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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鬥嘴

浴室裡還有一絲暖意,是向前剛剛洗完澡留下的溫度。

站在鏡子前,用手擦去鏡子上的水霧,左詠川看清自已站在的模樣。

一日的荒唐並沒有證明自已是在做夢,反而越發清晰的認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撫摸著自已如今剛毅又有些痞壞的臉龐,左詠川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於互換的原因,方法,都毫無頭緒,也許這輩子真的要就這麼生活下去。

不過想想也有好處,自已這不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有了腹肌和肌肉嘛。

如此想著,開啟花灑,任熱水把自已打溼,左詠川得到了這鬧騰的一天難得的安寧。

“呦,洗好啦。”

走出浴室門,就看到向前在用自已那張臉壞笑著說:“讓我檢查檢查你有沒有把我的身體洗乾淨呀。”

“滾蛋!”左詠川罵了一句說:“你咋還不到床上躺屍去。”

指了指自已的頭髮,因為寢室不準使用吹風機,他那一頭蓬鬆的頭髮還沒有完全乾。

“還是我原來的短髮好啊,真懷念它啊。”

正在用毛巾擦乾頭髮的左詠川回道:“你這身體也就這頭髮還好洗一點,胳膊長腿長的,沐浴露都多廢些。”

“哪能有您好洗,45度的水開啟,淋到頭上就剩30度了。”向前不甘示弱,嘲諷著左詠川的矮小。

氣不過的左詠川狠命把頭髮擦了又擦說:“還是您的好洗,面板又黑又老,洗的時候都不知道究竟是灰還是您的黑皮。”

“您的好,洗髮水打在頭髮上揉揉比洗浴球出的泡沫都多。”

“哪能跟您比啊,整個一刺蝟頭,根本不用洗髮水,用點口水一抹就成。”

“不不不,還是您的身體好,屁股白花花的,剛進浴室脫光光,我以為誰扔的閃光彈呢。”

“你!”

這場吵架最終以左詠川的惱羞成怒敗下陣來,因為向前把內褲拉下來一點,真的就那麼把自已的屁股露出來,證明自已沒有空口說白話。

“你再敢脫,明天我就去旗杆底下脫!”左詠川臉紅著威脅道。

向前也知道玩笑不能開的太過,收起嬉皮笑臉,不再去和他鬥嘴。

吹著口哨,趙志強推開宿舍門,看到兩個人都已經洗好澡,卻還站在地上沒有上床,便問道:“你倆幹嘛呢,還不睡?我今天可要早點休息,早上被你倆發神經的吵醒後就沒睡好。”

打了個哈欠,趙志強坐到自已的床上。

左詠川和向前對視一眼,剛剛小學生般吵架般的鬥嘴誰都沒服誰,只不過如今趙志強回來,給兩人中場休息的時間。

“哎?你倆怎麼換床睡了?”趙志強奇怪道。

宿舍裡四張床,卻只住了他們三個人。原本趙志強和向前都睡左側靠牆的兩張床,左詠川因為有盞床上臺燈,偶爾夜間看書會用。

害怕影響他們休息,所以單獨睡右側那張,他的腳所對的那張床則空著,堆放了書本等一些雜物。

在趙志強眼中,今天卻很奇怪的是左詠川和自已睡在了左側,向前卻爬上了右側的,有檯燈的那張床。

聽到疑問,左詠川拍了拍身上的被子說:“我向前吶,經常上床前不洗腳。之前那張床太臭了,這不求著左詠川川哥跟我換床鋪,我也躲躲臭味。”

“胡扯!我的床……”向前想要反駁自已的床並不臭,但看到趙志強疑惑的眼神,又把話生生嚥了回去。

得意洋洋的晃晃腦袋,左詠川終於報了剛剛被脫褲子之仇。

可向前又是那種甘願吃啞巴虧的人嗎?兩個互不相讓的幼稚男生又展開了新一輪比試,不過這次不再從對方身上找毛病,反而自我反省。

“我左詠川的床也好不到哪去啊。”向前痛心疾首地懺悔道:“我天天晚上熄燈了還自已開著小檯燈看書,影響你們休息啊!”

“我向前才是罪大惡極啊!”左詠川捶胸頓足地說:“偷摸出去打遊戲,大半夜才回來,吵醒你們睡眠啊!”

“我左詠川真不是個人,大清早爬起來背書,弄得叮噹作響。”

“我向前真是個畜生,剛睡就打呼嚕,晚上還放屁磨牙講夢話。”

“我左詠川就該天打雷劈!”

“我向前就該以死謝罪!”

“我左詠川喪盡天良,豬狗不如!”

“我向前蠅營狗苟,悔過自懺!”

“我左詠川……額,我左詠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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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要再回嘴兩句的向前,發現自已被饒到了不擅長的領域,比說成語,他哪裡是左詠川的對手,一時卡在那裡。

剛剛“辱罵”自已到面紅耳赤地步的倆人終於暫時沒了言語,趙志強震驚到極致嘴巴才得以閉合,今天果然是太陽從西邊出來,這兩個人玩起罪已詔了。

見向前嘴巴張了又閉,沒了話語,左詠川洋洋自得的衝他吐了吐舌頭,昭示著自已這一輪的勝利。

“哼。”向前悶哼一聲,背過身去,用被子矇住腦袋,不再理會。

左詠川也不再多說,高高興興的平躺在床上,嘴角帶著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這兩個人真是太奇怪了。趙志強摸摸腦袋想道。

怎麼有點像小學生拌嘴,又有點像情侶吵架,更可怕的是,平常引經據典的左詠川竟然沒吵過嘴笨只會說髒話的向前?

左詠川在讓著向前嗎?

腦海裡又浮現了今天的種種,一個可怕又奇怪的念頭出現在趙志強的腦海裡。他趕忙甩甩頭,不肯去接受這個想法。

那實在太荒唐了。

熄燈時間到,三個人各懷心事的躺下,誰都沒再多說一句。

屋外,月亮都已經沉睡,整個吵鬧的世界陷入安靜而祥和的假象中。

迷迷糊糊間,趙志強聽到一點動靜,淅淅索索

的像是兩個人在貼著說悄悄話,卻不太真切。

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好像是向前下了床,走到左詠川的床鋪邊跟他貼耳說了些什麼。

聲音不大,趙志強又在睡眠中,只當是做夢,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他清醒過來時,看到向前濃重的黑眼圈和精神奕奕的左詠川,才又回想起昨夜隱約間聽到的談話,頓時,整個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