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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6章 也就這樣了

“或許,他就是利用了申均瑤父母愛女心切的心理,畢竟,對於父母來說,孩子活著的希望和孩子已經死亡的兩個事實擺在眼前,可能都會去選擇活著的希望吧?”我說。

“廷輝說的很有道理,剛剛黃所長在電話裡,也說了,申均瑤的父母目前拒不相信申均瑤已經遇害的事實,他們都認為孩子是被綁架了,對了,和簡訊一起發過來的還有一張照片。”說著,許一帆拿出一張列印好的圖片,貼在了白板上,“就是這張圖片,經過申均瑤的父母辨認,可以確定圖片上的人就是申均瑤,因為這張圖片,他們堅信孩子還活著,並且已經在籌措贖金了。

我在看到照片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奇怪,於是我站了起來,走到白板旁邊仔細的觀察起那張照片。

照片是自上而下的視角拍攝的,照片上的少女身著一身淺色運動服,靠坐在牆角,低垂著頭顱,長髮側垂,露出一段纖細的脖頸,雙手反剪,身上捆著繩索,由於拍攝時的光纖比較昏暗,照片上看不清少女的模樣,只能看到少女被膠帶貼住的嘴巴以及被繩索緊緊綁住的上身,雙腳和腰身部位都比較模糊。

普通人在看到這張圖片的第一眼,都會認為,圖片上的少女應該是陷入了昏迷,但是,我卻在經過觀察之後,看到了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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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在拍攝這張圖片的時候,照片上的女孩應該已經死了。

怕是我看錯了,我又湊近了一些,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終於,我在圖片上看到了一些細節,徹底確定了我的判斷,於是我抬起頭,說:“一帆,這張圖片有沒有電子版?清晰度高的,打到投影儀上,我有發現!”

許一帆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還是把圖片從手機中調了出來,透過投影儀打在了幕布上,我控制著滑鼠把圖片放大。

圖片的清晰度本就不高,一經放大就徹底變成馬賽克了,還好有蔣俊這個高手,幾下就把圖片修復好了,投影儀上清晰的出現了少女頸部的一片區域。

我用鐳射筆在幕布上畫了一下,說:“大家看到這張圖片的第一眼,是不是都會覺得,這個女孩子是昏迷了,但是,事實上,這名女孩子在拍攝這張圖片的時候,就已經死亡了。”我話音剛落,會議室內一片譁然,就連許一帆都一臉迷茫的看向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拍照的時候申均瑤就已經死亡了?發來圖片的人其實是給屍體拍了張照片,然後發給申均瑤的父母進行勒索?

“應該是這樣沒錯,因為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拍攝圖片的時候,申均瑤已經死了。”說著,我再次開啟鐳射筆,把光點打在了幕布上,用光點圈出了一個圈,位置剛好是少女的後頸部。

停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這個地方,乍一看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大家仔細看,申均瑤的後頸部面板,是不是有一塊區域與其他地方顏色明顯不同。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幕布上我圈出的一片區域,許一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忽然舒展了眉頭,轉頭問我道:“你的意思是,這一片暗色區域是,屍斑?

“沒錯,就是屍斑,雖然拍攝角度的問題看不太清楚,但是我還是十分肯定,這就是屍斑。”

我點點頭說,“而且,除了屍斑之外,我還有其他證據,證明照片.上的女孩子已經死亡。”

“除了屍斑,還有什麼證據?”許一帆問。

“還有屍僵。”我說。

“屍僵?圖片上怎麼能看出來屍僵啊?”葉連昭疑惑的問道。

“來看這裡。”我用滑鼠點選了兩下圖片,將重點放在了女孩兒的頭部,然後,我用鐳射筆點在了女孩兒的下巴處。

“大家看這裡。”我指著幕布說,“以女孩現在的坐姿來看,她的右側肩胛骨是貼著牆面的,而且,她的身體是明顯向右側傾斜的,這種狀態下,如果是正常耷拉著頭的話,她下頜的方向應該是很自然的偏向右側,可是,圖片上的這個女孩的下巴卻是偏向了左側,這很不符合自然原理,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圖片上的女孩已經死亡,並且已經形成了屍僵。

“彆扭,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這個女孩死前的姿態啊。”將圖片縮放到了正常比例,繼續說道:“大家來看整體,這張圖片雖然整體上來看,女孩的形態並不算突兀,可是細節經不起推敲,從她目前呈現在圖片上的這種姿態來看,她死的時候應該是面部朝下,兩手被反壓在了身後,腳面平鋪地面,與此同時受到了來自背後的擠壓力道,腳背繃住,兩肩上端,手臂呈現出圖片這種反剪姿態,與此同時,又有人脅迫她扭曲了脖子,才能形成圖片上的這種姿態。”

“可是,師父啊。”葉連昭問道,“如果按您所說的,女孩死後,屍體一直保持著一種姿勢,都已經形成了屍僵了,才被人又用繩索捆著,拍了勒索照片,那麼她的髖關節和膝關節也應該形成屍僵了啊,她怎麼還能被人移動到牆邊,擺出坐姿的形態呢?”

