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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你在跟我發什麼脾氣?

這話問到溫榆了。

她神色怔然,“不然呢?傅總把我叫過來,是找人陪你聊天的?這樣也行,傅總想聊什麼,我都陪同。”

傅其琛眼神危險的眯起,抬手攥住她的下巴,“溫榆,你在跟我發什麼脾氣?”

溫榆覺得有些冤枉,又有些生氣,她都這麼低三下四,任著他了。

他居然還覺得她在發脾氣?

溫榆扭頭,過長的睫毛遮住她的眼睛,“傅總要是對我今晚的服務不滿意,我可以改,但是我的理解能力不好,容易誤解你的意思,麻煩傅總說清楚點。”

傅其琛輕笑一聲,鬆開手,“我看你理解能力挺好的。”

溫榆垂下眸子,沒有反駁,秉持著金主爸爸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

傅其琛垂著黑眸掃了她一眼,一夜之間,她彷彿收回了身上所有的刺,變成之前那般。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傅其琛拍了拍她的後腰,溫榆立即會意,從他腿上下去。

傅其琛彎腰,拿起茶几上的檔案袋,扔給她。

溫榆沒有問這是什麼,第二次有經驗,她覺得這是傅其琛給她的新協議。

畢竟有了第一次,這次不會再讓她輕易跑掉了。

一年幾千萬呢。

溫榆開啟袋子才發現裡面不是什麼包養協議書,而是一份股權轉讓合同。

股權轉讓人是蘇中全,而受益人一欄寫著的是她的名字。

溫榆抬起頭,不解道:“傅總,這是……”

傅其琛單手繫上方才被她解開的領口,冷峻的五官上沒什麼表情,“從今天開始,你們公司的老闆是你,以後不用擔心再發生昨天的事。”

“另外,如果你不喜歡這套房子,周特助另外挑了幾套,你可以選。”

溫榆張了張嘴,問他:“傅總的意思是說,以後我就要住在房子裡,每天等著你過來是嗎?”

傅其琛手上的動作微頓,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對你的評價倒是很準確,理解別人的話理解得這麼特別。”

溫榆微微一笑,歪歪頭道:“你知道我們娛樂圈,為人就得謙虛一點,說錯一句話就要被人追著網暴。”

傅其琛淡淡睨她一眼,沒說話。

溫榆看著合同上的一行行字,猶如被一個巨大的金礦砸了,有些緩不過神來。

她這是搖身一變,變成老闆了?

雖然她們公司並不是什麼大的娛樂公司,但是估值也是有差不多一億的。

她跟公司的片酬提成一直是四六分,公司六,她四。

那以後這另外六成也是屬於她的了?

傅其琛繫好襯衫釦子,起身就要離開。

溫榆見狀,連忙叫住他,“傅總,您給我這些,那之前的一年兩千萬還算數嗎?我想按月付賬可以嗎?”

傅其琛聞言轉過身,她這副張口閉口就是錢的樣子,實在看著有些礙眼。

溫榆以為他不答應,又連忙退一步道:“如果傅總覺得一個月太過麻煩,按季度給也是可以的。”

反正只要不是一年就可以,一年之後她還不知道在哪呢。

不能給人白誰,到最後一分錢都拿不到。

傅其琛黑眸微眯,“我怎麼覺著,你一副要拿錢跑路的樣子?”

溫榆心虛笑著:“怎麼可能,傅總您的眼皮子底下,我怎麼敢跑?再說我的情況您也清楚,我怎麼會拋下一切離開呢?”

傅其琛收回視線,“不是把你們公司給你了?以後每個月的錢,就從裡面扣。”

溫榆:“?”

有錢人都這麼狗嗎?

說好的共同致富呢?

她立即道:“我現在可以拒絕這份股權轉讓書嗎?傅總,我真沒有管理公司的才能,想必不用一個月,公司賬戶裡面的資金就要變成負數了。”

傅其琛毫不留情地拒絕,“不行。”

說完轉身離開,只留給她一個清冷的背影。

溫榆愣怔在原地,直到清脆的關門聲響起,她才醒過神來。

她現在總算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說傅其琛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冷血惡魔了。

這個男人真是不一般的陰險。

溫榆將協議書放在床頭櫃裡,將餐廳裡的東西恢復如初,這才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果然收到了周特助的訊息。

他一連發來了十套房子的照片,問她滿意哪套。

溫榆連圖都沒點開,直接回道:“周特助,還是半山別墅吧,熟悉。”

對方秒回:“好的溫小姐,我會和傅總說一聲。”

溫榆沒再回復,回到住的房子裡,一開啟門,就看到正躺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的蘇淺淺。

蘇淺淺聽見開門聲,扭過頭,又被她的裝扮驚駭到:“你這是去哪了?不是去見傅其琛?”

“是去見他。”這濃妝帶在臉上,實在不舒服,溫榆取了卸妝液倒在臉上。

蘇淺淺連忙起身,“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都和他說清了?他又逼迫你了?”

溫榆把昨晚發生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蘇淺淺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什麼畜生啊!下藥這種作踐人的事也做得出來!”

“小榆,你報警了沒有?這兩個人渣必須要讓警察叔叔好好懲罰一番,最好關上個十年八年的!”

“我……沒事,最後已經有人替我報警了。”

蘇淺淺懷疑,“傅其琛報的警?不對啊,江志偉可是他們公司的副總,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溫榆搖頭,也不關心,“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聽喬姐說,直接找的局長處理的。”

“還算他有點良心。”蘇淺淺撇撇嘴。

溫榆淡笑,如果蘇淺淺知道這個結局是她用什麼換來的,肯定氣得罵人。

下一句蘇淺淺就問了:“傅其琛今天找你過去做什麼,難不成要藉機威脅你?”

說著,她臉上一變:“小榆,傅其琛不會拍了什麼照片威脅你吧?”

畢竟溫榆被下了藥,很有可能什麼意識都沒了,就算傅其琛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會知道。

溫榆搖了搖頭,走到陽臺外面,仰著頭吹了會涼風。

蘇淺淺聽到她清涼的聲音,裹挾著夜燈傳來。

“淺淺,我可能要搬到他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