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她們為什麼都那麼厲害?”
虛無空間內,劉義山大受打擊。
原本他以為那陳青玄已經是這片地方絕無僅有的少年天驕了,結果呢,人家家裡還藏了一大堆。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劉義山憋屈的嘆息一聲。
法術圓滿多麼難得,這個他輪迴了好十好幾世的人可是最清楚了,結果這邊呢,一個接著一個,而且還都在十年以內。
你們這開掛了啊!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修為還都是築基期。
這就更不符合常理啊!
想這千沙群島內修士上百萬,卡在練氣圓滿到築基瓶頸的至少也有將近十萬。
這麼多人,怎麼你家就這麼特殊,個個都能在修煉了十年左右就能突破築基,你們這……你們這……
劉義山已經無語了。
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陳家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仙器神器在世了。
至於說為什麼沒有元嬰真君前來搶劫,那,那說不定這陳家也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呢。
萬一人家是仙界傳下來的道統,或者是家裡有著神界的背景,這也說不定不是。
“哎,現在看來只能試另一種了!”
既然強搶不行,那劉義山就只能來點技術含量的了——提前搶走對方的機緣。
陳家自己的機緣他確實搶不走,但是虛家天尊的看重,覺性大師的看重,這些都是可以規劃的。
如果有一天,他把陳青玄的那些機緣全部搶走,那麼他會不會也會領悟對方的真意?
這個確實值得操作。
耗費了三世的時間來調查,劉義山總算是開啟了搶奪機緣的道路。
首先,是浮雲城。
這一次,劉義山沒有埋伏那陳青玄,而是提前按照陳青玄的步驟先行到了浮雲城。
到了之後,他提前結識人脈,到了永興拍賣行,將陳青玄就坐的那個包廂給包了下來。
過程中,他又拍下了陳青玄要購買的那一組純元真水。
完了後,他毫不停留,又直接去了一趟百草堂的藥閣,在裡面買了一份築基丹。
出來的時候,在他的設計下,他和一位曾經撞了陳青玄的女子進行了碰撞。
完了之後,他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出了浮雲城,往千沙群島而去。
當然,這個過程中,他顯露出來的修為都是練氣圓滿,和那陳青玄一模一樣。
而也因此,他確實被通緝榜上的妖魔給盯上了,只是卻不是曾經盯上陳青玄的幽泉老魔,而是排名比幽泉老魔還靠前的血滴子。
之後的情況就不太一樣了,因為沒有家族做支撐,所以劉義山也沒有將對方引誘回紫雲城,而是在半路便將其擊殺了。
當然,過程中他也儘可能的顯示了他的英勇和機智。
而果然,在他回到紫雲城之後,便受到了廣大修士的追捧,都說他才是千沙群島第一天驕。
當然,因為他暴露了圓滿境界的劍術,並且修為才只是練氣階段,所以前來找他試探的人絡繹不絕。
對此,劉義山都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去內務部那邊開了一間密室,衝擊築基。
有著圓滿境的劍術,有著超強的法力操控能力,突破築基對於劉義山來說簡直水到渠成。
甚至,他連純元真水都沒用上。
不過為了顯示他的艱辛,為了不留下絲毫破綻,劉義山還是將純元真水一口吞了。
突破築基以後,理所當然的,劉義山徹底成為了千沙群島最頂尖的戰力之一。原先那些試探的,威脅的,也都換了個嘴臉,充滿了諂媚和賠笑。
對此,劉義山自然也都沒有理會,因為他要開始下一步的計劃了。
又一次,他再次來到了浮雲城,然而在街上找他的目標人物——一個要飯的老乞丐。
經過他的觀察,這位老乞丐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虛家化神天尊。
因為除了他以外,其他跟陳青玄接觸過的人,都和陳青玄只是一面之緣而已,根本沒有要注意的對方。
對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姓許的小姑娘,也就是之前在百草堂藥閣的時候劉義山故意和對方相撞的那位姑娘。
這位姑娘也不簡單,是浮雲城黎陽許氏的一位千金,曾經還追著陳青玄去了千沙群島,去了府衛軍。
當時劉義山當上府尊之位的時候,對方家裡的老祖還曾經拜託過劉義山,讓他把這位許姑娘也給塞進了府衛軍。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陳青玄對人家愛答不理的,把人家姑娘又給氣跑了。
這兩人就是唯二需要注意的人。
許妍君這邊呢,雖然可能不太重要,但是為了有備無患,劉義山還是準備上了。
然而,當他再次來到浮雲城後,事情卻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那位許妍君姑娘沒有主動找他,而他要找的老乞丐也絲毫不見蹤影。
沒辦法,劉義山只能等。
等到三天後,陳青玄也到了之後,那許妍君似乎得到了訊息,這才從家裡出發。
見此機會,劉義山立馬上前,和對方表明了身份,說為他之前碰到對方進行道歉。
然而,這位許姑娘只是禮貌的和他客氣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搞得劉義山鬱悶不已。
難道說,這位許姑娘喜歡的是陳青玄這個人,而不是對方的圓滿境法術,不是喜歡的對方的實力?