“你別忘了,屍僵形成的順序一般是自上而下形成的,也就是說,屍僵會先從頸部,下頜等部位形成,然後慢慢往下,從關節上來說,屍僵的行程則是從小關節開始,然後向大關節遞進,圖片上看,這名女孩兒的下頜方向不自然,這就是下頜屍僵已經形成了,腳尖和腳背異常可以說明足踝部的屍僵也已經形成,手肘和肩膀過分高階,也可以說明屍僵形成,而髖關節作為人體最大一個關節,此時應該還沒有形成屍僵,或者說,屍僵還比較軟,比較容易破壞的時候,所以,兇手可以搬弄屍體,把她改成坐姿,但是,膝關節已經有一些僵硬,所以無法擺出標準的側坐,只能讓女孩的小腿不自然的前伸,而小關節的異常狀態,兇手並沒有注意到。”

“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完全說明,這個女孩已經死了呀,也有可能女孩是昏迷的,被人家隨意擺成了這個姿態。”葉連昭說。

“不,我之所在這麼肯定,是因為我結合了其他因素。”我解釋道:“剛才,咱們已經說過了,女孩的身上出現了疑似的屍斑,那麼,大家現在結合女孩的屍僵來觀察屍斑,會得出什麼結論?”

我再次將圖片放大,定格在女孩頸部疑似屍斑的位置,以及女孩裸露在外的腳踝部。

“從咱們剛才的推論來看,女孩死前應該是出於俯臥位,對吧?”我指著幕布說,“那咱們現在來看屍斑,如果呈現俯臥位,屍斑就應該形成在屍體貼近地面的一側,也就是死者的胸腹部,頸部,以及面頰等部位,大家看這裡。”我用鐳射筆圈出女孩臉頰背光的一小塊區域,以及比較明顯的頸後部,說:“雖然光線不明顯,但是這裡的顏色的確比其他部位要深,蔣俊,調整一下對比度。

“好嘞,稍等。”蔣俊的手指靈活的敲打在鍵盤上,很快,昏暗模糊的地方對比度就有所提升,許多之前沒有發現的細節都浮現了出來。

圖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出,女孩被頭髮和光線遮蓋住的右半側臉頰以及頸後部明顯有紅色暈染,而且可以肯定,這種大面積的暈染不是光線折射造成,也不是大面積損傷,應該就是屍斑。

“可是,如果是屍斑的話,會不會有些太淺了啊?”葉連昭說,“還有就是,按照之前的推論來看,屍體的屍僵只在小關節形成,大關節還沒有形成,這就說明死者死亡只有三四個小時而已,這個時候的屍斑應該處於沉墜期,如果屍體姿態改變,屍斑應該會重新在身體下側形成才對,不應該出現在面頰部,而是應該出現在臀部和大腿後側才對啊。”

“你說的的確沒錯,但是,你忘了兩個問題。”

我說,“第一,屍斑形成的初期,都是淺紅色的,後期可能會加重。第二,屍斑在死後十二小時內確實可以隨著屍體位置的變化而重新形成,但是屍斑的原理,是人在死亡之後,血管通透性增強,紅細胞透出血管沉積到身體底下位置的軟組織裡,在面板上表現出顏色的變化。這其實和沙漏的原理是一樣的,身體的體位變化以後,紅細胞也就像沙子一樣慢慢沉積到另一側,請注意,是慢慢地沉積到另一側。”

“奧!原來如此!”葉連昭茅塞頓開,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也就是說,兇手是在給死者擺好了形態之後就立刻進行的拍照,屍斑還來不及重塑,所以,還是沉積在原來的位置,兇手應該也注意到了死者身上不正常的紅暈,所以選擇用頭髮和光線遮蓋住了,造成了視覺誤差。

“另外,她的膝蓋也有異常,好像是有瘀青,你看這瘀青的顏色和周圍紅暈的顏色是不一樣的,所以更加能確定紅暈部分就是屍斑。

在膝蓋位置有瘀青的話,也恰恰印證了她是在俯臥位被施壓的推斷。”我補充道。屍斑和屍僵是確證死亡的兩個依據,既然推斷出女孩同時具備了這兩項屍體現象,那麼這女孩的確已遭毒手了。“

我慢慢的點選滑鼠放大圖片,說,“你看她頸部,有什麼?”

