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書院坐落在一處清幽寧靜的山谷之中,被環繞著碧綠的樹木與潺潺的小溪所包圍。
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瓦礫,都浸透了千百年的學識之韻。
書院中的學生們一個個氣度不凡,身上帶著淡淡的書卷氣息,他們是大唐乃至整個大陸未來的希望。
曾文傑,一位溫文爾雅卻眼神中透出堅毅的學生,在經歷了一次特別的交流後回到學院內,帶來了外界對於書院的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資訊。
而這個訊息源自一人——李玄。
此言一出整個書院內部瞬間沸騰起來。
“讓我們滾出大唐?\"
憤怒的聲音猶如雷鳴一般響起,在書院安靜得只聞筆觸摩擦聲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震撼人心。
“李玄這個人簡直目中無人到了極致!”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另有人則冷笑著諷刺道:
“李玄是不是覺得自已無所不能啊?還當自已是天上下來的神仙了不成?真是太荒謬了。”
面對如此侮辱性的言論,湖光書院裡這些一向溫和且有教養的學生們都難以控制住內心的不滿情緒了。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站出來指責那個敢如此挑釁帝國尊嚴的人。
這不僅僅是因為個人受到蔑視,更因為在每一個從這裡走出去學子心目中,無論是在大唐,還是在東域任何其他國家,甚至於這片廣闊無垠的大地上,湖光二字便意味著崇高無上的地位和榮耀。
那些由這裡培育出的人才,在各自領域中發光發熱成就斐然,成為了推動世界前進力量之一。
可以說,觸犯湖光等同於同時挑戰所有尊敬其名號背後智慧與文化的勢力聯合體。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一群人卻被李玄給輕蔑了……
憤怒之餘一些學生轉向尊敬地向站在人群前方,面容嚴峻但依然保持著冷靜姿態的老者喊話道:
“夫子,請允許我們退出長安城去尋找新的舞臺展示才能吧!”
還有幾位弟子附和著提議道:
“請老師莫要生氣啦,咱們應當藉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李玄,讓他明白湖光學子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話語之間充滿了對自已所在集體無限自豪之情。
整個東方又有哪個角落不對這樣優秀而富有底蘊的文化搖籃充滿敬仰呢?除了那個無知無畏到幾乎狂妄的地步的年輕人外,沒人會做出這樣自以為是的事情。
旁邊更多關心師長身體狀況的好心學生們連忙安慰起年邁但依然散發著學者氣質濃厚光芒的老夫子來:
“師傅請息怒呀!千萬不要為了一個小人物壞了身子骨,他不過是個愚昧無知之人罷了。”
與此同時也提起了另一個話題,“眾所周知,我們大唐六位頂尖學者,皆是聞名遐邇之人傑;其才華橫溢程度令人欽佩不已,胸中蘊藏著足以影響時代的磅礴知識。”
這些讚譽無疑更是加深了現場聽眾們內心那份驕傲以及對外界無理攻擊時所產生的共同抵禦心理。
曾文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聲嘆息似乎穿透了時空,帶著無盡的滄桑與不甘。
他緩緩開口道:
“唉……罷了,事已至此,湖光書院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涉足大唐朝政之中,這是對大家的一種解脫吧。”
稍稍停頓了一下,彷彿是為了平息自已內心中的激盪情緒,隨後他提高了嗓音,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即日起,凡是湖光書院培養出來的弟子們,請記住這條鐵律:
絕對不能踏足大唐的官場半步。
倘若有人違背了這一禁令,無論他走到哪裡,都將受到湖光書院最嚴厲的懲罰——直接逐出師門!”
聞聽此言,一眾追隨在身邊的六名學生立刻齊刷刷地跪倒在地,紛紛表達著自已的忠誠與堅定,“請老師放心,我們定不會輕易放棄這場鬥爭,誓要給那些膽敢侵犯書院榮譽之人以顏色!”
“說得對極了,非得讓那姓李的小子知道厲害不可!”
一時間,整座書院之內都充滿了學生們充滿鬥志的聲音。
而此時此刻,在距離遙遠的大唐帝都之內,各種大小勢力也正密切注意著那位名叫李玄的年輕人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來應對這場風波。
難道說,他會屈服於來自太師府的強大壓力之下?
