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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一大家子住上豪宅

幾大輛車抵達白家大別墅。

孟父孟母上次來過一次別墅,但也只堪堪見過跟飯店裝潢差不多的宴會廳,壓根不知道整棟別墅的精華部位在三樓。

那是之前白擎豐住的樓層。

即便楚煙煙,之前他也只是圖安靜將她安排在二樓。

如今,他直接吩咐人將他們一家子帶到了三樓。

原本抵達二樓就目瞪口呆的孟家人,在拘謹地上到三樓時,簡直像來到仙境般如夢似幻。

入目就是豪華大沙發,超大超黑閃的大彩電,大到離譜的整面窗簾,以及大到可以裝下他們整個筒子樓的頂樓陽臺。

更為震撼的是比他們筒子樓客廳還要大的廁所,廁所裡的浴缸都夠整整齊齊塞下他們一家九口人。

奶糖尖叫一聲,邁著小短腿歡快地衝進了那個超大浴缸,躺在裡頭蹬著小短腿撒歡打滾。

完全忘了剛剛那個被她搬來的大浴桶。

小頭則是懷裡揣著幾個小鋼鏰,似乎以為自己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嗷”一嗓子暈了過去,嚇得大頭一把抱住身嬌體弱的小頭,學著電視裡的模樣不停地給他按著人中。

孟父孟母哥嫂四人此刻全都看花了眼,就連他們懷裡的小侄子也彷彿知道換環境般激動地手腳亂動,“啊啊”直叫。

瞅著這高興的一大家子,此時跟幾個初次進大觀園的大小劉嬤嬤般四處亂看,孟抒悅歉疚地同白擎豐道歉,“我們住不慣這大房子,要不你讓我們住一樓吧,我看那個一樓客廳後面就有很多個房間。”

白擎豐上一秒還被奶糖在浴缸裡那股子萌樣給逗樂,下一秒聽到孟抒悅的話,不由彎了彎唇角認真起來。

“一樓那是傭人保姆的房間,”他一把抓住孟抒悅的手,輕柔地摩挲著她的手背,一雙勾人的瑞鳳眼在她臉上流連,“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你的哥嫂侄子便也是我的,還有那三個孩子同樣是我的孩子,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幸福地聚在一起生活。”

一席話下來,孟抒悅感覺心口好像被什麼燙了下般,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心底源源不斷湧出的愧疚,讓她的頭垂得愈發的低。

難以想象,之前那個驕傲自大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會不僅接受她、相信她,更是義無反顧地接受她的家人。

如果讓白擎豐知道她不過是利用他找到幕後之人,那他該有多難過。

此時一大家子歡歡喜喜挑選房間,將那些筒子裡搬來的傢俱玩意等隨意擺在客廳裡,瞬間將整個奢華的三樓大廳弄得不倫不類。

這頭別墅裡幾人歡欣雀躍,那頭沈靳蕭往返幾個地方,忙得腳不沾地,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麻木來形容。

他先是幫著林父一起將林霜的遺體送回林家四合院,找來了修復遺體的師傅,務必要將林霜的身體恢復一如從前。

後又馬不停蹄趕去了專案小組所在的秘密基地,站在單向玻璃後,看著審訊室裡的張東海瘋狂地搖頭,表示自己不是壞人,控訴他們抓錯了人。

裡頭審問的負責人出來,一臉無奈,“他不肯交代,一直喊著冤枉,否認那些書信是他寫給林同志的。”

沈靳蕭透過玻璃看著裡頭張東海揪著頭髮不停捶打自己的樣子,竟當真像極了毫不知情被冤枉的痛苦模樣。

他當然也不肯相信看起來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會是那種對同胞下手的人。

因為張東海被抓,現在張政委也不得已被帶走接受調查。

沈靳蕭開啟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坐在張東海面前。

他平靜地對上張東海的眼眸,直接給了他當頭一個暴擊。

“林霜死了,她衝出馬路被接送你們的那輛大巴車撞死了!”

平靜的話語,說出最令人窒息的訊息。

張東海揪著頭髮的手一頓,再抬眸時,渾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霜霜她怎麼會想死!”

張東海崩潰地嘶吼出聲,整個人從椅子上彈坐起來,奮力地扯著被銬在審問椅上的手銬,恨不得再去見林霜一面。

“她是不是以為是我在休息室裡欺負她,我沒有!我更不是那個你們口中的‘高老大’,我要去告訴霜霜我不是……”

“還有,我醫院裡還有病人等我去手術,我不能呆在這!”

他瘋了般撕扯手銬,將手腕處磨得血淚模糊,他都絲毫不在意。

最後,擺脫不了禁錮的張東海崩潰無助地癱坐在地嚎啕大哭。

見對方如此失控的模樣,沈靳蕭沒有過多安慰,只是起身時附在張東海耳邊低語,“我相信你……”

沈靳蕭沒有理由他眼裡迸發出的片刻茫然和隨之而來的驚喜,兀自轉身匆匆出了審訊室。

剛剛張東海回答的幾句話,他就已經說明他並不是那個幕後之人。

一個醫生,面對即將要手術的病人,即便身陷囹圄也記得他們,滿是對生命的敬畏,怎麼可能是那種殘害同胞的人。

幕後之人想將這黑鍋甩到張東海頭上。

可幕後神秘人不知道,張東海是那群人唯一一個不會去碰林霜的人。

因為那群人裡,除了林父,也只有張東海知道林霜得了那種病。

他又怎麼可能犯渾去做這種事呢?

一想到幕後之人心思如此縝密,如盤旋在暗處的一條毒蛇般盯著他們,沈靳蕭不禁加快了腳步一路飛奔出基地,開車直往孟抒悅所住的筒子樓而去。

此時,屋外的雨已逐漸變小,但還是有毛毛細雨,一點點浸潤暗夜裡沉寂的萬物,車外的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細雨朦朧中。

車子在筒子樓底下急剎。

沈靳蕭來不及多想,趕忙順著水管爬上了四樓。

期間因為雨水溼滑,他多次差點滑摔下樓,一命嗚呼。

他艱難地死死扒住那扇他爬了多次的窗戶,終於成功將整個人挪到了窗臺上。

屋裡漆黑一片。

他推了推窗戶,又上鎖了。

想著她肯定是氣自己剛剛留在案發現場沒有陪她回來。

他在門口又是敲窗又是保證,最後他連殺手鐧也用上了,用他少之又少會的甜言蜜語,“寶寶、寶寶”地喊個不停,卻依舊敲不開窗戶。

沈靳蕭眉心狠狠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趕忙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工具劃拉開窗戶鐵栓。

推開窗戶,看到裡面的場景時,他就這麼在視窗的一片寒風細雨中整個人徹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