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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章 大結局

這些文字,顯然是對這裡的情況進行了一番介紹,供來到這裡的後人理解。

然而,雖然只是繆繆四行字,卻讓我的內心,被驚起了無盡的驚濤駭浪。

千年蛟褫萬年魃,不難理解,就是修煉了千年的蛟褫和萬年的魃,我腦海中馬上就想到了藏龍山主和它的九條蛟褫。

如果千年蛟褫說的是那九條蛟褫的話,那麼萬年魃,指的會不會就是藏龍山主?

旱魃,是殭屍修煉到極致的最終產物,也就是殭屍的最終形態,如果藏龍山主真的是旱魃,那麼絕對是讓人驚掉下巴的存在,甚至誇張一點,可能比之那九尾狐都是猶有過之。

當然了,殭屍修煉的過程要比九尾狐艱難,所以修行的時間也不能說明一切。

妄想登仙九龍華,說的應該就是藏龍山主想要修仙,同時讓九條蛟褫化龍;六丁六甲親來鎮,估計是它這種行為惹來了天怒,或者是觸犯了正道,被人用六丁六甲陣鎮壓在了此地。

前三句都比較好理解,但是最後一句:莫使藏龍變葬龍是什麼意思呢?

這座山叫做藏龍山,不要讓藏龍山,變成葬龍山嗎?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行為,會觸使藏龍山變成葬龍山?亦或是現在已經變成了葬龍山了?畢竟我之前已經聽藏龍山主說,它的九條蛟褫都已經被殺了,蛟褫也算是成龍之前的偽龍,是類龍生物,九條蛟褫死了,要強行理解的話,或許也可以理解為九條龍死了。

看到這四行碑文上的字,我的內心不免開始猶豫了起來。

如果藏龍山主真的是旱魃,那麼把它放出來,危害說不定會比那九尾狐更大!

“陳解陽,你還在等什麼?快點把我放出來啊。”藏龍山主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語氣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的淡定,而是有些急迫。

我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妥,所以顯得有些猶豫。

“你還在猶豫什麼?不管我出來後會如何,你們提的幾點要求,我都會遵守,另外,你再猶豫的話,你那陰妻可就危險了!”藏龍山主的聲音繼續響起,說到最後,咬字加重。

我想了又想,覺得沒有什麼比葉婉清的安危更重要,最終深吸一口氣,問道:“怎麼解?”

“把鎖鏈砍斷,用你那把劍。”藏龍山主道。

我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中的煞劍,沒有立馬行動,而是對蛇兄呼喚道:“蛇兄,現在情況如何?”

“不是很樂觀,葉座在跟那九尾狐戰鬥,隱隱處於下風,落敗只是時間問題。”蛇兄的聲音傳來,“你那邊什麼情況了?”

“我已經到了封印大粽子的地方。”我回答道,“蛇兄,你以前也是生活在這裡的,對於藏龍山主,你瞭解多少?它是旱魃嗎?是誰封印的它?”

蛇兄那邊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是旱魃,很早以前便來到了這裡,並引起了周邊的旱災,至於怎麼被鎮壓在這裡的,我也不清楚,還有一點,其實葉座並不清楚,它比葉座更早來到這裡。”

“什麼意思?”我不由問道,葉婉清之前說,藏龍山主是兩百年前被封印在了這裡,可蛇兄似乎又有不同的說法。

“藏龍山主,準確的說,它叫旱帝,已經在這裡修煉兩千年,當然,這個時間,我也是聽說的,畢竟我才活了九百多年,不過確實是兩百年前被封印的,那時候,這周邊沒有任何的生機,直到旱帝被封印,這裡才逐漸呈現出欣欣向榮。”

蛇兄回答道,“葉座被人葬在這裡的時候,旱帝正在閉關修行,所以她並不知情。”

“旱帝?”我心裡震驚,光是聽這個稱呼,就差不多能夠想象的出來藏龍山主被封印之前有多麼的輝煌。

至於葉婉清為什麼會被葬在這裡,我心裡感到有些難受,旱魃所在之地,乾旱無比,方圓數十里乃至百里,都是饑荒一片,想來葉婉清生前也是比較命苦,或是被奸人所害,或是其它什麼原因,導致她死後還要被“火焰”炙烤。

不過,那都是一千多年前以前的事情了,我雖然心痛無比,但也只能報之以嘆息。

“它是怎麼被封印的?”我不去想那麼多,繼續追問道,“什麼人封印的它?它到底做了什麼事才被封印的?”

“旱帝的存在,便是一種錯誤,即使它不殺生,周圍的生物也會因它而死,恐怕正是如此,才會被封印吧,至於什麼人封印了它,我著實不知,只記得是有十二個人類來過這裡,之後旱帝就被封印了,那時候的我只敢遠遠的看著,不知道那些人的背景。到現在,那幾個人估計也早已經死了。”蛇兄回答道。

“這旱帝沒被封印前,有沒有濫殺無辜?”我問蛇兄。

“沒有。”蛇兄回答,“至少我開智之後,它就一直在這裡埋頭苦修,當然,如果有人來打擾的話,就兩說了,它並沒有主動去殺人。”

我暗暗點了點頭,老實說,得知藏龍山主的真實身份之後,我很震驚,讓我現在破開封印,把它放出來,我是非常猶豫的,害怕它禍害蒼生。

如果它真的是這種殘忍的屍妖,那麼哪怕是為了讓它對付九尾狐,也只不過是拆東牆補西牆而已,根本沒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

解決一個殺人狂,放出另外一個,那其實並沒有改變任何的問題。

不過如今聽完蛇兄的話之後,我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跟藏龍山主接觸幾次,我感覺它應該是那種會遵守諾言,說話算話的陰物,陰(人)品應該還可以。

“你覺得,我該放它出來嗎?”我再次徵求蛇兄的意見,畢竟蛇兄曾是藏龍山主麾下九條蛟褫的小弟,對藏龍山主應該是比較瞭解的。

“放它出來,對我們來說,利大於弊,但是對其它生物來說,弊遠大於利。”蛇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氣,放旱帝出來,會對周圍造成生靈塗炭,但對我們對付九尾狐,是有利的。

我應該怎麼選擇?

