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按既定行程,玉辭心出來後就將回歸殺戮碎島,分別的兩人多半再無交集。
雖然早在玉不琢拒絕邀請、無論是嫁還是娶之後,兩人之情緣就註定只是一場‘露水’。
但是!
但是這不代表著,玉辭心就能容忍玉不琢在她面前,公然與別的‘妖豔貨色’拉扯勾搭。
感覺到來自身後的‘移動冷氣’,玉不琢忙是轉身解釋起來:死國生變,鬼薄英是前來求援的。
至於鬼薄英為何找上玉不琢而不是素還真,這就得從玉不琢的初出江湖、參與天劍名貼說起……
死神太學主死後,殘存的死神之力讓太學主附身南風不競,太學主化南風不競死後,則是‘神之子’
還記得麼,當初天者與玉不琢,可是有過一場交易的。
交易所針對之物件,正是‘神之子’。
天者雖亡,但交易就是交易!
…
死國、
鬼薄英、玉不琢,以及推遲了歸島之期,愣是要跟上的玉辭心,一行三人踏入了死寂一片的死國之都。
這裡本應是死國最繁華的地帶,可現在卻變得死氣沉沉不見聲息。
阿修羅人呢?天狼星與極道先生呢?
縱是玉不琢再如何‘內心有數’,此時亦不由提高了應有之警惕。
“尊皇。”鬼薄英一面欣喜地迎了過去,而出現在玉不琢面前者,竟是:
“無界尊皇、天者之胞弟。”
玉不琢忽爾變臉,高聲叱問道:“‘神之子’在哪裡?阿修羅在哪裡?極道先生又在哪裡?”
‘無界尊皇’卻是臉色一冷,氣質轉換、全身陡然變得陰沉可怕起來,“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又何必多問?”
“尊皇,這是何意……”
一臉懵懂的鬼薄英還想問個明白,卻被‘無界尊皇’毫不留情的一掌擊飛。
玉不琢早有防備,一把扯住玉辭心就連退百步。
看著倒在‘原地’,香消玉殞的鬼薄英,玉不琢心頭大怒,不知道風韻人七、是罕有級別的美女資源麼,太TMD浪費了…
啊不是,“卑鄙、實在太過卑鄙了,竊人之軀,殺人之妻。
‘神之子’、或者說,太學主亡魂執念化神之子!”
‘無界尊皇’並無狡辯,或者說、大功告成,已無偽釋之必要了。
“吾不過是送其一家團聚而已,玉不琢、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驟然,倒在血泊之中的魔女鬼薄英綻放出‘血紋’、被啟用的血紋圖案形成一個‘正三角’。
倒三角就已將百步開外的玉不琢與玉辭心覆蓋在內,不等不想邁入‘神之子’所高陷阱的兩人離開。
再有‘倒三角’自外圍成型,當正反三角內外合併,玉不琢與玉辭心已經被封絕在沖天而起的“六芒星”大陣之內。
這,防不勝防啊,玉不琢大受震撼,“以犧牲整個死國菁華為代價,只為將本少俠封困一時。
太學主亡魂化神之子、何其愚蠢!”
如若‘神之子’不蠢,就不會在竊據無界尊皇身軀後,趁機取命、殺死阿修羅三人。
先利用就連冥王天者都能做掉的阿修羅,與玉不琢拼個兩敗俱傷不好麼。
再有,不曾將玉辭心這個變數考量在內,真當王姐是啥‘跟班’不行。
特別是煉化整個死國活屍,只為整一個六芒星出來,這‘神之子’該不會是頭腦殼壞掉了吧……不對!
‘無界尊皇’再如何頭腦不清醒,但既然選擇了‘犧牲死國’,那就代表著在玉不琢或者玉辭心身上,有比犧牲死國還來得重要之價值利益。
“雖然還不清楚這番陣仗的真正目的所在,但、小心!”玉不琢衝玉辭心‘重點’提示完畢,這才一巴掌拍向‘無界尊皇’……身後之陣牆。
‘無界尊皇’同是一掌拍出,遠遠擋下掌風罡勁。
這‘神之子’果真是腦子缺弦,整個犧牲這麼大的六芒星出來,反而弄得自身束手束腳。
遠不如封鎖死國大門,再發動人海戰術,以只要不是被打爆,就連不斷再生的‘活動殭屍’,發動無盡模式淹沒玉不琢兩人呢。
玉不琢先是威勢無匹的一劍氣揮出,再是劍意縱橫,無數氣劍勁射而出,大有以量取勝,生生將六芒星封困大陣撐爆之意。
‘無界尊皇’自不可能任由玉不琢得逞,先是天族血脈之力釋放,一雙天之羽翼在其後背綻放。
再是死氣瀰漫,死神之力侵染之下,整個六芒星大放光芒。
死神術式之能尚未徹底定型,其術數之威勢,就已如天崩海嘯大災變!
