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夫人見狀,輕輕笑了笑,打破了這略顯緊張的氣氛。她溫和地說道:“月娘姑娘莫要心急,這棋局本就是個消遣。容澤這孩子啊,雖說失憶了,但這棋藝似乎還在呢。不過月娘姑娘也是聰慧之人,後面的棋局還長,變數還多著呢。”
說完,她又看向容澤,眼神中帶著一絲慈愛:“澤兒,你也莫要太較真了,與月娘姑娘下棋,權當是陪客人解解悶兒。”
容澤微微點頭:“母親說的是。”他的表情依舊平靜,看不出太多情緒。
定國公夫人接著轉頭對兮兮說:“兮兮啊,你也別光站著了,去給大家泡壺茶來。這夏日炎熱,喝點茶也能解解暑。”
兮兮應了一聲,轉身去準備茶水。她心裡明白,定國公夫人此舉雖看似平常,卻也有讓自已暫時避開這棋局的意思。她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聽話地去了。
定國公夫人又把目光投向月娘,笑著說道:“月娘姑娘,老身聽聞將軍府最近得了一批上好的綢緞,可有此事?”月娘有些詫異定國公夫人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但還是禮貌地回答:“回夫人,確有此事。那些綢緞顏色鮮豔,質地柔軟,父親還說要給我做幾套新衣裳呢。”
定國公夫人點頭稱讚:“將軍向來疼愛姑娘,那定是極好的綢緞。老身也是許久未見到新的綢緞樣式了,姑娘若是做了新衣裳,可一定要來讓老身看看。”月娘聽到這話,心中一動,覺得這是個拉近關係的好機會,忙應道:“夫人見笑了,月娘定會來請夫人過目的。”
在說話間,棋局還在繼續。月娘因為剛才的失利,此刻下得更加小心謹慎,而容澤依然不慌不忙地應對著。定國公在一旁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棋局,偶爾也會點評幾句。
定國公夫人看著這場景,心中暗自嘆息。她知道月娘的心思,也明白兮兮的痛苦。可如今容澤失憶,這局面變得如此複雜,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方面,她心疼兮兮對容澤的感情,另一方面,她又不能輕易得罪將軍府。她只希望容澤能夠早日恢復記憶,讓一切都回歸正軌。
這時,兮兮端著茶盤走了進來,她將茶杯一一放在桌上,輕聲說:“國公爺、夫人、容澤、月娘姑娘,請用茶。”她的動作輕柔,只是在看向容澤時,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憂傷。
月娘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眼睛突然一亮:“兮兮姐姐,這茶泡得真好,清香甘甜,想必是姐姐精心準備的。”她看似在誇獎兮兮,實則在暗暗觀察容澤的反應。
容澤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多謝。”便又將注意力回到了棋局上。月娘心中有些失望,但她還是安慰自已,只要能在容澤身邊,就還有機會。
定國公夫人又開口道:“月娘姑娘,老身聽聞你不僅棋藝了得,還擅長撫琴。今日可否讓我們也聽聽姑娘的琴音呀?”月娘心中一喜,心想這是展現自已才情的好機會,急忙回答:“夫人想聽,月娘自是樂意。只是月娘琴藝淺薄,還望夫人不要嫌棄。”
定國公夫人笑著說:“姑娘過謙了,我們都很期待呢。”說著,便吩咐下人去取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