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瞬間炸了鍋!
尖叫聲、怒吼聲、桌椅倒地聲混雜在一起,震耳欲聾。水晶吊燈劇烈搖晃,撒下斑駁的光影,如同末日。
林曉的心幾乎要衝破胸膛,那瘋狂跳動的節奏,擂鼓般震得她渾身發顫。她雙手死死攥著賬本,指節泛白,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溼,黏膩得難受。此刻,這賬本可不單單是幾張紙,那是她豁出命去才攥在手裡的希望火種,是能將黑暗燃盡的關鍵利刃,比她這條小命還金貴萬分!
那群不速之客仿若從地獄鑽出的惡煞,清一色的黑衣黑褲,黑色面罩遮去大半張臉,只留出一雙雙寒眸,幽深得似兩口深不見底的冰窖,透著蝕骨的冷意,活脫脫就是電影裡喪心病狂的亡命徒。他們人手一件傢伙,寒光閃爍,氣勢洶洶地朝著林曉碾壓而來,那架勢,彷彿林曉是他們不共戴天的死敵,又似藏著稀世珍寶的寶庫,勢在必得。
姜堰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砸懵了,他嗷一嗓子從辦公室衝出來,平日裡那副故作沉穩的派頭碎了一地,扯著嗓子咆哮:“你們是什麼人?誰給你們的膽子闖進來的?都給我麻溜滾出去!”可那夥人就跟聾了似的,腳步絲毫不亂,步步緊逼林曉,壓根沒把他這賭場經理當盤菜。
林曉後背抵上冰冷牆壁,寒意透衣而入,可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卻滾滾而落。她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逐漸靠近的黑衣人,想努力扯出幾分鎮定,可那顫抖的聲線,還是無情地出賣了她心底翻湧的恐懼:“你們……你們想幹什麼?”黑衣人一聲不吭,只是沉默著迫近,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仿若一張無形巨網,勒得林曉幾近窒息。
姜堰這下徹底慌了神,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群人目標明確,根本不是衝他來的,而是奔著林曉去的。他眼神慌亂地四處瞟,試圖找點法子解圍,卻只是徒勞。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剛子帶著幾個保安,手持電棍,風風火火地殺了過來。剛子,那可是賭場的保安頭目,平時就對林曉虎視眈眈,總琢磨著挑她點刺兒。林曉腦袋裡靈光一閃,扯著嗓子朝剛子大喊:“剛子哥!救命啊!他們……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說你私吞了他們的錢!”剛子瞬間呆若木雞,滿臉的難以置信:“啥玩意兒?私吞錢?我剛子向來手腳乾淨,連根毛都沒碰過啊!”
不明身份的人聽聞這話,腳步頓住,目光狐疑地在剛子身上掃來掃去,審視探究之意毫不掩飾。剛子被這憑空扣來的“罪名”嚇得後背發涼,冷汗汩汩往外冒,話都說不利索了:“不……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我……”林曉瞧著剛子那窘迫模樣,心底暗爽,這“禍水東引”之計,成了!趁著眾人分神,她手腳麻利地把賬本塞進靴子裡,藏得嚴嚴實實,絕不能讓這關鍵證據落入敵手。
然而,更讓人驚掉下巴的事發生了!紅姐,那個平時陰陽怪氣、總把林曉當軟柿子捏的紅姐,竟如一道火焰般從人群裡衝了出來,直直擋在林曉身前。林曉瞪大雙眼,滿腦子都是問號:“紅姐這是唱的哪一齣?以往那些刁難,難道都是裝模作樣?還是她另有所圖?不管怎樣,這會兒她站我這邊,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紅姐雙手叉腰,活脫脫一隻護崽的母老虎,那氣場全開的架勢,看得林曉直髮愣。紅姐扯著嗓子吼道:“林曉這丫頭我罩著,你們今天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紅姐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跟你們沒完!別以為在這賭場就能橫著走,我紅姐在這地兒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窩著呢!”這話一出口,整個賭場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燈光閃爍得愈發急促,好似也被這戲劇性一幕驚到了。
不明身份的頭目眯起眼,眼神如淬毒的利箭,上下打量紅姐:“讓開!我們不想傷及無辜。”紅姐脖子一梗,胸脯挺得更高了,那眼神好似能噴出火來,毫不退縮:“想動她,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姜堰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瞅準時機,想偷偷溜回辦公室。可他腳還沒邁出去幾步,就被眼尖的黑衣人一把薅住後脖領,像拎小雞仔一樣,狠狠甩在牆上。姜堰氣得臉漲得通紅,心裡把林曉罵了千百遍,認定是她惹來的禍事,連累自已。同時,恐懼也在心底瘋長,暗自琢磨這麼多年在賭場,到底得罪了哪方勢力,才招來這般橫禍。
林曉心裡清楚,再這麼僵持下去,遲早得出事。她腦子飛速運轉,電光火石間,掏出手機,手指飛快點開潘悅的號碼,壓低聲音,卻難掩興奮:“喂,悅,可以開始了!”
剎那間,警笛聲如炸雷在賭場外頭轟然響起,由遠及近,越來越嘹亮,像是正義的衝鋒號。緊接著,人群的呼喊聲、嘈雜聲潮水般湧來,好似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沸水。黑衣人腿一軟,手裡的武器哐當哐當掉了一地,有幾個心理素質差的,直接癱坐在地上,嘴裡嘟囔著“完了完了”。他們面面相覷,囂張氣焰瞬間滅了大半,眼裡只剩慌亂,活像一群被踩了尾巴的貓。
林曉嘴角高高揚起,看著這群人如臨大敵的狼狽相,心裡那叫一個暢快,彷彿全身毛孔都在歡呼。“撤!”頭目一聲嘶吼,黑衣人一窩蜂地朝外湧去,恨不得爹媽多生幾條腿。
可就在這時,頭目像是突然回過味來,猛地扭頭,目光如鷹隼鎖定林曉,那眼神,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臭娘們!你敢耍我!”怒吼聲未落,人已如暴怒的獅子般朝林曉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