玉不琢反手一抄,強行將百千劍意收納,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下縞素!
二十步、十步、五步……
就在玉不琢即將行匹夫之怒,一劍捅穿‘無界尊皇’之前,驚見眼前的‘無界尊皇’竟爾化身‘冥王天者’。
如是我斬,竟爾在這股‘近神之力’面前,生生停滯在三步之外、再也不得寸進。
玉不琢憤怒之極,一直以來,都只有自己以‘海量’欺凌別人的份,什麼時候,竟輪被盡收被別人用‘質量’欺凌了!
怒怒怒!
滿腔怒火之下,玉不琢海量真元不作保留,二步、一步、半步……!
不曾想,竟會被迫近至如此窘境,‘冥王天者’亦怒了,死神之能悉數暴發之下,一道‘死神虛影’緩緩成型。
正當昔日死神太學主之招,死神逆天、就要橫腰而過,將玉不琢橫切為上下兩段。
危急間,匆聞:“玄黃廢世!”
是王姐!玉辭心接受到玉不琢的提醒之後,就一直收攬鋒芒,坐觀六芒星之執行規則。
皇天不負不心人,隨著‘無界尊皇’頻頻抽取死國能量,終被其窺準陣眼核心所在,忙是朝著天上的六芒星發出至極一招,兵甲武經總綱豈是易於,廢之卷頓時一舉破來了六芒星大陣。
值此關鍵時刻、驟然失去能量管道支援,‘死神虛影’重歸混沌、‘冥王天者’近神之能後繼無力。
‘無界尊皇’剛被打回原型,尚不及應變,其天族核心就已被如是我斬一擊貫空!
‘無界尊皇’當即如同天者一般,羽翼片片脫落消散。
不等‘無界尊皇’交待遺言,玉不琢使出‘龍氣劍’,將‘無界尊皇’連帶著‘骨灰’統統都給揚了。
如果‘神之子’都這樣還能復生,那麼玉不琢就認栽……認什麼認,神之子也好,太學主殘魂殘念也罷,如若那還再生、膽敢出現在面前,那就再殺一遍!
“玉不琢、此地讓吾心悸,咱們快離開吧。”
玉不琢同樣心生不祥,於是亦顧不上‘神之子、太學主、無界尊皇’三合一,卻死得如此輕易了。
然而當兩人趕到來時的通道,通道卻已消失不見,是的,沒看錯,不是被封閉,而是直接‘消失’!
玉不琢與玉辭心對視一眼,頓時明悟過來,難怪看似強得一匹的‘無界尊皇’輕易被弒,原來是局中局。
就連三者合一的‘無界尊皇’都只是棋子,玉不琢心下一個咯噔,設下這一局的該不會是真正的‘死神’吧。
玉不琢神識一探,‘消失’的結界之外,操持著結界、將整個死國隔離者竟是一名讓人目眩神迷的‘柔弱’佳人。
面如彎彎之月、雍容典雅之範,小巧秀麗的巧鼻、紅潤潤之櫻唇。
泛著金色之金毛,外著粉色蠶紗鳳裙,內嵌絲綢制粉色長裙,裙邊百褶,邊鑲紅色條帶,身材嬌魅別緻、一臉的冰霜冷慧殘酷。
這是誰?完全沒印象,什麼仇什麼怨啊,為致自己於死地竟然排出這般莫大之動靜??
眼見已被發現,‘柔弱大夫’一步踏入、主動現身入局:
“玉不琢、本來看在你並非玉門世家血脈的份上,只打算將你困死在此界。
既已被發現,那就只好、送你一程!”
外表略顯柔弱的女人舉手便攻,招勢未出,就已讓玉不琢心生警報,危、大寫的危!
“且慢!”玉不琢忙是喊停道:
“就算是死,也得讓人死個明白吧。
什麼玉門世家,就算真有被本少俠給冒犯到,亦罪不致死、何況你不也說了,吾並非玉門世家之血脈。
最後、你是誰?”
