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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誤會連連

最近司徒月有些奇怪,有時候總會覺得從夢竟然很像莫雨眠,偶爾看見背影不仔細看還會認錯,今天又一次錯認,跑上前拉過人叫了一聲“莫雨眠!你幹嘛去?”

拉著的人一扭頭髮現認錯人了,南宮從夢看著她溫柔地笑道“月月,認錯人了啊?傻丫頭”

司徒月撓撓頭,“額,不過從夢,你最近怎麼跟莫雨眠越來越像了。”

聽她這麼說,南宮從夢眼底流光一閃而過,嘴上卻否認“有嗎?你想多啦,我看啊,你是越來越喜歡她了吧?”

被揶揄的司徒月急忙否認“哪有!”被她一打岔此事也就過去了。

司徒月都認錯了,自然別人也會注意到,南明軒看著兩個姑娘遠去的背影,從樹後搖著扇子走出來,“有趣,有趣。”

遠遠的聽見身後有人在喊“祭司大人~祭司大人~你要的香囊我繡好啦~”,聽著身後的聲音,祭司大人臉上立刻展露了溫柔寵溺的笑容,輕咳一聲合上扇子轉過身,輕輕敲了敲來人的頭“笨丫頭,哪有你這麼大喊大叫的,還好附近沒人,要不然身份都要被你洩露了。”

可可立刻雙手捂嘴,“哦哦哦,對哦。”左右看看沒有人才放下心來。

看著小丫頭笨憨憨的模樣,南明軒喜歡的不得了,真是一物降一物,誰能想到萬花叢中過的祭司大人會被一個小小的丫頭降住,伸出手問“香囊呢?”

“哦,對。”伸手在靈袋裡搜,拿出來後放到他手上,嘴裡還在抱怨“我可是繡了好長好長時間呢。”

淺藍色的香囊繡的精緻無比,就是上面的圖案並不常見“丫頭,這是?狐狸和狗?”

可可噘著嘴惱的直跺腳,“這是狼!是狼!”

“哦~~狼啊~那就是你和我嘍?”

剛剛還氣得跺腳的可可,這時又有些害羞,低頭碾著腳尖玩衣角。

祭司大人也不再逗她,把那個嘴上嫌棄的香囊精心得放進懷裡,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順著來路慢悠悠的往回走。

“祭司大人,你剛才是看誰呢?”

南明軒看的出來那個南宮家的小姐針對的應是席嶼白,對於暴躁蛇他並不擔心,倒是想看看她會耍什麼花樣,所以並不打算告訴可可,只是說“看風景,前面有幾朵我沒見過的花。”

“還有你沒見過的?”

“有啊。”

這天席嶼白走在路上,發覺身後有人在不斷接近,沒有惡意也就沒理會,離得近了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故意放慢了腳步等人接近,感覺來人要伸手拍自己時,揹著身一把握住來人的手,笑著轉身“小壞蛋,是不是想嚇唬我?”

被抓著手的南宮從夢有些驚嚇,呆愣在原地眨著眼睛無辜地望著他,甚至都忘了說話。

剛和軒轅傾顏在飯堂用過午膳的莫雨眠,正和人說著話,轉過假山就看見了剛才的一幕。

席嶼白和莫雨眠四目相對,神色慌張地放開手,語速飛快的對著南宮從夢說了句“冒犯姑娘,還請恕在下失禮”,就越過人急匆匆的奔向她,見她只是停下腳步卻沒有立刻扭頭就走,席嶼白微微鬆口氣,抓著她的手焦急地解釋道“眠眠,我只是認錯人了,你別誤會。”

莫雨眠並不是那種有了誤會不溝通的人,所以該問的一定要問清楚,不想留下疙瘩“認成誰需要拉人家姑娘的手?”

“我,”一時有些語塞“我背對著她,氣息和你很是接近,我還以為是你,等轉過身才發現不是,正要撒手,你就看見了~”

“呵呵,我來的還真是巧哈?”明知道認錯人對於他這種臉盲來說很正常,但是就是氣不順,明知道此事不應該遷怒南宮從夢,但還是忍不住看向南宮從夢。

南宮從夢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向這邊,目光坦蕩,並不說話,也沒有解釋。

莫雨眠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甩開席嶼白的手,拉著軒轅傾顏快步回院落,路過南宮從夢時,衝著她擠出絲微笑,互相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被拉著走的軒轅傾顏也目睹了全過程,若有所思得回頭看了眼南宮從夢,這是從飯堂回五人院落的唯一一條路。

追回院落的北冥王大人又一次吃到了閉門羹,好巧又讓庭院內喝茶的祭司大人看到了,“我說暴躁蛇,你這千里迢迢得來回往返北冥與靈域學院,就是為了和夫人吵架的?”