“陳解陽,我知道你有顧慮,但是我曾經幫過你,也答應了你的幾點要求,你寧願看著葉座被殺,也不願放我出來嗎?”藏龍山主的聲音繼續傳來,“我對你們,可是沒有任何壞的想法,跟你爺爺陳平,也算是舊交,哪怕是現在,也是經常聊……”

說到這裡,藏龍山主似乎感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馬上就停止了繼續說下去。

“我爺爺?你跟我爺爺是什麼關係?經常聊什麼?”我連忙問道,感覺藏龍山主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非常驚人的有關於我爺爺的資訊。

“你先把我放了,你會知道的。”藏龍山主說道。

“你先告訴我。”我不打算退讓。

“啊——”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好像是葉婉清的聲音。

“蛇兄,怎麼回事?”我連忙驚慌的問道。

“那九尾狐太過狡猾,葉座分心之下被偷襲了,不過你別擔心,她沒事,對方要殺她也不容易。”蛇兄說道,具體的情況沒有細說,但我知道,言語越少,事態可能越嚴重。

“她們兩姐妹都敵不過九尾狐嗎?”我問。

“加上葉府的陰兵一起上也不行,必須得讓旱帝幫忙,因為九尾狐也有自己的陰域,比現在的葉座更厲害,她們根本無法奈何它,它的九條尾巴,可是九條修煉千年的蛟褫。”蛇兄道,“先不說了,我去幫忙。”

“蛇兄?蛇兄!”我叫了幾聲,蛇兄沒有再回答我。

“轟隆隆!”

這個時候,天色暗了下來,天空中更是打起了雷,我抬頭一看,整個人一震,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烏雲蓋頂,雷電躥行,好不恐怖!

這似乎在預示著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九尾狐,葉婉清,葉婉君,陰域的碰撞,幾大陰座之間的較量,巨大能量的凝聚,竟惹得天空都顯現出如此恐怖的景象。

如果我放出了藏龍山主,那天空之上湧動的能量絕對會更加的劇烈。

我感覺我握劍的手,都忍不住顫慄了起來。

“陳解陽……”藏龍山主道。

“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沉吟了片刻說道,本來猶豫不定的內心,此刻變得堅定了起來。

“你說。”藏龍山主也不墨跡。它被封印了數百年了,此刻估計是極度迫切的想要重見天日吧。

“放你出來後一起對付完九尾狐,如果成功了,你去沙漠乾旱之地,那裡才是你的歸宿。”我提出了附加的這個考慮了良久的要求。

旱魃所在之處,就會出現乾旱的現象,而沙漠本就乾旱,恐怕只有那種地方最適合它,也能夠把對其它生物的危害降到最低。

“可以。”藏龍山主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

當下,我不再猶豫,雙手握住煞劍,手起劍落,只聽“當”的一聲,煞劍砍斷了其中一根鎖鏈。

我感覺到大地震顫了一下。

接下來是第二根,第三根……

我每斬斷一根鎖鏈,整個藏龍山便抖三抖,天上的雷電更盛,爆發出陣陣雷暴,轟的人耳膜生疼,閃的人眼睛刺痛。

天空的異象,好似在警告著我什麼,但此刻的我已經沒有其它更好的選擇,對我說,沒有什麼比葉婉清的安危更加的重要只能一根一根的繼續將鎖鏈砍斷。

當砍到第六根鎖鏈的時候,不遠處的空間好似被撕裂了開來,幾條尾巴硬生生的扒開這個撕裂的缺口,然後那九尾狐的陰魂從裡面跳了出來,直接向我飛來。

緊接著,葉婉清,葉婉君,蛇兄以及一些陰兵陰將也追了出來,浩浩蕩蕩,紛紛落到了十二根柱子的外圍,將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一起向著那九尾狐攻擊過去。

面對這陣勢,那九尾狐一點也不驚慌,巨大的九根尾巴,如九條巨大的蟒蛇,向著那些朝她追擊過去的陰兵陰將們一頓掃蕩,那些陰兵陰將瞬時間便被這九條尾巴給掃的人仰馬翻,根本就無法靠近。

我看到一條尾巴掃向葉婉清,被葉婉清給擋了下來,另外一條尾巴刺向葉婉君,也被葉婉君化解。

除了葉婉清和葉婉君之外,那些陰兵陰將雖然數量眾多,但在九尾狐的面前,就跟雜兵無異,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點用處,純純炮灰。

這就是普通陰物和九尾狐這個至尊級別的陰物的差距了,簡直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九尾狐剩下的七條尾巴一通亂甩,有幾條向我所在的位置打來,不過在碰到六丁六甲陣時,被彈了回去,惹得陣法鎖鏈一陣“嘩啦啦”作響。

我站在陣法的中心,能夠感受到那尾巴甩過來的力道有多麼的生猛,如果不是有陣法抵擋著,普通人只要被碰到,就是被拍成肉泥的下場。

“當!”又一根鎖鏈被我砍斷。

“第八根!”我嘴中數著,還剩下四根鎖鏈。

“陳解陽,你在做什麼?”九尾狐看向我,喝問道。

“破開陣法,放旱帝出來,一起對付你。”我冷冷道。

“你敢!”

“怎麼?你怕了嗎?”

看到九尾狐那焦急的模樣,我感覺放藏龍山主出來這個做法應該是正確的,當下加快動作,一根一根將鎖鏈砍斷。

“呀——”九尾狐怒吼一聲,自它為中心釋放出巨大的陰氣,將周圍的陰兵陰將給震開。

我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陰氣襲來,如颶風一般狂猛,連忙催動真氣護住身體,只感覺到一股狂猛的陰氣旋風席捲而來,將我整個人吹的離地而起,手忙腳亂下用手抓住一根鎖鏈,這才穩住了局勢,不過周圍的真氣被這股陰氣給吹散了一大半。

要不是我及時用體內的真氣填補那些被吹散的真氣,此刻的我已經沒有餘力進行防禦了。

這九尾狐的修為太厲害了,和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只是簡單的一次暴氣,就把我體內三分之一的真氣消耗掉了。

再看葉婉清葉婉君兩姐妹,站在一起抵禦住了這股陰氣的肆虐。

“別來礙事!”九尾狐大吼一聲,九條尾巴齊出,將葉婉清和葉婉君兩人給推出去數百米,沿途所過之處,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婉清——”我情急之下大吼,這一吼之下卻是感覺到胸膛一陣巨疼,繼而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我還沒有跟九尾狐真正交手,就已經先後數次吐血了,要不是我此刻身在封印陣當中,那九尾狐分分鐘就能夠要了我的命。

我原以為,如今的我,經過一年半嚴酷的修煉之後,修為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地步,然而如今卻發現,在真正厲害的陰物邪祟面前,我這點微末的修為,在人家面前就跟初生的嬰兒一般軟弱。

那九尾狐非常的生猛,是我所見過的陰物邪祟當中最厲害的一隻,厲害到葉婉清,葉婉君兩名陰座級別的陰物聯手都無法對抗。

雖然那九尾狐也不能短時間勝過她們,但任由她們打下去,分出勝負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陳解陽,還有兩根鎖鏈,我一旦脫困,就前去幫忙。”藏龍山主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我掙扎著站起身,感覺雙腿有些不穩,不過還是強撐著,手握煞劍,向著最後兩條之一的鎖鏈砍了下去。

“當——”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起,那鎖鏈再次被我一刀砍斷。

我當然知道能夠這麼順利的砍斷這些鎖鏈,不是因為我有多麼的能耐,而大部分都是煞劍的功勞,好像手中的煞劍,就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的一般。

“陳解陽,你休想把它放出來!”九尾狐尖叫道,整個人化成一頭陰氣凝聚而成的巨大狐妖,向我所在地撲來。

葉婉清和葉婉君兩姐妹想要從它的身後偷襲,卻是被它的九根巨大的尾巴給煽飛出去。

此刻的我已經被對方的氣機鎖定,避無可避,只能咬著牙,手起劍落。

“當——”一聲脆響,明明只是平平無奇的一聲脆響,但在我的耳朵中,卻是久久迴盪著。

這一刻,我彷彿感覺時間流逝變得無比緩慢,那斷掉的鎖鏈在我眼中慢慢的,一點點的往地上落去,本來不過一眨眼而已的功夫,這一刻,卻近乎靜止。

時間彷彿被壓縮,我感覺到時間流逝變得緩慢,難道這是……走馬燈?

