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薇在與蘇瑾言等人的合作中,勢力於市井間緩緩滋長,她頻繁女扮男裝外出,或行俠義之舉,或結有志之士,種種行徑卻如水面漣漪,漸次傳至凌府。
這日,凌雪薇如往常般欲踏出房門,卻見父親凌震天面色陰沉地站在庭院之中,身旁數位家丁個個神情嚴肅。
“薇兒,你可知自已犯下何等大錯?”凌震天的聲音低沉而威嚴,猶如悶雷在庭院中滾動。
凌雪薇心中一凜,但仍強裝鎮定,行禮道:“女兒不知父親何意。”
凌震天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敢狡辯!你女扮男裝,與江湖之人廝混,四處宣揚離經叛道之語,此等行為,簡直有辱我凌家門楣!”
凌雪薇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父親的眼睛:“父親,女兒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這世間女子不再受那無盡欺凌,為了追求一個男女平等的世道,何錯之有?”
“荒謬!”凌震天怒喝道,“男女有別,此乃天經地義。女子就應遵循三從四德,相夫教子,你妄圖改變這千古規矩,簡直是痴心妄想。”
凌雪薇走上前一步,激動地說:“父親,您可曾見過女子被隨意買賣,被剝奪受教育的權利,被囚禁於深閨之中,一生只能依附男子而活?這難道就是您口中的天經地義?”
凌震天一時語塞,但很快又恢復了嚴厲:“這些皆是祖宗之法,輪不到你一個女子來質疑。從今日起,你便待在閨房之中,不得踏出半步,我會為你尋一門親事,讓你好好收斂心性。”
凌雪薇心中明白,與父親的觀念衝突已無法調和,她咬了咬牙,說道:“父親,女兒的志向您無法理解,也不必理解。但女兒絕不會放棄,哪怕與家族為敵。”
凌震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已的女兒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你當真要執迷不悟?”
“女兒心意已決。”凌雪薇決然道。
凌震天憤怒地一揮衣袖:“好,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為父無情。來人,將小姐帶回閨房,嚴加看管!”
家丁們聞言,紛紛朝凌雪薇圍了過來。凌雪薇身形一閃,與家丁們周旋起來。她雖武藝不俗,但家丁人多勢眾,一時間也難以脫身。
正在此時,凌雪薇的姐姐凌霜華匆匆趕來。她見此情景,急忙上前拉住父親的手臂:“父親,妹妹年幼無知,您且息怒,不要傷了姐妹情分。”
凌震天看著凌霜華,臉色稍緩:“霜華,你莫要為她求情。她今日之行為,若不嚴加懲處,日後必將給凌家帶來大禍。”
凌霜華眼中含淚,說道:“父親,妹妹只是一時糊塗,您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會好好勸導她,讓她迴歸正途。”
凌震天沉思片刻,看著凌霜華,說道:“也罷,霜華,我便給你這個面子。但你定要好好看管她,若再有差池,你們姐妹二人都將受到嚴懲。”
凌霜華連忙點頭:“多謝父親,女兒定會盡心。”
家丁們這才退下。凌霜華拉著凌雪薇的手,回到閨房之中。
“妹妹,你為何要如此冒險?你可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觸怒了父親和整個家族。”凌霜華憂心忡忡地說。
凌雪薇坐在床邊,眼神堅定:“姐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世間的不公繼續下去。女子不應只是男子的附屬品,我們也應有自已的理想和追求。”
凌霜華輕輕嘆了口氣:“妹妹,你的想法固然美好,但這封建禮教如同大山一般,難以撼動。你這樣做,只會讓自已陷入危險之中。”
凌雪薇握住凌霜華的手:“姐姐,我知道這條路充滿荊棘,但我不怕。我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
凌霜華看著凌雪薇,心中既敬佩又擔憂:“妹妹,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凌雪薇沉思片刻,說道:“姐姐,我不能被困在這閨房之中。我要想辦法離開凌府,繼續追尋我的理想。”
凌霜華一驚:“妹妹,你若離開,父親必定不會放過你。而且外面的世界充滿危險,你一個女子,如何生存?”