這,這讓他可怎麼辦?
不過這一頭不行,劉義山又立馬轉換戰場,去中央大街跟隨陳青玄。
而果然,他再次在這裡發現了那名打扮的很可憐的老乞丐。
見著目標,劉義山心中一喜,而後也裝模作樣的擠了過去。
過程中,他還禮貌的和對方搭訕,準備先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誰知,說著說著,對方根本不見了人影,等再次發現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擠進了人群。
等他再次來到對方身邊的時候,對方卻又不見了蹤影。
這直搞得劉義山很火大。
他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點機會?
我到底比那陳青玄差在哪裡?
鬱悶了片刻後,劉義山又強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終於,當半個時辰後,他終於追上對方的時候,對方也才從浮雲城陳家的分店裡出來。
見著對方,劉義山剛要上去打招呼,結果他才說出一個字,對方的身影就直接消失了。
“前……”
劉義山鬱悶的攥了攥拳頭。
你好歹讓我說句話啊!
我又不是瘟神,你幹嘛這麼躲著我?
正憤懣間,身後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劉道友,你也來買東西?”
劉義山轉頭一看,果然就是那個花痴的許妍君。
“原來是許姑娘啊!許姑娘這是要?”
“來這邊買點東西!”
說著,對方直接進了陳家的店鋪。
“青玄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姑娘是?”
“公子不記得了?朝花閣的時候……”
……
聽見“朝花閣”三個字,劉義山再次鬱悶了。
合著我不讓你們在百草堂藥閣見面,你們也能碰到是吧?
你們這可真厲害啊!
嘆息一聲後,他傷心的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哎,算了,這邊不行還有另一邊,總能找到機會的。
然而,剛剛出了浮雲城沒多久,劉義山只感覺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他只感覺腦子一疼,隨後便是萬千鋼針扎入了腦海。
直到過了許久,他才聽到一聲嘆息。
“菩提果?輪迴?原來這就是你的秘密啊!”
“輪迴?這到底是哪位天尊布的局?”
“算了,既然是天尊所為,那老夫也就不違揹他老人家的旨意了。”
說著,那人似乎又告誡似的對著劉義山叮囑道:
“以後別亂用圓滿境的法術,這不是你一個小散修能夠承擔的!”
話音落下,劉義山只感覺心口一疼,隨後便陷入了黑暗。
“我鈤你姥姥!”
虛空空間。
劉義山再次怒罵。
什麼叫不是他一個小散修就能承擔的,他有了圓滿境法術還不能暴露了?
“我……”
劉義山握緊了拳頭,滿目猙獰。
“別讓我查出來你是誰,不然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好半晌後。
劉義山又懊悔的嘆息一聲。
“也是!我確實太不謹慎了!沒看那陳青玄都被追殺過一次嘛,我怎麼給忘了!”