甚至就連身處權力中心地帶的某些官員都已經開始預設這樣一個結局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趨勢。
他們認為面對如此巨大的外部威脅,除非能夠獲得如雲瀾宗那樣強大後臺的支援,否則的話,除了向太師府低頭之外幾乎沒有第二種可行方案可以讓其繼續存在下去了。
與此同時,在離皇城不遠但依舊位於國界之北的一個區域,則是另一個重要角色——鎮北王府所在地。
這個龐然大物般的存在已經深深紮根於此地,並以其自身強大的威懾力守護著整個北部邊疆的安全與穩定。
現任當家人劉勤則是整個王朝中少有的幾位被賜予“王”爵號的外姓貴族之一。
在這個幾乎可以媲美國庫財富的地方內,有一位達到修煉境界最高層次“煉虛境”的強者駐守著,不僅令周圍小賊望風而逃,更是使得任何企圖染指這裡資源的人都得三思而後行。
此時此刻在王府深處某處精美的亭閣裡面正坐著三個人影:
中間位置上端坐的就是剛才提到過的劉勤;旁邊則是一個年紀頗大的長者以及穿著一身淡藍色衣裳的年輕人。
前者緊皺眉頭低聲喃喃自語道:
“竟然是用些秘法手段接連誅殺了趙渾賴衝、吳鵬鄭洪等一批反叛者?而且還滅掉了刀鋒門、煉雨堂和天齊宗這樣勢力不小的團體……”
說完後便陷入了長久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長長嘆了口氣,“原來那個叫做李玄的人背後隱藏著這麼深厚的底蘊啊。”
從前他們都以為此人不過是藉助了些外力而已,現在想來,怕是一切早就在他算計好了的棋盤之中吧。
空道師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的確非常難以想象。”
只見他輕輕撫摸了一下頜下的花白鬍須,眼神中流露出複雜而又沉思的神色繼續說道:
“更加令我感到好奇不已的是, 那位陛下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可以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完成如此艱鉅任務?\"
“藏匿於黑暗深處卻又潛伏光明之側,無人知曉這等本事真是前所未見令人震驚。”
年輕公子聞言頓時發出一聲嗤笑,“依我看吶所謂神出鬼沒之說恐怕也不過就是個誇大其詞的小把戲罷了。
可你們偏偏還要為這些傳言所動搖心思,豈非太過天真幼稚了一些?\"
空道師緊皺著眉頭,眼中透出一絲嚴肅:
“慶豐,不要輕視任何人,尤其是那些隱藏得非常深的人。”
他的聲音雖低沉但堅定,彷彿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著青衣的少年,面容清秀而俊朗,目光中透出一股傲氣。
這位少年即是修行界裡聞名遐邇的天才,也是空道師最得意的親傳弟子——慶豐。
聽到老師的話後,他先是微微蹙起了眉毛,緊接著鼻子輕輕一抽搐,似乎對師傅的話語並不完全認同。
在他的心中,自已才是修仙界的天才,光芒四射、耀眼奪目,應當聚焦所有人的注意力與讚譽,怎能讓一個不明來歷之人分去半點榮光呢?
“哼,反正我不相信他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
不如就讓我親自去探個究竟吧!”
慶豐言語間充滿著挑戰意味,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火花。
兩人的目光轉向他。
“既然你們都誇讚他厲害,那我就去較量一番。
他不是想撐起這個帝國嗎?那我便去搗亂,看看是他撐得住,還是我將之摧毀!”
年少輕狂,鋒芒萬丈。
空道師無奈笑了笑。
劉勤誇獎他有個天才弟子。
一派融洽。
皇城外。
龍嘯門上方懸掛著數十具令人膽寒的屍體,它們被鐵鏈緊緊綁住,高高地懸掛在空中。
陽光下,這些屍體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血腥氣味。
屍體上的傷痕觸目驚心,面板被剝得慘不忍睹,有些甚至能看到森然白骨和內臟。
這些死者,都曾是宗人的一員,有的來自煉雨堂,有的則屬於天齊宗。
他們生前或高傲、或兇悍、但如今只是一堆沒有生命的肉塊。
殘餘的宗人們目睹這一幕,眼中燃燒著瘋狂而無力的怒火:
“李玄!你該死!你這個惡魔!”
撕心裂肺的喊叫此起彼伏,彷彿要把心中的仇恨全都傾訴出來。
然而他們的反抗卻像蒼蠅拍打玻璃一樣無濟於事。
“啊——”隨著幾聲絕望至極的嚎叫,劊子手們依然在殘忍地執行凌遲刑罰,每一下利刃落下,都能引發新一輪淒厲的哀嚎。
李玄靜靜地立於一側,冷冷地望著這場屠殺般的景象面不改色。
他的內心毫無波瀾——因為自古以來權力鬥爭從來都是鮮血與骸骨鋪成的道路;為了登上王座並穩固江山基業,犧牲某些“無關緊要”的生命再正常不過。
他將統治這片大陸上最繁華之地——長安城乃至整個東土域,並將自已打造成為一代英主明君。
至於那些仍隱藏在京師暗處企圖反叛的餘孽,只要給些時間便能一一揪出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