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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古怪的人俑

“不錯不錯,很滿意啊,頭頭是道有理有據,魏兄弟不愧是少年才俊!”張大麻子起身鼓掌,一旁的魏老爺子也是附和著。

“張團長過獎了,這都是術業有專攻,必須懂得的一點基礎罷了。”我擺了擺手。

“那,如果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兄弟幾人可以走了?”我試探的問一句。

“當然!”張大麻子笑道,這一下出乎我的意料外,本以為還要刁難周旋一番呢。

“那謝過張……”我正準備謝道,話音未落,張大麻子就給我潑了一盤冷水。

“當然不行了!”

張大麻子挑了挑眉,我面子一僵“張團長這般戲耍我是何用意?”我壓制著心底的怒意沉聲問道,畢竟被人當作猴子的耍了一番,不當場發作算是我修養夠好了!

“哎呀,魏兄弟曲我的意思了,我這哪是戲耍呀!”張大麻子連連搖手。“我這是沒說完吶,哪知道魏兄弟這麼急性子!”

得,幾句話錯的全推我身上了。我深吸了幾口大氣,手中捏緊的拳頭松下,悶聲道“那張大團長,既然需要我做的事兒做完了,難不成還留我兄弟仨吃晚飯不成?”

“嘿嘿,吃晚飯不無不可啊,只是現在我看到了魏兄弟你的價值呀!”張大麻子嬉笑道。

“這個太子墓啊,看來是非得你倒莫屬了!”張大麻子接著言道。

“你!”我頓時怒髮衝冠臉皮子都脹紅了“言而無信!”我身子氣的直打顫。

玉方兩人一見我氣得如此緊要,擔心我的身子。也是坐不住了,頓時直立起身子,就被幾雙大手按回了位置動彈不得,還有上了栓的漢陽造抵著後腦勺,一時間氣氛緊張起來。

我在心底告勸自己不要發作一定要忍住,現在是張大麻子手裡頭粘板上的魚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今晚能不能走出這個大門三個條小命的希望就在自己身上了。

想到這,我頓時洩了一口氣,一時氣急攻心身體癱軟無力的跌坐回了椅子上,連喘幾口大氣才回過神來。

“哎呦,魏兄弟這是?”張大麻子一見我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奇怪的問道,一個好端端的大老爺們氣一下這麼嚴重了?

“張老弟,你有所不知啊,這個魏玉鎮,是風水師裡出了名頭的病秧子,身體要比常人虛弱很多!”一旁的魏老爺搖頭道,但是嘴角的笑意更濃。

畢竟我三人將他的手下給一窩端了,也算是打了他的臉面,就算我們掩蓋的再好,這種殺人焚屍的事情也是瞞不過他的。

這會兒他有求於我,暫時不會對我動手腳,但是看我被人當猴子的耍,也是樂的舒心了。

“那我這太子墓還能指望不!”張大麻子瞪起了紅通通的大眼,一副急了眼的樣子。

“可以!”我艱難的說道“身體的事情難不倒我的!”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連帶著我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這張大麻子已經急紅眼了,這事兒要是不能順著他的意思,當場崩了我們三人也很有可能。

“哎呀,我就說嘛,魏兄弟青年才俊,這點小意思難不倒你!呵呵!”張大麻子冷笑著。

我頓時鬆了口氣,惹急了他保準被好果子吃,這會兒算是沒有金剛器也攬瓷器活了!

“我說魏玉鎮,你這小子可是膽子兒肥啊,你要是做不成這事兒,可別怪我張老弟心狠手辣了,還有,你有悠著點,別拖一副病身死屋裡頭了,晦氣!”魏老爺伸手捂了捂鼻子,好似真的怕晦氣似的。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向張大麻子說道:“張團長,這會兒我下鬥需要一些準備。”

“成,甭管你啥準備,只要能給我下了那個太子鬥,都成!”張大麻子擺手說道。

“好!有張團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需要張團長準備一些東西,下墓可能要用到。”我說道。

張大麻子向一旁計程車兵招了招手,很快的,就捧來了紙筆。

我寫下了需要的東西,反正也不是我出力,有什麼需要的儘量都寫了,保命要緊。

我這時也算是知道了,其實張大麻子也是缺錢糧了,要不然下個大墓之前拿炮兵轟開不就得了,還得那麼大費周章的押我個倒斗的來嗎?他是不敢亂用軍需了。

金剛傘,飛虎鉤,黑驢蹄子,符紙硃砂,羅盤,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裝備,全都給我一筆揮出了。就是想讓張大麻子出出血我才解氣,這些東西都價格不菲,搞不搞得來是一回事兒,但能讓張大麻子肉疼會了。

成了!我將紙遞過去給張大麻子,他眼睛往裡邊一瞄,本來輕鬆的表情一僵,手禁不住的抖了抖。

“魏玉鎮!你玩我呢?”張大麻子硬是憋出了話來“你這擱起來沒得三萬大洋不成事了吧?”

