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風情萬種,性格強勢。
一般男人都不敢找這樣的,就連李來這種兩世為人的,看見了也不敢有啥想法。
“那您可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兒的絲綢可是最好的。”
陳雪茹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環,這年代她就燙了頭髮,看著洋氣的很!
“都有什麼樣子的?”...
來了這種看著高檔的地方,李來手裡有錢,心中不慌。
“那我帶您看看。”
陳雪茹輕攜著縷縷香風,引領李來步入了店內的雅緻空間,一邊展示著各式各樣的絲綢。
儘管對絲綢的品質優劣不太知道,但是李來的審美還是有的。
沒一會兒就看上一款。
“就選這款吧,能幫我介紹個裁縫定製成衣嗎?我可以先付一部分定金,之後我會帶我媳婦來量個尺寸。”
這價格他覺著還行。
畢竟絲綢這種東西的價格不管什麼時候都還是挺貴的。
既然負擔得起,就買了。
“當然可以,等你們來的時候,我會讓裁縫直接到店裡,免得你們多跑一趟。”
陳雪茹見到這位顧客這麼大方,對媳婦兒也很體貼,有點想要與他多聊一會兒的意思。
“請問先生怎麼稱呼?我得為您開具一張收據。”
“我姓李,清風徐來的來。”
無錯書吧這個名字是他那位節儉外公給取得。
這是意指微風緩緩吹來,不急不躁。
看來外公是希望他性格溫和,處事穩重,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李來,這名字真是有趣。我是陳雪茹,這家絲綢店的掌櫃,繼承自祖上的生意。”
陳雪茹低頭開具收據時,隱約感到李來的目光未曾離開,心中不禁暗自自豪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
“好了,李來,隨時歡迎你和你媳婦兒過來。”
“好的!”
李來小心地將收據收好,正準備離開,打算去選購一些日常穿著的布料。
未料陳雪茹又開口了:
“李來,你怎麼從東直門繞道這裡?其實走王府井大街會更近些。”
李來對即將到來的公私合營政策心存憂慮。
他倒是沒開店,但是以後能不能保住這幾間鋪子還是個問題。
他打算與附近的商戶打好關係,到時候隨時瞭解一下最新的訊息。
“東琉璃廠的有幾間大鋪面,就是那家知名老字號滷肉店,上週已經轉租給了街道,今天我打算去瞧瞧他們現在賣些什麼。”
陳雪茹震驚道:
“你說的是賣滷肉的那家店?那是你家的產業?”
“我以前常去那家店,怎麼從沒見過你啊?我還以為店主是個姓蕭的老爺爺。”
“那是我外公,他去世後,家業就傳給我了。”
李來解釋說。
他在四合院裡得保持低調,不然以那些禽獸的性格,遲早給他吃幹抹淨。
不過,就沒啥了。
從前門大街走到東直門需要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陳雪茹發現自己與李來有著相似的經歷,這讓她感到彼此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既然如此,你怎麼不開店啊?現在新社會,生意比以前好做多了。”
“我這家絲綢店,之前也倒閉過,現在政策好,我又給重新辦起來了。”
“我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被生意束縛。”
“把鋪子租出去,收來的租金足夠我生活,何必讓自己那麼辛苦呢。”
他對自己的選擇感到滿意,覺得自己真不愧是緩緩。
不急不躁。
“你這樣的心態真是難得。”
陳雪茹心中暗自嘆息。
當老闆如果沒有上進心,那恐怕店鋪遲早都會關門了。
“那是。我就不佔用你寶貴的時間了。”
李來準備就此告別。
“別急著走,今天工作日,這個時間也沒幾個客人,要不我給你泡杯茶,咱們再繼續聊聊?”
陳雪茹對他頗感好奇,這個人與她以往認識的那些男人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這小子長得也真是帥啊。
讓人忍不住想跟他多聊兩句。
“好吧,那就再聊一會兒。”
李來心想,聊就聊一下吧。
熟悉熟悉也好。
有事也能及時通知一聲。
不過為了避嫌,他只停留了不到半小時就告辭了。
在交談中,他得知陳雪茹目前單身,家裡給她介紹了名叫湯成文的相親物件。
她正處於觀察階段,感情不溫不火。
陳雪茹的觀念非常開放,交友廣泛,甚至與外國友人也有交往,展現出一種商界女強人的風範。
她與名字中同樣帶有“茹”字的秦淮如形成鮮明對比,後者思維傳統,只關注家長裡短。
然而,正是這種傳統思想,維持著家庭中男性的地位。
“李來,下次你來,我請你喝酒,附近衚衕裡有一家很棒的酒館。”
當李來走到門口時,陳雪茹忍不住叫住了他。
“行了,你賺了錢,是該請客才是。”
李來揮了揮手,不顧漸晚的天色,徑直去購置了幾匹布料和棉花,為即將到來的寒冬做準備,一切安排停當後,他返回了四合院。
回來了也剛好到了飯點。
到了中院,就看到何大清在院子裡敲打一張破舊的板凳。
確實跟蹬三輪的有點像。
“什麼東西!”
何大清看著李來走遠的背影嘟囔著。
他一整天都在尋找合適的工作,卻一無所獲,想到李來舒適的生活,心中不免生出了嫉妒和恨意。
“哥,你回來啦!沒去釣魚?”
秦淮如在院子的水池邊忙碌地洗著衣服,儘管冬季不常換衣,但日常的褲衩還是要洗的。
“哪能天天釣魚,今天去前門大街溜達了一圈。”
李來走上前,將冰冷的手貼在秦淮如的臉上逗她。
“哥哥,別玩了,這是在外面呢。”
秦淮如提醒他注意影響,臉上一片紅暈。
“好嘞!”
李來在旁邊的板凳上坐下,瞅著秦淮如為他洗花褲衩,心想娶老婆就該找這樣勤快的,懂得冷暖。
“哥,你餓了嗎?我現在就去做飯?”
秦淮如在他的注視下顯得有些羞澀。
“不急。對了,今天廠裡怎麼樣,累不累?”
李來關切地詢問,在他看來,勞動始終是值得尊敬的。
“活兒不多,也沒人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