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得了那小廝的證詞,心裡頭總算踏實了些,彷彿握住了一把能衝破重重迷霧的利刃。
可他也清楚,這把“利刃”還沒真正派上用場,那些權貴們必定會想盡辦法來搶奪、折斷它。
蘇辰趕忙讓手下人把小廝妥善安置在大理寺的一處隱蔽居所,還安排了專人保護。
那小廝心裡頭怕得很,縮在角落裡,眼神裡滿是驚恐,哆哆嗦嗦地對蘇辰說:“蘇大人,您可得護著我呀,那些個老爺們手段狠著呢,要是知道我在這兒,我這條小命可就沒了呀。”
蘇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別怕,只要你在大理寺裡,我定保你周全;你提供的這些線索太重要了,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另一邊,那些權貴們得知小廝跑去向蘇辰告密,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吏部侍郎張大人在自已的府邸裡來回踱步,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背叛我等,要是讓他把那些事兒都說出去,咱們可都完了呀!”
戶部尚書劉大人也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張大人,得趕緊想個法子呀,絕不能讓那小廝在蘇辰那兒開口,不然咱們多年的苦心經營可就全毀了。”
張大人眼珠一轉,惡狠狠地說:“哼,無毒不丈夫!派人去大理寺把那小廝給我弄出來,實在不行,就……”
說著,就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劉大人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
當天夜裡,月黑風高,正是適合幹些見不得人勾當的好時候。
幾個黑影悄悄地摸到了大理寺的後院,這幾人都是張大人和劉大人花重金僱來的江湖殺手,身手不凡,心狠手辣。
他們避開了巡邏的守衛,憑藉著高超的輕功,翻進了小廝所在的院子。
可蘇辰早就料到這些人會來,提前在院子周圍設下了些小機關。
一個殺手剛落地,就不小心觸發了機關,“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從暗處射了出來,那殺手反應倒是挺快,側身一躲,箭擦著他的肩膀飛了過去,可還是劃破了衣服,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動靜一下子就驚動了守衛,喊殺聲瞬間在大理寺裡響了起來。
蘇辰、孫將軍聽到動靜,趕忙帶著人趕了過來。
蘇辰大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夜闖大理寺!”
殺手們也不答話,揮舞著武器就朝著蘇辰他們衝了過來。
孫將軍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著便挺槍迎了上去,與殺手們戰在了一處。
這些殺手確實厲害,招式凌厲,配合默契,一時間竟和孫將軍等人打得難解難分。
蘇辰一邊拔劍參戰,一邊留意著小廝那邊的情況,心裡想著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得逞,把小廝給劫走了。
那小廝在屋裡嚇得渾身發抖,聽著外面的打鬥聲,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殺手們漸漸有些佔上風,想要突破防線往屋裡衝的時候,林婉兒帶著一隊大理寺的衙役從側面殺了出來。
林婉兒喊道:“你們這些惡人,休想得逞!”
她手中的劍也不含糊,直刺向一個殺手的要害。
這一下打亂了殺手們的陣腳,孫將軍趁機發力,長槍如龍,接連挑翻了幾個殺手。
剩下的殺手見勢不妙,知道今天是沒法完成任務了,互相對視一眼,便想四散逃竄。
蘇辰哪能讓他們跑了,大聲喊道:“一個都別放走,給我追!”
眾人追了一陣,還是讓幾個殺手憑藉著高超的輕功逃脫了。
蘇辰皺著眉頭,心裡清楚這只是個開始,那些權貴為了自保,往後還不知道會使出多狠的招數呢。
回到屋裡,蘇辰看著嚇得臉色蒼白的小廝,說道:“你也看到了,他們為了不讓你開口,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你放心,我們會更加嚴密地保護你,你可得把知道的事兒都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這關係到能不能把他們徹底扳倒啊。”
小廝連連點頭,結結巴巴地說:“蘇大人,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經過一番安撫,小廝把更多權貴們暗中的交易、陷害忠良的詳細事兒都講了出來。
蘇辰讓人一一記錄下來,整理成冊,這證據是越來越紮實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朝堂上又起了風波。
那些權貴們不知從哪兒找來了幾個所謂的“證人”,在武則天面前顛倒黑白,說那小廝本就是個品行不端、愛說謊的人,之前說的那些全是汙衊之詞,是蘇辰在背後指使他這麼幹的,目的就是為了剷除異已,好讓自已在朝廷裡一手遮天。
武則天看著下面兩撥人各執一詞,眉頭皺了起來,問道:“蘇辰,你可有話說?”
蘇辰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陛下,微臣所做的一切皆有憑有據,那小廝說的句句屬實,這些人明顯是被權貴們收買,來混淆視聽的呀!陛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細細核查,定能分辨真假。”
權貴們一聽,趕忙說道:“陛下,蘇辰這是在狡辯呢,他就是想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陛下可不能聽他的呀!”
朝堂上頓時吵成了一團,武則天心中也有些煩悶,她本意是想讓朝廷清明,可現在這事兒越攪越亂了。
她揮了揮手,說道:“都莫要再吵了,朕會再派人去詳查,待真相大白之日,再做定奪。”
下了朝後,蘇辰心裡很是無奈,明明證據確鑿,卻被這些人一次次地攪渾水。
孫將軍在一旁氣憤地說:“蘇大人,這幫傢伙太可惡了,咱們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呀,得主動出擊才是。”
蘇辰點了點頭:“將軍說得對,咱們得想辦法讓陛下看到那些權貴們的真面目,不能再讓他們這麼胡攪蠻纏了。”
林婉兒想了想,說:“蘇辰,我聽說那些權貴們平日裡在自已的府邸裡藏了不少見不得人的東西,要是能找到,直接呈給陛下,那可比什麼都有說服力。”
蘇辰眼睛一亮:“婉兒說得有理,可他們的府邸守衛森嚴,要想進去搜查,談何容易啊。”
就在眾人思索辦法的時候,一個神秘人給蘇辰送來了一封信,信上只寫了幾個字:“欲知真相,夜探劉府。”
蘇辰看著這信,心中疑惑不已,這神秘人是誰?為何要指點自已去劉府?劉府裡又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
可不管怎樣,這似乎是個機會,蘇辰決定冒險一試。
當晚,蘇辰換上一身黑衣,避開眾人,悄悄地朝著劉府摸了過去。
劉府大門緊閉,門口的守衛來回巡邏著,蘇辰觀察了一會兒,找準時機,施展輕功,翻上了牆頭,跳進了劉府。
可剛一落地,蘇辰就感覺不對勁,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已。
劉府裡看似平靜,卻彷彿暗藏著無盡的危險。
蘇辰握緊了手中的劍,小心翼翼地往府裡走去,心裡想著,這次到底是能找到關鍵證據,還是會陷入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