我,要死了嗎?

我內心非常的震驚,甚至有些驚慌。

我不是害怕被殺死,老實說,我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此時此刻,我內心百感交集,我害怕的是,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方婷和葉婉清。

雖說人死後還有靈魂,但是以我生前犯過的罪,死後靈魂肯定是要被收走的。

我害怕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心愛之人。

看著那龐大的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向我撲來的九尾狐,我舉起手中的煞劍,打算殊死一搏。

突然之間,周圍的時間流速恢復了往常,那九尾狐向我撲來,巨大的獸爪向我拍來,以現在的我,根本就難以招架和抵擋。

我將煞劍高舉過頭頂,全身的真氣湧現,使得自己整個人變成一把鋒利的真氣利劍,那九尾狐一爪拍來,我估計是凶多吉少,但也有可能將它的獸爪洞穿。

然而我知道,以我的生命為代價,刺穿它的爪子,並沒有實質上的意義,因為現在的九尾狐是陰氣彙集體,我只是劃開了它的陰氣,根本不可能傷害到它的本體。

“夫君——”

“陳解陽!”

遠處傳來葉婉清和葉婉君焦急的喊聲,她們在九尾狐的身後,想要支援過來似乎不太可能,想不到生死悠關之際,聽到小姨子叫我名字的聲音,還是讓我感覺有些意外的。

就在九尾狐的爪子距離我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時,我感覺到地面震動了起來。

腳下的地面塌陷了下去,與此同時,一團黑色的龐大陰氣,替我擋住了九尾狐的攻擊。

“本帝終於脫困了——”

我的耳邊響起擂鼓般的聲音,不只是因為藏龍山主的聲音,還有大地震顫的巨大“隆隆”聲。

我抬頭看去,發現一團龐大的黑色陰氣,將那撲過來的九尾狐給頂了出去。

緊接著,一個渾身暗紅色,似人非人的東西從地下飛了出去,我感覺到四周的溫度都升高了好幾度。

顯然,剛才那一下,是脫困後的藏龍山主幫我擋下了。

我連忙手腳並用,從土裡出來,爬到地面上。

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形的怪物,之所以說是人形怪物,是因為它像人一樣直立行走,但是面板上面坑坑窪窪,且異常的乾枯,就彷彿是一具風乾,紅色的,會動的屍體,全身的面板皺皺的,沒有衣物,沒有一點毛髮。

它全身都泛著滾燙的紅色,更是有一股股的蒸汽冒出來,使得它周圍的景象變得扭曲起來。

這個東西,毫無疑問肯定就是藏龍山主的真面目,旱帝了吧。

我距離那東西不過幾十米的距離,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很快的周圍的溫度就上升了好幾度,連帶著,原本只是暗紅色身軀的它,此刻的顏色變得越發鮮豔了起來。

它正從剛脫困的虛弱中慢慢的恢復。

“夫君。”這時候,葉婉清和葉婉君落在了我的旁邊,只聽葉婉清問我,“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說道:“大粽子已經出來了。”

“恩。”葉婉清應道。

“接下來我們一起對付它,現在形勢逆轉了。”我說道。

“逆轉?你未免太樂觀了,大粽子剛出來,這幾百年的封印對它來說消耗極大,你別指望它剛出來就能夠對付九尾狐。”說話的是葉婉君,說話依舊不留情面。

“你,晚清,大粽子,我,一起聯手,不求取勝,不要讓它入魔就好,如果能夠拖延到三天之後。”我說道,“就有的是辦法對付它,或者驅逐它,屆時,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別忘了,它背後可能有勢力在支援著它。”葉婉君小聲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小姨子你放心,我不會得意忘形的。”

“別亂叫!”葉婉清冷聲道。

我咧了咧嘴,一邊說,一邊捂住胸口站了起來,僅僅是被九尾狐波及,對我來說影響不小,加上之前還被它攻擊過,體內氣息有些紊亂。

“你們沒事吧?”我問葉婉清和葉婉君。

“沒事,現在我們一起拖住它三天,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葉婉清笑道。

我看到葉婉清身上除了陰氣稍有減少之外,並無大礙,這才暗暗放下心來。

“那就好。”我點點頭,繼而想起了蛇兄,呼喚道:蛇兄你在哪?

“我躲在暗處,現在的我幫不上忙,等九尾狐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再出手,說不定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蛇兄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好。”我答應一聲。

“陳解陽,你先離開這裡。”這時候,藏龍山主說道。

“怎麼?”我看向那渾身暗紅的人形物問道,這就是藏龍山主的真面目,老實說看著有些噁心,我判斷它可能是某種動物死後的屍體,有點像褪了毛的猩猩。

“我們陰物之間的戰鬥,你一個活人參與進來不太好,到時候這裡陰氣肆虐,你根本抵禦不了,還不如趕緊離開這裡。”藏龍山主說道,很顯然這是為我好。

“不錯。”葉婉清也說道。

“哼。”葉婉君則是嘲諷的一笑。

我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她們說的是對的,不過要我袖手旁觀,卻也是有些不甘。

“想走?”這時候,那九尾狐已經從九尾狐的形態轉換成了人的模樣,縮小為成年人的大小,來到了我們的面前,“陳解陽,做筆交易如何?你把本祖的屍骨和那條小蛇交出來,本祖就放你們離開。”

“我只能把屍骨還給你,然後你離開這裡。”我對九尾狐說道,“以後不許再禍害蒼生。”

“哈哈哈……”九尾狐笑了出來,“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如果你不把我的屍骨還給我,把那條小白蛇交出來,那麼我就殺了這裡所有人,這個女陰,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九尾狐若有所指的看向葉婉清。

“你敢!”我冷聲道。

“你有那個實力嗎?大言不慚。”葉婉君冷笑道。

“就是。”葉婉清也是覺得好笑。

“三天之後,你們就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談了,不過嘛,如果你能夠把我的屍骨還給我,再將那條小白蛇交出來,我可以同意讓你們所有人都離開,把這個地方騰出來,讓給我。”九尾狐笑道,“怎麼樣?本祖已經夠讓步了,勸你們不要再不識抬舉。”

“你做夢去吧!”我冷笑道,要我把蛇兄交給它,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蛇兄到了它手裡,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它拿來祭天,極有可能被它煉成第十條尾巴,我自然不可能讓蛇兄去送死。

“你這樣,可是讓本祖很難辦啊——”九尾狐陰陽怪氣的道。

“難辦?難辦他媽的就別辦了!”我喝道,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九尾狐是吧?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真當老子怕你不成?”