坐下灌了一大口茶水,把前因後果又說了一遍,“我,我真的是認錯了嘛~”

拍拍他的肩膀,祭司大人語氣無奈“我愛莫能助嘍,不過,怕你不清醒還是提醒你一句,那是從飯堂回院落的唯一一條路~”說完不理會深思的人,搖著扇子回了夫子院。

席嶼白手指扣著石桌,若有所思。

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小打小鬧增添情趣,所以莫雨眠睡過一覺後第二天也就沒事了,兩人又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被南明軒提醒的席嶼白此後幾天刻意觀察過南宮從夢,並未發現什麼,一切如常,也仔細辨別過她和眠眠,發現兩人完全不同,氣息味道雖有些相近但也不至於會認錯,不禁心裡有些懷疑,自己那天到底是為什麼會認錯?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莫雨眠的法術修習進步飛快,本就只是忘記了法術要門而已,體內神脈流轉靈力還在,所以修習恢復起來自是很快。

又是一天下課找學霸補習時間,司徒澤林都忍不住稱讚“莫莫,你真的是雪山派的嗎?半年修習你的進步也太快了。”還有後半句沒說,自己還從未見過修習術法,基本可以說是從零開始能在短短半年修習成這樣的,現在她的靈力術法沒有兩三千年絕對修不出來,而且能做出《將進酒》如此驚才絕豔的詩詞的人,怎麼可能出自那連名字都沒聽過的門派。

有些心虛,朋友以誠相待自己卻連遮遮掩掩,“額,其實,我是。。。”

還在考慮要不要說,司徒澤林就上手了,嚇得她僵直在座位上,“別動,你學習也太過認真了,墨都到臉上了。”司徒澤林語氣好似有些寵溺,溫柔得用拇指抹去她臉上的墨汁。

莫雨眠挺直脊背不敢動,這離得是不是有點近了啊?但人家坦蕩蕩我怎麼才能又不讓人尷尬,又躲走呢?

還在思考,他已經擦完,又回到了“商務距離”,暗暗鬆口氣,這口氣剛吐到一半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冷氣,僵硬得扭頭,嘴角忍不住抽動,這該死的狗血劇情套路,很好,席嶼白在門口!看著冷氣不斷外放的人,很顯然是目睹了全程,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南宮澤林好似沒注意門口,還在認真地輔導她,莫雨眠看著門口扭頭走了的人,假裝頭痛揉揉太陽穴“澤林,我今天好像有些頭疼,謝謝你啊,咱們今天先回去吧。”

看她難受立刻關切地問“怎麼會頭痛?要不要去趟醫舍?”

“不用不用,我應該就是沒睡好,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那好吧,那趕緊回去吧,我送你。”

送?送回去再撞上,那豈不是更解釋不清?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半年了,就這麼點路,我不會迷路的,放心吧。”

“沒事,我送你吧。”

“不用,真不用。”一邊拒絕他一邊快速收拾東西,抱著布包飛速往外跑。

司徒澤林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消失在了視野裡。

抱著包急忙跑回院落的莫雨眠,站在房門口調整自己的呼吸,隨後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探頭探腦看見席嶼白就坐在窗前的塌上,鬆口氣又提起來口氣,沒走就好,但是怎麼解釋呢?

慢騰騰的關上門,邊往窗邊走邊思考,“那個,相公啊,你聽我解釋,就是剛才寫字墨甩到臉上了,他就是幫我擦一下。”

這隻笨鵪鶉總是知道怎麼拿捏自己,當聽見相公兩字的時候,他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大半,但還是故作嚴肅地繃著臉。

莫雨眠加快腳步貼近,討好得坐在他身旁挽著胳膊撒嬌,“真的相公~我保證以後一定不讓他靠近我三尺以內。”說著還煞有介事的要舉手起誓。

席嶼白嘆口氣按下她的手,“我能拿你怎麼辦?不要再找他補習功課了,雖然我並不是總在這,你的法術也更貼近於南天,但你可以問青竹夫子,或者其他人,就是不要再找他了。你我雖然是你所謂的戀愛關係,但在三域看來總是夫妻的,就算是戀愛關係,你也總要顧慮我的感受吧?”一定得趁這個機會,把司徒家那小子徹底解決,絕不能給他可乘之機。

“是是是,好的,我不問他了,我問你,你不在我就攢著,等你來了問你。”隨著自己法力逐漸恢復,自己也開過靈域,用富可敵國來形容自己雖然有點誇張,但也不是沒有根據,而且自己的靈力術法逐漸精通,實力應也是穩定了,有了底氣也就不再有那麼多顧慮,所以她也考慮過,就這樣嫁給席嶼白也挺好,只是自己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今天這個情況,顯然也不太適合,再等等吧,情況合適了再問他願不願意真的和自己成親。

席嶼白覺得機會難得,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太好哄,隨便幾句此事就過去了,以後夫綱更不振了,故意板著臉推開她站起身往外走,“你也不要這麼敷衍我,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我還有事先回住所了。”

