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篁此時在自己的飛梭機上,笑得正歡。
他正在看餘瑤在拍賣會上的影片。
儘管有人第一時間在進行清除,但不妨礙他得到一手資訊。
無論是教堂還是非法藥物,甚至都城發生的事情他都有所耳聞,最後就是這次拍賣會。
這位小姐要麼不出現,一出現就是大新聞。
是的,雖然在教堂的時候餘瑤穿了夜行衣,但魏修篁有種直覺,就是莊鴻、裴長烽安排餘瑤做的這件事。
不然為什麼裴長烽能正好去砸了人在紫蘿星上的幾個大教堂,居然還能毫髮無損地出來?
單單是損壞公物就夠他吃一壺的了。
而這些教會和教主們,平時就算是遇到皇室都端著架子,結果就這麼被狠狠打了一棒,怎麼不可能殺雞儆猴。
可惜啊可惜,他們殺錯了物件,裴長烽可不是雞,他是條龍。
所以當時魏修篁覺得非常解氣。
此刻,他手邊有兩樣東西。
其中一樣,是一枚皇家軍的徽章,這枚徽章只需要注入本人的資訊素即可完成認證,是皇家軍的身份象徵,世間僅此一枚。
至於皇家軍正式任命的合同電子稿已經準備好,只需要餘瑤將個人資訊包括指紋,人臉識別匯入即可。
第二樣東西,是這次裴餘二家人訂婚宴的邀請函。
四日後他將代表皇室出席。
再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事。
魏修篁對訂婚宴隱隱有些期待。
一週前,莊鴻找他,說餘瑤先入皇家軍,再去東部正式任職。
一開始魏修篁還有些想法,但此時此刻的他對此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噗通”一聲,影片中餘瑤倒下了。
魏修篁看見自己的妹妹被人護著衝了進來。
他微微挑眉。
看來自己抵達的正是時候。
“有意思。”他喃喃道。
“殿下,什麼有意思?”他的私人秘書長瑞克在一旁問。
“影片有意思,人更有意思。”皇子嘴含笑意。
聽到“影片”兩個字,瑞克就知道自家皇子在說什麼。
“殿下,陛下不會同意餘小姐成為皇室兒媳的。”瑞克直接道。
畢竟“有意思”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開始,一切的男女關係往往就以“有意思”三個字開始的。
“噢?”魏修篁瞥向瑞克,“那麼你覺得父皇喜歡怎樣的女子成為未來的皇室長媳?”
“怎麼樣都得是餘瑛小姐那樣的吧?”瑞克道。
“人是裴家的了。”魏修篁不以為然。
“所以皇后她為這件事惱了好幾天,畢竟餘瑛小姐原先是她看上的,結果卻被裴夫人搶了先。”瑞克透了一點小八卦。
“我看這餘瑛沒什麼好。”皇子躺在鋪著白色毛毯的沙發椅上。
“餘瑛小姐還不好啊?”瑞克不解,“皇后她眼看連裴長烽都訂婚了,殿下,您還比裴長烽大一歲吧?娘娘可急死了。”
“不急不急。”皇子甩甩手,“一點都不急。”
“也就殿下您不急。”瑞克繼續處理公務。
忽然,魏修篁似乎想到了什麼:“瑞克。”
“請您吩咐,殿下。”瑞克停下手中的工作。
“咱們來打個賭。”魏修篁的眼睛猛地亮了亮。
“什麼賭?”瑞克問。
“賭這次裴餘兩家的訂婚宴成不成得了。”魏修篁揚眉道。
“怎麼可能成不了?”瑞克覺得自家殿下在說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你賭能成,是吧?”魏修篁問。
“這不可能不成吧?”瑞克不懂,“全帝國的人都在關注這件事,而且裴氏財團已經把訊息完全證實了,當天會有大批大批有身份的人都去參加,聽說裴長烽也的確在前往凱特星的路上,殿下,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瑞克說得有理有據,魏修篁對此不做任何反駁。
“你說的對,”咱這位皇子嘴角的笑意再次加深,“但我告訴你,這事兒成不了。”
“啊?”瑞克不明所以。
“你信不信,只要他裴長烽不是瞎子,這個訂婚宴就成不了。”
魏修篁對自己這個判斷具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好的殿下,咱就賭之後一個月的公文處理吧。”瑞克順著魏修篁的賭約道。
“行,要是我贏了,之後一個月所有的公文都交給你秘書處,我就偷懶了。”魏修篁笑著道。
“好的殿下,可如果我贏了,那得您自己處理,您哪裡都去不了了。”瑞克也勾唇笑道。
“一言為定。”
與此同時。
頭痛欲裂。
餘瑤睜開眼。
但這次與前幾次不同,這次她看見的是佈滿鏽跡的鐵質天花板。
昏暗的白熾燈在頭頂一閃一閃,晃得人頭疼。
她身上還有些麻,懷裡的梅林礦石已經不見。
她坐起身,身上手銬和腳鏈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環視一週,整個房間沒有任何一點縫隙縫合拼接之處,彷彿是一整塊鐵箱。
餘瑤上手摸了摸,鐵質牆壁上頓時泛出一層微微的閃光。
她輕輕打了一圈,一道空氣牆發出淡淡的波紋。
“啊,好痛。”薛豪此時也醒了,一隻手不斷揉著自己的額頭。
“薛豪。”餘瑤聽見聲音立即轉頭,“你沒事吧?”
“死不了,放心。”薛豪甩甩頭。
“你有辦法出去嗎?”餘瑤發現自己手腕上的通訊器也被強行取了下來。
“這裡是州警臨時關押犯人的監獄。”薛豪道,“你徒手能越獄嗎?”
餘瑤不語。
“沒事的,他們很快就會來放我們出去的。”薛豪似乎對此一點都不擔心。
“我還有事。”餘瑤道。
“我也有事啊。”薛豪聳肩,“所以很快的,不出半小時就能出去了。”
“嗯。”餘瑤點頭。
“這麼信我啊?”薛豪笑著問。
“只能信你了。”餘瑤實話實說。
舊神剛才告訴她,完全消化完大概還要一天的時間。
這裡畢竟是警局,餘瑤並不想在訂婚宴前讓自己有一些不必要的汙點,而且她可以揍任何人,但她並不想與抗執法部門對抗,畢竟她還想從軍呢。
如果薛豪能帶她出去就萬事大吉,如果真的不能,那麼只能讓舊神發發神威,用最不傷人的方法逃走了。
想通了這點,餘瑤躺回自己的牢床。
“你倒是鎮定。”薛豪帶著些許欣賞道。
“只能如此。”餘瑤道。
“那如果我不行呢?”薛豪問。
“誰知道呢?”
“那塊梅林礦石你已經開了光,我會想辦法要回來的。”
“謝謝。”
就在這時,牢房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