我嘴上針鋒相對,心裡卻趕緊給遠在數百里之外的兩大仙家傳音:黃仙柳仙,麻煩把妖力盡最大可能的借給我。

“又要?”黃仙的聲音響起。

“好的。”柳仙倒是沒有多餘的話。

很快的,我就感覺到身上流入了柳仙的妖力。

柳仙的妖力,跟我本身的真氣總量是差不多的,之前跟九尾狐鬥了幾個回合,我的真氣已經消耗掉了三分之二,這消耗量遠比我想象當中更加的誇張,所以我必須得趕緊補充陽氣,不然待會兒難接九尾狐的一擊。

接收了柳仙的妖力之後,我再次感覺到精力充沛,身體內的陽氣總量,是我平時的百分之一百三十。

面對我砸過去的石頭,九尾狐沒有任何動作,石頭就粉碎了。

它倒也不惱怒,而是輕輕一笑,眼神一凜:“那麼,你們就都去死吧。”

九尾狐的話音落下,只見它身上湧起一股龐大的陰氣,整個人化身為一隻無比龐大的九尾狐,仰天啼叫。

那叫聲一點也不氣勢磅礴,大晚上的,聽著反而讓人滲得慌,猶如巨大的嬰兒啼哭聲一般,咿呀作響。

隨著它那詭異的啼叫聲響起,夜色變得更加黑暗,整個世界,如墨一般。

“這是什麼訊號?”葉婉君道。

“難道在呼叫支援?”葉婉清猜測。

“不管如何,都別讓它得逞!”藏龍山主道,一邊說,一邊全身湧起陰氣,隨著它手指揮動,那一團陰氣中射出無數的陰氣箭矢,以極快的速度,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向著九尾狐射去。

隨著陰氣箭矢被射出去,那一團陰氣也在緩緩的消耗。

九尾狐那九條尾巴護在它的身前,陰氣箭矢射在那幾條尾巴上,根本無法對它的本體造成任何傷害。

“居然將我的九條蛟褫練成了自己的九條尾巴!”藏龍山主怒道,陰氣箭矢突然變陣,排成一排,以一條直線射向九尾狐。

那九尾狐繼續用尾巴抵擋,終於被無窮無盡排成一排的陰氣箭矢洞穿。

“吼——”只見那被洞穿的尾巴末端蛇嘴張開,發出一聲痛吼。

葉婉清和葉婉君也不耽擱,雙手揮動間,一道道陰刃如刀片般向著九尾狐颳去。

九尾狐繼續啼叫,那九根尾巴彷彿有自主意識般防禦著三大陰座的攻擊。

幾輪攻勢之後,九尾狐那九根尾巴已是殘破不堪,偏體鱗傷,不過依舊還在擺動。

“那九條尾巴還真是難纏。”葉婉君不禁吐槽道。

“畢竟是用我的九條蛟褫煉化而成的,說是刀槍不入也是一點不誇大。”藏龍山主道。

“它如果只是一味防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葉婉清道。

我站在不遠處,看到它們三身上的陰氣有所損耗,雖然沒有那九尾狐消耗的多,但這幾輪輸出也著實減少了不少它們的陰氣。

此刻的我只能夠站在一邊觀察,體內的真氣根本支撐不了我像他們一樣攻擊,再加上我也沒有有效的遠距離攻擊手段,要是冒然衝過去,只會成為炮灰,而遠距離用符火攻擊,會抵消掉葉婉清他們的陰氣,只能幫倒忙,所以只能著急的在一旁看著。

“我們三合力,哪怕不是最巔峰的狀態,也還是能夠對付它的,只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藏龍山主道,“我比較在意的是它不惜全力防禦,也要發出啼叫,這叫聲到底是給誰聽的。”

說話間,我看到那九尾狐原本殘破不堪的尾巴,在它的陰氣滋養下正在緩慢的復原。

這四大陰座,各自所蘊含的陰氣都非常龐大,誰都不能短時間內將對方擊敗,說到底,到了它們這個級別,戰鬥無非就是比拼誰的陰氣先枯竭,誰能夠爆發出來的陰氣量更大,在沒有攻擊到本體的情況下,一招制敵是不太可能的,而它們又都很擅長保護本體。

不過以目前的局面來說,葉婉清它們合力之下,陰氣的總量是要多過那九尾狐的。

老祖級別的陰物,哪怕再厲害,也比不過三大頂級的陰座聯手。

旱帝,存活萬年,單論目前的修為,足有六千年,葉婉清和葉婉君,作為陰修他們天賦異稟,巔峰修為應該足以比肩三千難千年級別的陰物。

他們加起來足有近一萬兩千年的修為,哪怕現在修為不是巔峰,打個七折也有近萬年,那九尾狐再怎麼厲害,修煉再怎麼迅猛,也不可能有萬年修為。

雖然,我知道不能單純的這麼相加來體現他們的總體修為,但這股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隨著九尾狐啼叫的聲音落下,我感覺到四周彷彿隱隱有詭異的叫聲,聲音先是隱隱約約,好像處於很遠的位置,但是轉瞬間,就吵的人耳膜生疼,彷彿從很遠的地方一下子就來到了不遠處。

“哈哈哈哈哈……”這時候,一聲肆虐的大笑聲傳來,聲音非常的熟悉。

聽到這笑聲,我整個人一凜,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聲音……

地尊千手!

媽的,那九尾狐透過啼叫,開啟了陰間的大門,召喚來了地尊千手和一眾地府陰兵。

我忍不住氣的破口大罵:“這他媽的簡直玩賴的!”

九尾狐祖,地尊千手,難道支撐九尾狐的那股勢力,是地尊千手隸屬的陰部?

這地尊千手跟我有樑子,上次勾我魂魄失敗,狼狽打道回府,我就知道它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它居然跟九尾狐狼狽為奸,它的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勾我的魂魄嗎?