真心佩服模糊影象處理的同事們,居然能把一張那麼模糊的圖片處理出了這麼清晰的效果。頸部還能有什麼?“原來她是被人勒死的。”我搖頭惋惜道。“你在論壇上也看到這張照片了?”剛才一直在忙著比畫的師父現在又恢復了拿紙筒敲桌沿兒的動作,敲得我心慌。“是的,說是尋人啟事,還配了女孩的一張正面照。”我說,“最吸引眼球的是,懸賞居然高達一百萬。”師父點點頭:“微博上也是這樣寫的。”

“那您看,是怎麼回事?”葉連昭問,“如果是兇手發的吧,他怎麼會有女孩的大頭照?而且他發這個做什麼?是炫耀他殺了人還是為了迷惑別人?如果是女孩家屬發的吧,他們又怎麼會有女孩死了以後的照片?而且死了還為什麼要發帖尋人?家屬有什麼目的?”我用鄙視的目光看著葉連昭:“這都猜不到,你是我徒弟嗎?”

大家應該都猜得出是怎麼回事了,葉連昭摸了摸頭,“我當時大腦裡的動脈估計都被排洩物堵上了,怎麼都想不明白。”

申達公司是省城一家有名的房地產公司,走進公司大門,我就被裝修豪華的大廳和來來往往的員工們盛氣凌人的面孔給震懾住了。一路走進申總的辦公室,我頓時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已經不能用奢華兩個字來形容了,眼前分明就是座小型的宮殿,大量的金色被誇張地使用著,無不透露出一種暴發戶的氣息。

難怪出手就是一百萬的懸賞呢,這派頭,一百萬算什麼啊。

坐在寬大的高階皮製軟椅上的申總,已經在等著我們了。申鵬臉上帶著一抹無法掩飾的愁容,但他揚著下巴,依舊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氣息。“申總好,我們是公安廳的,現在在調查你們發帖尋找女兒的事情。”蔣俊開門見山地說,“據我們的調查,你們好像沒有去任何派出所報案。”“報什麼案?”

“找你們警察有用嗎?”

“我愣了一下,找警察沒用,難道要去找城管?”

“這不是您找不找的問題,”蔣俊說,“我們懷疑這是一起綁架案件。”我這才豁然開朗,對啊,應該是綁架啊!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女孩的父母會有那張照片了,因為綁匪肯定要把女孩的照片發給她的家人,但沒有法醫的知識,一般人肯定看不出來拍照時女孩已經死了。

“是,確實有人綁了我的女兒。”申總依然一臉的倨傲,“可是我不信任你們警察,我自己能解決我女兒的事。”“自己能解決,就不需要上網求助了,對吧?”我有點無語的說道,申總的臉色陰沉著,“如果綁匪知道我找警察,肯定會撕票的。”

“你女兒已經去世了。”我看著他,突然冒出一句。申總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他沒有像我想的那樣迅速崩潰,彷彿這個結果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你們,找到她的屍體了?”我沒有掩飾的說道,“屍體還沒有找到,但是作為一名法醫,從那張照片裡,我推斷出你女兒已經去世了。”“什麼?”

剛剛還沉穩如常的申總頓時臉色大變,一拍桌子,氣得連手都抖了起來,“你說什麼?均瑤她……她拍那張照片的時候,就已經……就已經死了?這個王八蛋!狗孃養的騙子!”我們面面相覷。

申總的嘴角顫抖著,他努力剋制著自己,但眼角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哽咽了幾聲,才斷斷續續地說道:“唉,我那可憐的孩子……三天前,我接到均瑤手機打來的電話,聽到手機裡不是均瑤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他說均瑤在他手上,要我給他一百萬。

我開始不信他,要他給我發一張均瑤的照片,沒過多久,他就把那張照片發了過來,本來我們說好,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我按照他的要求把錢放到了他說的地方,然後回家等著他放均瑤回來。

一直等,過了約定的時間,還是沒有等到均瑤,我們再去那個地方看的時候,錢已經沒了。

我那時候心裡就咯噔了一下,但還是存有一絲僥倖,就上網發了那個帖子,心想說不定有人認得出那個地方,說不定有人見到了均瑤……”申總捂著臉,泣不成聲。

我們都沉默著,這個悲傷的父親,明明那麼愛自己的女兒,卻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錯過了抓住兇手的機會。

儘管綁匪在打電話要錢之前就已經殺害了申均瑤,但交易贖金的時候是擒獲他的最佳時機,現在綁匪拿到了錢,離交易時間又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再想抓到他,就很難了。

