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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大戲即將開鑼

小轎車緩緩在大馬路上行駛。

窗外黑壓壓的一片腳踏車,隨著頭頂塔臺上交警轉換的綠燈亮起時,紛紛整齊劃拉地向前騎行。

白擎豐坐在車子後座,隨手拿起司機日常放好的報紙拿起隨意翻看。

入眼就被第一頁標題醒目的一則新聞吸引了視線。

“林某綁架情敵孟某,最終自食惡果!”

照片上的女人雖然打了馬賽克,但他第一眼就認出了報紙上的女人是林霜。

白擎豐腦袋登時反應過來報紙上綁架事件中的孟某就是孟抒悅。

一瞬間,他面色大變,趕忙大吼,“快,十分鐘內立刻趕到北大街,不然你開車的手也別要了!”

原本不緊不慢開車的司機頓時嚇白了臉,一腳油門踩到底。

白擎豐吼完立馬掏出大哥大開始撥打電話。

擁擠的大馬路上,一輛小轎車如離弦的箭般直奔北大街。

孟抒悅窩在剛建好的製藥廠辦公室裡,抖著手將今天剛剛看的報紙合上,又抖著手端起茶杯輕輕呡了一口,眼下的一大圈烏青召示著她昨夜一晚沒睡。

宋時璟看著報紙上首頁的內容,不由咧開嘴笑了,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那個林霜這次肯定完了,我就說她怎麼犯了那麼大事都被保釋出來,原來是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李斌也是激動地連連點頭,頭一次贊同宋時璟的話,“對,這下報紙都爆出來了,還將那女人作案經過以及她自食惡果的事都寫得一清二楚,看來她也沒幾天好日子,過幾天就要抓進去了。”

兩人交談完,這才發覺今天的孟抒悅格外安靜,不約而同看向她,這才驚覺她的異常。

“抒悅,你這是怎麼了?手怎麼抖成那樣?”

“還有,你這是幾天沒睡嗎?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孟抒悅呵呵一笑,簡直有苦難言。

這報紙第一頁寫林霜被她將計就計受盡屈辱,第四頁寫著港城首富用整個度假村做聘禮迎娶帶娃寡婦。

這隨便其中一個訊息都足以讓林霜身後那個神秘人要了她的命。

第一個,她欺負了他的女人;第二個,她搶了他斂財的專案。

恐怕眨眼間,她的小命就會立馬不保。

孟抒悅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趕忙擺手讓他們出門幹活,以免把這兩無辜員工給連累了。

“宋採購,你去跑一趟檢查裝置,推遲一下交貨時間。”

“李人事,你去衛校招工……”

兩人不疑有他,只是打趣孟抒悅肯定初次當老闆緊張了,笑呵呵地夾著公文包走了。

見兩人走遠,孟抒悅這才趕緊往大門口看了看,想著這四周是否有張政委派來保護她的人。

此時她心裡鬧得慌,總覺得張政委的“B計劃”十分不靠譜。

沈靳蕭和林霜在一起三年都沒引出神秘人,她這樣跟秋後的螞蚱蹦躂幾下,那人就會現身?

蟄伏在暗處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露出馬腳。

恐怕還沒抓到神秘人,她這小蝦米就死無全屍了。

孟抒悅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壓根沒看到有保護她的人,一顆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現下廠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於是她哆哆嗦嗦推著大鐵門就想將門關上。

誰知,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一隻手從門縫伸了進來,嚇得孟抒悅直接驚叫出聲。

沈靳蕭就這麼趁門合上前一秒圓潤地滾了進來。

“啊……我還沒被殺死,就先被你嚇死了,你一天到晚是老鼠嗎?能上天入地的。”

孟抒悅拍著胸脯早就嚇得七魂沒了兩魄。

哪曾想,她還驚魂未定就被眼前臉色陰沉的男人一把扛起就往門外走,“你是不是聽老張的以身作餌攪進這灘渾水了?你不懂那人多危險,現在立馬跟我走,你娘他們我也已經派人過去接應了,等下12點的船票你們馬上走!”

孟抒悅被掛在肩頭世界顛倒,連腦袋都有點轉不過來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廠子剛建好,老闆椅都還沒坐熱乎呢,你讓我走?”

“我不走,不走……”

她拍打著沈靳蕭的後背就想逃脫,可哪裡能傷到眼前這男人,簡直就是在給他撓癢。

沈靳蕭大步向外走,邊走邊解釋,“我不想你暴露在危險中,今天不走,恐怕你就真的牽涉其中,我不能拿你和孩子們的安全去賭!”

天知道他一大早看到新聞時是什麼心情!

只一眼,他就知道這傻女人是被忽悠著去執行B計劃了。

難怪她突然跑到白家當眾認親,並和白擎豐曖昧不清。

一想到前因後果,他穿著結婚的喜服,拋下一大隊準備去接親的人,連頭也沒回,直接狂奔而去。

沈靳蕭開啟車門,正想把肩上的孟抒悅塞進車裡,就見一輛大卡車突然跟失了控般往兩人衝來。

來不及過多思考,沈靳蕭瞳仁中望著逐漸逼近的卡車,趕忙抱著孟抒悅一個翻滾堪堪逃離這立馬就能喪命的重擊。

白擎豐坐車剛到北大街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

身後緊跟上來的保鏢一行人跟著衝過來時,卡車上駕駛座上的人滿身是血,已沒了氣息。

目光掃了一圈,在馬路旁的水渠裡發現抱著孟抒悅上來的沈靳蕭時,白擎豐才長吁一口氣……

林家四合院。

一大早林霜就在自己閨房裡焦急地等著沈靳蕭過來接親。

屋外院子裡。

林父囑咐保姆阿姨一定不能讓林霜看報紙。

這頭他話剛說完,那幾個平日裡和林霜要好的二代們像是約好了般一同闖了進來。

“你們來這裡幹嘛?去飯店裡等著吃席啊……”

不待林父說完,幾個竹馬們紛紛猩紅著眼,將林父以鐵桶包圍狀圍在中間。

張政委的兒子張東海緊攥報紙,把報紙甩得嘩啦啦作響,“伯父,報紙上這女的是霜霜嗎?霜霜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說呢?”

“霜霜不會做綁架那種事是吧,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這事!”

幾人七嘴八舌問著,林父卻早已面如土色。

外面的聲響引起裡面林霜的注意。

林霜身著一身紅色旗袍喜服出來,看著幾人手上的報紙,她心底咯噔一聲,已經明白了大半。

幾個竹馬早就淚流滿面。

她卻扯了扯唇角,艱難露出一抹苦笑,“時間到了,沈哥哥估計接親來不及,我們自己過去飯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