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桂天陽抓住後話中紕漏後,戚興玉只得支吾著說道:“就算不是啞巴跟瘸子,那也定然是結巴跟跛子。”
聽兩人說話越來越胡攪蠻纏,秦照不願理會二人,直接將預先備好的棉花塞入耳中,又繼續修煉了下去。
之後數日,只要桂天陽跟戚興玉一來打擾,他就依照此辦法予以對付,絲毫沒有受到兩人的滋擾。
至於太一上仙跟歐陽宏,因對秦照尚不熟悉,兩人均很少找秦照說話,秦照也沒有主動前去找尋他們。
時間這般過將下去,很快就來到了第七日,這一日乃是新一批金雀門女婿與其新娘舉行集體拜堂成親的大喜之日。
還在昨天的時候,眾多金雀門弟子就來到了百婿居內,開始著手婚典的佈置準備。
整個百婿居里,除秦照等五人居住的院落外,其餘之地都已披紅掛綵,一片吉祥喜慶。
這一日,天色方才矇矇亮,前來觀禮的各大宗派弟子就成群結隊湧入了百婿居內,整個百婿居里到處都是面帶歡笑的人群。
由於秦照等五人身份均只是金雀門的未婚夫婿,不能立即跟自己未婚妻子成親,也就沒有五人什麼事情。
桂天陽跟戚興玉對此明顯感到有些耿耿於懷,不住的出聲抱怨。
太一上仙與歐陽宏則處之泰然,並無半點不甘之意。
至於秦照,那就更加無所謂了,竟在院內打坐著修煉起了內功功法。
瞧見秦照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戚興玉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他出聲叫嚷道:“喂,戴面具小子,你是不是也太沉得住氣了,今天其他所有女婿都要跟自己新娘洞房花燭,唯獨單單落下了咱們五個,你怎麼還能有心情坐在這裡修煉功法呢。”
秦照語氣淡然的接話道:“沒有心情那又能怎麼樣,想要洞房花燭,必須得要新娘點頭同意才行,難道經你們這麼一吵鬧,凝霜姑娘就會同意跟你們洞房花燭了嗎。”
桂天陽一時之間找不出可以反駁秦照的話語來,只好說道:
“就算不能跟如霜姑娘洞房花燭,他們好歹也該請我們去喝杯喜酒、鬧鬧洞房才是,把我們就這麼涼在一邊,也太沒人情味了一點。”
忽聽太一上仙插口說道:“喜酒又怎麼可能會少得了我們,今日在百婿居內舉行集體婚禮的新人足足有九十一隊之多,超過了以往每一屆。
她們應該是忙不過來,這才暫時忘記了前來招呼,相信一旦等到她們稍有空閒,便會立即派人前來邀請我們過去觀禮的。”
太一上仙這話方才說完,遠處便驟然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曉月隨即快步走入院內,開口言道:
“啟稟太一上仙、歐陽師兄、江少俠,桂老前輩、戚老前輩,我們掌門若善上仙與伊水上仙、秋鴻上仙俱已駕臨百婿居,特命曉月前來請五位過去說話。”
聽聞是若善上仙命她過來相邀,桂天陽與戚興玉登時就給興奮起來,太一上仙與歐陽宏亦是滿帶喜色,唯有秦照不太情願過去。
然而對於若善上仙之命,他又不敢違背,只得與太一上仙等人一道,跟著曉月去往了舉行婚典的大殿。
五人剛剛才走到大殿外,就見偌大一片空地上到處都擺滿了桌椅,少說也有數百桌之多,一些桌上已坐起了前來觀禮的賓客,仙宗各大門派弟子都有出席。
待得進到大殿之中,見殿內空間竟是十分寬闊,也密密麻麻擺放了上百張桌子。在大殿的正中央處,並排著置有三把椅子,這三把椅子顯然是為金雀門三大上仙準備的。
自打穿越到太極真元世界後,秦照還從未參加過一次婚典,如今既已來到此地,也就不必過於拘束,當即就跟著太一上仙等人一邊繼續往前行走,一邊留心進行觀看。
正在瀏覽間,若善上仙卻領著伊水上仙、秋鴻上仙邁步走了過來,秦照等幾人趕緊都上前見禮。
若善上仙朝著幾人揮了揮手,出聲言道:“今日除了你們五人外,其他所有金雀門女婿都將在此拜堂成親。
我怕冷落了你們,方才命弟子前去把你們叫來,你們不會因為今晚不能跟自己的未婚妻子洞房花燭,就沒有心情前來觀禮吧。”
太一上仙急忙搖頭作答道:“若善掌門說笑了,能夠前來觀禮,怎麼也能討到一杯喜酒喝,我們的心情都是極好呢。”
若善上仙輕點了下頭,沒有繼續跟幾人說話,卻回過身去低聲的向伊水上仙說道:
“好妹妹,太一這小子說他不能跟你洞房花燭,心情竟是極好的,我看待會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才行。”
聽得若善上仙如此一說,伊水上仙臉色中不免露出一絲尷尬,壓低聲音道:
“掌門師姐,平白無故的,你怎麼連我也給取笑起來了,咱們都是年紀一大把之人,這些話倘若讓旁人聽了去,影響可是不好。”
若善上仙微微一笑,接話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今日也就是心裡感到高興,這才會跟你說笑下而已。
罷了,既然你尚未出嫁就開始維護起自己的夫君來,我還能說什麼,太一這小子,就交給你自己來招呼吧。”
言罷,竟當真拋下伊水上仙,自與秋鴻上仙一道招呼其他賓客去了。
見太一上仙有了伊水上仙作陪,桂天陽與戚興玉頓時就感到很不甘心,爭吵著要去找尋他們的凝霜姑娘,最高=後秦照身邊就只剩下了歐陽宏一人。
向四周都給眺望了一眼後,歐陽宏出聲言道:
“今日乃是金雀門新一屆女婿的成婚大典之日,就連金雀門三大上仙都全部蒞臨,我想傅師妹與顧師妹也定會前來,要不咱們這就前去找找她們。”
秦照卻是不願,搖頭說道:“我就算找到了顧師妹,她也是不會搭理我的,歐陽師兄你還是自個前去找尋傅師姐吧。”
歐陽宏也沒有勉強於他,嗯了一聲,言道:“既是如此,那我可就不能再繼續陪你了,你請自便。”
言罷,亦起身走了開去。歐陽宏這一走開,秦照身邊再無熟悉之人,只好獨自在大殿中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