我沉思了一會兒,對仍在哽咽的申總說:“申總,你節哀吧。

“蔣俊,我們走,讓市局馬上立案,成立專案組,這案子必須破!”專案組依舊是煙霧繚繞。遇上這麼一樁案子,每個人的臉上難免是愁雲密佈,因為實在不知道要從何下手,這屍體,不知道在哪裡。

目前我們正在從兩方面開展工作,一是尋找屍體和可能見過申均瑤的人,二是從申均瑤生前的熟人入手。

我點點頭,依據現有的線索,如果不查熟人,還能查什麼呢?作為一名法醫,在一個沒有找到屍體的專案組裡,除了沒話找話,我還能說什麼呢?我焦慮地等待著屍體的出現。

就在中午時分,專案組接到報告,屍體可能找到了!整個專案組最激動的是我,因為我已經閒了一上午了。

當技術人員拎著勘查箱下樓的時候,我已經坐在勘查車裡等著了,屍體其實離我們不到兩公里學校裡面。現在正是快要開學的時候,校園裡到處都是拖著箱包來學校報到的學生。

校園一角的小樹林裡,直到中午時分,一個女生經過小樹林時,注意到了這個行李箱,用力一扯,也只拉開了一點點,但這一拉扯,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皮箱被拉開的縫隙裡,露出了一條腿……

一向安靜的小樹林裡,此時此刻擠滿了圍觀的學生。

“你好,我是公安廳的,負責本案的調查工作。”

我最喜歡掏出警官證亮明身份的這個瞬間了,只見保安頓時肅然起敬,“我現在需要檢視你們學校的監控錄影。”我坐在保安室裡,用八倍的速度播放著學校門口的影片。

我盯著螢幕看了一個小時,發現昨天晚上進出校門的人還真不少。我撓撓頭,難道兇手真的敢白天進學校?看來最可疑的就是這些進出學校的車輛了。

可惜是晚上,攝像頭被車燈一照,什麼都看不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便向現場走去。這個案子,還是要從屍體入手。

箱子已經被開啟,屍身蜷縮,作為一名法醫,看慣了生死,看慣了陰暗,但是看到這一具屍體,我的心裡為之一震。

普通人看屍體,只會注意到屍體的全貌,法醫看屍體,最先看到的是屍體的損傷。

和我的判斷一樣,女孩的頸部有一條深深的索溝,下半身體穿著和網路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衣著相對整齊乾淨,這說明什麼問題,遭受性侵害的可能性不大,作案現場應該是室內。”

我一直就認為均瑤是在室內被殺的,不然從室外再運回室內太麻煩,兇手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下面的工作是殘忍的,我們要將這美麗的女孩一層層地剖開。

最後從女孩的胃裡面找到了大量紙片,我把胃裡面的所有東西拿了出來,然後把紙片慢慢的拼接,最後拼出來17011163121。

我撥了一下這個號碼,發現是空號,我想了想:“不是手機號碼,應該是QQ號把。”

這個QQ號屬於一個叫冠希的人,他二十一歲,是一名大學生。警察到達學校的時候,他正靜靜地看書。

他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當我看到冠希的時候,只有一點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帥哥,也會為了錢殺人?冠希沒有抵賴,他承認了一切。

冠希父母經常不在身邊,整個暑假,父母都沒有回家看過他一眼,只是給了他每個月兩千元的生活費。

這些錢,也足夠他生活、泡妞、打遊戲的,可他想尋求刺激,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冠希上網找了一個境外的賭球組織,沒想到這一賭,他就輸了三十萬,就算他的家境還算殷實,冠希也不敢向父母開口。

他找了高利貸付清了賭資,緊接著還錢的期限又將臨近,連本帶利接近一百萬,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那一夜下著大雨,冠希獨自一人去餐廳吃飯,剛到門口,就看見馬路對面有個漂亮女孩冒雨跑了過來。

冠希趕緊迎過去,為女孩兒撐起自己的傘。

冠希請客,雨夜邂逅帥哥,申均瑤的晚餐吃得很愉快。

雙方在紙上寫下QQ號,保持聯絡。

當冠希邀請她去家裡坐坐的時候,申均瑤沒有猶豫。

冠希手裡拿著綁架她的工具,“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申均瑤發現情況不對後,吃進了肚子裡。

冠希勒死了她,其實一開始冠希只想把她勒暈。他也憐香惜玉,並不想看見她流血。

當她不再動彈以後,程希捆起了她的雙手,把她丟在客廳,自己進了房間。

拍完照片,發完勒索彩信,冠希很害怕,沒敢回家。把她的頭割下來,裝進足球裡面,扔進了垃圾站。

然後向朋友借了車,又拿了家裡的行李箱,把她的屍體裝好,又把屍體運去學校。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

“披著羊皮的狼,不是童話,而是寓言。”我感慨道。

請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尤其是那些特別能讓你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