“想不到會是這個傢伙,當初我們三聯手,也不是它的對手,要不是天亮了,我們絕對討不了好。”藏龍山主道。

“別忘了,現在的你可不是那時候的你了。”葉婉清提醒道。

“也是,事到如今,沒有其他辦法了,這個交易還真是不划算啊。”藏龍山主半開玩笑道,轉過頭來,空洞的眼神看了看我,“地尊千手交給我,你們對付九尾狐。”

“可以。”葉婉清說道。

接下來,只見藏龍山主雙手微微抬起來,在它身上的陰氣呈四面八方迅速擴散,落入周圍的地底,緊接著,一具具屍體爬了起來,向這邊聚集。

我知道,藏龍山主分出自己的陰氣,對它本身是有損耗的,特別是待會人要單挑的還是地尊千手,不過它既然敢這麼做,應該是掌握好了一個度。

站在我所在的位置往山下看去,只見地尊千手身穿鎧甲,帶著地府的陰兵陰將們向這裡湧來,只靠葉婉清和葉婉君葉府內的陰兵陰將,是不足以抗衡的,至少從數量上不是一個級別,哪怕是加上藏龍山主召喚的屍體也是一樣。

“這是從古至今,死於藏龍山的屍骨。”藏龍山主說道,“它們此刻盡皆為我所用。”

我看了一眼那些屍體,死的時間近的還好,那些死的時間遠的,哪怕這裡是聚陰地,屍體沒有腐爛,也被風乾的千瘡百孔,光是行動都已經非常困難了,還有一些直接就是骷髏,戰鬥力值得懷疑,不過有總好過沒有,它們都是被陰氣驅動的,不能光看表面。

我們的山頭被地府陰兵陰將們圍困在了山頂,接下來大戰一觸即發,我除了殊死一搏外,基本上是沒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了。

那浩浩蕩蕩的陰兵,就彷彿是一隻只黑色的蝗蟲一般向山上密密麻麻的湧來,看的人頭皮發麻,令人絕望。

“轟隆隆……”天空中粗壯的閃電竄行著,如一條條雷龍在咆哮,將整個夜空照亮。

“淅瀝瀝……噠噠噠噠……嘩嘩譁……”夜空下起了雨,初時只有點滴,沒過多久,便是磅礴大雨,將我整個人裡外都淋了個透,那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甚至還有些疼。

“陳解陽,終於逮到你了。”那帝尊千手懸浮在半空中,身上陰氣湧動,對著我居高臨下得意的說道,“當時在這裡讓你跑了,今日在這裡讓你死去。”

“你他孃的還真是記仇,為了勾我的魂魄不惜與九尾陰狐聯手。”我盯著漂泊大雨破口大罵道,“就不能放老子一條生路?”

“在遇到你之前,本尊勾魂從未失手,是你讓本尊顏面蒙羞,所以今日必須得將你繩之於法!”地尊千手厲聲道。

“嘩啦啦啦!”一道閃電炸響,照亮整片夜空,然後又陷入黑暗。

“那麼說,今天是沒的談了?”我問道。

“沒得談。”地尊千手道。

“你以為你勾的了我?只有你有幫手嗎?”我笑道。

“無所謂,今日誰擋誰死!”地尊千手睥睨道,“你們如果放聰明點,不要插手此事,本尊不會與你們計較,今日只是我與陳解陽之間的恩怨,如若不然……哼哼,那就別怪本尊廢了你們數千年的道行了。”

“地尊千手是吧?來,過來試試。”藏龍山主往上走了一步,衝地尊千手勾了勾手指,“上次咱們沒有分出勝負,正好藉著這次機會,分一個高下出來。”

“好大的口氣。”地尊千手從空中落下,站在陰兵大軍最前方,我的對面,眯起眼睛看著藏龍山主。

而九尾狐,則是在我的身後,由葉婉清和葉婉君與它對峙。

我雖然表面上不懼,但心裡知道,單從賬面上來分析雙方的戰力,其實我們這邊是要吃虧不少的。

先不說地尊千手與藏龍山主之間到底誰的段位高,葉婉清和葉婉君兩姐妹聯手,似乎只能夠對九尾狐拖延時間而已,而陰兵陰將,也是對面多的多,就算加上我,也就是多一盤開胃菜而已。

顯然意見的形勢不容樂觀,地尊千手和藏龍山主誰贏誰輸,我一點不擔心,我擔心的是葉婉清。

“還囉嗦這麼多幹什麼?你們剛才以多打少不是打的挺爽的嗎?現在輪到本祖教訓你們了。”九位陰狐說完,直接就向葉婉清和葉婉君攻擊了過去,誓要報剛才聯合打壓它的恩怨。

它被攻擊的殘破不堪的九條尾巴,已經在它的陰氣滋養下恢復了過來,不過它整體的陰氣量下降了不少,剛才為了召喚地尊千手而被動防禦,顯然是讓它吃盡了苦頭,所以才如此的氣憤。

九條狐尾,漲大成幾米粗,數百米長,如巨型龍蛇,向著葉婉清,葉婉君,還有我席捲而來,聲勢逼人。

葉婉清雙袖翻飛,凝聚出一股陰氣,然後用雙手操控這團陰氣左右對敵,將蛟褫狐尾擊退。

葉婉君則是飛身而起,身化一團陰氣向九尾狐的本體衝去。

一條巨尾從上往下朝著我當頭砸來,我自知不好防禦,於是向一旁翻滾躲開,隨著耳旁發出“砰”的一聲,巨尾砸在了我剛才站立的地方。

眼見沒有擊中我,那巨尾向我橫掃而來,橫掃的力道比之剛才砸過來的威力自然要小了不少。

我在側方凝聚出真氣屏障,成功擋住那巨尾的掃蕩,雖說掃蕩的力道便小了,但透過真氣屏障承受那巨尾掃蕩的撞擊,我還是感覺到全身一震,趁著真氣屏障還沒有被擊潰,將真氣屏障又重新吸收了回來,儘量做到多次力量,不輕易浪費一點真氣。

如果真氣屏障被擊碎,我要回收起來就勢必會變得比較困難,而且還會流失掉不少。

那蛟褫狐尾被我防下來之後便開始伸長,然後蛇頭繞到我的身後,對我一口咬來。

“吼——”這時候,一條大小不亞於蛟褫蛇尾的白色的似龍非龍,似蛇飛蛇的生物從旁邊殺出,一口咬住那蛟褫蛇尾的七寸處,狂猛的力道將蛟褫蛇尾撞開,然後迅速的扭打翻滾在一起。

因為體型太過龐大,它們交戰之時,一舉一動都對四周影響巨大。

是蛇兄!