看著瀟灑走出去的人,莫雨眠還保持著爾康手,額,這是還在生氣吧?這回真惹禍了。

其後幾天,席嶼白雖然沒回北冥,但也忍著沒去過莫雨眠的院落,課上對她也是冷淡的很。

莫雨眠最近幾天總是忍不住瞟席嶼白,看他對別人都很和藹,唯獨對自己沒個好臉色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又是自己讓人誤會在先也不好說什麼,憋的自己嘴上都起泡了,終於在看到南宮從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貼的席嶼白極近的時候,沒忍住把筆拍在桌子上起身就走。

“莫雨眠,還未散學,你去哪?”作為夫子的席嶼白冷硬地問

“拉肚子!要去茅廁!要吐了!忍不住了!”頭也沒回賭氣似的說完就走出了學堂。

一路上揪著手裡的樹葉洩憤“問問題就問問題,貼那麼近幹什麼!呵,男人!看人貼近,不知道避嫌啊!不知道自己有家室啊!”又一想,好像明白當時席嶼白的心情了,“啊!煩死了!”

莫雨眠在外面晃了半晌,再抬頭就認不得路了,但看房簷的形狀,隱約記得這個形狀的好像是夫子們的院落,算了,來都來了,都到這了,不如就進去找他服個軟吧。打定主意也不再遲疑,心情愉悅的往夫子院走去,準備和心上人和好。

這邊席嶼白見她賭氣跑走,也沒明白怎麼好好的就生氣了:難不成故意冷戰的時間太長了?這丫頭不會沒耐性,這就要翻臉了吧?壞了,玩兒脫了。熬到下課就趕緊出去找人,結果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只好往自己院落走,希望這丫頭是去我那等我了。

席嶼白急忙跑回夫子院裡裡外外都找了也沒找到人,自嘲地笑笑,果然。正想著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從身後飄來,快速轉身,人已到了切近,燈光雖然昏暗,但剛才眠眠就是這身學子服,髮型髮飾都一樣,又是一樣的氣息,就是我的眠眠,激動地把人摟在懷裡,抱得緊緊的,嗅著熟悉的味道無比安心,“眠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是我錯了,我不該好幾天不理你的,但我就是吃味嘛,眠眠,你原。”聲音戛然而止。

“席嶼白!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剛走進門就看見席嶼白轉身把人緊抱在懷裡的一幕,莫雨眠眼睛裡的火苗都快形成實質了,主動和被動這是兩個性質!

席嶼白看見對面的人腦子都有一瞬的空白,反應過來立刻推開懷裡的人,放開手就要走過去找她,可懷裡的人卻在下一瞬拉住了自己的胳膊,雖認不清臉但也聽得出聲音楚楚可憐“王上~您要去哪?”。

很好,身份都告訴人家了,看來這不是一天兩天了啊!莫雨眠火冒三丈但眼裡卻不爭氣得蓄滿了淚水,“乾的漂亮!南宮從夢,席嶼白,你倆好樣的!”說完運起靈力飛身離開夫子院。

見她都不再聽自己解釋,也不顧院內的規矩直接飛走,席嶼白就知道她真生氣了。越到緊急時刻,北冥王反而越冷靜沉穩,穩住身形推開南宮從夢,冷冷得問她“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南宮從夢本以為席嶼白會立刻去追莫雨眠,沒想到他竟然放任莫雨眠離去,反而審問起自己來,對於比自己厲害的人,撒謊反而會弄巧成拙,所以老實答道“上次您和祭司大人在花園說話,我正巧在那,聽到的。”

席嶼白點點頭,大致記起是什麼時候,算是勉強接受了這種說法,又問“你為何如此裝扮出現在夫子院?”

南宮從夢避重就輕,“我來給夫子送筆,您落在學堂了。”從靈袋裡掏出支筆來,正是席嶼白常用的。

拿過筆剛想說什麼,就收到了南明軒的密音,語氣很是著急“王上,速回北冥,蛇族暴亂,兵防部長被暗傷,我已在回北冥的路上。”

事態緊急,收起手上的筆,也來不及審問和再去找莫雨眠解釋,席嶼白就匆匆離開趕回北冥。

一連等了三天也沒等來席嶼白和自己解釋,南宮從夢倒是來上門了,大搖大擺地坐在庭院內,姿態端莊嘴裡的話卻不太端莊“莫雨眠,你既已有了司徒澤林,就莫要再纏著王上了。”

頭一次經歷小三理直氣壯打上門來的莫雨眠,氣都要氣笑了,自己最看不上出了事和小三撕扯的人,所以抱著貓理都沒理她,“來人!送客!”

“是!”子羽和季辰安同時行禮應答,轉身一人一掌,轉瞬間南宮從夢就被人掀翻出門外,姿態狼狽地摔在地上,望著關上的院門,眼神似淬了毒一般,指甲扎破了手都無所察覺。子羽和季辰安靈力如此高深且身份不簡單的人都會向她行禮,莫雨眠的身份一定不是她說的那樣,憑什麼!憑什麼她什麼都不做,卻什麼都能心安理得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