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最後的自尊心和羞恥心都放棄了,怎麼還有臉答應傅祈安的追求。
更何況,傅其琛那個人真的很可怕。
溫榆剛走出一步,傅祈安就抓住她的胳膊。
他握緊她的手臂,輕聲問:“小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榆搖頭,試圖拂開他的手,“沒有,我只是想清楚了。”
傅祈安沒有鬆手:“如果出了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小榆,上一次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這次我一定會陪著你。”
溫榆抬頭看著他,心底忽然一熱。
就像在冰冷雪山裡凍了很長時間,突然看到處火源一樣。
她何德何能,可以被人這樣的喜歡。
溫榆別過頭,“傅祈安,我答應你,我會冷靜考慮一段時間你說的話,但我希望這段時間內你也可以去試著接觸其他的女生,以確定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是喜歡,還是多年前的執念。”
傅祈安點頭:“好,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小榆,你相信我,我心裡想要是什麼,我最清楚,我不是單純為了彌補遺憾和一時新鮮才追求你。”
溫榆對他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最後,兩人都沒了看電影的心情,到了商場外面,傅祈安把她送上車。
關門前,還是將那束花遞給了她。
他道:“滿天星,即使你現在不想答應和我在一起,但是追求者送的花還是可以收下的。”
溫榆點頭,關上了車門。
沒有注意到,這一切都落到了另外一雙眼睛裡。
傅其琛把林司月敷衍走,剛準備離開,就看到這樣一副“驚喜”畫面。
他望著路口的男人看著車子離去的方向,遲遲沒有收回眼神,眼眸幽深,晦暗不明。
……
溫榆抱著花上樓,心情更加不好了。
她剛到家,蘇淺淺就蹦了出來,“這麼快,你們電影看完了?”
“沒看了。”溫榆換好鞋,把花放在了鞋櫃上。
蘇淺淺靠在牆壁上,如是說:“小榆,不好意思,不是故意騙你的,他打電話給我,說想給你表白,我就……”
“沒事。”溫榆換好拖鞋,往客廳走去,“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彼此都冷靜一段時間,我建議他可以試著去接觸別的女孩子試試。”
她並不想對傅祈安太過絕情。
蘇淺淺跟在她身後繼續說:“如果他接觸過後,發現還是喜歡你呢,小榆,你真不打算給他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溫榆在沙發上坐下,默了默,“你也太高估我的魅力了。傅祈安這樣的條件,只要他願意,有的是比我更好的女孩。”
溫榆從沒打算真的跟傅祈安在一起。
即使沒有傅其琛的事,她也沒有這樣的打算。
她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想轉移傅祈安的注意力。
她對蘇淺淺說的話是認真的,傅祈安外表俊朗,家境優越,他生活的圈子裡所接觸到的女生肯定都是優秀的。
怎麼都比她現在的情況好。
蘇淺淺嘆口氣在她身旁坐下,認真道:“我發現你最近很喜歡貶低自己,小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喜歡嗎?微博粉絲已經破千萬,躋身頂流影后值日可代。”
“還有,”她撇了撇嘴,“如果你沒有魅力,傅其琛那個狗男人都要結婚了,還要把你搞回去?”
溫榆:“……”
這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蘇淺淺繼續給她洗腦:“小榆,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夠幸福,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我都認為傅祈安是最相配你的人,當年如果你沒有動心,就不會和他走的那麼近。”
“你把他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就真的一點不會後悔嗎?”
“可是我——”
“我知道你擔心他介意你和傅其琛的事,我都說了,你和傅其琛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很正常的事,這年頭誰不談戀愛,你就能保證傅祈安在國外就一直單身?所以啊,你就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溫榆抿了抿唇,“淺淺,你忘了嗎?現在情況又不同了。”
她不僅沒能和傅其琛分開,還要在明知他有未婚妻快要結婚的情況下,再次答應和他在一起。
雖然是被逼無奈,但確實是她親口答應的。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蘇淺淺摸著下巴認真思考,“既然你主動分開的方法行不通,那就想個辦法讓傅其琛主動和你分開。”
說起這個,溫榆無奈嘆口氣,“軟的硬的,什麼方法我都試過了,他就是不肯放過我。”
蘇淺淺歪著腦袋思考過,她可是寫劇本的人,什麼都沒,就是鬼點子最多。
過了會她眼睛突然一亮,湊到溫榆耳邊說了些什麼。
溫榆猶豫:“這樣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蘇淺淺揚起眉,“但現在時機還不合適,等過段時間,傅其琛因為你提分手的不滿情緒緩和下來了,我們再好好計劃計劃。”
溫榆眉頭依舊緊鎖著,這個方法太冒險了。
蘇淺淺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沒事,咱們一定可以逃脫傅其琛的魔爪的,相信我,慢慢來。”
溫榆洗漱完,就上床睡覺。
摸著肚子,心緒有些混亂。
真的要利用這個孩子嗎?
可除了蘇淺淺說的這個方法,好像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做到一邊懷著孩子,一邊心安理得的當著別人的小三!
溫榆胡思亂想著,半夜才睡著。
然後感覺沒睡多久,枕頭旁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
傅其琛開車遊蕩在空蕩蕩的路上,腦海裡全是幾個小時前在商場前看到的那副畫面。
一股無名火在心頭直竄而起。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等了好一會,那邊才有人接聽,睡的迷迷糊糊的聲音:“喂……”
“在哪兒?”
溫榆強壓著怒氣:“在家睡覺。”
“把東西收拾好。”
“?”
“現在搬家。”
溫榆幾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看了眼車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才確認:“大半夜的我搬什麼家?不是說了明天搬。”
“現在已經過了零點。”
溫榆:“……”
這個狗東西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要和她反著來,不讓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