凌雪薇微微一笑:“姐姐,不用擔心我。我在外面結識了一些朋友,他們會幫助我。而且,我也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凌霜華知道勸不住凌雪薇,她思索片刻,說道:“妹妹,既然你已下定決心,姐姐也不再阻攔。但你此去一定要小心謹慎,若有困難,可派人告知姐姐,姐姐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凌雪薇心中感動,抱住凌霜華:“姐姐,你真好。你的恩情,妹妹銘記於心。”
是夜,凌雪薇趁著家丁換崗之際,偷偷溜出了閨房。她避開巡邏的家丁,來到後院。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她翻過院牆,逃出了凌府。
剛出凌府,凌雪薇便看到蘇瑾言帶著幾個手下在不遠處等候。
“凌姑娘,你終於出來了。”蘇瑾言迎上前說道。
凌雪薇看著他,心中一暖:“蘇兄,讓你久等了。”
蘇瑾言微微一笑:“凌姑娘為了理想,不惜與家族決裂,此等勇氣,令人欽佩。我們走吧,兄弟們都在等著我們。”
凌雪薇點了點頭,與蘇瑾言等人一同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們來到城外的一處秘密據點,這裡聚集著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凌雪薇看著眾人,心中充滿感激:“多謝各位兄弟姐妹在此等候,從今日起,我們便要更加努力,為了我們的理想而奮鬥。”
眾人紛紛響應:“願追隨凌姑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凌雪薇的目光堅定而自信:“好,那我們便先從這附近的城鎮開始,宣傳我們的理念,救助那些受苦受難的女子,同時廣納賢才,壯大我們的力量。”
在凌雪薇的帶領下,眾人開始了新的征程。他們在城鎮中張貼告示,宣揚男女平等的思想;開辦女子學堂,免費教導女子讀書識字;設立救助站,為受欺凌的女子提供庇護。
然而,他們的行為引起了當地一些保守勢力的不滿和抵制。
這日,凌雪薇正在女子學堂中授課,一群地痞流氓在一個富商的指使下,衝進了學堂。
“你們這些妖女,竟敢在此蠱惑人心,傳播異端邪說!”地痞流氓的頭目大聲叫嚷著。
凌雪薇走上前,怒視著他們:“我們只是在教女子讀書識字,讓她們有自已的思想,何錯之有?”
地痞流氓頭目冷笑一聲:“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們這是違背祖宗之法,今天我便要砸了這學堂!”
說罷,地痞流氓們便欲動手。凌雪薇身後的女學生們嚇得紛紛躲了起來。
凌雪薇卻毫不畏懼,她對著身邊的幾個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們會意,紛紛挺身而出,與地痞流氓們扭打在一起。
凌雪薇也加入了戰鬥,她施展出自已的武藝,將地痞流氓們打得落花流水。
富商見勢不妙,轉身欲逃。凌雪薇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你今日所作所為,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富商顫抖著說:“你……你想怎樣?”
凌雪薇說道:“你需向學堂的師生們道歉,並賠償學堂的損失。否則,我定將你告上官府。”
富商無奈,只得乖乖照做。
此事過後,凌雪薇意識到,他們不僅要面對封建禮教的束縛,還要與這些保守勢力作鬥爭。但她毫不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已的信念。
“我們不能被這些困難嚇倒,我們要讓更多的人瞭解我們的理念,支援我們的事業。”凌雪薇對眾人說道。
於是,他們繼續在各地奔走,宣傳男女平等的思想,與各種保守勢力抗爭。凌雪薇的名聲也越來越大,不少女子受到她的鼓舞,紛紛加入她的陣營,她所領導的力量也在不斷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