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懷著忐忑的心情往皇宮走去,一路上心裡頭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他想著自已這段日子為了查案,那是沒日沒夜地奔波,歷經了多少危險,可如今卻被說行事莽撞、擾亂秩序,這委屈就像一團棉花堵在胸口,憋得難受啊!
孫將軍和林婉兒在後面跟著,也是滿臉的擔憂。
孫將軍皺著眉頭說:“蘇大人,陛下這次怕是聽信了那些權貴的讒言了,您可得好好解釋解釋啊,可不能讓咱這一番辛苦都白費了呀。”
林婉兒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蘇辰,你把咱們查到的那些事兒,有條有理地跟陛下說一說,陛下英明,肯定能明白咱們的苦心的。”
蘇辰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給自已鼓了鼓勁,說道:“嗯,我心裡有數,不管怎樣,我都得把真相呈現在陛下眼前,絕不能讓那些權貴逍遙法外。”
到了皇宮,蘇辰一路被領到了武則天的御書房前。
那守門的太監尖著嗓子喊道:“蘇辰蘇大人到——”
蘇辰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走進書房,跪地行禮:“微臣蘇辰,拜見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則天坐在書桌後,臉色略顯陰沉,看著蘇辰說道:“蘇辰,你可知朕為何召你進宮?”
蘇辰趕忙回道:“微臣聽聞陛下對微臣近來行事有所不滿,微臣特來向陛下解釋清楚,微臣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徹查那些權貴的不法之事,還朝廷一個清明,還百姓一個公道啊。”
武則天微微皺眉,拿起桌上的一本奏疏,扔到蘇辰面前,說道:“你看看,這朝堂上如今彈劾你的奏疏都快堆成小山了,都說你私自行動,無視朝廷規矩,攪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你作何解釋?”
蘇辰撿起奏疏,大致看了看,心裡明白這都是那些權貴們在背後搞的鬼,他抬起頭,一臉誠懇地說:“陛下,微臣承認,有些行動確實未曾提前報備,可事出有因啊!那些權貴們暗中勾結,犯下諸多貪汙腐敗、謀害忠良的罪行,他們為了掩蓋真相,屢次派人暗殺微臣,還縱火銷燬證據,微臣若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只怕這案子永遠也查不清了呀。”
說著,蘇辰便把從洛水冤魂案開始,如何發現填洛水造田專案背後的貓膩,又如何一步步查到那些權貴與“洛水會”的關聯,還有在黑市遭遇的種種危險,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邊講邊把之前收集到的一些關鍵證據呈了上去。
武則天聽著蘇辰的講述,臉色漸漸緩和了些,她仔細看著那些證據,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蘇辰,你說的這些,朕也知曉其中利害,可朝廷有朝廷的規矩,你這般私自行動,難免會讓一些人覺得朕偏袒於你,難以服眾啊。”
蘇辰趕忙說道:“陛下,微臣明白,往後微臣定會更加謹慎行事,只是眼下這案子已經到了關鍵時候,只要再給微臣一點時間,微臣定能將那些權貴的罪行全部揭露,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處;還望陛下能明察秋毫,不要被那些奸佞之徒的表象所矇蔽啊。”
武則天微微點頭,說道:“朕也想將這朝廷的腐敗之風徹底整治一番,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你需答應朕,往後的每一步行動,都要提前告知朕,不可再擅自妄為了。”
蘇辰一聽,大喜過望,連忙磕頭謝恩:“多謝陛下信任,微臣定當謹遵陛下旨意,全力以赴查案。”
從宮裡出來後,蘇辰感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他趕忙找到孫將軍和林婉兒,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他們。
孫將軍興奮地一拍大腿,說道:“太好了,蘇大人,這下咱們又能放開手腳查案了;我看咱們得趕緊趁熱打鐵,把之前斷掉的線索再好好捋一捋。”