劉義山可記得清楚,當時陳青玄才出道的時候,也被一位金丹真人追殺過,只是對方身上有著保命的手段,才被他家的老祖給救走了。
這之後,等陳青玄徹底崛起後,還直接在那位金丹的壽宴上將其抓進了棺材。
當時劉義山還吐槽,這個陳青玄睚眥必報,沒有一點大肚量。
結果現在換成他,他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
“哎,只能下次再謹慎點了!”
又一世,劉義山再一次來到浮雲城。只是和前一次一樣,這次他已經沒有得到那位天尊的看重。
這從他回來後沒有得到府尊虛若拙的召見便可以看得出。
對此,劉義山還決定主動出擊,找到虛府尊,說可以組建一個府衛軍,由他這個圓滿境法術帶領,定然能夠掃平寰宇,讓千沙群島做大做強。
然而對此,虛若拙卻始終不為所動。
劉義山這下徹底無語了。
合著你們那“斬妖除魔,還千沙群島以秩序”的說法完全是騙人的啊。
“你們這分明就是給那陳青玄生生造了一個崗位,造了一個出路啊!”
想到前世的時候,經常看見這類操作,都是先有人才有的崗位,才有的規定,劉義山更加鬱悶了。
“我明明都按照那陳青玄的做法做了,怎麼就不行了呢?
我到底差了哪裡?”
……
不過這點不行還有下一次。
二十年後,元嬰遺蹟徹底開啟。
這一次,劉義山沒有進入遺蹟,而是就守在門外,找尋那位覺性大師的蹤跡。
“施主與我佛有緣,不如選上一門功法如何?”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劉義山差點哭出來。
終於,他不用再錯過這個機緣了。
一時間,劉義山喜極而泣。
“施主可是碰到了麻煩事?可否和貧僧說說?”
“沒有沒有,就是眼睛進了沙子,眼睛進了沙子!大師,您這些經書怎麼賣?”
“誠惠,一萬一本!”
“那先給我來十本吧!對了,大師這邊可有《如來本我經》?”
“施主喜歡這本經書?”
“經常誦讀,想知道大師這邊的可有什麼不一樣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劉義山可清楚,當初陳青玄得到的那本《真我劫經》就是藏在這裡面。
這個他早就打聽到了。
須臾,劉義山終於又拿到了那本他心心念唸的《真我劫經》。
不過顯然,劉義山不想就此罷休,他想把這位覺性大師的老底掏空。
萬一這位大師手中還有其他的真意道書,那他豈不是賺大了。
然而他剛剛開口,就見覺性大師阿彌陀佛道:
“施主,太貪心了!”
這一聲佛號,直接把劉義山一下子給驚醒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才猛然醒悟,眼前這位大師可是修為比他高上好幾個層次的前輩高人,可不是那些只能聽他話語的小輩。
見大師生氣,他連忙道歉。
“是晚輩失禮了!還望前輩不要見怪!”
覺性大師聞言,微微一笑,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隨後失去了蹤跡。
“施主,你已經入了魔障了!”
“魔障?”
劉義山不明所以。
他入了什麼魔障,他怎麼不清楚?
皺著眉頭,他回到了客棧,然而,當他開啟買來的那些經書,卻再一次懵逼了。
因為,這些經書竟然真的只是經書而已。
和那些他一塊靈石就可以買一車的經書沒有任何分別。
別說是《真我劫經》了,就是他之前曾經開到過的《藥師琉璃經》都沒有。
“這……這……”
劉義山懵了。
當初他可才買了一份就能有價值百萬的《藥師琉璃經》,結果現在呢,開了十份,居然一個都沒有。
這該不會是那位覺性大師在耍他吧?
猶豫了一番,劉義山再次來到街上。
然而,不管他怎麼轉,怎麼尋找,卻始終沒有再次看見那位大師的身影。
甚至,哪怕他蹲守在陳家店鋪門前,把那陳青玄看的緊緊的,也沒有絲毫的收穫。
覺性大師,徹底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