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神明所詛咒的地方,到底是因何而存在的呢?而它的主人又在何方?
我跟小千在這個荒蕪的地方徘徊了整整一天也沒找到任何突破口,沒有任何生靈存在的地方,管理人到底是誰?
“天已經黑了,怎麼辦?咱們只能在這休息一晚上了。不然也沒有食物供應,咱們很快就會體力透支的。”
靈姬看著頭頂璀璨的星空點點頭,“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我們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地區,我把自己的衣服鋪在地上就讓靈姬躺上去。靈姬只是規規矩矩的坐著,還給我留了一塊地方,看來她面前還沒有睡覺的意思。
“你的孩子呢?那個肉嘟嘟的小傢伙,他還在沉睡嗎?”
想不到靈姬居然會提起心甘,我笑著搖搖頭,“還沒醒來,他被劉叔帶走了,跟著他應該會比跟著我好很多吧。”
“你的那個劉叔就是黑鴉,我記得他跟喚雪的關係挺好來著。”
靈姬到底也是在崑崙山修行過,多於那些人她還是挺熟悉的。我故作輕鬆的笑笑,“喚雪是我的母親。”
“啊?!”
靈姬一下轉過頭驚愕的看著我,那雙眼睛瞪得差點從眼眶裡飛出去。
“你居然是喚雪的孩子?天啊,那論輩分你該叫我聲阿姨了。”
我滿臉黑線的看著這傢伙,她的關注點到底在哪裡啊?我咳嗽兩聲正色道:“那個,你就不想問我,我的父親是誰嗎?”
被我這麼一說靈姬才想起來問我:“對啊,煥雪的老公是誰啊?我也挺好奇的。”
“神王。”我一本正經的說出來,以為會換來靈姬一連串排山倒海的質疑聲,想不到她竟然一點都沒又驚訝的樣子,只是淡淡的點點頭,表情平靜如水,就像這個答案完全在她意料之中一樣。
我拉住她的胳膊晃了幾下,“喂,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啊?難道我娘跟神王以前就有一腿?”
靈姬低著頭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對我說:“你這熊孩子,有你這麼說自己爹媽的嗎?”靈姬對我說了幾句教,那感覺有模有樣的,看樣子還真把自個當成阿姨了。
靈姬告訴我,我母親跟神王也就是他們幾個的師父是有一些故事的,但是她也只是一知半解,沒辦法告訴我,真相還是等我自己去崑崙見到神王后再去問吧。
“想不到我竟然會跟喚雪的孩子在一起,真是造化弄人啊。”
靈姬自從知道我母親是喚雪後就一直感嘆不已,我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們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了,直接頭對頭躺在一起,開始呼呼大睡。睡到半夜卻被涼風又給吹醒了,我就感覺頭頂的地方空了,我一個激靈從地上坐起來,果然靈姬躺著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這大半夜的,她跑哪去了?
我起身把衣服重新披在身上,大聲喊了幾嗓子,一邊走一邊喊,忽然發現西邊好像有隱隱約約的亮光,難道……
我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朝那個光亮的地方考過去,我就是想看看,這靈姬深更半夜不睡覺,到底在幹什麼呢。
隨著的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不禁隨之加速起來,真要看到秘密的一瞬間,還真是緊張啊。沒出息的傢伙!
當我把頭湊過去的時候,只見亮光的地方升起一堆火焰,靈姬竟然在對著一枚銅鏡喃喃自語。對於她這詭異的行為我倒是沒太注意,我當時的目光完全落到她手中的鏡子上了!因為她手中的這面鏡子竟然跟佘香的那面一模一樣!這回事巧合嗎?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佘香的那面?
不對不對!我搖搖頭立刻否認了這個想法,佘香的那面鏡子已經碎掉了,在她出事的那晚就自動碎成了無數塊。這個紅骨已經跟我說過了。可是這面為什麼跟原來的那面那麼相似呢?難道這和靈姬丟失了屬於佘香的那部分記憶有關?
這麼想著,我的心越來越亂。我在後面悄無聲息的走進靈姬,就在還差幾步就走到她身後時,鏡中的靈姬眉頭一蹙,猛然將手中的鏡子扣了過去。
“是誰?”
她回頭正對上我驚詫的目光,“怎麼是你啊?”看到我後她鬆了口氣,拍拍P股上的土站起身來。
我故意避開了關於佘香的話題說:“你大晚上的在這照鏡子?這個世界就我一個男的,你打扮那麼漂亮給誰看啊?”
靈姬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少臭美了,我這是在跟另一個我通話!”
“另一個你?”
聽到靈姬這麼說我的心臟猛然被揪緊了,她口中的“另一個”會不會指的是佘香呢?假如是的話,那眼前的靈姬跟佘香是算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如果一個的話還好辦,要是兩人我難道要都娶了嗎?我做不到啊!
“你想什麼呢!一臉詭異的樣!”
靈姬從頭上取下來一根帶著一輪彎月的簪子,對著手中的鏡子輕輕一碰,那枚鏡子就被收入髮簪中了。靈姬顯擺的在我眼前晃了晃那支髮簪,“怎麼樣羨慕吧?我這支髮簪可是收藏物品的儲存器哦。”
她的髮簪我沒怎麼主意,倒是她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送你的戒指,竟然變成了“王族扳指”,真實厲害。”
聽我這麼說靈姬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一下反應過來,她也跟著笑了,“這個戒指被紫瑛當成臨時道具了。不過還挺好看的,我很喜歡。”
我壞笑一下,趁她還專注於戒指的功夫走過去一下摟住她的後腰,“那是,關鍵得看是誰送的啊。”
“臭美!”
我們兩人扭在一起嘻嘻哈哈了半天,東方已經漸漸發起魚肚白了。最愁人的是天亮了路卻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走。這個荒蕪島到底要何時才能走出去呢?
我們今天又在島上來來回回走了幾遍,終於有了意外發現。靈姬指著不遠處的水面說:“你看看那是不是有條船啊?”
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有條小白船在水面上晃盪,既然有船在那就說明船上一定有人啊!我倆欣喜若快,趕緊手舞足蹈的大喊,讓船快點靠岸。
當船靠岸後我來都有點懵了,這條船上竟然沒有人,只有一個寫著字的牌子掛在船上。我上前一步一字一頓的念著上面的字。
“來自荒蕪島的客人請注意,請您務必按照這條船的說明進行登船,否則產生的嚴重後果本船的主人概不負責。”
讀到這我忍不住一聲唏噓,不就搭個船嗎?還挺會故弄玄虛啊。我看了旁邊的靈姬一眼,表情波瀾不驚,我就繼續讀上面的字了。
“如果要搭船的是一個人,那麼恭喜您,請上船即可,無需任何顧慮。但如果是雙人搭船那就抱歉了,兩人中只能有一人可以登船離開荒蕪島,而且登船的人必須用繩子上系的這把匕首殺掉另一個人才可獲得登船機會,否則前言作廢。”
我抬頭朝牌子的旁邊看了一眼,竟然還真系這一把匕首啊。那把匕首被一根黑色的線掉在上頭,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匕首刀尖的部分好像還粘這未乾的血跡。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難道這牌子上的話還真有人去執行啊?我伸手蹭了蹭筆尖問身旁的靈姬,“你說這應該是惡作劇吧?”
靈姬望著那條小白船一眼,神色並沒有多緊張。她抬腳直接走上船去,看到她這反應後我想大概真是個惡作劇吧,就也想跟在她後頭上船。結果另外吃驚的一幕卻出現了,靈姬上船後竟然一把扯下線上的匕首朝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