林婉兒也笑著說:“是啊,蘇辰,可不能辜負了陛下的期望,咱們得加快速度了。”
於是,三人又聚在一起,把之前查到的關於“暗影堂”的線索拿了出來,仔細分析著。
蘇辰皺著眉頭說:“這‘暗影堂’是那些權貴的爪牙,他們在黑市活動頻繁,肯定還有不少隱藏的據點或者同黨,咱們得想辦法把他們一網打盡,從他們嘴裡撬出更多有用的東西來。”
孫將軍想了想,說:“我覺得咱們可以從那些被抓的人入手,雖說之前審過他們,可估計他們還藏著掖著不少事兒呢,咱們再好好審一審,說不定能問出點新線索。”
林婉兒點頭贊同:“嗯,有道理,不過得換個法子審了,之前那些人嘴硬,這次咱們得讓他們知道厲害,主動交代才行。”
三人商議好後,便來到了關押那些“暗影堂”成員的大牢。
一進大牢,裡面陰森潮溼,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犯人們的慘叫聲時不時傳來,讓人聽著心裡直發毛。
蘇辰走到之前抓到的那個疤哥的牢房前,只見那疤哥正無精打采地坐在角落裡,看到蘇辰來了,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
蘇辰冷笑一聲,說道:“疤哥,我看你這會兒還嘴硬到什麼時候,陛下已經准許我繼續查案了,你要是識相的,就把你們‘暗影堂’的事兒都交代清楚,說不定我還能在陛下面前給你求求情,少受點罪。”
疤哥不屑地說:“哼,別拿陛下嚇唬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反正我們背後的人也不會不管我們。”
蘇辰也不生氣,慢悠悠地說:“哦?你覺得他們還能保得住你嗎?你也知道,你們‘暗影堂’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旦全都被抖出來,你們背後的那些權貴自身都難保了,誰還會顧得上你呀。”
疤哥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撐著說:“那又怎樣,我要是說了,現在就得死,不說沒準還有一線生機呢。”
蘇辰見他油鹽不進,便朝旁邊的獄卒使了個眼色,那獄卒會意,拿來了一套刑具,“嘩啦”一聲扔在了地上,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大牢裡格外刺耳。
蘇辰看著疤哥,眼神變得嚴厲起來:“疤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疤哥看著那刑具,心裡有些害怕了,但還是咬著牙說:“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
蘇辰冷哼一聲:“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便示意獄卒動手。
獄卒拿著刑具,朝著疤哥走去,那疤哥一開始還硬挺著,可隨著刑罰的加重,他終於忍不住慘叫起來,嘴裡喊道:“我說,我說,求求你們別打了!”
蘇辰揮了揮手,讓獄卒停了下來,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快說,你們‘暗影堂’的據點都在哪兒,還有哪些同黨,你們和那些權貴到底是怎麼謀劃的?”
疤哥喘著粗氣,哆哆嗦嗦地說:“我們‘暗影堂’在城裡有好幾個據點,除了黑市那個,在城西的廢棄磨坊、城東的舊倉庫那兒也有,我們的人平時就在這些地方接頭、傳遞訊息;和那些權貴們,他們就是讓我們給他們辦事,收集對他們不利的人的把柄,然後想法子除掉,這次對付你們也是他們的意思。”
蘇辰聽了,心裡一喜,總算又挖出了重要線索,可他又擔心這疤哥會不會說的是假話,故意誤導他們呢!
“你說的都是真的?要是敢騙我,有你好受的。”蘇辰盯著疤哥說道。
疤哥趕忙點頭:“大人,我不敢騙您啊,我說的句句屬實,您就饒了我吧。”
蘇辰站起身來,對孫將軍和林婉兒說:“咱們得趕緊去核實一下這些地點,要是真的,就能把‘暗影堂’一鍋端了,那些權貴也就少了左膀右臂了。”
孫將軍和林婉兒點了點頭,三人便立刻出了大牢,朝著疤哥說的地點趕去。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權貴們也得到了訊息,知道疤哥可能扛不住招了,正在暗中安排人手,準備在據點那兒給蘇辰他們設下重重陷阱,就等著他們上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