這時,另外一條蛟褫蛇尾向蛇兄身後咬去,蛇兄抬起蛇尾猛力一拍,將那蛟褫蛇尾拍翻在地,不過這一下並不能對那蛟褫蛇尾造成太大的傷害,只見其龐大的軀體落地之後迅速貼著地面一口咬在了蛇兄的身軀之上。

就這樣,三條類蛇巨物互相撕咬翻滾,造成的動靜無比巨大,場面被攪動的一片混亂,連帶著拍翻碾壓了一大堆陰兵陰將,連我都要儘量避開,以免被波及到。

如今的蛇兄化龍成功,對付那兩條已經弱化了的死去的蛟褫狐尾不落下風,身上雖然被兩條蛟褫狐尾撕咬,但堅硬的鱗片足以在短時間內扛住它們的攻擊。

當然,我也不能袖手旁觀,葉婉清和葉婉君兩人吸引了六條尾巴,蛇兄吸引了兩條,還有一條尾巴則是向我纏繞而來。

區區一條尾巴,我應付起來並不吃力,巨大的力道煞劍雖然無法完全抵擋,還好有充足的真氣一起抵禦,短時間內倒也不慌。

不過葉婉清、葉婉君和蛇兄對付八條尾巴還是隱隱落於下風,更別說九尾狐本體還沒有下場,所以我必須得儘快解決掉這條尾巴,趕去支援才行。

“噹噹噹當……”我用煞劍進行格擋,有時候避不開時,便用真氣屏障進行防禦,同時一邊斬殺地府的陰兵,一邊向九尾狐靠近。

我還有一招壓箱底的絕招,本來是為了應付其它的事情保命準備的,現在卻是不能保留了,要是現在連九尾狐這關都過不了,還何談以後?

這一招只能出其不意施展,不然命中率不高,且必須靠近目標一擊斃命,一直與九尾狐的尾巴進行糾纏,也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去。

周圍都是戰場,被地府陰兵和葉府的陰將以及藏龍山主喚醒的行屍所佔據,為了儘快靠近九尾狐,我對蛇兄傳音道:“蛇兄,借你後背一用。”

說完,我直接跳上了蛇兄的後背,視線豁然開朗,底下已是一片煉獄戰場,藏龍山主與地尊千手也已經交手。

那地尊千手為全力應戰藏龍山主,暫時顧忌不到我,兩大遠古生物正展開無比激烈的大戰。

我只是匆匆一瞥,就看到地尊千手和藏龍山主正進行無比震撼的對攻戰,雙方你來我往,天地為之色變。

那地尊千手身化無數只陰氣觸手,向著藏龍山主抓去,藏龍山主催動陰元,渾身冒起熾熱陰火,那陰火變成一個個火球,向著那數千隻手飛射過去。

始一接觸,便是天雷勾動地火,爆發出陣陣炸裂的陰爆,枉說是活著的生物了,就連陰物,也被雙方碰撞爆發出的威力炸的魂飛魄散,激烈程度對比我們這邊,猶有過之。

我不敢耽擱,順著蛇兄的身體,向著九尾陰狐直線衝殺過去,如此一來,便是我與蛇兄一起對付三條妖狐蛟尾。

因為我是在蛇兄的身上,所以第三條尾巴的壓力,大部分都給到了蛇兄身上。

我將真氣覆蓋全身,幷包裹住煞劍,與蛇兄一同應對三條蛟褫狐尾和陰兵陰將們的騷擾。

陰兵陰將們為了阻止我往前,也都爬到了蛇兄的背上,手裡的刀劍斧鉞,對著蛇兄的身軀也是一頓亂砍亂劈,不多片刻便把蛇兄給砍的流出了血。

蛇兄卻是顧忌到我,不敢隨便亂翻滾。

“黃大仙,麻煩快把妖力借給我!”我用急迫的語氣傳音道,我必須獲得更多的真氣來解決這些陰兵陰將,哪怕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這麼多的妖力湧入。

此時此刻,猶豫就會敗北,我必須當機立斷,突破身體的極限,不給蛇兄,葉婉清,葉婉君,甚至是藏龍山主拖後腿。

“你當真要我百分之七十的妖力?”黃仙問道。

我之前已經問他要過一次,青衣風水齋後山上修煉的柳仙二話沒說就把妖力給我了,而它卻磨磨唧唧到現在還沒給。

雖然它沒有義務一定要給,我也沒有發怒,只不過是有些急切,畢竟現在的情況急迫,容不得扯來扯去。

“好吧。”黃大仙應該是從我的語氣當中聽出了嚴肅急切,當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將自身百分之七十妖力全都灌入了我的身體。

黃仙,段位也是妖王級別,在平時,它百分之七十的妖力,足夠我狀態補滿三次,此刻一股腦兒全部湧進來,我感覺丹田,靜脈都彷彿要被撐爆了一般。

然而我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這場戰鬥,靠百分之一百狀態的我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還是拖後腿的存在,只能夠砍砍那些陰兵陰卒,所以,我必須得突破自我,拿出百分之三百,甚至是四百的超極限狀態。

哪怕,這麼做有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甚至會把我撐爆。

狀態百分之四百,我知道我的靜脈和無法長時間承受這股能量,這龐大的陽氣在我體內亂竄肆虐,我根本就難以壓制,只能夠儘快的釋放。

當下陽氣無比充裕,我直接抬手放出一股巨大的真氣,將煞劍包裹住,變成十米真氣煞劍,將靠近的陰兵陰將全部砍翻。

一條巨大的蛇尾向我襲來,我左手運力,一記雷掌打出,能量直接透過手掌拍了出去,形成一隻巨大的真氣手掌,將那妖狐蛇尾給一掌擊退。

如今我真氣充沛,對戰起來也是大開大合,比之之前輕鬆不少,畢竟體內磅礴的真氣多留存一會兒,對身體的負擔也就越大。

如果我普通狀態下能夠達到如此真氣量,也未嘗不可與九尾狐一戰了。

趁著真氣還很充沛,我雙掌開路,將攔在面前的陰兵陰將,九尾狐的尾巴給擊退,還幫蛇兄解了圍,終於殺到了九尾狐本體的面前。

九尾狐那九條尾巴在它周身靈活的甩動,以我目前的狀態,那幾條尾巴只能夠對我進行消耗,已經不足以威脅到我的性命。

也因為我的出色發揮,葉婉清,葉婉君和蛇兄的壓力減少了不少,我們一起殺到了九尾狐的面前,葉婉清和葉婉君身處天空當中,呈掎角之勢,而我則站在蛇兄的頭上,蛇兄高昂頭顱,站在九尾狐的面前。

葉婉清,葉婉君以及我和蛇兄,呈三角之勢將九尾狐圍在中間。

“一起給它最後一擊!”葉婉清說道,同時雙手運力,她體內一股磅礴的陰氣被它運出來,聚集在手中。

葉婉君亦是如此。

“怎麼可能給你們機會。”九尾狐冷聲道,這一次九條尾巴一起向葉婉清和葉婉君攻擊過去,五條攻向葉婉清,剩下的襲向葉婉君。

本來她們一人應付三條尾巴就已經比較吃力了,如今更不用多說了,從尾巴的數量就可以看出來,葉婉清對九尾狐的威脅更大,葉婉君則次之,至於我跟蛇兄,那九尾狐好像並沒有放在眼裡。

這讓我心裡非常的不痛快,雖然我也知道,這其實是事實。

“媽的,蛇兄,我們被九尾陰狐給看扁了。”我忍不住啐了一口道。

“是啊。”蛇兄回答。

“給它點顏色看看吧。”我說道,“哪怕被打死,也特麼要把它那一撮毛給揪下來。”

“對,而且不僅要揪它的毛,還要揪它最私密部位的那一撮毛。”蛇兄語出驚人道。

“額,為什麼?”我有些被驚訝到了。

“因為那裡最痛。”蛇兄回答。

“原來如此,那就幹它!”這一刻,我略顯興奮和嗜血,大吼一聲,蛇兄開始快速的向那九尾狐爬去,爬行時順帶甩尾將靠近的陰兵陰將給甩飛。

我則用真氣掌把沿途的陰兵卒子們給打飛,

葉婉君和葉婉清此刻被九條尾巴纏住,自顧不暇,我跟蛇兄必須得給她們創造出機會,來扭轉局勢。

當下,我激發出全身真氣,充盈在煞劍之上,任由靜脈破損導致鼻血橫流,本來只是一把一米來長的煞劍,在真氣擴充之下,此刻已經變成了二十米長的真氣大劍。

接下來,就是我殊死一擊了!

