巡視周圍。

“直接硬闖是下策。”何逸塵低聲說道,“我們得想辦法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用這個。”李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炸藥包,“這是從沈三爺那裡拿的。放在那邊的貨堆裡,足夠引開他們。”

“好主意。”何逸塵微微一笑,“我去佈置,你負責掩護。”

兩人迅速行動,李寒找了一個隱蔽的角度,手握手槍,目光緊盯守衛的動靜。何逸塵則像一隻獵豹般迅速而無聲地接近貨堆,將炸藥包小心放好,並拉動引線。

“準備好!”何逸塵一聲低喝。

幾秒後,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響起,貨堆騰起一片火光,守衛們立刻驚慌失措地奔向聲源方向。趁著混亂,李寒和何逸塵迅速衝向鐵門,熟練地用工具撬開了鎖,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倉庫內部。

倉庫裡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和低聲交談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兩人隱藏在貨架間,藉助昏暗的燈光,小心翼翼地向深處移動。

“前面應該是指揮中心。”何逸塵低聲說道,“但這裡的守衛明顯比外面更多,我們得更加小心。”

李寒點點頭,隨即取出一份倉庫的內部結構圖,這是沈三爺提供的。“根據圖紙,指揮中心在倉庫的東南角,有一間隱藏的地下室入口。我們得找到那扇門。”

兩人繼續前行,小心避開巡邏的守衛,終於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扇鐵門。門上掛著一把厚重的鎖,顯然是被精心保護的。

“時間緊迫,直接撬開。”李寒拿出工具,開始快速破解鎖具。

突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貼牆隱藏,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應戰。

“奇怪,剛才的爆炸聲太近了,會不會有人潛入?”一個守衛低聲說道。

“管他呢,咱們按規矩巡邏,發現異常再通知老大。”另一個守衛回答。

兩人巡邏過鐵門附近,卻並未察覺到李寒和何逸塵的存在,漸漸走遠了。李寒鬆了一口氣,繼續破解鎖具,幾秒後,鎖終於被開啟。

兩人推開鐵門,眼前是一條狹窄的樓梯,通向地下深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樓梯兩側的牆壁上掛著昏暗的油燈,光線幽暗而壓抑。

“看樣子,這裡才是關鍵。”何逸塵低聲說道,率先走下樓梯。

樓梯的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室,牆壁上掛滿了地圖和電報線路圖,中心的桌子上擺放著一臺精密的電報機和幾份檔案。一箇中年男子正站在桌旁,眉頭緊鎖,似乎正在研究什麼。

“那是幽冥會的頭目。”李寒低聲說道,“我們得抓住他。”

何逸塵點點頭,示意李寒從左側包抄,他則從右側接近目標。兩人默契地行動,同時拔出手槍,瞄準了目標。

“別動!舉起手來!”李寒低喝。

中年男子猛地一驚,但很快恢復鎮定,他緩緩舉起雙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能阻止‘冥海’行動?”

“少廢話,把行動計劃說出來!”何逸塵冷冷地說道。

男子冷笑一聲,忽然腳下一動,踢翻桌上的油燈,同時伸手去摸腰間的武器。李寒眼疾手快,一槍擊中了他的手腕,男子痛呼一聲,倒在地上。

“快看檔案!”何逸塵喊道,衝到桌前,抓起幾份檔案。

此時,地下室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守衛被驚動了。李寒迅速關上鐵門,用桌椅堵住門口。

“他們馬上就會衝進來,我們得想辦法出去!”何逸塵翻閱著檔案,目光突然一亮,“這裡有個緊急通道!”

“緊急通道在哪兒?”李寒焦急地問,同時緊盯著鐵門,門外傳來的撞擊聲越來越大。

“就在這後牆!”何逸塵指著牆上的一塊鐵板,“這裡有機關,檔案裡提到需要轉動牆上的銅燈座。”

李寒迅速走到銅燈座前,用力一扭,傳來一聲機械的咔嚓聲,鐵板緩緩開啟,露出一條狹窄的隧道。

“快進去!”何逸塵抓起所有能帶走的檔案,跟著李寒鑽進隧道。剛剛進入,鐵門便被撞開,數名守衛湧入地下室,見到空無一人時,怒罵連連。

“給我追!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為首的守衛大聲吼道。

兩人穿過隧道,發現出口通向碼頭的一處廢棄船塢。夜風夾雜著海水的腥味撲面而來,他們大口喘息著,聽到身後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能在這裡糾纏,快上那艘小船!”李寒指向停泊在岸邊的一艘小船,迅速跑過去解開纜繩。

何逸塵跳上船,用力搖起船槳。船身緩緩離岸,而追兵們已經追到碼頭邊,其中一人掏出手槍,對著船開火。

“趴下!”李寒一把將何逸塵按低,同時拔槍還擊。幾聲清脆的槍響後,追兵暫時退後,但依然不死心,開始沿著碼頭跑動,尋找其他船隻追趕。

“看來短時間內我們甩不掉他們。”何逸塵喘著氣,“不過好在這些檔案沒被他們搶回去。”

“趕緊看看,到底是什麼計劃!”李寒一邊控制船隻駛向遠處,一邊催促道。

何逸塵快速翻閱檔案,臉色逐漸凝重。“這些人果然夠膽大——他們計劃在三天後,利用一艘偽裝成商船的炸彈船,炸燬法租界的領事館!”

“什麼?”李寒瞪大眼睛,“這簡直是瘋狂!他們想挑起更大的混亂嗎?”

“檔案裡提到,這次行動代號‘冥海’,是幽冥會為了報復法租界警方多次阻撓他們走私計劃的反擊。而且,他們已經買通了一些碼頭工人協助。”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李寒沉聲說道,“問題是,怎麼找到這艘炸彈船?”

“這裡有一張詳細的港口地圖。”何逸塵指著檔案上的標註,“這艘船目前停泊在北碼頭第三船塢,代號‘海虯號’。不過,根據計劃,它將在明晚轉移到更隱秘的位置。”

“時間緊迫,得馬上行動!”李寒雙眼銳利,“通知沈三爺,再借用他的力量。我們需要更多人手。”

當兩人回到城中,將訊息傳給沈三爺時,後者臉色鐵青。“幽冥會膽敢做出這種事,簡直是在挑釁整個上海灘!寒哥,逸塵,你們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當天夜裡,沈三爺動用手下人手,將北碼頭的每一個角落都秘密監控起來。與此同時,李寒和何逸塵喬裝成碼頭工人,潛入港口內部,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那邊的第三船塢。”何逸塵低聲說道,“看守比其他地方明顯要嚴密得多。”

“看來就是它了。”李寒點頭,“不過,我們得確認船上的情況,不能打草驚蛇。”

兩人藉助貨箱掩護,悄悄靠近船塢,只見一艘外表普通的商船停泊在那裡,幾個工人正在裝卸貨物,而甲板上有幾名荷槍實彈的守衛。

“這些人很謹慎。”何逸塵皺眉,“看來不能貿然動手。”

“先想辦法混上去。”李寒低聲道,“看看能不能確認炸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