“呵呵,張團長,所謂不捨得孩子套不著狼,只要你肯下功夫,倒得了太子墓多少金銀財寶呀?三萬那不都是小意思嘛!”我樂呵道,看著這龜孫吃癟,我就感覺渾身得勁了,本來氣悶的胸口此時都覺得通透得神清氣爽了!

“成!要是你倒不了鬥,你三人的腦袋也成!”張大麻子喘著粗氣的將紙遞給一旁,那副官點頭領命下去準備需要的東西了。

“呵呵,只要你我皆齊心,還是能闖闖的。”我淡然道,雖然我心底沒把握,但是知道此時此刻更加不能弱了氣勢,要不然張大麻子可能真的按捺不住了。

“希望如此!東西備齊後就是動手之時,我會派人通知你的。”張大麻子冷冷道。“那我三人先告退了,我也需要回去備些緊要的東西!”我起身拱手道。

張大麻子沒回話,只是擺了擺手。魏老爺喊道“送客!”

很快的,我三人就坐在車子上回到了鎮上。那時天色已晚,玉方玉林二人也是累及了,回到屋子裡頭倒頭便睡。

我也是疲憊的要緊,但是青銅人俑的事情懸掛在我心間,令我放心不下,我覺得需要佔一卦,算算那青銅人俑是何方神聖才穩妥。

從櫃子中將人俑取出,放在我方才廢了不少心思布的法陣上,先前為了以防萬一,翻了傳下的書籍找到了一個簡易鎮邪陣並佈下,也是耗費了不少心思,但是穩妥一點總是沒錯的。

將那人俑小心的放置入法陣中心,佈陣的紅繩頓時泛起微弱的紅光。

“果然不簡單!”我心自一凜。手底下也不閒著,一把抓來一張符紙與上了硃砂的毛筆,畫出鎮邪符貼在自己身上,以防萬一。

再從身後拿出一個黑色的包裹,裡邊有我占卦要用的百年龜甲。

盤坐在地上將龜甲小心取出,我便咬破中指點血上去,血液沿著龜甲的紋路匯出一個符號。

我不敢怠慢,雙手結印調起一絲精氣,印化劍指覆於雙眼,喝道“卦指因果,卜化天命!”

頓時感覺身如落入了萬丈深淵般難受,沒有算出任何因果往來,我連忙放下遮掩眼睛的雙指,卻發現我處在一片灰濛濛的地方,沒有盡頭沒有方向,我只能像無頭蒼蠅的打轉。

直到周圍一切漸漸清晰顯現出來,眼前出現的是一座古代的大殿,一個是高位上的女子,一個是被長劍刺穿了胸膛的古代男子跪在大殿中央。

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也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見後來場景一換。

那是一處密林,十幾個將軍的打扮的人和上千個士兵廝殺,也沒有絲毫聲音,一切詭異的進行著,我身處戰場,卻沒人能觸碰到我。

終於,那十多名將軍都被拿下了,場景緩緩變幻,一處昏暗可怖的祭壇,多名身著黑袍的人在那做著類似祭祀的事情。

但祭壇上卻跪著那十幾名將軍,都被綁得結結實實,無聲的嘶吼。

其中一名黑袍人將一種液體灌入他們口中,他們逐漸抽搐著,最令人驚駭的時身體逐漸流出血水縮小。

最後活活的縮成了巴掌大小,而後黑袍人將那些巴掌大小的將軍制成了一個個人俑。

陶俑,木俑,還有一個最為特別的青銅人俑。人俑都栩栩如生的,隨著被放進了墓中永遠不能解脫超生。

而後,我眼前一黑。待睜開眼睛時,發現我依舊身處屋子裡,天色依然是黑的,眼前的青銅人俑依然平靜,就是栩栩如生得像個活人般的望著我。

“是幻術嘛?”我呢喃道,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鎮邪符,頓時摸了個空。

我凝神看去,只見手裡身下一點的灰燼!“這麼猛!”我愕然。

鎮邪符不是什麼難制的符,但是好歹也是驅邪鎮怪的,一般的邪物還是很好使的,但是這個青銅人俑明顯不一般。

不但越過了我佈下的鎮邪鎮,還在有著鎮邪符雙重保護下的我帶入幻鏡中,不可謂不棘手!

我按捺不住了,但是此時我已經是筋疲力盡,再加之方才卜卦耗去了不少精氣神,身體狀況已經不容我作何事了。

我只能用祖傳的乾坤袋將青銅人俑裝了進去,雖然不知道人俑究竟有多大的道行,但是我相信這乾坤袋也不是那麼輕易破解得了的。

待我弄完這一切,將人俑放置櫃子鎖好,地上亂七八糟的一切也來不及收拾了,睡意濃烈眼皮子已經打架子了。

當下爬上床榻倒頭便睡,只覺得再意識最模糊時隱約聽到耳邊有個聲音。

“這點道行,還是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