如果這一劍破不了九尾狐的防,那麼只能說敗局已定。

“這一擊,本來是我打算應付天罰保命用的,畢竟做過太多逆天的事情,不過現在,我把這一劍提前送給你。”我臉色無比的平靜,蛇兄昂起頭顱,我站在蛇兄頭上,居高臨下看著九尾狐說道。

“記住了,這一劍,我將它命名為,凌天,一劍——”說到最後,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氣氛和情緒已經到位了,氣勢就自然而然的顯露了出來。

我直接雙手握劍,對著九尾狐一劍當頭砍下去。

揮下這一劍,不成功便成仁,但是我心裡卻是無比的堅定,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那談何獲勝?

“啊——”我大吼著,將這二十米長的真氣巨劍奮力麾下。

九尾狐想要將尾巴收攏,擋住這一擊,不過葉婉清和葉婉君都十分配合的用陰氣牢牢的抓住了九尾狐的九條尾巴,迫使它的尾巴無法收攏。

我信心大漲,眼看著這一劍就要當頭劈下,這時候,九尾狐揮動雙爪,身前凝聚出一面陰氣護盾,將我這一劍給擋了下來。

我感覺到雙手已經無法再揮下,可見九尾狐那陰氣護盾有多麼的堅固。

之前還意氣風發的我,這一刻卻不免懷疑人生。

面對我這一劍,九尾狐居然接的如此輕鬆,這簡直超乎我的想象,我以為自己這凝聚了百分之三百真氣的一劍,應該能夠分出勝負了,卻根本想不到在我看來是大招的一擊,在九尾狐眼裡,卻是如此的不堪。

也不知道是突然心如死灰,還是一口氣散了,我全身頓時便癱軟了下來,口鼻中也是有鮮血溢位。

這可是我不惜可能撐爆靜脈而借來的力,匯聚全身真氣的一擊啊!

蛇兄見我未成功得手,尾部調轉過來,重重的往九尾狐頭上拍去,想要給我再加一把力,卻不料九尾狐一把抓住了蛇兄的脖子。

頓時間,蛇兄像是一條泥鰍般在它的手中掙扎起來。

葉婉清和葉婉君拖住了九尾狐的九條尾巴,給我和蛇兄創造出直面九尾狐本體的機會,卻沒料到,我們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又或者說是九尾狐強大的超乎想象。

不過也是,那畢竟只是它煉化而來的九條尾巴而已,哪有本體厲害?

我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或許,真的是我不自量力了。

眼看著蛇兄被九尾狐拿捏在手中,痛苦的掙扎著,即便那只是蛇兄的分身,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蛇兄的分身被捏死,於是心中重拾戰意,收回煞劍,一招激脈,用銀針刺入身體,激發出身體內的全部潛能,而後調轉方向,一劍向九尾狐抓著蛇兄脖子的那隻爪子手腕上砍去。

我一劍砍在九尾狐的爪子上,沒有了陰氣護盾,我又使出了激脈,這一劍總算是見到了成效,成功將它的前肢砍斷,使得蛇兄得以脫困。

不過我知道,那不過只是九尾狐用陰氣凝聚出來的虛幻肢體,並不是真正的手腕。

果然,那被煞劍砍斷的爪子掉在地上,然後化成一團陰氣重新融入九尾狐的身體,而九尾狐那斷掉的前肢,則是再次長出利爪。

“吼——”

我這一擊給九尾狐造成的傷害不大,但卻完全激怒了它,隨著它仰天怒吼,一股無匹的陰爆自它為中心擴散開來,將我,蛇兄,葉婉清和葉婉君全部震退。

這九尾狐,居然還能夠爆發出如此威力的陰爆……

我不可置信的想著,用煞劍擋在身前,卻還是噴出一口鮮血,從蛇兄的頭上跌落下來,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此刻的我根本無暇去顧及葉婉清蛇兄和其他人,整個人只感覺到七暈八素,一陣天旋地轉,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耳旁只聽到一聲巨大的轟然聲,彷彿有什麼巨物倒在了地上。

我感覺應該是蛇兄。

我現在還沒死,其他人修為比我高,應該狀態要比我好。

我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九尾狐得意的笑聲響起。

“劈叉!”天空雷雲越聚越多,一道雷電打在了不遠處,可惜沒有落在九尾狐的身上。

我還想要起身,還想要再戰,哪怕現在眼皮沉重,已經快要睜不開了,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暈過去,那麼一切都完了。

“夫君……”耳旁聽到葉婉清的聲音,它把我扶了起來。

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已經快要完全閉上,隱隱只看到一道身影落在了我的面前,將我給環抱了起來。

我感覺到自己靠在了一片冰涼但卻柔軟的物體上,雖然面板傳來的感覺是冰涼的,但我的心卻是升起絲絲的暖意。

“對不起。”我用盡渾身的力氣,對葉婉清吃力的說出了這三個字,“我沒能……打敗它。”

接下來,我已經聽不到聲音,整個人也沒有感覺了,只是透過還沒有閉上的雙眼,看到了一團模糊的白色事物,咬住了我掉在不遠處的煞劍,然後身化百米,將九尾狐纏繞,口中高舉煞劍,直指向天。

“咔嚓——”

眼前所見之處,盡是白茫茫一片,我看到在這片白光之中,我爺爺的魂魄漂浮在我的面前,臉上掛著小時候記憶當中的慈愛笑容,替我抗下了這雷霆萬鈞般的一擊……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在此期間,我也沒有任何知覺,做任何的夢,所以當我醒來,我還以為時間只是過了一瞬而已。

只是,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景象時,我才恍然發現,我此刻已經不在藏龍山上了,而是躺在了距離藏龍山幾十裡之外的……徐家村。

怪不得我感覺為什麼周圍的景象這麼的熟悉,原來是在徐家村,我從小長大的家裡,正躺在我無比熟悉和溫馨的床上。

我怎麼回來的?