玉不琢真真滿頭霧水,玉門世家,不是天跡‘老表’所在家族麼,怎麼會突然冒出這般恐怖的‘女魔頭’。
“在下瀛女醫、一位羸弱不堪的女大夫而已。
至於你之死因,你實不該胡扯與玉門世家之關係,浪費吾之時間的。
解答完畢,現在、你可以無撼了。”
玉不琢只感坑爹,咱只是口嗨一下天跡的出身家族而已,不曾想竟來惹來此行無妄‘死劫’。
並不知道神戰之後的‘劇情’,玉不琢當下也唯有傳喚玉梁皇,拖延時間,拼死一搏……拼當然不可以是拼死到底的。
眼前人雖然笑意盈盈,卻來到之神魂威迫卻明顯是‘近神級’,還是‘常態近神’,這還怎麼打。
頭再鐵也打不過啊,除非給玉不琢三五個月的時間,組織一頁書、擎海潮,羅喉、紀無雙、葬魂皇,再加上臥江子、任雲蹤、銀狐、黃泉、應笑我等人一起圍爐。
當下也唯有等來玉梁皇,兩人前後交擊,一舉打破死國之壁壘,再趁機逃之夭夭。
[武都玉嵎,玉梁皇光化飛馳,轉瞬消失在御宇皇朝境內,其去向很是引起了一番因為‘三教老先天一死二傷’事件,從而云集在天子腳下的各方勢力矚目。]
玉不琢保持著舉起雙手的‘未誠’狀態,道:“你都說了,是誤會了,就不能以和為貴,就當交個朋友?”
瀛女醫單眼跳動,卻是丟擲‘一雙’白眼,“死國天地、方是吾之盟友,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瀛女醫也是個殺伐果斷的,語畢,就是如泰山北斗般的一掌碾壓而下。
相對於瀛女醫輕描淡寫的‘平A’一擊,玉不琢卻是凝神以對,十成功力鼓盪全身,化作舉重苦輕的一掌拍出。
甚而玉不琢‘能忍’,早已對瀛女醫高人一等之姿態不爽的玉辭心,卻是挺身而出,主動展開攻勢。
糟糕!
竟是忘了將計劃通知王姐,看來藏拙拖延時間之策失敗了,畢竟玉不琢不可以放任王姐被重創。
“太初一擊!”
瀛女醫一手擒出,完全無視了玉辭心冰雪之能,穩穩拿捏住刺來之傾雪劍。
心知不妙、對手能為遠遠超越自身,玉辭心抽劍欲退,哪知卻是絲紋不勸。
瀛女醫另一隻手一掌即出,當先就要報銷王姐。
好在玉不琢早有先見之明,兔起鶻落間,已是一劍直劈刀而下,解救了王姐命懸一線之危。
但危情並沒有因此解除,只因隨著如是我斬亦落入其手,玉辭心與玉不琢已是雙雙被拿捏住。
並不是玉不琢兩人死腦筋,不曉得鬆手撒劍,畜勢再戰。
而是因為自瀛女醫的身上,傳來一股無匹之浩大威勢。
『九容體、納九極之量藉由熵能不斷成指數級增長,人之慾念越加增幅越是熵增無限
!』
再這樣下去,玉不琢與玉辭心兩人,唯有生生被無窮無盡之熵能重創、炸死、炸燬、落得屍骨遠在之下場。
玉不琢怎堪落得個‘妖道角’般之結局,當即拼了,就連體內不多的龍氣都給擠出來了。
瀛女醫發出一聲輕咦,苦境是個講天命的世界,龍氣可不是‘等閒’能量,但僅是一道龍氣,她還能hold住。
但馬上,瀛女醫就發現這波大意了,卻是自那個不起眼的女子身上,竟然亦傳來了一股龍氣,還是遠在玉不琢之上的龍氣!
要糟,頂不住了!
瀛女醫暗叫糟糕,忙是撒手引動,可好不容易才絕地翻盤,玉不琢與玉辭心又怎麼可以錯失良機。
兩人最大限度壓榨自身,真元極催、雙雙轟擊在瀛女醫的身上,轟、嗡嗡嗡嗡嗡~~~
當近在咫尺的玉不琢與玉辭心洩去反震之力,平復內息、恢復耳鳴,轟炸中心所激起之煙塵亦已漸復。
玉不琢兩人無不緊張地注視著越發清澈之煙霧,死了嗎?
死是多半沒能砍死的,那麼,傷得多重?傷口在那裡?