我不是在藏龍山上,跟葉婉清,葉婉君,蛇兄,以及藏龍山主一起在對抗九尾狐和地尊千手嗎?為什麼卻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這一切,難道是我做的夢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夢。

我坐起身,開啟門走了出去,來到大門外,看到一個黑衣人正背對著我。

我心裡露出警惕,問道:“你好,請問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黑衣人便轉過身來,臉上彷彿爬著幾條錢串子一般,恐怖至極。

看到此人,我立馬便反應過來它是誰,不正是齊魯驅魔師考核時,遇到的那個魔尊嗎?

“黑袍老魔?你怎麼在這裡?”我皺眉問道,同時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是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黑袍老魔瞥了我一眼,緩緩道。

我眯起眼睛,心生懷疑:“為什麼?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為什麼?”

我一連問了好幾個為什麼。

“徐清閒和本尊聊了一晚上,讓本尊告訴你三件事,辦一件事,這件事就是你現在在這裡的原因。”黑袍老魔說道,“你身體內的那條蟲子,本尊已經給你取出來了,看你生龍活虎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說著,黑袍老魔就要離去。

“等一下,能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我一臉懇求的道。

黑袍老魔瞥了我一眼,而後自顧自的從身體中心產生一個漩渦,將自己傳送走了,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等一等,等……”我顯得有些慌亂,眼看著黑袍老魔消失,我卻無能為力,瞬時間身體靈魂好像被抽走,吃力的坐在了地上。

黑袍老魔說的我體內的蟲子,應該是我為了救幹爺爺,而與之簽下契約,讓它奪舍的那條原本在幹爺爺體內的蟲王,黑袍老魔說已經把那條蟲子從我身體內取出,應該不會作假。

接下來,我開始努力的回憶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同時試圖施法召喚葉婉清,卻發現我身上的經脈都堵塞了,雖然不妨礙行動,但是再也無法執行真氣。

我徹底變為了一個普通人,沒有了任何的真氣,法力,更別提還存有多少修為。

我整個人生出一股無力感,只能盡力的去回憶。

不知道為什麼,人的記憶通常都會停留在上上一件事情,最近的一些事情會忘記,所以我不管如何的回憶過去,都只記得我一劍將九尾狐的爪子給砍斷,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於是乎,我收拾了一下,趕緊起身,前往藏龍山。

大戰之後,那裡肯定還有大戰後的殘跡,說不定到了那裡,我能夠想起來一些事情。

徐家村距離藏龍山並不是太遠,一個多小時後我便再次來到了藏龍山上。

只見藏龍山一片破敗,毫無生氣,來到大戰之地,我看到一條巨大的白色龐然大物靜靜的躺在地上,嘴裡還咬著煞劍,身上很多地方焦黑一片。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略顯模糊的畫面,我昏迷前,看到蛇兄嘴裡咬著煞劍,纏繞住了九尾狐,然後利用煞劍引雷。

我當時看到的白光,應該就是雷電落下來打在不遠處所產生的光爆。

蛇兄咬著煞劍,煞劍指向天空,蛇兄的焦黑的屍體……

我已經推測出了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蛇兄焦黑的屍體,眼眶頓時溼潤,眼淚奪眶而出,心臟一陣絞痛。

“蛇兄——”我跪在蛇兄屍體的頭顱旁大喊。

蛇兄的頭顱已經被雷劈的沒了樣子,眼珠子都不見了,頭顱被劈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鮮血早已經流乾,地面上滿是乾涸的紅色。

不對,蛇兄當時離我不遠,雷劈下來,為什麼我沒事?

是魔尊替我擋下了波及?我似乎在昏迷前看到了誰保護了我。

我閉目絞思,想的腦袋都開始發痛,突然,我爺爺的音容笑貌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是我爺爺!

我爺爺的魂魄,在那一擊中護住了我!

我想起來,我爺爺的魂魄並沒有入地府,難道那時,真是我爺爺保佑了我?

我爺爺的魂魄被我葬在了藏龍山山腳下,莫非真是我爺爺?

我的猜想註定是沒有結果的,到底是不是,我也說不準,或許,沒有人能道出個所以然來吧。

我在此地停留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為蛇兄守靈。

三天後,我已然接受了一切,心性越發的沉穩,拾起煞劍,下了山,來到了天門處。

還記得天門處我站在蛇兄的頭上,扣響天門,一戰成名,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

我爬上天門,用煞劍在天門門頭上刻下四個字:葬龍禁地,然後在天門左右兩根柱子上分別刻下兩行字:藏龍已是葬龍窟,閒雜人等不可入!

做完這一切,我離開葬龍窟,坐上計程車,向方家而去。

回家的路上,我拿出手機,看到手機上有幾條資訊,是木浮生髮過來的,和我說他已經到了杭城的青衣風水齋,是想要看看天妖索能不能注入靈魂變成魂器的。

我回復訊息給他說:無所謂了,不需要了。

我滿含歉意的給他轉了一筆錢,然後讓他走了。

回到方家,看到方婷,方婷開心的跑過來,問我去哪了,怎麼去了這麼久訊息也不回,說她很擔心。

我只是靜靜看著她,看著她嘟著嘴衝我撒嬌抱怨。

我什麼都沒有說,將她攬入懷中……

“怎麼……”方婷想要說什麼,最後緊緊的抱住了我,正如我緊緊的抱著她。

葉婉清和葉婉君不知道去哪了,我找不到她們,我的心裡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那一晚,到底是方婷還是葉婉清幫我續了命。

不過一切都沒有那麼重要了,葉婉清也好,方婷也罷,又有什麼區別呢?又何必揪著不放呢?

……

接下來,我和方婷回到了青衣風水齋,開始了我們的生活。

一年後,方婷為我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姐妹,我知道,這或許是上天送給我的,最美好的禮物吧!

……

後記一:在這期間來了一個沒有眼珠子的瘋癲中年人,說自己是玄門中人,會摸骨看相,還說自己是蟲王薛蠱蟲的後輩,問了我一些有關驅蟲術的問題。

得知我已經習得驅蟲術,並在青衣風水齋周圍佈下蟲陣,他便開懷大笑,說剛才摸了我的骨,我不是短命骨相,可以活很久,便欣慰的離開了。

看著這瘋癲中年人搖搖晃晃的離開,我們其實都明白,卻假裝不明白,都沒有戳破那一層窗戶紙。

葬龍窟一戰,我經脈受損堵塞,沒有了真氣,也沒有了法力,不過經驗還在,靠算卦看風水等本事,依舊能夠混的一家老小有口飯吃。

或許也是因禍得福吧,無法修煉的,有了更多的時間去鑽研幹爺爺留給我的驅蟲術,兼職成為了一名厲害的驅蟲師。

蕭家的人來過,領教了我的驅蟲術之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

後記二:某一天晚上,方婷站在二樓陽臺上,我從後面輕輕的抱住她,問道:“冷嗎?”

方婷回答:“夫君,我不冷。”

我從背後抱著方婷,呼吸一滯,身軀猛地一震……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